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沒有良心安室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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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沒有良心安室透
面對安室透的問題, 早霧彌夜的第一反應就是思考如何解決。
“那我給你畫個吻痕之類的？”
他甚至同樣壓低聲音道：“放心，除非貝爾摩德湊到你脖子上看，應該沒人能發現。”
安室透：……
好吧, 他該習慣的，彌夜就是這樣。
難怪卷毛混蛋要讓彌夜開竅。
只要彌夜不知道你喜歡他, 就能把你對他所做的一切行為歸結於好朋友之間的相處，或者劇本的演繹。
……想想確實有點心梗。
安室透略感挫敗，彌夜明明知道他喜歡他了，對他說的這些話感覺到不對，卻依舊沒往那方面想嗎？
就因為他沒告白？或者彌夜以為只要假裝沒發現他喜歡他, 自己就不會做什麽“過界行為”？
安室透眸光流轉, 彌夜這樣……得是有多相信他的道德水平啊。
以降谷零的身份來說，的確有可能會如彌夜所想那樣。
但他現在……是安室透（波本）不是嗎？
“早霧警部, 有時候面對信任的人……也不能一直盲目相信哦～”
安室透直起身，在內心補充一句：他可以除外。
“早霧警部提出的解決方案倒是不錯。”安室透略做思索, “不過會不會有點太刻意？直接做一些親密行為沒準更好點？”
“到時候需要結束這段關系時，直接讓早霧警部的男友過來揍我一頓就行。”
“那我還要再找個人假扮我男友。”
只以為又要演戲的早霧彌夜對需要親密行為這件事沒太大反應, 卻不是很想提起“假裝男友”這個詞，“不如讓我發現安室先生的不對勁, 直接打你一頓。”
聽到彌夜發表要打自己的提議, 安室透並不在意。
他眨眨眼，所以拒絕的原因是第二種嗎？
這樣的話，起碼他和在警視廳的那兩個應該還在一個起跑線。
“另外還有一點。”早霧彌夜認真看向安室透, 糾正道：“因為是我信任的人, 我才會相信他們說的一切。”
他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所付出信任的對象，肯定都是值得他這麽做, 並且同樣不會輕易被外界迷惑影響的人。
安室透： 0v0
糟糕，良心有點痛。
雖然自己說的信任和彌夜所說的有些些不同。
可喜歡的人身邊有與他勢均力敵的情敵，稍微“不擇手段”點也說得過去吧？
安室透收斂心神，接著早霧彌夜的話道：“那被早霧警部所信任的對象一定很幸運。”
“可我能碰到安室先生同樣很幸運哦～”早霧彌夜說著，對安室透wink了一下。
安室透：……
知道彌夜想表達的意思的安室透默默移開視線。
這到底是誰攻略誰啊！
“對了。”安室透企圖轉移話題，“如果早霧警部想‘打’我，一定要提前說一聲讓我做個準備。”
“感覺會是個很有趣的事情。”早霧彌夜摩挲著下巴，“但最好還是不要發生這種事啦～”
兩位只差了一屆的警校第一互相對視，紛紛笑開。
“早霧警部這樣說，我反而期待起來了。”
安室透發現自己還從沒見過彌夜和別人格鬥時的樣子。
他想起剛才對上入室盜竊的三人組時，彌夜是用下藥的方式讓那幾人失去行動力的。
可在警校裏不可能同樣下藥。
安室透回憶資料上彌夜的身高體重，以那個量級來講的話，彌夜和自己不一樣，是敏捷型選手呢。
就連當初公安對彌夜進行測試時，彌夜也說過他不擅長持久戰。
“感覺安室先生在想很不好的事情。”早霧彌夜瞇起眼，“外面和警校不一樣，對打時是沒有任何限制的。”
下意識就思考怎麽對戰的安室透頓時心虛起來，“收回前言，我讚同早霧警部的話。身為偵探，我絕對打不過早霧警部。”
彌夜的格鬥和力量可能不如他，但下藥一下一個準。
看現在還處在昏迷中的白蘭地就知道後果了，再怎麽有抗藥性都只有這一個下場。
“哼。”早霧彌夜不置可否。
只是“偵探”這個身份打不過而已。
一堆插科打諢加試探下來，安室透都快忘記最開始問早霧彌夜的問題。
“早霧警部既然不是要對我告白，那在糾結什麽？”
安室透話鋒一轉，回到最初的話題，“早霧警部難道想帶著這個問題過夜？”
聞言早霧彌夜猛吸一口手中的西瓜汁，含糊不清道：“也不是不行。”
他要怎麽跟安室透說，你有可能是私生子？父親利用，母親不要你的那種？
對於父母相愛家庭幸福的早霧彌夜而言，這真的會很令人憤怒難過。
