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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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硬了
賀玨立即慌亂地看向窗外, 從二樓看去，樓下的黑暗中，好似是有一雙融入黑夜的雙眼, 正在盯著自己。
“你別開玩笑？”賀玨有點不相信地問章不臣，但卻控制不住地緊張。
“開玩笑？”章不臣在鏡頭裏有點委屈地撇撇嘴, “我可是開了一下午的車來這裏, 到現在晚飯都沒吃餓死了……”
賀玨擔心地問, “你現在具體在哪裏？”
章不臣悠悠地回道，“在你家院子外面。”
賀玨將手機丟到床上, 立即從櫃子裏翻出來衣服, 一邊換衣服一邊對著章不臣喊道，“你先別亂跑, 這裏的保安都很兇的。我馬上過來。”
章不臣坐在駕駛位上, 看著鏡頭裏不知為何忽然消失的賀玨，問，“你在幹嘛？”
賀玨迅速套上一件短T恤和運動短褲, 便拿起手機，顧不上穿鞋襪和吹幹頭發, 將音量調到最小，便沖了出去。
坐在沙發看電視的杜梓媛看見賀玨匆忙跑去的背影，關心地問, “阿玨這麽晚出去做什麽啊？”
賀玨顧不上回頭，只是輕飄飄丟下一句“買個東西”便出了大門。
“餵？”走到院子的時候，賀玨看著周圍的黑暗，對屏幕裏的章不臣說, “我現在出來了。你在哪？”
由於他將聲音調的很小，所以只能將手機貼到耳邊去聽。章不臣的聲音低沈而充滿磁性, 像是一塊生銹的隕鐵，摩擦出零星點點的火光，“往外走。”
章不臣忽然惜字如金地說。賀玨心中疑惑，開始懷疑是不是對方在捉弄自己？但是胸腔裏劇烈起伏的心跳，以及翻湧的血液溫度，在提醒著自己，這可能是真的。
賀玨打開院子的門，走到別墅區寬闊的路面上，這裏的路燈很多，亮度很大，如果有人很容易被他看到。但是四周他什麽人也沒有看到。
於是賀玨握著手機，靠著路燈，語氣略帶不滿地問，“你是不是走錯了？還是說……你壓根就在騙我？”
夏季的夜晚，安靜得出奇。別墅區樹木很多，但是蟲鳴聲幾乎沒有，唯有寂靜的晚風，將賀玨自己的嗓音凸顯得更加突兀。像是猙獰的咒語。
他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涼。夏日晝夜溫差極大，麓川更是如此。賀玨剛洗完澡，渾身濕潤，頭發濕漉漉地散在涼風中，好似瞬間結了冰。
而耳邊的手機，忽然安靜到了祭極點。仿佛章不臣的電話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他剛才認真而虔誠的話，連同風聲，垮散在夜幕中。
賀玨忽然有些害怕起來，他並不是害怕黑暗，而是控制不住地擔心此刻的場景。他盯著手機屏幕上，那仍然在一秒一秒計時的通話時間，但卻不見章不臣那玩世不恭的臉。
他開口，才驚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章不臣……你還在嗎？”
……
對面仍然是安靜一片。耳邊傳來令人不適的弦音。
賀玨渾身顫抖著，感覺皮肉和靈魂被剝離開，灌進了冰涼的海水。他再次重覆，“章不臣……你在嗎？你沒出事吧？！！”
依舊毫無回應。只是通話計時依舊在增加。
賀玨忽然崩潰地喊道，充滿怒火，“這一點都不好玩章不臣！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發誓永遠都不會……”
霎時，賀玨的手機被身後一只結實的胳膊，輕描淡寫地勾走。
賀玨面帶慍色，眼眸掛著晶瑩的淚珠，慌亂回頭望去，卻看見章不臣正在安靜地凝望著自己。他依舊英俊得令人驚嘆，每個細枝末節都是賀玨熟悉的模樣。
——帶著點微微天真的陽光燦爛。因此那帥氣的臉上覆蓋了層孩子般的幼稚。可卻又實打實的，是無論男女老少都會覺得英俊的，濃眉大眼高鼻梁的輪廓分明，不笑的時候成熟的厲害，充滿了故事感。
賀玨覺得，上帝一定是不公平。所以才會有這樣好看的一張臉。
但此時，賀玨一想到對方捉弄了自己，便氣不過，伸手要奪自己的手機。但卻被章不臣動作輕巧地避過，他將兩步手機疊在一起，輕描淡寫地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賀玨漂亮的臉氣得發抖，章不臣見狀，立即拉過他欲逃走的手腕，充滿耐心地哄道，“怎麽樣？見到我高不高興？”
