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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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回去的時候，BIRTH戰隊的其他人早就已經等在了休息室的門口。
雖然心裏默默嫌棄，林遂唐還是跟著大家一起吃了一頓所謂的慶功宴，遠程喊肖老板來結了賬後才一起返回酒店。
鬧鬧騰騰的一天結束，等關上酒店房間的大門，一回頭，林遂唐正好對上池淮的視線。
這人就這樣坐在床頭的地方神態淡然地看著他，但也只是心頭的這麽一眼，就足以讓林遂唐感到有什麽在心頭微微地跳了一下。
今天的餐桌上池淮喝了一些酒，不多，也讓這個時候的臉上泛著些許淺薄的紅暈。
因為已經提前拿到了單人賽總決賽的入場券，大家都很高興，整個慶功宴的氣氛也很高漲，但是只有他們兩人心裏很清楚，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情緒是慶幸。
慶幸上蒼願意再給他們重來一次的機會，慶幸，他們終究還是重新拾回了並肩作戰的初衷，一起站到了這個賽場上。
林遂唐動了動嘴角：“你，感覺還好嗎。”
池淮沒有說話，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林遂唐頓了一會兒，到底還是邁步走了過去。
不等在那邊坐下，從跟前經過的時候，池淮卻是突然間伸出手來拽著他往懷裏一帶，兩個人的身體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貼在了一起。
恍惚間，林遂唐只覺得可以收回自己之前的話。
池淮或許並不像他想的只喝了那麽一點，至少，這個時候噴在他臉上的呼吸燙得驚人。
“抱一會可以嗎，嗯？”池淮看著林遂唐，眉眼帶笑。
雖然是詢問的語調，但是一雙手自始至終都將人錮得很緊。
感受到林遂唐的動作停頓在了那裏，池淮眼底的笑意更盛，緩緩地湊近，將臉埋在了對方的懷裏。
一片沈寂下不知道隔了多久，只聽一聲沈悶的輕笑依稀傳來：“挺好的，就是有些……太好了。”
或許只有他們兩個人很清楚這話背後的含義，池淮覺察到林遂唐終於動了，就這樣伸出了手，也輕輕地抱住了他。
聽不出什麽情緒的話語，每個字卻非常篤定：“以後，還會更好的。”
池淮微微一楞，眼底也浮上了一層濃濃的暖意：“嗯。”
他享受著鼻腔中充斥著的屬於林遂唐的氣息，感受著胸口處傳來的分明心跳，直到過了許久之後，感到懷裏的這個身影幾乎已經僵硬到了極限，才終於聽到林遂唐又訥訥地開口：“就這樣一直抱著嗎？”
這樣的語調讓池淮的嘴角經不住地揚起，但依舊沒有擡頭：“嗯，還想多抱一會兒，可以嗎？”
最初的時候還沒太大的感覺，但是長時間的依偎只讓林遂唐感到整個心跳已經快到幾乎要從胸口中傳出，原本是想要池淮把他松開一些，不想，聽到的居然是聽起來充滿小心翼翼的詢問。
林遂唐很清楚賽場的存在意味著什麽，更清楚相較於他，對於一度埋葬職業生涯的池淮而言，更是增加了一層別樣的重要含義。
雖然不知道池淮重新站上賽場之後到底是怎麽樣的心疼，但依舊覺得心疼，而且心疼得要命，也正因此，剛剛想要將人松開的動作，聞言又依稀地頓在了那裏。
林遂唐：“……可以，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很顯然，林遂唐已經十分努力地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顯得平靜且大度，前提是，如果池淮不是在這樣貼近的姿勢下，已經清晰地捕捉到他那有如鼓點的心跳的話。
池淮莞爾，努力控制住沒笑出聲：“嗯，那可以抱一晚上嗎？”
林遂唐微楞：“一晚上？”
池淮：“對，就是想一直這樣抱著你，抱到天亮……或許一直到他們喊我們下樓吃飯為止。”
“……”
林遂唐終於意識了過來，一把將靠在他身上的那家夥推開，果然一眼看到了那雙已經完全藏不住笑意的神態，暗暗磨牙，“你又耍我！”