安室透若有所思，“如果早霧警部不說，對我而言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嗎？”
聽到問題，早霧彌夜耷拉著腦袋開始咬吸管。
他現在不說，安室透百分百會自己去調查，而他去大岡家的事根本沒有隱瞞。
再隨便問一下黑田兵衛，就能知道事情與大岡徹有關。
依大岡徹那傲慢的態度，發現安室透在調查他後，沒準還會直接把這件事當作對安室透能力測試的考驗。
早霧彌夜不敢去想一無所知的安室透最後知道真相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早霧警部！西瓜汁！西瓜汁！”
安室透連忙伸手握住早霧彌夜捏緊塑料杯的手，好懸才沒讓西瓜汁繼續流淌。
到底是和他有關的什麽事讓彌夜這麽生氣？
感覺就算他臥底身份暴露了，彌夜都不至於這樣。
安室透拿出紙巾給早霧彌夜擦手，西瓜汁粘膩，他又用濕紙巾擦了一遍。
“早霧警部把手套摘下來吧。”
見手套大部分都沾上了西瓜汁，安室透想要幫早霧彌夜把手套脫掉。
早霧彌夜迅速收攏手指止住安室透的動作，“只是表面臟而已，不礙事。”
他不是很想讓安室透發現手上傷勢的真相。
“哦？”安室透挑眉，倒也沒強硬繼續，轉而用濕紙巾耐心地清理著手套表層，“早霧警部身上真的有很多秘密呢。”
早霧彌夜抿唇，欲要收回手，左手腕卻被安室透不輕不重地握緊。
掙紮一下肯定能掙脫開，可那樣反應太過，反倒會暴露更多破綻。
早霧彌夜停下動作。
隔著層手套，他只感覺到安室透在輕輕地按壓著被西瓜汁弄臟的地方。
比自己略高的體溫通過兩人接觸的地方傳遞而來，左手掌心愈合多年的傷疤在這時泛上一層癢意。
早霧彌夜眼睫微顫，手指沒忍住抽動幾下，是神經在癢？
安室透說完那句話後就沒再開口，早霧彌夜盯著他清理手套的動作同樣沒出聲。
兩人所在的地方霎時安靜下來，只有遠處的電玩城還在肆無忌憚的喧鬧。
清理完手套，安室透將臟掉的濕紙巾扔進路邊的垃圾桶，一手仍然握著早霧彌夜的左手腕，並將其舉到眼前聞了一下。
“全是西瓜味，早霧警部真的不考慮把它換下來？”
“不用。”早霧彌夜趁機抽回手，“等會回警察宿舍我就會換，不急這點時間。”
“明明我們都是這樣的關系了，早霧警部居然還隱瞞我這麽多事。”
安室透順勢松開，紫灰色的眼眸在月色中泛起些微波瀾，“難不成我在早霧警部心裏真的只有‘身體關系’在？”
“‘身體關系’不都是……”演的嗎……
早霧彌夜咽下未說出口的幾個字，偏過頭，小小聲嘟囔，“還不是怕脫下手套後變成你在生氣。”
“無論早霧警部手上是怎樣的傷勢，我都有心理準備哦。”安室透猜測其中原因，難不成彌夜是在意疤痕難看？
但現代科技醫美手術發達，只是普通的貫穿傷傷痕的話依早霧彌夜的財力肯定能找到很好的醫美醫院解決。
所以，不是普通的貫穿傷？
早霧彌夜不希望安室透的註意力繼續在他手上，非常生硬地問了個問題，“安室先生有想過自己的父母嗎？”
安室透楞住。
早霧彌夜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繼續開口，“如果說，我碰到了疑似是你父親的人……”
“這麽說，我有可能是個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安室透面色不變，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這下不用早霧警部養，我也可以告別收入微薄的偵探事務所了。”
“那還是我養你吧。”早霧彌夜鼓起臉頰，“肯定比那家……那個人對你好。”
安室透眨眨眼，彌夜剛才是想說那家夥對吧？
看來今天惹彌夜生氣的就是這個人，他的……父親。
換做小時候，安室透會很期待父親的出現。
幼時的降谷零家裏只有從不與他多說話的保姆阿姨，定時定點上門做飯，定期給零花錢，像是保證他不死就行。
與那些嘲笑他膚色和發色的小孩打架時，降谷零會希望有父母在身後幫他撐腰。
可在日覆一日的失望中，降谷零逐漸不再看重父母，明白過來自己是個不受寵愛的孩子。
甚至成年以後保姆阿姨就沒再上門這件事都在降谷零的意料之中。
是以降谷零進入公安後完全沒有想動用公安關系尋找自己父母的想法。
若是哪天他的父母找上門，降谷零頂多會定期給他們寄贍養費。看在他們小時候好歹還給自己請了保姆阿姨的份上。
思緒間，安室透沒忘記關註早霧彌夜說的那些話。
降谷正晃……大岡徹。
安室透發現自己內心毫無波動，最先反應都是要怎麽調查組織研究的這些藥物。
