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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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十月底的時候，洛城的天氣慢慢散了炎夏的酷暑難忍，漸漸清涼起來。
比這天氣更讓眾人覺得“清涼”的，大概就是剛送走了月考沒多長時間就迎來的期中考試了。
洛城二中高二分班，只是這分班的成績排名是按照高一的兩次期中兩次期末的成績排得綜合，所以與之前的月考氛圍明顯不同，即便是各科的老師都開始抓班裏的成績——他們的績效考核也該來了。
於是身兼兩次月考班級第一的杜班長，在他最不擅長的歷史課上首當其沖。
歷史老師從來就沒覺得自己這門學科有什麽難的，所以他就非常地不能理解:為什麽這個班裏名列第一的好學生，其他各科——包括地理政治在內——成績都很優秀，偏偏單純歷史的成績得排到全班成績的中上游去
這問題老師很難直接問出來，於是他開始每逢歷史課就眼神往杜景那兒飄。
一次兩次江城還沒覺得，三次之後他嘴角的弧度就涼下來了。
於是歷史老師再一次皺著眉不自覺地將目光往杜景身上放的時候，正撞上學期開始兩個周就轉進來的新學生的目光。
——帶著點笑意，但是沒什麽善意。
歷史老師早就聽說了這個班的物理老師鬧騰了半天最後不了了之的那事，如今他們所有老師對這位轉校生都是個聽之任之的態度。一見轉學生看自己，心道是江城以為自己在看他，於是看了看手上的講義開了口: “我找人起來總結一下辛亥革命的作用和局限性，……杜景，你來。”
正對著一本只畫了“玉米路線”的歷史書發呆的杜景一臉懵呆地站了起來，然後皺起了眉努力回想了下剛才飄過耳邊的問題，對著歷史書開始挑重點。
聽完了杜景總結出來的評價，歷史老師語氣一冷: “我剛剛說這個問題應該怎麽回答，你都聽到哪兒去了我問的你什麽問題!——我說過幾遍了作用和局限性裏面不需要加上性質!那是評價的時候再加上!”
看著杜景沮喪著小臉一聲不吭地站在那兒，歷史老師想起了十一班開教師會的時候教導主任的不滿，不由更是惱火: “杜景，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兩次月考能考個第一就很了不起，就不用學了，啊我告訴你，高二分班不是你想去理科就只看你理科的成績!你的歷史一樣是占分的!你以為自己在班裏拿個第一就很厲害了你看看你在級部什麽名次你拿第一嗎!——就你上課這副態度，我真不覺得你高一分班出去的時候還能是班裏的第一名!”
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杜景傻眼了好一會兒。他長這麽大，因為成績一直很不錯，不管在哪個學校哪一年級的哪個班裏，任課老師對他都不錯，甚至多少有點縱容，這還是第一次遇上老師當眾訓斥。
而班裏同學們情緒覆雜的註目禮就更是讓杜景難堪。
坐在一旁的江城狠狠地攥了攥拳才忍住沒站起來。
從前他可以隨自己的心情給班裏的男生攬一句公道，是因為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老師會對被自己“袒護”了一把的學生留下什麽印象。可是輪到杜景身上，他不敢不在乎。看小孩兒委委屈屈地被罵了一頓他恨不得站起來把歷史老師駁斥得體無完膚，可是在這之後要承受代價的絕對不會是他，反而更可能是杜景。
“……老師，對不起。剛剛是我走神了。”
杜景擡起頭來咬了咬下唇。
“行了!這節課你也不用上了——”歷史老師扭臉， “好好出去反省反省吧!”
