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生日

【零六年，一月一日，19：24】

今天是小妹生日，又是元旦，約定家庭聚會活動。

一共六個親人家庭，過來共進晚餐。家族多了個親人這事，之前就告訴過他們，長輩們也都來家裏見過面，看到這麽漂亮的外甥女，舅舅們也是高興的不得了。

吃完晚飯，相約一起去唱歌。同輩的兄弟姐妹們也聚一起去玩耍。其中有位弟弟小時候很崇拜我，還到處說我是他偶像。但是隨著長大開始聚多離少，不像小時候那樣是彼此的主要玩伴。

如今我們這代人聚會，都只是互相含蓄一下。只要誰都不主動，那就各自掏出手機看小說，或者是玩一些別的，用來沖劑聚會的時光。

……

來到KTV包間內，長輩們有的坐在沙發上帶著頑皮的娃，有的開始點歌，弟兄姐妹們都低著頭，看著手機。

我也把手機給小妹玩著，自己跑到舅舅們身邊，跟他們聊聊歌曲明星。

就這樣，大人們唱歌唱了一會兒，我招呼同輩的也去點歌，他們朝我微笑，含蓄的前去點歌。

其實，這樣的聚會是最輕松的。大家也都是聊著家常，吃著點心，沒有誰給誰壓力之說。只講究歡聚團圓。

姐姐還沒唱幾句，定制的生日蛋糕就被服務員拿了進來。舅舅打開了最亮的房燈，大家圍在小妹身邊，兩名四歲的弟第吵鬧著嚷嚷著‘生日快樂。’

隨著小妹許完願望，吹滅了蠟燭，這場聚會的氣氛到了最高潮。大家都為小妹唱著生日歌曲，為小妹祈福，我蹲在發光茶幾旁邊開始切蛋糕依次分給所有的親戚。

吃完了蛋糕又繼續開始唱歌，終於是輪到小妹了。她一開嗓子全場就聚焦在她身上，甜美動聽的聲音頻頻傳入每個人的耳中。畢竟人家是專業的，走南闖北四五年，就靠這個吃飯。

她專心的唱完，平時愛開玩笑的小舅子笑著說這個外甥女可以當明星了。舅媽們也是對小妹的唱歌天賦表示了肯定。

之後又是讓小妹唱了好多好多的歌曲，原本很早就要回去的兩位舅舅也是因為小妹唱的太好了，多待了好一會兒。

對於小妹唱歌很棒這點上，我是藏不住的喜悅。全程目光溫柔的註視著她，心裏想著有這樣的妹妹真好。

隨後一些不怎麽主動唱歌的親戚都被小妹激發起歌唱的欲望，紛紛點了首唱了起來。這場聚會持續到了晚上【22:39】，親戚們逐漸的都回去了。

房間內就剩下自己一家四口。剛剛老爸老媽們也沒怎麽點歌，這會兒在那賣力的唱著。

父母那都不叫唱歌，那叫嘶吼，怪叫怪喊難聽哭了。我跟妹妹無奈的面面相覷，老媽還做解釋說‘唱歌不都這麽大叫的嘛。’

隨後我給自己點了首抒情緩慢的歌曲【菊花臺】，洗了洗耳朵。

沒多久大家都唱的嗓子沙啞了，吃完桌上的點心便回到了家依次洗漱完畢，父母們也是趕緊睡覺去。

我側躺在床上，看著小妹，溫柔的跟她聊起夜話。

“小月。今天開心嘛…”

“哥哥。小妹今天很開心！這還是我第一次過生日呢。”

“開心就好。咱家之前其實都不過生日的，過的話也是吃頓豬腳什麽的，呵呵呵。不過有了小妹，每年你的生日都會這麽過的。”

“哥…謝謝你…”

“不用跟哥哥客氣，你是我的妹妹嘛，對你好是應該的。你要是喜歡去KTV，你跟我說一下我就會帶你去玩的。對了，今天的電熱毯暖和嗎？”

“嗯…很暖和。”