如果藥物真實存在，被公眾知曉後一定會引起轟動。
更甚者，這就是黑衣組織建立那麽多實驗室的目的。
早霧彌夜隱瞞掉大岡徹對自己的試探和懷疑，將其他信息全部托盤而出後，忐忑地觀察安室透的反應。
安室透恍然發覺，彌夜似乎很擔心自己。
“原來……如此。”安室透垂眸，紫灰色的眼眸裏暗含失落，“多謝早霧警部告訴我這些。”
“如果你想去見大岡徹，我可以幫你。”
早霧彌夜頭腦風暴該如何安慰人，想到hiro和hagi在自己難過時都會對他擁抱，便上前一步抱住了安室透。
這下安室透是真的沒反應過來，呆在原地沒反應。
“放心，不止我，你身後有很多人願意給你撐腰的。”
早霧彌夜就著擁抱的姿勢擡手拍拍他的後背，不自覺喊出昵稱，“就算zero想認親，也不……不是不行。”
違背自己的想法說完這句後，早霧彌夜便想退開，卻反被安室透抱在懷裏。
安室透將下巴擱在早霧彌夜的肩膀上，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那個人這麽對我，我怎麽可能會想認親？”
糟糕，好像戲演的有點過。
安室透在臥底過程中逐漸喪失的良心再度隱隱作痛。
但是彌夜主動抱他！誰能拒絕！
反正他不能！
話說完，安室透將頭埋在早霧彌夜的肩頸處，悶悶出聲，“彌夜，我只是有點難過。”
唔，彌夜就是甜點做的吧，經過烤肉店那麽大的味道，他現在居然還能在彌夜身上聞到甜甜的香味。
察覺到安室透的鼻尖不經意般蹭過自己頸側周圍的皮膚，早霧彌夜忍耐住癢意，老老實實地待在他懷裏。
“如果zero想對付大岡徹，我可以幫忙。”早霧彌夜開口，“不管做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
盡管知道早霧彌夜不是那個意思，安室透還是可恥的心動了。
“當然，我肯定都能幫zero做到。”
“那彌夜多給我抱一下吧。”
腦海中在天人交戰，為了不被彌夜察覺不對，安室透到底沒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適當的示弱可以，可借著這種理由一直示弱就有些不利於他的形象了。
乖乖給人抱的早霧彌夜思考片刻，“要不我們去飆車吧？或者我叫hiro來陪你喝酒？”
安室透欲言又止，“……就不用叫hiro來了吧，我們就算是幼馴染，彼此之間也是有秘密的。”
hiro來沒準只會在旁邊看好戲！看夠了才幫他助攻的那種！
“你和hiro不愧是幼馴染。”早霧彌夜感嘆，話都說的一模一樣。
見時間差不多，安室透終於松開早霧彌夜，“畢竟相處了二十幾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安室透沒將這句話往心裏去。
“早霧警部明早還要上班，我送早霧警部回宿舍吧？”安室透佯裝整理好心情後開口。
“要不我陪你再走走？”早霧彌夜遲疑。
“沒事。”安室透恢覆成以往的樣子，“對於父母是怎樣的人我還是有所猜測的，今天只不過證實了這點而已。”
確認安室透不是強裝出來的鎮定，早霧彌夜點點頭，“那就好，不過有什麽事還是要及時說哦。”
“既然這樣的話，早霧警部有什麽事是不是也要及時說？”
早霧彌夜不吱聲，左右看看，“走這條路去警察宿舍更近！”
安室透決定暫且放過他。
把事情說出來的早霧彌夜整個人瞬間輕松許多，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留安室透一個人在後邊慢悠悠地跟著。
路走到一半，安室透就見早霧彌夜突然停下步伐，蹬蹬蹬大退三步，躲到他身後。
安室透頓時警惕起來，眼神銳利地巡視四周，“什麽人？”
“有狗叫！”早霧彌夜滿臉嚴肅，“一聽就是很黏人的狗！”
安室透半月眼：……
“你先走。”早霧彌夜在他背後催促。
發現自己走一步彌夜就跟著邁一步，緊緊貼著自己，安室透無奈道：“早霧警部，其實狗狗沒那麽可怕的哦？”
“你忘記上次遇到的那只薩摩耶了嗎！”早霧彌夜義正嚴辭，“我不想再被口水洗臉！”
好吧，安室透內心嘆口氣，聽著早霧彌夜的指揮往前走，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聽到了狗叫聲。
“好像是小奶狗的叫聲。”安室透側耳傾聽，順著聲音來源找到一處角落。
角落裏放著一個紙箱，狗叫聲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看來是被遺棄的狗。”
安室透蹲下身，掀開虛掩的紙箱想要查看情況，一道小身影就從裏頭跳了出來，越過他，直直奔向早霧彌夜。