“……”
杜景僵了一下，最後還是移開椅子垂頭走了出去。
小孩兒從座位走到教室門口這一小段路，肩膀就已經塌下去了，江城在後面看得眼珠都快瞪紅了，咬牙忍了三秒最後還是沒忍住，猛然起身把剛走下講臺的歷史老師都嚇得一哆嗦。
“老師，我去下洗手間。”
江校草的語調冷梆梆的，砸地上都能落出坑來，等歷史老師僵著脖子點了點頭，他就二話不說直接走了出去。
一出教室門就看見杜景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腰倒是繃得筆直，再加上那張精致得近乎艷麗的小臉，一時把身上的黑色筒褲和白色襯衫穿得都帶上點勾人的味道。
若是擱在平常，江城怎麽也得欣賞一會兒，只是這時他卻沒那份閑心。江城擡步走過去，迎著小孩兒驚訝地表情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便冷著臉直接將人拉走了。
杜景先是驚了一下，猶疑一秒倒是沒拒絕對方的拉扯，隨著江城一路走過了長廊到了拐角才開口: “江城，你怎麽出來——”
“你怎麽那麽好欺負”江城有些惱然地轉身，慣於帶著些讓杜景覺得溫和而舒心的笑意的眼瞳裏此時卻燎著火星， “你的爪子是不是只會朝著我，嗯”
杜景聞言著實是楞了一下，自己垂下眼簾去。
江城見狀心裏忍不住地自責了下，但是很快就逼著自己硬起心腸來，只是還沒等再開口說句什麽，就見面前的小孩兒擡起了臉，巴掌大的臉蛋上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明明是因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沒什麽顧忌。”
這話說得坦然而直率，卻讓江城傻楞了將近半分鐘才回過神來。
——他家阿景不曉得怎麽和別人相處，學不會撒嬌更不懂示弱，情商低得快要和死海齊平。可就因為這樣，所以他的那些小脾氣小性子只有自己看得到:這是自己的幸運。
自己倒是差點把這份專享這份親近就這麽推出去。
這麽說來，情商低的到底是誰啊……江城無奈地苦笑了下，手剛擡了一半，就已經被杜景撅著唇珠躲了開——
“不能再摸了，我媽說了摸頭長不高!”
“得了，阿姨說沒說在外面放機靈點兒別讓人家欺負著你”
江城嗤笑了一聲，手往下落了一分，捏了捏小孩兒的臉頰。
杜景驚: “你怎麽知道”
江城無奈地看他一眼，側身硬是拉了杜景一把，對方沒什麽防備踉蹌了一下蹭進了他懷裏。在杜景要惱之前，江城先開口了: “走，我帶你回家。”
“回家”杜景傻眼， “江城你這是逃課!”
“都已經最後一節了，我的好班長——”
江城沒再給人拒絕的機會，拉著小孩兒大步往樓梯口走。
杜景剛要糾結就被那人無賴地拽走，好學生杜景第一次做點出格的事情，還有些緊張: “書，書包——”
“中午放在這兒也不會丟……”
提前了一節課出教室，江城原本想到傳達室給年級主任去個電話，讓門衛將他們放出去;只是一轉眼看見小孩兒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由心裏活絡起旁的心思來。
“翻墻出去吧”
江城笑瞇瞇地哄杜景。
“……啊翻，翻墻嗎”杜景緊張得有點磕巴。
“不翻墻的話，恐怕門衛不會讓我們出去。”江城瞇了瞇眼，笑得好不輕松， “萬一被門衛扣下了，恐怕是要叫家長的。”
杜景: “那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
江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回去幹嗎，繼續罰站歷史老師可最喜歡拖堂了;到時候別的班都放課了，路過的時候就見著十一班的班長大人杵在門口站軍姿，那你可就成了名了!”
“……”
聞言，杜景皺起來一張小臉。
於是一直墨跡到那墻底下，杜景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 “……我不會爬墻。”
“……阿姨可真是把你當個女娃兒養了。”江城忍不住揶揄他， “小時候凈跟小姑娘一起玩娃娃吧”
“江城!”
杜景最討厭別人說他像女孩兒，聞言不由擡起頭來惱火地瞪江城， “你爬不爬了不爬我回去了!”
“好好，我錯了成嗎”江城笑著蹲下/身去，側向背對著杜景，拍了拍自己的肩，打趣道， “您挪挪步”
“這不行……”杜景赧得直擺手。
江城笑吟吟地看著他: “阿景再墨跡下去，我們就可以跟著放學的大部隊一起出校門了。”
“會弄臟。”
杜景皺著臉猶疑。
“那就你給我洗唄。”
“……那好吧。”杜景當真，點了點頭，看一眼約有一米七八的墻頭，眼底始終飄著點擔心。
江城也沒等他繼續掙紮，擡手托住了杜景的小腿，在對方的順從下放在了自己平壓的右腿上， “踩著，小心些上去。”
杜景有些緊張地將手按在了墻上，白嫩纖細的手指看起來與灰撲撲的墻面對比明顯得很，江城看了一眼之後就轉開了視線，保持平衡扶著小孩兒爬上了墻頭。
等到杜景穩穩地攀在了墻頭上，放松些後也忍不住有些高興，臉蛋紅撲撲的，襯得眼睛黑白分明，剔透著映進去的碎光: “江城，你原來是不是總幫江楠他們爬墻逃課，怎麽這麽熟練”
江城笑了，站起身來手撐在墻頭，腳尖在墻面上輕輕一踩，身形躍起。
“我長這麽大，也就你敢踩在我肩上，你問問江楠——”
話音落時，他已經蹲在墻頭，笑著轉過臉去看杜景， “我讓他踩，他敢嗎”
杜景怔然。
便在這時，兩人身後兀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們兩個!——就你倆!給我下來!”
