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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暧昧至極
賀玨和章不臣對視一眼，心裏頓感不對勁。賀玨趕緊掛掉電話，快速進入學校的貼吧，卻看到頂端最新一個爆火的帖子——《佛系知性美男疑似插足前室友和女友感情？男同私底下竟玩這麽大！》
即便標題沒有提到賀玨，但幾乎所有看到的人都一眼知曉帖子說的是誰。
章不臣看到賀玨屏幕的一瞬間，只感覺腦子裏傳來嗡的一聲，像是短路了。
但幾乎與自己貼在一塊的賀玨，卻熟視無睹，連表情都未曾變化，呼吸好似暫停了一般。他整個人安靜到極致，用手指點開帖子，翻開裏面的內容。
裏面是幾張剛發布不久的抓拍，可以看得清就是剛才的球場，有賀玨臉上被潑了水的慌亂模樣，也有章不臣表情憤怒對峙那名女生的照片，雖然不是特別高清，但每個人的特征都清晰可辨。
章不臣緊張地盯著賀玨，見他繼續面無表情翻到底下，直接開始看評論區。最高讚的幾個評論連章不臣都覺得簡直不堪入目，但賀玨面如止水毫無起伏。
——我就知道，看他平日裏裝的那麽清高，私下裏肯定憋壞了，我早說過男同就是很賤玩的很大啊！現在連男人都當小三了，這還只是曝出來的，那沒被曝光的呢？誰知道他有沒有什麽性病？（嘔吐emoji）
—— 我靠！之前我還特別想知道賀玨那麽優秀，到底誰才能有幸追到他呢？原來他這麽cheap啊！不用追自己就會翹著屁股等著被/操了！（笑哭emoji）
——我就說過，一周總要抽出八天時間來參加恐同游行活動才對！
——別別別！我們通訊錄沒惹任何人好嘛！一個人的行為，不能代表整個群體！請勿以偏概全，我們其他通訊錄都還是很正常的！
章不臣看著臉白得近乎透明，但表情依舊維持得平靜到毫無波瀾的賀玨。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伸手，奪走他的手機，“別看了。”
賀玨終於緩過神，長睫宛若鴉羽顫著慌亂，目光從章不臣臉上迅速一掃而過，然後嗓音破碎般吼道，“拿來！”
賀玨眼神躲閃，但雙手仍倔強地要來奪，章不臣見著心中無端地生出一股邪火來。他幹脆用空出的手，一把攬過賀玨兩只纖細的手腕握在一起。
賀玨整個人像是被颶風裹挾的蝴蝶，欲墜不墜，空中淩亂。這姿勢實在憋屈，像被章不臣摟在懷中，暧昧至極。
賀玨討厭這樣被人控制的感覺，失去了自己的主動權。他白皙漂亮的臉蛋，終於方寸大亂，失去偽裝。平日裏冷靜無暇的面具一朝粉碎，羞恥感和憤怒化作潮紅，布滿臉龐。
章不臣見賀玨掙紮著仍欲搶奪手機，一時沒忍住，用拿手機的手，猛地挪到賀玨腰後，抽了一把他的臀部。
剎那間，兩個人都呆住了。不止是賀玨，連章不臣自己反應過來都嚇到了。章不臣瞬間身上火洩了一半，涼了全身，連抓著賀玨手腕的指關節都在顫抖。
而賀玨的情況更糟，章不臣看見他的臉瞬間紅透，像是要滴出血來。清瘦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著，像是要隨時哭出聲來。
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可以被人罵，被人打，被人冷眼惡語相待，但是絕對不可以被人這樣羞辱。
章不臣立即發現不對勁，手頭的勁兒都溫柔了許多，他也跟著連心都懸在嗓子眼裏。