“耗子狗？！”早霧彌夜嚇一跳，鑒於狗狗的體型實在太小，到底沒跳起來。
“是頂多一個月的小奶狗。”
安室透糾正，反手抓住努力往早霧彌夜腳邊湊的幼犬，舉到跟前一看，“有點像邊牧幼犬，怎麽會被人遺棄？”
在安室透手裏掙紮的幼犬將將夠一個巴掌大，身上的毛由銀灰白三色組成。最特別的是幼犬眼尾那塊的毛是紅棕色的，像是為它抹上的一縷眼影。
看清毛色後，早霧彌夜睜大眼睛，“凱蒂？”
“嗷～嚶～”
幼犬朝早霧彌夜的方向掙紮的更厲害了。
見早霧彌夜呆楞的模樣，安室透把幼犬往他手裏一放，“早霧警部先拿著這只，我檢查下箱子還有沒有其他幼犬。”
早霧彌夜雙手捧住小狗狗，整個人僵在原地，“它在動！”
“它還活著，當然會動。”
安室透頭也沒回，發現紙箱裏只剩下一些毛巾和小水碗，看來被遺棄的只有彌夜手裏那只。
“它舔我！”早霧彌夜大叫。
安室透查看箱子上的線索，在箱子頂部發現了“請收養它的”字樣。
“幼犬視力尚未發育完全，基本是靠嗅覺和味覺認人的。”
安室透站起身，“這代表它在努力記住早霧警部的味道呢。”
早霧彌夜不說話了，低著頭，聲音微不可聞，“凱蒂？”
原本在舔人手心的幼犬抖抖耳朵，“嚶嚶”了兩聲。
見早霧彌夜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安室透試探開口，“它和早霧警部曾經養過的那只貓很像嗎？”
“毛色以及分布的花紋一模一樣。”早霧彌夜咬著下唇，“凱蒂眼尾的毛也是紅棕色的，非常特別。”
“聽說只要主人記得，寵物們的靈魂就不會消失。”
安室透輕聲開口，“它們會排隊等待投胎，以期能夠再次來到曾經的主人身邊。”
“怎麽可能。”早霧彌夜否認，“就算我叫它卡特、咪咪、警長，它也會應的。”
“嗷～”
“你看吧。”
嘴裏這麽說，早霧彌夜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趴在他手心裏的幼犬。
“既然這身皮膚這麽特別，沒準是凱蒂排隊好久才等到的。”
安室透見早霧彌夜口是心非，眼眸一轉，“就算換了個物種也是能理解的，對吧？”
早霧彌夜沒回答，用充滿水光的雙眸看了安室透一眼。
他之前對警長說沒法再養新的貓時是多久前？有一個月嗎？
老大剛才好像說這只狗才一個月大來著。
是巧合吧，自己明明前不久才祭拜過凱蒂。
“我對犬科不感冒。”
早霧彌夜動動嘴，他現在才沒空養寵物呢！
“彌夜？”
並不知道早霧彌夜曾經說過不再養貓以及剛祭拜過凱蒂的安室透大驚失色，“你……你哭了？”
方才還游刃有餘的男人頓時慌亂起來，“呃……那些說法其實不那麽準確……”
早霧彌夜：盯——
“這只幼犬很像隕石邊牧，有這種花色是正常的……”
早霧彌夜：盯——
“要不我幫彌夜拿到組織的實驗室裏看看能不能給它換個物種？”
早霧彌夜：……？
白發少年終於開口，“沒有良心。”
好歹是一條生命，不管是不是凱蒂來投胎，居然還送什麽實驗室。
慌不擇言的安室透豆豆眼，“欸？”
不……不是啊！這是個誤會！
“如果不收留，它是不是會被送去犬管所？”
“依這只幼犬的品相來看，到犬管所後應該很快就會被人領走。”
安室透謹慎道：“或者等一年沒人領養的話就只能安樂死了。”
“好吧。”早霧彌夜將幼犬舉到眼前，勉為其難道：“看來只能我收留你了。”
回宿舍就去網上購買幼犬用品。
安室透目移，最終還是留下了嘛。
見早霧彌夜小心翼翼捧著幼犬，安室透打起精神，“早霧警部放箱子裏抱著吧……咦？”
安室透低頭想要拿起箱子的時候發現裏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只三個月大的白色幼犬。藍眼睛，尾巴卷翹，有點像柴犬的樣子。
小白柴見到安室透註意到自己，歡快地搖著尾巴“汪”了一聲。
箱子外還散落著不知哪裏叼來的剩飯，看來一直都是這只小白柴在餵養小邊牧。
“它好像很喜歡安室先生。”早霧彌夜走到安室透身邊看了一眼，真誠評價。
耳邊莫名響起“沒有良心”四個大字的安室透眼神一凜，“既然早霧警部選擇養你手裏那只，那這只就交給我吧！”
忙不過來的時候大不了讓風見來遛狗！
早霧彌夜：“……你決定就好？”
停頓片刻，他接著道：“要是安室先生沒空照顧的話可以……”讓他來幫忙。
“早霧警部請放心，這點時間還是有的。”安室透打斷早霧彌夜的話，信誓旦旦保證道。
對不起了風見，他會向上級申請多給你發一些獎金的。
“好吧。”早霧彌夜把剩餘的話咽回肚子裏。
臥底工作這麽清閑的嗎？