“真沒有。”池淮無辜地擡了擡手，眉目含笑地看著他，定定的視線沒有半點回避，“今天打完比賽的時候，確實有些懷疑現在這一切的真實性，就算一起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鬧鬧騰騰的，也依舊有一種擔心一切只是個夢，隨時都可能會醒來的錯覺，直到回來後，剛剛抱著你的時候，才終於感到了一絲踏實和確定。”
林遂唐的眸色在這樣的註視下晃了晃，開口：“不是夢……”
“嗯。”池淮應了一聲，伸手接過林遂唐的指尖在手裏輕輕地捏了捏，“謝謝。”
林遂唐的語調略有些不太自然：“有什麽好謝的。”
明明，從頭到尾付出最大犧牲的人，就是你。
後面的話林遂唐沒有說出來，而在池淮面前也沒有說太清楚的必要，有些事情他們本就心知肚明。
就像這個時候池淮輕輕地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是要謝的。謝謝你還記得我們最初的那些約定，謝謝你總是那麽關註我每一次的情緒變化，也謝謝你，重新再來一次，依舊願意陪在我的身邊。Lustre，謝謝你，給了我下決心堅定地往前走下去的理由。”
林遂唐的喉嚨口微微地滾動了兩下，似乎有什麽暖意從胸口用處，漸漸地泛上了眼眶。
最終緩緩地眨了幾下眼，聲線略微繃緊：“肉不肉麻。”
池淮失笑，看著林遂唐別開眼去的不自然神態，也是無奈：“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心的。”
林遂唐喃喃：“那也肉麻……”
“好好好，我肉麻，那也只對你肉麻。”
池淮眼底的暖意早就已經徹底地藏不住了，此時看著林遂唐這樣的表情愈覺心頭微動，為了控制自己重新將人撈回懷裏的沖動，動了動指尖直接站起了身，“為了避免忍不住會再肉麻一點，我先，嗯……去洗個澡。”
目送池淮拿了換洗的衣服鉆進浴室，林遂唐站了十幾秒鐘，才後知後覺地面上一熱。
淦，再肉麻一點？這個人，還想要怎麽肉麻啊！？
勝者組的團隊賽安排在單人賽結束的三天之後，也就是同一周的周四。
當天，BIRTH戰隊眾人早早地抵達了比賽現場。
之前的三天時間裏大家也沒有太過松懈，只不過為了保證比賽時候的狀態，也沒有安排太緊湊的訓練，也就是稍微一起組排了幾把，保持了一下整體的手感。
因為林遂唐跟池淮在單人賽裏的亮眼發揮，倒是徹底地激起了夏冰戈的鬥志，雖然陸致表面上沒太多表示，但是從一進休息室就開始默默地把玩著所謂當日幸運物的小動作不難看出，對於今天的比賽也是蠢蠢欲動。
全隊士氣高漲自然是好事，畢竟連續的幾場比賽下來已經讓BIRTH戰隊引起了足夠的關註，不止媒體的相關報道多了不少，就連最初無人問津的讚助商一來就聯系了好幾個，更別說全網上下已經起來的討論度了。最強黑馬戰隊的稱號已經不脛而走，很多人抱以期待的同時，更有那麽一部分人在等待他們一敗塗地之後圍觀樂子，到底是一戰封神還是打回原形，估計就看今天的比賽結果了。
自從擔任BIRTH戰隊的教練之後，老淚在比賽之前從來都沒有多說的習慣，這次破天荒地開了口：“勝者組的總決賽搶位賽，今天會碰到哪些戰隊，應該不需要我再多說了。BFG、IOX暫且不說，UI戰隊這次會由Yan親自帶隊上場，從歷年的情況來說，第二輪的勝者組比賽算是提前進行的總決賽預言也不為過。”
感受到眾人投來的視線，老淚繼續說道：“這一輪一共20支隊伍，理論上來說，要想搶先拿下總決賽的席位，只需要鎖定前10的名額就行了，而且就算意外戰敗，依舊還有第三輪最後一次沖刺突圍的機會，這也是勝者組的優勢，允許適當範圍內擁有一次失誤的機會。”
這些事情在場的眾人當然都再清楚不過了，池淮聽到這裏大概也猜到了老淚要說什麽，笑了一下：“但是？”
“但是，我希望今天的目標不只是入圍而已。”老淚環顧BIRTH戰隊四人，“其實實話實說，我最初答應來到這邊的時候，並沒有抱有太大的期望。我想的只是在退役之後再做些什麽，去稍微彌補一下事業生涯中那些遺憾，以最初的想法，只要我能將教練的這個職位做好，盡可能地讓隊伍走到最遠的地方，問心無愧就行。但是現在，我忽然想要變得再瘋狂一點。”
他緩緩地吸了口氣：“我想跟你們，一起沖進世界總決賽去。”
夏冰戈緩緩地張了張嘴：“教練你要不要這麽突如其來地……這是要把我們說哭啊。”
“抱歉，也不是故意感觸，打了那麽多年比賽，年紀大了就有些控制不住。”