賀玨毫不猶豫地說，“不高興。”
章不臣仿佛十分熱衷於見到賀玨此刻的模樣，帶著點慍色的白皙面容，顯得更加富有生氣。好似記憶裏那個清冷漠視的賀玨，再次被失控的情緒點綴。
但是此刻，他卻難得地道歉，伸過一只胳膊，輕柔地拍著賀玨的背，“別生氣。我不是也想給你一個驚喜嗎？你看我不是從學校開車到這裏，開了七八個小時嗎？”
賀玨看著章不臣認真的笑臉，掙紮的動作微微一怔，有些動容。
是啊。章不臣居然從上川市開車追到麓川。而且，他是通過怎麽樣的努力才能找到自己的家地址呢？
賀玨嘆了口氣，但臉上仍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慍色。他面色微紅，不悅地問他，“你是怎麽找到我家的？我記得我從未告訴過你我住哪？”
章不臣笑得燦爛，見賀玨好似緩和了些。於是將他一把摟進懷中，像是哄小孩一般，充滿耐心和溫柔地拍著賀玨的背，溫柔道，“好了好了。先別說這些了，我都餓了，晚飯還沒吃呢……”
賀玨驚訝地擡頭，對上章不臣微微疲倦的笑，忽然從他懷抱中掙脫出來，“這麽晚你為什麽還不吃飯？”
“沒辦法啊！”章不臣笑得聳聳肩，笑得寵溺，註視著賀玨的眸子，“我不敢路上停車吃飯，我怕耽誤了時間，晚一秒見到你……要是你被那個喜歡裝逼的哥欺負了怎麽辦？”
裝逼的哥哥？賀玨忍不住笑了出來。章不臣這是把自己當成任人欺淩的那種人嗎？
但下一秒，自他的心口，就蔓延出無數的暖意。章不臣簡單而幼稚的話語，仿佛是世間最動人虔誠的情話。沒有花裏胡哨的技巧和話術，只有最簡單的關切。
因為關心。所以特別。
於是賀玨關心地道，“去吃飯吧。”
章不臣目光期待地看著他，問，“你陪我去嗎？”
賀玨微微一楞，避開章不臣熾熱的眼神，不自覺地看向身後燈火通明的賀家別墅。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決定縱容他這一回，“嗯。但不能去太遠。”
“當然！”章不臣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像是得到了極大的獎勵。賀玨感覺仿佛瞥見了他隱形的尾巴控制不住地搖了起來。
上車之後，章不臣瞥見了賀玨穿的這麽少，不免擔心地問，“你穿這麽點不冷嗎？”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賀玨瞥了一眼同樣只穿著黑色短T恤和短褲的章不臣，淡淡道，“你不也是嗎？”
章不臣尷尬一笑，將車開了出去。開到外面的馬路上，周圍就亮了很多。連同車內，一切都看得更加清晰。兩人在附近找了家飯店，是賀玨推薦的麓川市有名的本地菜館。
下車後，章不臣瞥見賀玨暴露在夜風中那雙雪白纖長的雙腿，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他上下掃視了一眼賀玨，見他渾身潔白，皮膚好似比白色衣料更加瑩白透亮，仿佛不得多得的美玉。
章不臣再看了下款式幾乎和賀玨一樣，但是是全黑的自己衣服，覺得好像兩人穿著情侶裝。這樣禁忌而光明正大的刺激感，讓他覺得腎上腺素激增，好似渾身的血液都往上湧。
“等一下！”賀玨剛要進飯店的門，忽然被章不臣叫住。
他回過頭，看見章不臣關上車門，手中提著剛從後座取下來的一件黑色薄外套。章不臣敞開外套，搭在賀玨清瘦的肩上，說，“別著涼了。”
賀玨看著章不臣沈默而認真的臉，欲言又止。然後跟著他一起進去。
章不臣暗自看了眼賀玨肩上的那件屬於自己的外套，因為尺碼過大，而垂到了賀玨身後那渾圓的曲線下，一直遮到了臀部以下的位置。然後目光控制不住地，更加滾熱。
——這樣的賀玨，好似渾身都被自己的氣息包裹。變成了已被自己標記好的，獨屬於他章不臣一個人的珍寶。
飯店很熱門，一樓盡數滿座。服務員領著二人走上二樓的包廂，章不臣還能感覺到來自那些客人投向賀玨充滿欲望的目光。
“怎麽了？”賀玨看著菜單，按照章不臣的口味認真給他點完幾個地道菜後，忽然發現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章不臣立即笑著回應，“沒什麽。”
服務員上完菜帶上門走後，章不臣目光巡視著這片只有幾平米，但卻只屬於他倆的封閉空間，終於有些滿意。