他拉著賀玨的手腕，將他輕輕帶到自己懷裏，然後雙臂扶住賀玨顫抖的肩膀，慌張地道歉，“對不起……我以前在隊裏跟他們大大咧咧開玩笑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賀玨不為所動，他迅速紅了眼眶，章不臣說什麽也沒聽清。直到章不臣看見，賀玨的眼角驟然滑下一滴淚，然後瞬間止住。
那淚實在細小，仿佛只是章不臣眼花了，但他確是清楚地看見了。
——永遠高高在上清冷高貴優雅的賀玨，居然在自己懷裏委屈地哭了。
這樣巨大的反差感，讓章不臣一時半會都難以接受。即便初次遇見賀玨，章不臣就認為對方肯定是在偽裝，但是真到了試探到對方真實內在的那一天，自己居然也沒有做好面對的準備。
章不臣往周圍看了看，擔心有人來了更加誤會，於是只能更加賣力地哄著賀玨，“哥……哥你行行好，別在這裏哭，被人看見了說不定又要給你寫帖子抹黑你……”
眼見著越哄賀玨臉色越白越難看，他豁出去地一鼓作氣亂說一通，“說不定到時候，我又變成了你的新姘頭，標題就叫《佛系美男換新口味：包養190八塊腹肌籃球健將小鮮肉做自己的小奶狗》……”
章不臣說這話神情實在嚴肅，帥氣的臉都仿佛虛漲了不少歲數。賀玨聽見他給自己夾帶私貨，連安慰他的話裏都給自己加上了許多title，瞬間氣笑出聲。
“你笑了？”見賀玨忽然笑了，章不臣也跟著笑，這麽高個人，笑得跟個小孩一樣幼稚。本來英俊帥氣的臉，都出現一抹中二沙雕的氣質。
賀玨扶著腰，從章不臣的懷裏掙脫出站直身子，趁他不註意搶走手機，塞進了口袋。
賀玨又武裝成從前那副面無表情的精英模樣，仿佛時刻準備好成為間諜潛入白宮裏竊取機密，或者面對《經濟學人》編輯的采訪。
章不臣跟在賀玨身後，過了很久，又重覆說了一句，“剛才對不起，是我手失去分寸。”
賀玨停在他面前，沒有回頭，只是微微一怔，語氣平靜，“下不為例。”
然後賀玨繼續走，章不臣忍不住笑了，追了上去，跑到賀玨前面。
賀玨忽然又疑惑不解，不知道這個一米九的男生為何笑得跟個大型犬一樣，咧著嘴角憨態可掬。
章不臣一會跑在賀玨前面，一會又往後退到他身後，就此來回地跑，似乎精力旺盛到用不盡。直到賀玨終於妥協，停下來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章不臣停了下來，把掛在脖子上的幹毛巾扯了下來，用手甩了甩，眼睛看向別處，問，“我剛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賀玨饒有興致地抱起胳膊，勾起唇角問，“你想說什麽？”
章不臣立即看向賀玨，然後低下頭，但還是比賀玨高快一個頭，他不好意思地雙手抓著毛巾，裝作不在意地問，“忘了問你了，剛剛我球打得怎麽樣？”
賀玨聽後，心裏忍不住笑了。但他只是平靜地擡頭，盯著章不臣期待的眼睛，假裝思考，“打球？我想想……不太記得了，球場上的人太多了，哪一個運動員是你我好像都沒看清楚。”
章不臣猛地起身，整個人像是要從地上跳起來。他揪起自己的籃球服，指著上面大寫的數字“6”符號，對賀玨說，“這是我的號碼啊，這麽大……你難道都沒看見嗎？我……”
章不臣還沒說完，賀玨就轉過身繼續走了。見他那麽大個人傻楞楞依舊站在原地，才回頭忍不住笑了，對他比了個數字6的手勢，“逗你呢我都看到了，6號！很厲害的6號！這下行了吧？”
“你……”章不臣看著賀玨臉上的笑意，猛地追上去，想要像以往和隊友開玩笑那樣上手，卻又在接近對方的瞬間，立即止住。
章不臣壞笑著說，“好啊，一向不屑開玩笑的賀玨也學壞了，現在都會捉弄人了！不得了！”
賀玨收斂笑意，面無表情地回道，“有嗎？”
章不臣看著賀玨尚能辨別笑意的臉，瞬間啞聲。賀玨的身體逆著光，輪廓都模糊成毛茸茸的弧線，整個人少了以往的鋒利疏離感，變得真實可親。