原本就失著神的杜景被那突然的吼聲嚇得身形一顫，腳下不穩，登時就往下栽去。
————————
今天晚上回寢之後，蠢作者舉著杯子喝水，一擡頭看見掛在自己墻上之前買的衣服， “topfeeling”家的，紙袋上明晃晃就這一個詞，我想這個詞翻譯成中文是什麽呢於是第一反應:高/潮。
噗……
蠢作者把水嗆進氣管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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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二中高二分班，只是這分班的成績排名是按照高一的兩次期中兩次期末的成績排得綜合，所以與之前的月考氛圍明顯不同，即便是各科的老師都開始抓班裏的成績——他們的績效考核也該來了。
於是身兼兩次月考班級第一的杜班長，在他最不擅長的歷史課上首當其沖。
歷史老師從來就沒覺得自己這門學科有什麽難的，所以他就非常地不能理解:為什麽這個班裏名列第一的好學生，其他各科——包括地理政治在內——成績都很優秀，偏偏單純歷史的成績得排到全班成績的中上游去
這問題老師很難直接問出來，於是他開始每逢歷史課就眼神往杜景那兒飄。
一次兩次江城還沒覺得，三次之後他嘴角的弧度就涼下來了。
於是歷史老師再一次皺著眉不自覺地將目光往杜景身上放的時候，正撞上學期開始兩個周就轉進來的新學生的目光。
——帶著點笑意，但是沒什麽善意。
歷史老師早就聽說了這個班的物理老師鬧騰了半天最後不了了之的那事，如今他們所有老師對這位轉校生都是個聽之任之的態度。一見轉學生看自己，心道是江城以為自己在看他，於是看了看手上的講義開了口: “我找人起來總結一下辛亥革命的作用和局限性，……杜景，你來。”
正對著一本只畫了“玉米路線”的歷史書發呆的杜景一臉懵呆地站了起來，然後皺起了眉努力回想了下剛才飄過耳邊的問題，對著歷史書開始挑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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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讓杜景傻眼了好一會兒。他長這麽大，因為成績一直很不錯，不管在哪個學校哪一年級的哪個班裏，任課老師對他都不錯，甚至多少有點縱容，這還是第一次遇上老師當眾訓斥。
而班裏同學們情緒覆雜的註目禮就更是讓杜景難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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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他可以隨自己的心情給班裏的男生攬一句公道，是因為他不在乎——他不在乎老師會對被自己“袒護”了一把的學生留下什麽印象。可是輪到杜景身上，他不敢不在乎。看小孩兒委委屈屈地被罵了一頓他恨不得站起來把歷史老師駁斥得體無完膚，可是在這之後要承受代價的絕對不會是他，反而更可能是杜景。
“……老師，對不起。剛剛是我走神了。”
杜景擡起頭來咬了咬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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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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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兒從座位走到教室門口這一小段路，肩膀就已經塌下去了，江城在後面看得眼珠都快瞪紅了，咬牙忍了三秒最後還是沒忍住，猛然起身把剛走下講臺的歷史老師都嚇得一哆嗦。
“老師，我去下洗手間。”
江校草的語調冷梆梆的，砸地上都能落出坑來，等歷史老師僵著脖子點了點頭，他就二話不說直接走了出去。
一出教室門就看見杜景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腰倒是繃得筆直，再加上那張精致得近乎艷麗的小臉，一時把身上的黑色筒褲和白色襯衫穿得都帶上點勾人的味道。
若是擱在平常，江城怎麽也得欣賞一會兒，只是這時他卻沒那份閑心。江城擡步走過去，迎著小孩兒驚訝地表情做了個噤聲的姿勢，然後便冷著臉直接將人拉走了。
杜景先是驚了一下，猶疑一秒倒是沒拒絕對方的拉扯，隨著江城一路走過了長廊到了拐角才開口: “江城，你怎麽出來——”
“你怎麽那麽好欺負”江城有些惱然地轉身，慣於帶著些讓杜景覺得溫和而舒心的笑意的眼瞳裏此時卻燎著火星， “你的爪子是不是只會朝著我，嗯”
杜景聞言著實是楞了一下，自己垂下眼簾去。
江城見狀心裏忍不住地自責了下，但是很快就逼著自己硬起心腸來，只是還沒等再開口說句什麽，就見面前的小孩兒擡起了臉，巴掌大的臉蛋上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
“明明是因為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敢沒什麽顧忌。”
這話說得坦然而直率，卻讓江城傻楞了將近半分鐘才回過神來。
——他家阿景不曉得怎麽和別人相處，學不會撒嬌更不懂示弱，情商低得快要和死海齊平。可就因為這樣，所以他的那些小脾氣小性子只有自己看得到:這是自己的幸運。
自己倒是差點把這份專享這份親近就這麽推出去。
這麽說來，情商低的到底是誰啊……江城無奈地苦笑了下，手剛擡了一半，就已經被杜景撅著唇珠躲了開——
“不能再摸了，我媽說了摸頭長不高!”