老淚情緒稍微收斂之後語調也略微地平息了下來，這兩天選手們進行最後的備戰，他作為教練也沒有半點閑著，反反覆覆地覆盤著之前的比賽視頻，越看越對這個戰隊的潛力感到心驚，也忽然間意識到之前隨著退役所沈寂的心情不知不覺間早就已經愈發地蠢蠢欲動了起來。
“總之，不管是不是我存有借著你們的手去彌補遺憾的私心，你們只需要知道，今天場上很大一部分的隊伍，都將會是最後一起站上總決賽的強勁對手。要想在這屆的LKO沖刺冠軍獎杯，對於首次站上職業賽場的全新隊伍來說，不只是蒼白的戰術分析，也不單單是那些視頻當中的理論性覆盤，今天的比賽，將會是你們切身感受他們實力的唯一機會。”
說到這裏，老淚的面上緩緩地露出了一抹笑容，“所以我說，希望今天的目標不只是入圍而已。觀摩職業聯賽的一眾強隊也好，當作是對於自身實力的終極測試也罷，大家，請拼盡全力，盡情地享受今天的比賽吧。也讓我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一不小心之間，做出了一個對整個人生而言都非常不得了的選擇。”
一番話落，整個休息室裏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最後，只聽林遂唐低低地笑了一聲：“當然，既然邀請你來到我們戰隊，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劉涼也對老淚的這番發言震到了，相比起職業選手，他顯然不是很明白那種退役老將的不甘心情，更不懂那種絕望的火焰又被重新燃起的覆雜感觸。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稍微消化了一下情緒之後終於給出了一個總結：“懂了，所以今天這場比賽就是要我們是騾子是馬直接拉出來溜溜唄！”
“嗯，那就爭取溜個大的吧。”池淮默默地掃了林遂唐一眼，一貫散散慢慢的語調背後是前所未有的篤定，“定個小目標，今年代表華國賽區的全球總決賽名額，必須有我們BIRTH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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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裏默默嫌棄，林遂唐還是跟著大家一起吃了一頓所謂的慶功宴，遠程喊肖老板來結了賬後才一起返回酒店。
鬧鬧騰騰的一天結束，等關上酒店房間的大門，一回頭，林遂唐正好對上池淮的視線。
這人就這樣坐在床頭的地方神態淡然地看著他，但也只是心頭的這麽一眼，就足以讓林遂唐感到有什麽在心頭微微地跳了一下。
今天的餐桌上池淮喝了一些酒，不多，也讓這個時候的臉上泛著些許淺薄的紅暈。
因為已經提前拿到了單人賽總決賽的入場券，大家都很高興，整個慶功宴的氣氛也很高漲，但是只有他們兩人心裏很清楚，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情緒是慶幸。
慶幸上蒼願意再給他們重來一次的機會，慶幸，他們終究還是重新拾回了並肩作戰的初衷，一起站到了這個賽場上。
林遂唐動了動嘴角：“你，感覺還好嗎。”
池淮沒有說話，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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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在那邊坐下，從跟前經過的時候，池淮卻是突然間伸出手來拽著他往懷裏一帶，兩個人的身體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貼在了一起。
恍惚間，林遂唐只覺得可以收回自己之前的話。
池淮或許並不像他想的只喝了那麽一點，至少，這個時候噴在他臉上的呼吸燙得驚人。
“抱一會可以嗎，嗯？”池淮看著林遂唐，眉眼帶笑。
雖然是詢問的語調，但是一雙手自始至終都將人錮得很緊。
感受到林遂唐的動作停頓在了那裏，池淮眼底的笑意更盛，緩緩地湊近，將臉埋在了對方的懷裏。