恍惚間，章不臣看呆了，竟有些忘了自己該說什麽。
直到賀玨停下來，章不臣才緩緩開口，“聽過賀大美人精明無比，從來不肯吃虧。那我們玩個公平的游戲如何？”
賀玨瞇起眼睛，盯著章不臣忽然逼近自己的俊臉，遲疑道，“什麽游戲？”
章不臣沖賀玨比了比手掌，笑道，“繼續上次未完成的不愉快的游戲，真心話大冒險……只玩真心話怎麽樣？”
賀玨搖搖頭，毫不猶豫地拒絕，“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愉快，你想要拿什麽籌碼邀請我同意玩？”
章不臣沈默片刻，忽然無比嚴肅認真地道，“一個承諾……在你被誤會的事情上，我會無條件地相信你，並且在別人面前會幫你解釋。我履行作為你契約“假男友”的職責，替你阻擋一切流言蜚語。這個條件如何？”
賀玨微微一楞，然後笑著問，“為什麽要這麽執著於兌現上次我失了分寸胡言亂語說出來的話？我不需要你這麽做，你也不必摻和進來。”
章不臣與賀玨對視著，語氣毫不松解地前進，“就當是朋友之間的傾訴吧……你告訴我關於這件事的真相，我也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沒有條件，沒有交換，只有平等地互相傾訴。”
賀玨沒有答覆，就當章不臣以為他會再次拒絕自己的時候，忽然他點點頭，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著一點釋然的理性，道，“好我同意。你想知道什麽？”
章不臣的目光步步緊逼，眼中帶著溫熱，像是黑暗裏的火把。他說，“我想知道，周翰和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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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玨和章不臣對視一眼，心裏頓感不對勁。賀玨趕緊掛掉電話，快速進入學校的貼吧，卻看到頂端最新一個爆火的帖子——《佛系知性美男疑似插足前室友和女友感情？男同私底下竟玩這麽大！》
即便標題沒有提到賀玨，但幾乎所有看到的人都一眼知曉帖子說的是誰。
章不臣看到賀玨屏幕的一瞬間，只感覺腦子裏傳來嗡的一聲，像是短路了。
但幾乎與自己貼在一塊的賀玨，卻熟視無睹，連表情都未曾變化，呼吸好似暫停了一般。他整個人安靜到極致，用手指點開帖子，翻開裏面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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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不臣緊張地盯著賀玨，見他繼續面無表情翻到底下，直接開始看評論區。最高讚的幾個評論連章不臣都覺得簡直不堪入目，但賀玨面如止水毫無起伏。
——我就知道，看他平日裏裝的那麽清高，私下裏肯定憋壞了，我早說過男同就是很賤玩的很大啊！現在連男人都當小三了，這還只是曝出來的，那沒被曝光的呢？誰知道他有沒有什麽性病？（嘔吐emoji）
—— 我靠！之前我還特別想知道賀玨那麽優秀，到底誰才能有幸追到他呢？原來他這麽cheap啊！不用追自己就會翹著屁股等著被/操了！（笑哭emoji）
——我就說過，一周總要抽出八天時間來參加恐同游行活動才對！