回頭老大不會淩晨三點起床遛狗吧。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4-02-09 19:25:05~2024-02-10 21:39: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六月雪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明月樓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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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安室透的問題, 早霧彌夜的第一反應就是思考如何解決。
“那我給你畫個吻痕之類的？”
他甚至同樣壓低聲音道：“放心，除非貝爾摩德湊到你脖子上看，應該沒人能發現。”
安室透：……
好吧, 他該習慣的，彌夜就是這樣。
難怪卷毛混蛋要讓彌夜開竅。
只要彌夜不知道你喜歡他, 就能把你對他所做的一切行為歸結於好朋友之間的相處，或者劇本的演繹。
……想想確實有點心梗。
安室透略感挫敗，彌夜明明知道他喜歡他了，對他說的這些話感覺到不對，卻依舊沒往那方面想嗎？
就因為他沒告白？或者彌夜以為只要假裝沒發現他喜歡他, 自己就不會做什麽“過界行為”？
安室透眸光流轉, 彌夜這樣……得是有多相信他的道德水平啊。
以降谷零的身份來說，的確有可能會如彌夜所想那樣。
但他現在……是安室透（波本）不是嗎？
“早霧警部, 有時候面對信任的人……也不能一直盲目相信哦～”
安室透直起身，在內心補充一句：他可以除外。
“早霧警部提出的解決方案倒是不錯。”安室透略做思索, “不過會不會有點太刻意？直接做一些親密行為沒準更好點？”
“到時候需要結束這段關系時，直接讓早霧警部的男友過來揍我一頓就行。”
“那我還要再找個人假扮我男友。”
只以為又要演戲的早霧彌夜對需要親密行為這件事沒太大反應, 卻不是很想提起“假裝男友”這個詞，“不如讓我發現安室先生的不對勁, 直接打你一頓。”
聽到彌夜發表要打自己的提議, 安室透並不在意。
他眨眨眼，所以拒絕的原因是第二種嗎？
這樣的話，起碼他和在警視廳的那兩個應該還在一個起跑線。
“另外還有一點。”早霧彌夜認真看向安室透, 糾正道：“因為是我信任的人, 我才會相信他們說的一切。”
他有分辨真假的能力, 所付出信任的對象，肯定都是值得他這麽做, 並且同樣不會輕易被外界迷惑影響的人。
安室透： 0v0
糟糕，良心有點痛。
雖然自己說的信任和彌夜所說的有些些不同。
可喜歡的人身邊有與他勢均力敵的情敵，稍微“不擇手段”點也說得過去吧？
安室透收斂心神，接著早霧彌夜的話道：“那被早霧警部所信任的對象一定很幸運。”
“可我能碰到安室先生同樣很幸運哦～”早霧彌夜說著，對安室透wink了一下。
安室透：……
知道彌夜想表達的意思的安室透默默移開視線。
這到底是誰攻略誰啊！
“對了。”安室透企圖轉移話題，“如果早霧警部想‘打’我，一定要提前說一聲讓我做個準備。”
“感覺會是個很有趣的事情。”早霧彌夜摩挲著下巴，“但最好還是不要發生這種事啦～”
兩位只差了一屆的警校第一互相對視，紛紛笑開。
“早霧警部這樣說，我反而期待起來了。”
安室透發現自己還從沒見過彌夜和別人格鬥時的樣子。
他想起剛才對上入室盜竊的三人組時，彌夜是用下藥的方式讓那幾人失去行動力的。
可在警校裏不可能同樣下藥。
安室透回憶資料上彌夜的身高體重，以那個量級來講的話，彌夜和自己不一樣，是敏捷型選手呢。
就連當初公安對彌夜進行測試時，彌夜也說過他不擅長持久戰。
“感覺安室先生在想很不好的事情。”早霧彌夜瞇起眼，“外面和警校不一樣，對打時是沒有任何限制的。”
下意識就思考怎麽對戰的安室透頓時心虛起來，“收回前言，我讚同早霧警部的話。身為偵探，我絕對打不過早霧警部。”
彌夜的格鬥和力量可能不如他，但下藥一下一個準。
看現在還處在昏迷中的白蘭地就知道後果了，再怎麽有抗藥性都只有這一個下場。
“哼。”早霧彌夜不置可否。
只是“偵探”這個身份打不過而已。
一堆插科打諢加試探下來，安室透都快忘記最開始問早霧彌夜的問題。
“早霧警部既然不是要對我告白，那在糾結什麽？”
安室透話鋒一轉，回到最初的話題，“早霧警部難道想帶著這個問題過夜？”