一片沈寂下不知道隔了多久，只聽一聲沈悶的輕笑依稀傳來：“挺好的，就是有些……太好了。”
或許只有他們兩個人很清楚這話背後的含義，池淮覺察到林遂唐終於動了，就這樣伸出了手，也輕輕地抱住了他。
聽不出什麽情緒的話語，每個字卻非常篤定：“以後，還會更好的。”
池淮微微一楞，眼底也浮上了一層濃濃的暖意：“嗯。”
他享受著鼻腔中充斥著的屬於林遂唐的氣息，感受著胸口處傳來的分明心跳，直到過了許久之後，感到懷裏的這個身影幾乎已經僵硬到了極限，才終於聽到林遂唐又訥訥地開口：“就這樣一直抱著嗎？”
這樣的語調讓池淮的嘴角經不住地揚起，但依舊沒有擡頭：“嗯，還想多抱一會兒，可以嗎？”
最初的時候還沒太大的感覺，但是長時間的依偎只讓林遂唐感到整個心跳已經快到幾乎要從胸口中傳出，原本是想要池淮把他松開一些，不想，聽到的居然是聽起來充滿小心翼翼的詢問。
林遂唐很清楚賽場的存在意味著什麽，更清楚相較於他，對於一度埋葬職業生涯的池淮而言，更是增加了一層別樣的重要含義。
雖然不知道池淮重新站上賽場之後到底是怎麽樣的心疼，但依舊覺得心疼，而且心疼得要命，也正因此，剛剛想要將人松開的動作，聞言又依稀地頓在了那裏。
林遂唐：“……可以，你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很顯然，林遂唐已經十分努力地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顯得平靜且大度，前提是，如果池淮不是在這樣貼近的姿勢下，已經清晰地捕捉到他那有如鼓點的心跳的話。
池淮莞爾，努力控制住沒笑出聲：“嗯，那可以抱一晚上嗎？”
林遂唐微楞：“一晚上？”
池淮：“對，就是想一直這樣抱著你，抱到天亮……或許一直到他們喊我們下樓吃飯為止。”
“……”
林遂唐終於意識了過來，一把將靠在他身上的那家夥推開，果然一眼看到了那雙已經完全藏不住笑意的神態，暗暗磨牙，“你又耍我！”
“真沒有。”池淮無辜地擡了擡手，眉目含笑地看著他，定定的視線沒有半點回避，“今天打完比賽的時候，確實有些懷疑現在這一切的真實性，就算一起在外面吃飯的時候，鬧鬧騰騰的，也依舊有一種擔心一切只是個夢，隨時都可能會醒來的錯覺，直到回來後，剛剛抱著你的時候，才終於感到了一絲踏實和確定。”
林遂唐的眸色在這樣的註視下晃了晃，開口：“不是夢……”
“嗯。”池淮應了一聲，伸手接過林遂唐的指尖在手裏輕輕地捏了捏，“謝謝。”
林遂唐的語調略有些不太自然：“有什麽好謝的。”
明明，從頭到尾付出最大犧牲的人，就是你。
後面的話林遂唐沒有說出來，而在池淮面前也沒有說太清楚的必要，有些事情他們本就心知肚明。
就像這個時候池淮輕輕地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是要謝的。謝謝你還記得我們最初的那些約定，謝謝你總是那麽關註我每一次的情緒變化，也謝謝你，重新再來一次，依舊願意陪在我的身邊。Lustre，謝謝你，給了我下決心堅定地往前走下去的理由。”
林遂唐的喉嚨口微微地滾動了兩下，似乎有什麽暖意從胸口用處，漸漸地泛上了眼眶。
最終緩緩地眨了幾下眼，聲線略微繃緊：“肉不肉麻。”
池淮失笑，看著林遂唐別開眼去的不自然神態，也是無奈：“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心的。”
林遂唐喃喃：“那也肉麻……”
“好好好，我肉麻，那也只對你肉麻。”
池淮眼底的暖意早就已經徹底地藏不住了，此時看著林遂唐這樣的表情愈覺心頭微動，為了控制自己重新將人撈回懷裏的沖動，動了動指尖直接站起了身，“為了避免忍不住會再肉麻一點，我先，嗯……去洗個澡。”
目送池淮拿了換洗的衣服鉆進浴室，林遂唐站了十幾秒鐘，才後知後覺地面上一熱。
淦，再肉麻一點？這個人，還想要怎麽肉麻啊！？
勝者組的團隊賽安排在單人賽結束的三天之後，也就是同一周的周四。
當天，BIRTH戰隊眾人早早地抵達了比賽現場。
之前的三天時間裏大家也沒有太過松懈，只不過為了保證比賽時候的狀態，也沒有安排太緊湊的訓練，也就是稍微一起組排了幾把，保持了一下整體的手感。