——別別別！我們通訊錄沒惹任何人好嘛！一個人的行為，不能代表整個群體！請勿以偏概全，我們其他通訊錄都還是很正常的！
章不臣看著臉白得近乎透明，但表情依舊維持得平靜到毫無波瀾的賀玨。猶豫片刻，還是忍不住伸手，奪走他的手機，“別看了。”
賀玨終於緩過神，長睫宛若鴉羽顫著慌亂，目光從章不臣臉上迅速一掃而過，然後嗓音破碎般吼道，“拿來！”
賀玨眼神躲閃，但雙手仍倔強地要來奪，章不臣見著心中無端地生出一股邪火來。他幹脆用空出的手，一把攬過賀玨兩只纖細的手腕握在一起。
賀玨整個人像是被颶風裹挾的蝴蝶，欲墜不墜，空中淩亂。這姿勢實在憋屈，像被章不臣摟在懷中，暧昧至極。
賀玨討厭這樣被人控制的感覺，失去了自己的主動權。他白皙漂亮的臉蛋，終於方寸大亂，失去偽裝。平日裏冷靜無暇的面具一朝粉碎，羞恥感和憤怒化作潮紅，布滿臉龐。
章不臣見賀玨掙紮著仍欲搶奪手機，一時沒忍住，用拿手機的手，猛地挪到賀玨腰後，抽了一把他的臀部。
剎那間，兩個人都呆住了。不止是賀玨，連章不臣自己反應過來都嚇到了。章不臣瞬間身上火洩了一半，涼了全身，連抓著賀玨手腕的指關節都在顫抖。
而賀玨的情況更糟，章不臣看見他的臉瞬間紅透，像是要滴出血來。清瘦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著，像是要隨時哭出聲來。
長這麽大，他還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他可以被人罵，被人打，被人冷眼惡語相待，但是絕對不可以被人這樣羞辱。
章不臣立即發現不對勁，手頭的勁兒都溫柔了許多，他也跟著連心都懸在嗓子眼裏。
他拉著賀玨的手腕，將他輕輕帶到自己懷裏，然後雙臂扶住賀玨顫抖的肩膀，慌張地道歉，“對不起……我以前在隊裏跟他們大大咧咧開玩笑慣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賀玨不為所動，他迅速紅了眼眶，章不臣說什麽也沒聽清。直到章不臣看見，賀玨的眼角驟然滑下一滴淚，然後瞬間止住。
那淚實在細小，仿佛只是章不臣眼花了，但他確是清楚地看見了。
——永遠高高在上清冷高貴優雅的賀玨，居然在自己懷裏委屈地哭了。
這樣巨大的反差感，讓章不臣一時半會都難以接受。即便初次遇見賀玨，章不臣就認為對方肯定是在偽裝，但是真到了試探到對方真實內在的那一天，自己居然也沒有做好面對的準備。
章不臣往周圍看了看，擔心有人來了更加誤會，於是只能更加賣力地哄著賀玨，“哥……哥你行行好，別在這裏哭，被人看見了說不定又要給你寫帖子抹黑你……”
眼見著越哄賀玨臉色越白越難看，他豁出去地一鼓作氣亂說一通，“說不定到時候，我又變成了你的新姘頭，標題就叫《佛系美男換新口味：包養190八塊腹肌籃球健將小鮮肉做自己的小奶狗》……”
章不臣說這話神情實在嚴肅，帥氣的臉都仿佛虛漲了不少歲數。賀玨聽見他給自己夾帶私貨，連安慰他的話裏都給自己加上了許多title，瞬間氣笑出聲。
“你笑了？”見賀玨忽然笑了，章不臣也跟著笑，這麽高個人，笑得跟個小孩一樣幼稚。本來英俊帥氣的臉，都出現一抹中二沙雕的氣質。
賀玨扶著腰，從章不臣的懷裏掙脫出站直身子，趁他不註意搶走手機，塞進了口袋。
賀玨又武裝成從前那副面無表情的精英模樣，仿佛時刻準備好成為間諜潛入白宮裏竊取機密，或者面對《經濟學人》編輯的采訪。
章不臣跟在賀玨身後，過了很久，又重覆說了一句，“剛才對不起，是我手失去分寸。”
賀玨停在他面前，沒有回頭，只是微微一怔，語氣平靜，“下不為例。”