小妹話不多，有些兒沙啞的聲音呢喃細語。沒一會兒她就閉上了眼睛，抱著溫軟的棉被，傲嬌的笑著，笑著笑著又流下了眼淚…不知不覺中安逸的睡了過去…

【零六年，一月二十七日，19：46】

一轉眼，馬上就要過年。寒假期間，帶著葉魚還有小妹三個人沒少到處吃吃喝喝。

以前是跟葉魚兩人游玩。這次多了小妹，感覺會有些兒不同，因為的我心思都在小妹身上。

今天是農歷二十八，我們坐親戚的轎車回老家村子裏過年。已經有兩年沒回去了，今年帶著小妹回去挺好的。

村子只有二十來戶人。倒是村面積也夠小，過節聚集在一起會非常熱鬧。

這會兒提著一袋袋東西從馬路上朝著老家房子走去。打開大門，入眼的是老宅大堂，左邊是自己家，右邊是二伯家。

將手中的東西放到大堂的殺豬凳上。從尼龍袋裏面拿出一包包食物：有水果，有各式各樣的熟食，還有幹果飲料等等。全都是好吃的。

老媽已經去廚房開始打點未來幾天的夥食，清洗廚臺。老爸無所事事的擺弄大門後面的農作工具之後，去隔壁親戚鄰居串門了。

周圍鄰居是原住民，一年四季都在村裏。

我跟小妹在客廳打掃衛生，結束後坐在沙發上，兩個人拿出瓜子糖果聊著笑著。

我跟小妹講著鄰裏的關系，哪些是遠房親戚，哪家是叔公等等。

我打算好了，這幾天一家人就待在家裏，走過年該有的儀式，拜土地神，放炮竹，賞煙花，看春晚，吃團圓飯，去親朋好友家拜年。

吃了一會兒零食，兩個人走進廚房，老媽已經在竈臺燒起了開水，滾煮豬肉。家裏的柴火到是備了許多，這會兒直接就能用。

跟小妹坐在竈膛，幫老媽燒著火。這裏特別暖和，火光照著臉龐通紅，我將柴火不斷的丟到竈口裏面燒著。當然我也有控制數量，過多的話裏面反而會堵住，沒了空氣流通火就滅了。但是家裏有這麽多木柴，根本不用擔心用完的問題，也就盡情的往裏面塞去。

陪著老媽把廚房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已經是晚上八點半，將通紅的木炭鏟到火盆內，端到客廳，我跟小妹坐在沙發上，老媽坐在矮小的四角凳，烤著火嗑著瓜子跟小妹聊聊家常。

我含笑無言，聽老媽跟小妹聊天。有時兒無聊，把一個橘子放到火盆內烤著玩，烤熟了就拿木棍把橘子搗鼓出來，剝掉外面的皮，一股香味飄散開來，再一瓣瓣吃進了肚子。

三人就這樣坐了許久，有些犯困了。打電話給老爸，讓他早點兒回家。隨後三人進了廚房，在水池旁邊洗漱完了走上二樓。

這棟老宅是用木頭搭建的，樓梯踩著‘咯咯’直響。來到了二樓臥室，臥室旁邊是谷倉，裏面肯定是沒有一點兒米了。臥室對門就是二伯家，不過今年他們沒回來。中間是個大的平臺，放著各種雜物，還擺了個婚慶類型的馬桶。這個馬桶倒是有些年頭了，是老媽洗幹凈拿上來的。

走進臥室，迎面是一張書桌。書桌上面有層玻璃，玻璃下面貼滿了照片。書桌裏邊是一張大床，入門的左手邊是一張單人床，只夠一個人睡的。

這會兒安排怎麽睡覺。

“月月跟哥哥睡？”老媽扯了幾張紙巾，把桌上的玻璃擦幹凈，笑著問道我們。

我跟小妹看著這張單人床，我自己靠著墻睡的話，小妹倒是也能躺進來，這張床比市裏小妹那張折疊床倒是要寬一點。

跟小妹睡覺，對於這個結果也是意料之中的。總不能老爸老媽睡單人床，我跟小妹睡大床吧？

把床鋪上新的棉被棉墊。我和小妹拿出睡衣丟到床上，坐到單人床沿開始脫去衣服，我換好衣物後先躺了進去，冷的我嘴巴直哆嗦，沒一會兒小妹也跟著鉆了進來。

我讓她枕在我的手臂上，她面對我側身低著頭嗅著被子淡淡的黴味，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我就這麽小躺了一會，看著天花板聞著房間內的氣味。這股氣味就是老家的味道，令人思緒萬千。想努力奮鬥？又想愜意！

小妹躺的很外面，我伸手探尋被側，往她的身旁塞了塞，讓她裹好身子。小腿肚觸碰到了她冰冷的雙腳。

“腳很冷嗎？”我把她的腳用被尾卷著，把她往我這邊靠近，帶著笑意看著她。

“有點冷…”小妹低著頭，害羞的不敢擡頭看我。

我沒有繼續說話，看著天花板腦子裏面思考著。

床還是很暖和的，小妹悶在裏面逐漸身子發燙。擡起頭看了看我，不由的更加貼近我，無處安放的手臂伸了出來透著氣。

就這麽躺了一會兒，大床已經被老媽鋪了電熱毯，棉被，老媽正打開電熱毯開關。我轉過頭看向大床。

“小妹要不你去大床最裏面看看能不能躺下。”我枕著右手，思考後說道。畢竟大床還是挺大的，小時候自己就是跟父母三人睡一張床上。要是睡得下，小妹睡大床會舒服很多。

小妹沒有回答我，我低頭看著她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她擡起頭我繼續重覆了一遍說的話。她踉踉蹌蹌的下了車，爬到了大床上，躺在最裏面，那個我小時候的專屬位置。她面前的墻上還貼著N年前從泡泡糖裏面撕下來的帖紙。

我又打了個電話給老爸讓他回來睡覺，老媽也已經靠在床頭靠背玩起了手機。不一會兒老爸也洗漱完了躺上了床。我詢問了一下大床的空間，還有挺寬敞的，三個人都能翻身直躺。

我命令了聲。讓老媽照顧一下小妹，老媽立馬放下手機幫小妹檢查被子有沒有蓋好。伸手把小妹抱在了懷裏。

老爸擡手關了燈，我閉上眼睛舒服的吸了口氣。這夜一家四口睡在一個房間，顯得格外溫馨，滿足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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