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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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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這也能猜得出來不愧是吃算命這碗飯的,司顏心裏肅然對他起了幾分尊敬。

任燃一直沒有接他的證件,也沒等她回答,他就搖著頭表態: “不,我不能走,你怎麽辦”

誒,該不是不想跑了吧

這種時候還管得了那麽多司顏看著他這瞻前顧後的樣子,著急得很,明明是個很好的機會才對。

“你可能有點誤會,我跟你結婚可不是為了別的,因為你說如果我陪你假結婚,你就送我套房子。”她試圖改變他的想法, “忘啦我是為了大房子才跟你結婚的。”

說完,還把包包裏一直藏著的過戶材料翻出來給他看。

“是我說的嗎”白紙黑字,任燃看得迷惘,眼神也有點難過, “我跟你談過這種條件嗎”

“當然啦,各取所需嘛,我就是個很物質的女人啊。”司顏說得誇張,還帶上配套的勢利嘴臉,好讓這個傻不楞登的孩子清醒一點。她也不打算給他考慮的機會,說完就想直接開門下車。

“司顏。”任燃一把就抓住了她。

司顏剛要說話,他遞上她拿給他看的過戶合同: “你忘了帶上這個。”

“哦謝謝。”司顏松了口氣,接過來想走,卻被他抓緊了手腕,怎麽掰都紋絲不動。她只好擡起頭, “讓我走啊。”

“你如果是沖著房子,這麽重要的合同都能忘了帶走嗎”他固執地不肯放手, “我不相信。”

這個人該聰明的時候不聰明,一些小細節卻能揪得這麽清楚。

司顏快要頭疼死了: “就不許人家馬大哈嗎你這人挺霸道……唔——”她的話沒能說完。

任燃是真的霸道,手不由分說地按著她的後腦勺重重一扳,吻了下來。

嘴唇觸碰的一瞬間,司顏瞳孔放大,渾身的細胞似乎有電流躥過。等她反應過來要掙紮,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麽動了,她焦急地推了他幾下,他卻越吻越深,舌頭強勢地撬開她的牙關。

司顏缺氧了。

不然為什麽會渾身酥麻癱軟,失去反抗的力氣可是她按在男人肩上的手,卻不由自主地收緊。

那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漸漸地變得溫和。

司顏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意識,睜開眼睛,她發現對方的眼睛也是睜著的,呆滯地盯著她看,呆滯到嘴唇忘了動。

司顏忽然想了起來,用力推開他。

她捂住嘴: “我喝了酒,你不能……”他會過敏的。

“你沒事吧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司顏慌忙抓起他的手,捋起袖子,確認他有沒有起紅疹,想起剛才那一幕,又氣又急, “你說你好好的瞎親什麽”

男人從她手裏把自己的手抽走。

清冷的聲音響起: “抱歉。”

司顏訝異地擡頭看時,他的側臉隱了一半在陰影之下,眼神變得淡漠而疏離。

“任……”她嘴唇動了動,把後一個字咽了回去。

他像什麽也沒聽見,把落在座椅旁的護照和身份證拾起,仔細地收好,便拉起扳手,駛動了車。她靠在座椅上呆了很久,耳邊“滴滴”的提示音一直在響,她卻完全沒有註意到。

他現在是任白。

她沒有確認,只是心裏有這種強烈的直覺。

她也在疑惑地思考,突然之間,他又變了,這是為什麽

“安全帶系好。”任白的聲音再度響起時,她茫然地又朝他看了一眼,機械地系好。

他不能喝酒。

除了會過敏,以及認為自己有哮喘,還有什麽原因司顏為自己大膽的想法,心臟跳得猛烈。

直到開車回了家,任白都沒再跟她說過一句話。

司顏跟在他身後進了門,是她開燈的,他匆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留她一個人在背後不知所措。

也可以理解吧,司顏自己整理了一下情緒,抓抓頭。任白的人格換回來的時候,他們正在接吻。

想必任大少爺的內心一定十分震蕩吧,怎麽有一種侵犯了他的感覺呢司顏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

可她既不是主動,更不是故意的,她真的真的好無辜哎

要怪就怪任燃那個混蛋了,司顏搖著頭,關了客廳的燈就進了房間。

次日一早醒來,也沒見到他人,司顏去小餐廳裏吃早餐,那阿姨本來在廚房裏忙活,見是她,沒有回避,問了聲早後說: “先生今天起得很早,早餐吃了幾口就走了。”