賀玨給他一一介紹每道菜的獨特之處，讓章不臣趁熱都嘗嘗。章不臣倒也不過多推辭，都聽話地照做了。賀玨也很久沒吃過這家了，於是也難得在吃完飯後，陪章不臣又吃了幾口。
“怎麽樣？”等到章不臣試完每道菜後，賀玨忍不住試探地問。
章不臣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忽然沈默，過了好幾秒，才笑著說，“都很好吃。”
賀玨立即也跟著露出滿意的笑容，這種感覺好似投餵了自己最喜歡的寵物，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可下一秒，章不臣卻又忽然直勾勾地盯著賀玨。賀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本以為他在看自己面前的那道章不臣可能夠不到的菜，卻忽然發現，他看得是自己脖子下露出寬松領口的鎖骨。
章不臣的目光從賀玨潔白漂亮的鎖骨上移，最後停在了他紅潤誘人的唇瓣。賀玨看見他仿佛口渴地咽了下口水，無比認真地問自己，“我今天這麽聽話，能不能要一個獎勵？”
雖然知道章不臣的嘴裏說不出什麽太正經的話，但是賀玨卻好似被此刻對方認真而虔誠的模樣迷住，也跟著問，“什麽獎勵？”
章不臣試探地問，“我能不能……在這裏親你？”
賀玨瞬間渾身一怔，感覺一股熱流直沖腦門。他瞪了一眼仍然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章不臣，臉紅得驚人。他羞憤地擡起腿，下意識就朝著桌下章不臣的大腿踢去。
剎那間，好似早有防備一樣。章不臣上身未動，但是一只搭在腿邊的手反應迅速地握住了賀玨只穿著拖鞋的幹凈腳踝。
賀玨看著章不臣咧開嘴角，露出蟄伏在英俊面貌下危險的笑容。他心道不好，下一秒，那條腿穿的脫鞋就被章不臣剝掉。賀玨臉紅得仿佛要滴血，憤怒道，“章不臣……你敢！”
章不臣仿佛未聽見，手下的動作並未停止。隔著桌面，賀玨看不清對方的動作，因此仿佛在做什麽禁忌而情欲的動作，他的心狂跳不止。
下一刻，他的腳被章不臣滾燙的手掌捏著，忽然搭到一塊更加滾燙的未知區域。
章不臣悠悠然開口，面色潮紅，對著一臉震驚的賀玨平靜地道，“你看……我這裏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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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玨立即慌亂地看向窗外, 從二樓看去，樓下的黑暗中，好似是有一雙融入黑夜的雙眼, 正在盯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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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章不臣在鏡頭裏有點委屈地撇撇嘴, “我可是開了一下午的車來這裏, 到現在晚飯都沒吃餓死了……”
賀玨擔心地問, “你現在具體在哪裏？”
章不臣悠悠地回道，“在你家院子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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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看電視的杜梓媛看見賀玨匆忙跑去的背影，關心地問, “阿玨這麽晚出去做什麽啊？”
賀玨顧不上回頭，只是輕飄飄丟下一句“買個東西”便出了大門。
“餵？”走到院子的時候，賀玨看著周圍的黑暗，對屏幕裏的章不臣說, “我現在出來了。你在哪？”
由於他將聲音調的很小，所以只能將手機貼到耳邊去聽。章不臣的聲音低沈而充滿磁性, 像是一塊生銹的隕鐵，摩擦出零星點點的火光，“往外走。”
章不臣忽然惜字如金地說。賀玨心中疑惑，開始懷疑是不是對方在捉弄自己？但是胸腔裏劇烈起伏的心跳，以及翻湧的血液溫度，在提醒著自己，這可能是真的。