聞言早霧彌夜猛吸一口手中的西瓜汁，含糊不清道：“也不是不行。”
他要怎麽跟安室透說，你有可能是私生子？父親利用，母親不要你的那種？
對於父母相愛家庭幸福的早霧彌夜而言，這真的會很令人憤怒難過。
安室透若有所思，“如果早霧警部不說，對我而言會有不好的事發生嗎？”
聽到問題，早霧彌夜耷拉著腦袋開始咬吸管。
他現在不說，安室透百分百會自己去調查，而他去大岡家的事根本沒有隱瞞。
再隨便問一下黑田兵衛，就能知道事情與大岡徹有關。
依大岡徹那傲慢的態度，發現安室透在調查他後，沒準還會直接把這件事當作對安室透能力測試的考驗。
早霧彌夜不敢去想一無所知的安室透最後知道真相時會是怎樣的心情。
“早霧警部！西瓜汁！西瓜汁！”
安室透連忙伸手握住早霧彌夜捏緊塑料杯的手，好懸才沒讓西瓜汁繼續流淌。
到底是和他有關的什麽事讓彌夜這麽生氣？
感覺就算他臥底身份暴露了，彌夜都不至於這樣。
安室透拿出紙巾給早霧彌夜擦手，西瓜汁粘膩，他又用濕紙巾擦了一遍。
“早霧警部把手套摘下來吧。”
見手套大部分都沾上了西瓜汁，安室透想要幫早霧彌夜把手套脫掉。
早霧彌夜迅速收攏手指止住安室透的動作，“只是表面臟而已，不礙事。”
他不是很想讓安室透發現手上傷勢的真相。
“哦？”安室透挑眉，倒也沒強硬繼續，轉而用濕紙巾耐心地清理著手套表層，“早霧警部身上真的有很多秘密呢。”
早霧彌夜抿唇，欲要收回手，左手腕卻被安室透不輕不重地握緊。
掙紮一下肯定能掙脫開，可那樣反應太過，反倒會暴露更多破綻。
早霧彌夜停下動作。
隔著層手套，他只感覺到安室透在輕輕地按壓著被西瓜汁弄臟的地方。
比自己略高的體溫通過兩人接觸的地方傳遞而來，左手掌心愈合多年的傷疤在這時泛上一層癢意。
早霧彌夜眼睫微顫，手指沒忍住抽動幾下，是神經在癢？
安室透說完那句話後就沒再開口，早霧彌夜盯著他清理手套的動作同樣沒出聲。
兩人所在的地方霎時安靜下來，只有遠處的電玩城還在肆無忌憚的喧鬧。
清理完手套，安室透將臟掉的濕紙巾扔進路邊的垃圾桶，一手仍然握著早霧彌夜的左手腕，並將其舉到眼前聞了一下。
“全是西瓜味，早霧警部真的不考慮把它換下來？”
“不用。”早霧彌夜趁機抽回手，“等會回警察宿舍我就會換，不急這點時間。”
“明明我們都是這樣的關系了，早霧警部居然還隱瞞我這麽多事。”
安室透順勢松開，紫灰色的眼眸在月色中泛起些微波瀾，“難不成我在早霧警部心裏真的只有‘身體關系’在？”
“‘身體關系’不都是……”演的嗎……
早霧彌夜咽下未說出口的幾個字，偏過頭，小小聲嘟囔，“還不是怕脫下手套後變成你在生氣。”
“無論早霧警部手上是怎樣的傷勢，我都有心理準備哦。”安室透猜測其中原因，難不成彌夜是在意疤痕難看？
但現代科技醫美手術發達，只是普通的貫穿傷傷痕的話依早霧彌夜的財力肯定能找到很好的醫美醫院解決。
所以，不是普通的貫穿傷？
早霧彌夜不希望安室透的註意力繼續在他手上，非常生硬地問了個問題，“安室先生有想過自己的父母嗎？”
安室透楞住。
早霧彌夜仔細觀察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繼續開口，“如果說，我碰到了疑似是你父親的人……”
“這麽說，我有可能是個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安室透面色不變，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這下不用早霧警部養，我也可以告別收入微薄的偵探事務所了。”
“那還是我養你吧。”早霧彌夜鼓起臉頰，“肯定比那家……那個人對你好。”
安室透眨眨眼，彌夜剛才是想說那家夥對吧？
看來今天惹彌夜生氣的就是這個人，他的……父親。
換做小時候，安室透會很期待父親的出現。
幼時的降谷零家裏只有從不與他多說話的保姆阿姨，定時定點上門做飯，定期給零花錢，像是保證他不死就行。
與那些嘲笑他膚色和發色的小孩打架時，降谷零會希望有父母在身後幫他撐腰。
可在日覆一日的失望中，降谷零逐漸不再看重父母，明白過來自己是個不受寵愛的孩子。
甚至成年以後保姆阿姨就沒再上門這件事都在降谷零的意料之中。
是以降谷零進入公安後完全沒有想動用公安關系尋找自己父母的想法。
若是哪天他的父母找上門，降谷零頂多會定期給他們寄贍養費。看在他們小時候好歹還給自己請了保姆阿姨的份上。
思緒間，安室透沒忘記關註早霧彌夜說的那些話。
降谷正晃……大岡徹。
安室透發現自己內心毫無波動，最先反應都是要怎麽調查組織研究的這些藥物。