因為林遂唐跟池淮在單人賽裏的亮眼發揮，倒是徹底地激起了夏冰戈的鬥志，雖然陸致表面上沒太多表示，但是從一進休息室就開始默默地把玩著所謂當日幸運物的小動作不難看出，對於今天的比賽也是蠢蠢欲動。
全隊士氣高漲自然是好事，畢竟連續的幾場比賽下來已經讓BIRTH戰隊引起了足夠的關註，不止媒體的相關報道多了不少，就連最初無人問津的讚助商一來就聯系了好幾個，更別說全網上下已經起來的討論度了。最強黑馬戰隊的稱號已經不脛而走，很多人抱以期待的同時，更有那麽一部分人在等待他們一敗塗地之後圍觀樂子，到底是一戰封神還是打回原形，估計就看今天的比賽結果了。
自從擔任BIRTH戰隊的教練之後，老淚在比賽之前從來都沒有多說的習慣，這次破天荒地開了口：“勝者組的總決賽搶位賽，今天會碰到哪些戰隊，應該不需要我再多說了。BFG、IOX暫且不說，UI戰隊這次會由Yan親自帶隊上場，從歷年的情況來說，第二輪的勝者組比賽算是提前進行的總決賽預言也不為過。”
感受到眾人投來的視線，老淚繼續說道：“這一輪一共20支隊伍，理論上來說，要想搶先拿下總決賽的席位，只需要鎖定前10的名額就行了，而且就算意外戰敗，依舊還有第三輪最後一次沖刺突圍的機會，這也是勝者組的優勢，允許適當範圍內擁有一次失誤的機會。”
這些事情在場的眾人當然都再清楚不過了，池淮聽到這裏大概也猜到了老淚要說什麽，笑了一下：“但是？”
“但是，我希望今天的目標不只是入圍而已。”老淚環顧BIRTH戰隊四人，“其實實話實說，我最初答應來到這邊的時候，並沒有抱有太大的期望。我想的只是在退役之後再做些什麽，去稍微彌補一下事業生涯中那些遺憾，以最初的想法，只要我能將教練的這個職位做好，盡可能地讓隊伍走到最遠的地方，問心無愧就行。但是現在，我忽然想要變得再瘋狂一點。”
他緩緩地吸了口氣：“我想跟你們，一起沖進世界總決賽去。”
夏冰戈緩緩地張了張嘴：“教練你要不要這麽突如其來地……這是要把我們說哭啊。”
“抱歉，也不是故意感觸，打了那麽多年比賽，年紀大了就有些控制不住。”
老淚情緒稍微收斂之後語調也略微地平息了下來，這兩天選手們進行最後的備戰，他作為教練也沒有半點閑著，反反覆覆地覆盤著之前的比賽視頻，越看越對這個戰隊的潛力感到心驚，也忽然間意識到之前隨著退役所沈寂的心情不知不覺間早就已經愈發地蠢蠢欲動了起來。
“總之，不管是不是我存有借著你們的手去彌補遺憾的私心，你們只需要知道，今天場上很大一部分的隊伍，都將會是最後一起站上總決賽的強勁對手。要想在這屆的LKO沖刺冠軍獎杯，對於首次站上職業賽場的全新隊伍來說，不只是蒼白的戰術分析，也不單單是那些視頻當中的理論性覆盤，今天的比賽，將會是你們切身感受他們實力的唯一機會。”
說到這裏，老淚的面上緩緩地露出了一抹笑容，“所以我說，希望今天的目標不只是入圍而已。觀摩職業聯賽的一眾強隊也好，當作是對於自身實力的終極測試也罷，大家，請拼盡全力，盡情地享受今天的比賽吧。也讓我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一不小心之間，做出了一個對整個人生而言都非常不得了的選擇。”
一番話落，整個休息室裏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最後，只聽林遂唐低低地笑了一聲：“當然，既然邀請你來到我們戰隊，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劉涼也對老淚的這番發言震到了，相比起職業選手，他顯然不是很明白那種退役老將的不甘心情，更不懂那種絕望的火焰又被重新燃起的覆雜感觸。
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稍微消化了一下情緒之後終於給出了一個總結：“懂了，所以今天這場比賽就是要我們是騾子是馬直接拉出來溜溜唄！”
“嗯，那就爭取溜個大的吧。”池淮默默地掃了林遂唐一眼，一貫散散慢慢的語調背後是前所未有的篤定，“定個小目標，今年代表華國賽區的全球總決賽名額，必須有我們BIRTH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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