“得了，阿姨說沒說在外面放機靈點兒別讓人家欺負著你”
江城嗤笑了一聲，手往下落了一分，捏了捏小孩兒的臉頰。
杜景驚: “你怎麽知道”
江城無奈地看他一眼，側身硬是拉了杜景一把，對方沒什麽防備踉蹌了一下蹭進了他懷裏。在杜景要惱之前，江城先開口了: “走，我帶你回家。”
“回家”杜景傻眼， “江城你這是逃課!”
“都已經最後一節了，我的好班長——”
江城沒再給人拒絕的機會，拉著小孩兒大步往樓梯口走。
杜景剛要糾結就被那人無賴地拽走，好學生杜景第一次做點出格的事情，還有些緊張: “書，書包——”
“中午放在這兒也不會丟……”
提前了一節課出教室，江城原本想到傳達室給年級主任去個電話，讓門衛將他們放出去;只是一轉眼看見小孩兒緊張兮兮的模樣，不由心裏活絡起旁的心思來。
“翻墻出去吧”
江城笑瞇瞇地哄杜景。
“……啊翻，翻墻嗎”杜景緊張得有點磕巴。
“不翻墻的話，恐怕門衛不會讓我們出去。”江城瞇了瞇眼，笑得好不輕松， “萬一被門衛扣下了，恐怕是要叫家長的。”
杜景: “那我們要不還是回去吧”
江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回去幹嗎，繼續罰站歷史老師可最喜歡拖堂了;到時候別的班都放課了，路過的時候就見著十一班的班長大人杵在門口站軍姿，那你可就成了名了!”
“……”
聞言，杜景皺起來一張小臉。
於是一直墨跡到那墻底下，杜景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 “……我不會爬墻。”
“……阿姨可真是把你當個女娃兒養了。”江城忍不住揶揄他， “小時候凈跟小姑娘一起玩娃娃吧”
“江城!”
杜景最討厭別人說他像女孩兒，聞言不由擡起頭來惱火地瞪江城， “你爬不爬了不爬我回去了!”
“好好，我錯了成嗎”江城笑著蹲下/身去，側向背對著杜景，拍了拍自己的肩，打趣道， “您挪挪步”
“這不行……”杜景赧得直擺手。
江城笑吟吟地看著他: “阿景再墨跡下去，我們就可以跟著放學的大部隊一起出校門了。”
“會弄臟。”
杜景皺著臉猶疑。
“那就你給我洗唄。”
“……那好吧。”杜景當真，點了點頭，看一眼約有一米七八的墻頭，眼底始終飄著點擔心。
江城也沒等他繼續掙紮，擡手托住了杜景的小腿，在對方的順從下放在了自己平壓的右腿上， “踩著，小心些上去。”
杜景有些緊張地將手按在了墻上，白嫩纖細的手指看起來與灰撲撲的墻面對比明顯得很，江城看了一眼之後就轉開了視線，保持平衡扶著小孩兒爬上了墻頭。
等到杜景穩穩地攀在了墻頭上，放松些後也忍不住有些高興，臉蛋紅撲撲的，襯得眼睛黑白分明，剔透著映進去的碎光: “江城，你原來是不是總幫江楠他們爬墻逃課，怎麽這麽熟練”
江城笑了，站起身來手撐在墻頭，腳尖在墻面上輕輕一踩，身形躍起。
“我長這麽大，也就你敢踩在我肩上，你問問江楠——”
話音落時，他已經蹲在墻頭，笑著轉過臉去看杜景， “我讓他踩，他敢嗎”
杜景怔然。
便在這時，兩人身後兀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你們兩個!——就你倆!給我下來!”
原本就失著神的杜景被那突然的吼聲嚇得身形一顫，腳下不穩，登時就往下栽去。
————————
今天晚上回寢之後，蠢作者舉著杯子喝水，一擡頭看見掛在自己墻上之前買的衣服， “topfeeling”家的，紙袋上明晃晃就這一個詞，我想這個詞翻譯成中文是什麽呢於是第一反應: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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