“噢,你不用管他。”司顏喝了口牛奶,心裏也是怪好笑的。

大家都是成年人,親就親了,至於嗎呵,這個男人。

她滿不在乎地吃完,化了妝,去上班。

婚後的第一天工作,司顏就沒按時回家,約了夏樹收工後去蹦迪。

司顏特意選在夏樹喝水的時候,告訴她自己結了婚這個重磅消息,果不其然,她“噗”的一下,把水噴出老遠。

五顏六色的彩燈下,扭動的人群尖叫著紛紛四散,向她們投來仇視的目光。

夏樹狠狠掐了司顏一下,趕緊拉著她開溜到角落。

“好你個司顏,你還是向金錢低頭了!”夏樹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聽她說任白花了兩百萬幫她整了秦逸的事。

當時是任白初次向司顏提出,用豐厚的報酬請她配合與自己演一場結婚,夏樹記得她義正嚴辭地發短信把人家拒絕了,沒想到屈服得這麽快。

司顏不辯解也不推諉,隨便夏樹把自己看作財迷,還自黑了一把: “以後我就是有錢但是不開心的豪門太太了。”

早上被阿姨喊了幾聲太太,她出奇的習慣,沒再起雞皮疙瘩。

“為什麽會不開心呢這任白明明蠻可愛的。”夏樹捧著雙頰,笑得兩眼彎彎, “我到現在還記得,你們婚禮那天,他喊我夏樹姐姐,跟我說他好緊張。”

司顏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那不是他。”

她的意思是,那不是任白,而是任燃。

在毫不知情的夏樹聽來,卻變成賭氣的意思,她“嘖”一聲: “怎麽就不是他啦我當時還倒了杯酒,開玩笑問他要不要來幾口壯壯膽,他真的很單純,一滴不剩全喝了。”

從“酒”字開始,後面夏樹再說什麽,全都化作“嗡嗡”聲,轟響在司顏的腦海。

“你說什麽”她“啪”的一聲把桌子拍出巨響。

夏樹被司顏的反應嚇了一跳,哆哆嗦嗦地問: “怎麽了”

短短的時間內,司顏搜尋了所有關於任白與酒精有過接觸的記憶。

昨晚是一次,在心理醫生那裏,也有一次。

再加上夏樹說的這次。

每一次都導致了一種共同的結果。

“顏顏你怎麽了”夏樹見司顏半天不說話,焦急地搖了搖她。

司顏回過神,看著夏樹的驚恐的樣子,這才意識到自己激動得有點明顯,緩和了語氣解釋道: “沒沒,只是想起他對酒精過敏。”

一面這樣說,一面在心裏得到了剛才思考的結論。

喝酒會催化他人格的變化,即使不是必要條件,也多半是個充分因素。

“噢……這樣嗎可我看他喝完酒也沒什麽反應啊。”夏樹疑惑了一陣子,還是道了歉, “對不起哦,顏顏,你抽空幫我向他說聲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顏出酒吧打車回家的時候,才發現,手機上有幾個任白的未接來電。

不是從昨晚開始就一直沒理她,甚至還躲著她嗎司顏狐疑地掂了掂手機,屏幕上又一次閃起了他的來電。

沒有任何開場,按了接聽以後,那邊直直地問了一句: “去哪了”

“誒,啊,蹦迪來著。”司顏覺得怪奇怪,結個假婚而已,不至於還要她每天晚上回家吃飯,外出就得報備行程吧

任白硬梆梆地道: “地點,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正要打車回去。”司顏話是這麽說,聽到電話那頭不耐的嘆息聲後,還是老實報了地址。

不出二十分鐘,任白的賓利就開到了面前。

上了車,車內的氛圍還是冷冷的,他們依然毫無交流。司顏抱緊了自己的胳膊,搞不懂他非要堅持來接她是圖什麽。

既然還為昨晚的事情介懷,那就躲得幹脆一點嘛。

司顏想了想,要不然她大人有大量,自己低個頭,向他道歉吧: “任白,昨天我……”

“司顏。”與此同時,他也開了口。

“啊”兩人便同時噤了聲,司顏幹咳一聲, “你先說。”

任白也沒跟她客氣,沈默了一秒,說出了訴求: “我們的合作就到此為止吧。”

司顏讓自己緩了緩,他這話的意思是,明天要跟她再去把婚離了嗎這才剛脫離了父母,腳跟還沒站穩,是不是太著急點兒

“你確定嗎”她也不好左右他的意見,只是小心翼翼地確認了一下。

“今後我們的婚姻不再是合作了。”任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下了很大的決心, “昨天的事,我會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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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大家說聲抱歉,這幾天更新越來越晚了。熟悉我的小可愛們大概都知道,還是因為裝修的事,大半年了!現在我裝修到尾聲啦,在添置各種小物件,沒想到還是這麽耗費時間,再加上近期就要搬家,真的是煩心事一堆~早知道應該再晚點開文的。不過,既然開了文,我就會堅持日更。時間我是沒辦法穩定下來,所以大家不要等,第二天來看就好,不行就養肥,謝謝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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