賀玨打開院子的門，走到別墅區寬闊的路面上，這裏的路燈很多，亮度很大，如果有人很容易被他看到。但是四周他什麽人也沒有看到。
於是賀玨握著手機，靠著路燈，語氣略帶不滿地問，“你是不是走錯了？還是說……你壓根就在騙我？”
夏季的夜晚，安靜得出奇。別墅區樹木很多，但是蟲鳴聲幾乎沒有，唯有寂靜的晚風，將賀玨自己的嗓音凸顯得更加突兀。像是猙獰的咒語。
他忽然覺得，身上有些發涼。夏日晝夜溫差極大，麓川更是如此。賀玨剛洗完澡，渾身濕潤，頭發濕漉漉地散在涼風中，好似瞬間結了冰。
而耳邊的手機，忽然安靜到了祭極點。仿佛章不臣的電話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他剛才認真而虔誠的話，連同風聲，垮散在夜幕中。
賀玨忽然有些害怕起來，他並不是害怕黑暗，而是控制不住地擔心此刻的場景。他盯著手機屏幕上，那仍然在一秒一秒計時的通話時間，但卻不見章不臣那玩世不恭的臉。
他開口，才驚覺自己的聲音有些顫抖，“章不臣……你還在嗎？”
……
對面仍然是安靜一片。耳邊傳來令人不適的弦音。
賀玨渾身顫抖著，感覺皮肉和靈魂被剝離開，灌進了冰涼的海水。他再次重覆，“章不臣……你在嗎？你沒出事吧？！！”
依舊毫無回應。只是通話計時依舊在增加。
賀玨忽然崩潰地喊道，充滿怒火，“這一點都不好玩章不臣！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發誓永遠都不會……”
霎時，賀玨的手機被身後一只結實的胳膊，輕描淡寫地勾走。
賀玨面帶慍色，眼眸掛著晶瑩的淚珠，慌亂回頭望去，卻看見章不臣正在安靜地凝望著自己。他依舊英俊得令人驚嘆，每個細枝末節都是賀玨熟悉的模樣。
——帶著點微微天真的陽光燦爛。因此那帥氣的臉上覆蓋了層孩子般的幼稚。可卻又實打實的，是無論男女老少都會覺得英俊的，濃眉大眼高鼻梁的輪廓分明，不笑的時候成熟的厲害，充滿了故事感。
賀玨覺得，上帝一定是不公平。所以才會有這樣好看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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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玨漂亮的臉氣得發抖，章不臣見狀，立即拉過他欲逃走的手腕，充滿耐心地哄道，“怎麽樣？見到我高不高興？”
賀玨毫不猶豫地說，“不高興。”
章不臣仿佛十分熱衷於見到賀玨此刻的模樣，帶著點慍色的白皙面容，顯得更加富有生氣。好似記憶裏那個清冷漠視的賀玨，再次被失控的情緒點綴。
但是此刻，他卻難得地道歉，伸過一只胳膊，輕柔地拍著賀玨的背，“別生氣。我不是也想給你一個驚喜嗎？你看我不是從學校開車到這裏，開了七八個小時嗎？”
賀玨看著章不臣認真的笑臉，掙紮的動作微微一怔，有些動容。
是啊。章不臣居然從上川市開車追到麓川。而且，他是通過怎麽樣的努力才能找到自己的家地址呢？
賀玨嘆了口氣，但臉上仍有一抹揮之不去的慍色。他面色微紅，不悅地問他，“你是怎麽找到我家的？我記得我從未告訴過你我住哪？”
章不臣笑得燦爛，見賀玨好似緩和了些。於是將他一把摟進懷中，像是哄小孩一般，充滿耐心和溫柔地拍著賀玨的背，溫柔道，“好了好了。先別說這些了，我都餓了，晚飯還沒吃呢……”
賀玨驚訝地擡頭，對上章不臣微微疲倦的笑，忽然從他懷抱中掙脫出來，“這麽晚你為什麽還不吃飯？”
“沒辦法啊！”章不臣笑得聳聳肩，笑得寵溺，註視著賀玨的眸子，“我不敢路上停車吃飯，我怕耽誤了時間，晚一秒見到你……要是你被那個喜歡裝逼的哥欺負了怎麽辦？”
裝逼的哥哥？賀玨忍不住笑了出來。章不臣這是把自己當成任人欺淩的那種人嗎？
但下一秒，自他的心口，就蔓延出無數的暖意。章不臣簡單而幼稚的話語，仿佛是世間最動人虔誠的情話。沒有花裏胡哨的技巧和話術，只有最簡單的關切。
因為關心。所以特別。
於是賀玨關心地道，“去吃飯吧。”
章不臣目光期待地看著他，問，“你陪我去嗎？”
賀玨微微一楞，避開章不臣熾熱的眼神，不自覺地看向身後燈火通明的賀家別墅。猶豫了片刻，他還是決定縱容他這一回，“嗯。但不能去太遠。”
“當然！”章不臣立即露出滿意的笑容，像是得到了極大的獎勵。賀玨感覺仿佛瞥見了他隱形的尾巴控制不住地搖了起來。