然後賀玨繼續走，章不臣忍不住笑了，追了上去，跑到賀玨前面。
賀玨忽然又疑惑不解，不知道這個一米九的男生為何笑得跟個大型犬一樣，咧著嘴角憨態可掬。
章不臣一會跑在賀玨前面，一會又往後退到他身後，就此來回地跑，似乎精力旺盛到用不盡。直到賀玨終於妥協，停下來問，“你到底想做什麽？”
章不臣停了下來，把掛在脖子上的幹毛巾扯了下來，用手甩了甩，眼睛看向別處，問，“我剛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賀玨饒有興致地抱起胳膊，勾起唇角問，“你想說什麽？”
章不臣立即看向賀玨，然後低下頭，但還是比賀玨高快一個頭，他不好意思地雙手抓著毛巾，裝作不在意地問，“忘了問你了，剛剛我球打得怎麽樣？”
賀玨聽後，心裏忍不住笑了。但他只是平靜地擡頭，盯著章不臣期待的眼睛，假裝思考，“打球？我想想……不太記得了，球場上的人太多了，哪一個運動員是你我好像都沒看清楚。”
章不臣猛地起身，整個人像是要從地上跳起來。他揪起自己的籃球服，指著上面大寫的數字“6”符號，對賀玨說，“這是我的號碼啊，這麽大……你難道都沒看見嗎？我……”
章不臣還沒說完，賀玨就轉過身繼續走了。見他那麽大個人傻楞楞依舊站在原地，才回頭忍不住笑了，對他比了個數字6的手勢，“逗你呢我都看到了，6號！很厲害的6號！這下行了吧？”
“你……”章不臣看著賀玨臉上的笑意，猛地追上去，想要像以往和隊友開玩笑那樣上手，卻又在接近對方的瞬間，立即止住。
章不臣壞笑著說，“好啊，一向不屑開玩笑的賀玨也學壞了，現在都會捉弄人了！不得了！”
賀玨收斂笑意，面無表情地回道，“有嗎？”
章不臣看著賀玨尚能辨別笑意的臉，瞬間啞聲。賀玨的身體逆著光，輪廓都模糊成毛茸茸的弧線，整個人少了以往的鋒利疏離感，變得真實可親。
恍惚間，章不臣看呆了，竟有些忘了自己該說什麽。
直到賀玨停下來，章不臣才緩緩開口，“聽過賀大美人精明無比，從來不肯吃虧。那我們玩個公平的游戲如何？”
賀玨瞇起眼睛，盯著章不臣忽然逼近自己的俊臉，遲疑道，“什麽游戲？”
章不臣沖賀玨比了比手掌，笑道，“繼續上次未完成的不愉快的游戲，真心話大冒險……只玩真心話怎麽樣？”
賀玨搖搖頭，毫不猶豫地拒絕，“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愉快，你想要拿什麽籌碼邀請我同意玩？”
章不臣沈默片刻，忽然無比嚴肅認真地道，“一個承諾……在你被誤會的事情上，我會無條件地相信你，並且在別人面前會幫你解釋。我履行作為你契約“假男友”的職責，替你阻擋一切流言蜚語。這個條件如何？”
賀玨微微一楞，然後笑著問，“為什麽要這麽執著於兌現上次我失了分寸胡言亂語說出來的話？我不需要你這麽做，你也不必摻和進來。”
章不臣與賀玨對視著，語氣毫不松解地前進，“就當是朋友之間的傾訴吧……你告訴我關於這件事的真相，我也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沒有條件，沒有交換，只有平等地互相傾訴。”
賀玨沒有答覆，就當章不臣以為他會再次拒絕自己的時候，忽然他點點頭，看向自己的目光中帶著一點釋然的理性，道，“好我同意。你想知道什麽？”
章不臣的目光步步緊逼，眼中帶著溫熱，像是黑暗裏的火把。他說，“我想知道，周翰和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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