如果藥物真實存在，被公眾知曉後一定會引起轟動。
更甚者，這就是黑衣組織建立那麽多實驗室的目的。
早霧彌夜隱瞞掉大岡徹對自己的試探和懷疑，將其他信息全部托盤而出後，忐忑地觀察安室透的反應。
安室透恍然發覺，彌夜似乎很擔心自己。
“原來……如此。”安室透垂眸，紫灰色的眼眸裏暗含失落，“多謝早霧警部告訴我這些。”
“如果你想去見大岡徹，我可以幫你。”
早霧彌夜頭腦風暴該如何安慰人，想到hiro和hagi在自己難過時都會對他擁抱，便上前一步抱住了安室透。
這下安室透是真的沒反應過來，呆在原地沒反應。
“放心，不止我，你身後有很多人願意給你撐腰的。”
早霧彌夜就著擁抱的姿勢擡手拍拍他的後背，不自覺喊出昵稱，“就算zero想認親，也不……不是不行。”
違背自己的想法說完這句後，早霧彌夜便想退開，卻反被安室透抱在懷裏。
安室透將下巴擱在早霧彌夜的肩膀上，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表情，“那個人這麽對我，我怎麽可能會想認親？”
糟糕，好像戲演的有點過。
安室透在臥底過程中逐漸喪失的良心再度隱隱作痛。
但是彌夜主動抱他！誰能拒絕！
反正他不能！
話說完，安室透將頭埋在早霧彌夜的肩頸處，悶悶出聲，“彌夜，我只是有點難過。”
唔，彌夜就是甜點做的吧，經過烤肉店那麽大的味道，他現在居然還能在彌夜身上聞到甜甜的香味。
察覺到安室透的鼻尖不經意般蹭過自己頸側周圍的皮膚，早霧彌夜忍耐住癢意，老老實實地待在他懷裏。
“如果zero想對付大岡徹，我可以幫忙。”早霧彌夜開口，“不管做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
盡管知道早霧彌夜不是那個意思，安室透還是可恥的心動了。
“當然，我肯定都能幫zero做到。”
“那彌夜多給我抱一下吧。”
腦海中在天人交戰，為了不被彌夜察覺不對，安室透到底沒提出更過分的要求。
適當的示弱可以，可借著這種理由一直示弱就有些不利於他的形象了。
乖乖給人抱的早霧彌夜思考片刻，“要不我們去飆車吧？或者我叫hiro來陪你喝酒？”
安室透欲言又止，“……就不用叫hiro來了吧，我們就算是幼馴染，彼此之間也是有秘密的。”
hiro來沒準只會在旁邊看好戲！看夠了才幫他助攻的那種！
“你和hiro不愧是幼馴染。”早霧彌夜感嘆，話都說的一模一樣。
見時間差不多，安室透終於松開早霧彌夜，“畢竟相處了二十幾年，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安室透沒將這句話往心裏去。
“早霧警部明早還要上班，我送早霧警部回宿舍吧？”安室透佯裝整理好心情後開口。
“要不我陪你再走走？”早霧彌夜遲疑。
“沒事。”安室透恢覆成以往的樣子，“對於父母是怎樣的人我還是有所猜測的，今天只不過證實了這點而已。”
確認安室透不是強裝出來的鎮定，早霧彌夜點點頭，“那就好，不過有什麽事還是要及時說哦。”
“既然這樣的話，早霧警部有什麽事是不是也要及時說？”
早霧彌夜不吱聲，左右看看，“走這條路去警察宿舍更近！”
安室透決定暫且放過他。
把事情說出來的早霧彌夜整個人瞬間輕松許多，蹦蹦跳跳走在前面，留安室透一個人在後邊慢悠悠地跟著。
路走到一半，安室透就見早霧彌夜突然停下步伐，蹬蹬蹬大退三步，躲到他身後。
安室透頓時警惕起來，眼神銳利地巡視四周，“什麽人？”
“有狗叫！”早霧彌夜滿臉嚴肅，“一聽就是很黏人的狗！”
安室透半月眼：……
“你先走。”早霧彌夜在他背後催促。
發現自己走一步彌夜就跟著邁一步，緊緊貼著自己，安室透無奈道：“早霧警部，其實狗狗沒那麽可怕的哦？”
“你忘記上次遇到的那只薩摩耶了嗎！”早霧彌夜義正嚴辭，“我不想再被口水洗臉！”
好吧，安室透內心嘆口氣，聽著早霧彌夜的指揮往前走，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聽到了狗叫聲。
“好像是小奶狗的叫聲。”安室透側耳傾聽，順著聲音來源找到一處角落。
角落裏放著一個紙箱，狗叫聲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看來是被遺棄的狗。”
安室透蹲下身，掀開虛掩的紙箱想要查看情況，一道小身影就從裏頭跳了出來，越過他，直直奔向早霧彌夜。
“耗子狗？！”早霧彌夜嚇一跳，鑒於狗狗的體型實在太小，到底沒跳起來。
“是頂多一個月的小奶狗。”