上車之後，章不臣瞥見了賀玨穿的這麽少，不免擔心地問，“你穿這麽點不冷嗎？”
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賀玨瞥了一眼同樣只穿著黑色短T恤和短褲的章不臣，淡淡道，“你不也是嗎？”
章不臣尷尬一笑，將車開了出去。開到外面的馬路上，周圍就亮了很多。連同車內，一切都看得更加清晰。兩人在附近找了家飯店，是賀玨推薦的麓川市有名的本地菜館。
下車後，章不臣瞥見賀玨暴露在夜風中那雙雪白纖長的雙腿，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他上下掃視了一眼賀玨，見他渾身潔白，皮膚好似比白色衣料更加瑩白透亮，仿佛不得多得的美玉。
章不臣再看了下款式幾乎和賀玨一樣，但是是全黑的自己衣服，覺得好像兩人穿著情侶裝。這樣禁忌而光明正大的刺激感，讓他覺得腎上腺素激增，好似渾身的血液都往上湧。
“等一下！”賀玨剛要進飯店的門，忽然被章不臣叫住。
他回過頭，看見章不臣關上車門，手中提著剛從後座取下來的一件黑色薄外套。章不臣敞開外套，搭在賀玨清瘦的肩上，說，“別著涼了。”
賀玨看著章不臣沈默而認真的臉，欲言又止。然後跟著他一起進去。
章不臣暗自看了眼賀玨肩上的那件屬於自己的外套，因為尺碼過大，而垂到了賀玨身後那渾圓的曲線下，一直遮到了臀部以下的位置。然後目光控制不住地，更加滾熱。
——這樣的賀玨，好似渾身都被自己的氣息包裹。變成了已被自己標記好的，獨屬於他章不臣一個人的珍寶。
飯店很熱門，一樓盡數滿座。服務員領著二人走上二樓的包廂，章不臣還能感覺到來自那些客人投向賀玨充滿欲望的目光。
“怎麽了？”賀玨看著菜單，按照章不臣的口味認真給他點完幾個地道菜後，忽然發現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章不臣立即笑著回應，“沒什麽。”
服務員上完菜帶上門走後，章不臣目光巡視著這片只有幾平米，但卻只屬於他倆的封閉空間，終於有些滿意。
賀玨給他一一介紹每道菜的獨特之處，讓章不臣趁熱都嘗嘗。章不臣倒也不過多推辭，都聽話地照做了。賀玨也很久沒吃過這家了，於是也難得在吃完飯後，陪章不臣又吃了幾口。
“怎麽樣？”等到章不臣試完每道菜後，賀玨忍不住試探地問。
章不臣看著他期待的眼神，忽然沈默，過了好幾秒，才笑著說，“都很好吃。”
賀玨立即也跟著露出滿意的笑容，這種感覺好似投餵了自己最喜歡的寵物，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可下一秒，章不臣卻又忽然直勾勾地盯著賀玨。賀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本以為他在看自己面前的那道章不臣可能夠不到的菜，卻忽然發現，他看得是自己脖子下露出寬松領口的鎖骨。
章不臣的目光從賀玨潔白漂亮的鎖骨上移，最後停在了他紅潤誘人的唇瓣。賀玨看見他仿佛口渴地咽了下口水，無比認真地問自己，“我今天這麽聽話，能不能要一個獎勵？”
雖然知道章不臣的嘴裏說不出什麽太正經的話，但是賀玨卻好似被此刻對方認真而虔誠的模樣迷住，也跟著問，“什麽獎勵？”
章不臣試探地問，“我能不能……在這裏親你？”
賀玨瞬間渾身一怔，感覺一股熱流直沖腦門。他瞪了一眼仍然在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章不臣，臉紅得驚人。他羞憤地擡起腿，下意識就朝著桌下章不臣的大腿踢去。
剎那間，好似早有防備一樣。章不臣上身未動，但是一只搭在腿邊的手反應迅速地握住了賀玨只穿著拖鞋的幹凈腳踝。
賀玨看著章不臣咧開嘴角，露出蟄伏在英俊面貌下危險的笑容。他心道不好，下一秒，那條腿穿的脫鞋就被章不臣剝掉。賀玨臉紅得仿佛要滴血，憤怒道，“章不臣……你敢！”
章不臣仿佛未聽見，手下的動作並未停止。隔著桌面，賀玨看不清對方的動作，因此仿佛在做什麽禁忌而情欲的動作，他的心狂跳不止。
下一刻，他的腳被章不臣滾燙的手掌捏著，忽然搭到一塊更加滾燙的未知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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