安室透糾正，反手抓住努力往早霧彌夜腳邊湊的幼犬，舉到跟前一看，“有點像邊牧幼犬，怎麽會被人遺棄？”
在安室透手裏掙紮的幼犬將將夠一個巴掌大，身上的毛由銀灰白三色組成。最特別的是幼犬眼尾那塊的毛是紅棕色的，像是為它抹上的一縷眼影。
看清毛色後，早霧彌夜睜大眼睛，“凱蒂？”
“嗷～嚶～”
幼犬朝早霧彌夜的方向掙紮的更厲害了。
見早霧彌夜呆楞的模樣，安室透把幼犬往他手裏一放，“早霧警部先拿著這只，我檢查下箱子還有沒有其他幼犬。”
早霧彌夜雙手捧住小狗狗，整個人僵在原地，“它在動！”
“它還活著，當然會動。”
安室透頭也沒回，發現紙箱裏只剩下一些毛巾和小水碗，看來被遺棄的只有彌夜手裏那只。
“它舔我！”早霧彌夜大叫。
安室透查看箱子上的線索，在箱子頂部發現了“請收養它的”字樣。
“幼犬視力尚未發育完全，基本是靠嗅覺和味覺認人的。”
安室透站起身，“這代表它在努力記住早霧警部的味道呢。”
早霧彌夜不說話了，低著頭，聲音微不可聞，“凱蒂？”
原本在舔人手心的幼犬抖抖耳朵，“嚶嚶”了兩聲。
見早霧彌夜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安室透試探開口，“它和早霧警部曾經養過的那只貓很像嗎？”
“毛色以及分布的花紋一模一樣。”早霧彌夜咬著下唇，“凱蒂眼尾的毛也是紅棕色的，非常特別。”
“聽說只要主人記得，寵物們的靈魂就不會消失。”
安室透輕聲開口，“它們會排隊等待投胎，以期能夠再次來到曾經的主人身邊。”
“怎麽可能。”早霧彌夜否認，“就算我叫它卡特、咪咪、警長，它也會應的。”
“嗷～”
“你看吧。”
嘴裏這麽說，早霧彌夜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看著趴在他手心裏的幼犬。
“既然這身皮膚這麽特別，沒準是凱蒂排隊好久才等到的。”
安室透見早霧彌夜口是心非，眼眸一轉，“就算換了個物種也是能理解的，對吧？”
早霧彌夜沒回答，用充滿水光的雙眸看了安室透一眼。
他之前對警長說沒法再養新的貓時是多久前？有一個月嗎？
老大剛才好像說這只狗才一個月大來著。
是巧合吧，自己明明前不久才祭拜過凱蒂。
“我對犬科不感冒。”
早霧彌夜動動嘴，他現在才沒空養寵物呢！
“彌夜？”
並不知道早霧彌夜曾經說過不再養貓以及剛祭拜過凱蒂的安室透大驚失色，“你……你哭了？”
方才還游刃有餘的男人頓時慌亂起來，“呃……那些說法其實不那麽準確……”
早霧彌夜：盯——
“這只幼犬很像隕石邊牧，有這種花色是正常的……”
早霧彌夜：盯——
“要不我幫彌夜拿到組織的實驗室裏看看能不能給它換個物種？”
早霧彌夜：……？
白發少年終於開口，“沒有良心。”
好歹是一條生命，不管是不是凱蒂來投胎，居然還送什麽實驗室。
慌不擇言的安室透豆豆眼，“欸？”
不……不是啊！這是個誤會！
“如果不收留，它是不是會被送去犬管所？”
“依這只幼犬的品相來看，到犬管所後應該很快就會被人領走。”
安室透謹慎道：“或者等一年沒人領養的話就只能安樂死了。”
“好吧。”早霧彌夜將幼犬舉到眼前，勉為其難道：“看來只能我收留你了。”
回宿舍就去網上購買幼犬用品。
安室透目移，最終還是留下了嘛。
見早霧彌夜小心翼翼捧著幼犬，安室透打起精神，“早霧警部放箱子裏抱著吧……咦？”
安室透低頭想要拿起箱子的時候發現裏面不知何時多了一只三個月大的白色幼犬。藍眼睛，尾巴卷翹，有點像柴犬的樣子。
小白柴見到安室透註意到自己，歡快地搖著尾巴“汪”了一聲。
箱子外還散落著不知哪裏叼來的剩飯，看來一直都是這只小白柴在餵養小邊牧。
“它好像很喜歡安室先生。”早霧彌夜走到安室透身邊看了一眼，真誠評價。
耳邊莫名響起“沒有良心”四個大字的安室透眼神一凜，“既然早霧警部選擇養你手裏那只，那這只就交給我吧！”
忙不過來的時候大不了讓風見來遛狗！
早霧彌夜：“……你決定就好？”
停頓片刻，他接著道：“要是安室先生沒空照顧的話可以……”讓他來幫忙。
“早霧警部請放心，這點時間還是有的。”安室透打斷早霧彌夜的話，信誓旦旦保證道。
對不起了風見，他會向上級申請多給你發一些獎金的。
“好吧。”早霧彌夜把剩餘的話咽回肚子裏。
臥底工作這麽清閑的嗎？
回頭老大不會淩晨三點起床遛狗吧。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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