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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霍格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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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霍格莫德

夏洛特和迪哥裏在拿魔藥材料的時候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沒有錯,因為有不少拉文克勞都拿了和他們一樣的材料,可見大家都有相同的想法。而更多的赫奇帕奇們,雖然在一開始沒太想明白,但他們又不是傻瓜,光看別人拿了什麽材料也能大概搞懂。即使還是沒搞懂,誰還不會模仿學習一下呢?反正按著迪哥裏或者拉文克勞們的來,大部分時間都不會有錯的。對此,斯內普教授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哼,卻也沒有多說什麽。

一節魔藥課的時間過得很快,斯內普教授嘲諷的聲音不斷地在教室的各個角落響起,所有人動作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下一個被毒液噴灑的對象是自己,魔藥教室安靜得只剩下坩堝中液體沸騰的咕嚕咕嚕的聲音。而魔藥課的最後,則是要把製作好的藥劑交上去。夏洛特看著坩堝中稍顯深綠的液體,總算鬆了一口氣。其實這副藥劑的標準顏色應該是鮮豔的綠色,但製作過程中多少會有不同的狀況出現,更何況三年級的課本不在身邊,靠著記憶能出現這種比較接近的顏色已經算是不錯了。而且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著瓦妮莎他們製作出來的深棕色、還帶著一股糊了的味道的藥劑,夏洛特和迪哥裏同時在心底為自己的好友默哀三秒。

「總之,我們姑且還算做得不錯嘛。」迪哥裏一邊把藥劑盛到瓶子裡一邊說「幸好你還記得藥劑的製作過程。」

「因為魔藥製作的步驟一般都很清晰,比較容易記住,而且魔藥學本來就算是我擅長的學科。」夏洛特的手指在巫師袍的遮掩下因為緊張和不好意思而不斷地扭動著「換成其他科目我就完全不行了。」

迪哥裏還沒來得及回話,斯內普教授就已經走到了他們的桌子前。他用瘦削的手拿起藥劑,深邃的眼睛盯著藥水仔細看了好一會兒。夏洛特小心地觀察著他的表情,只見他雖然皺了眉,卻沒有多說些什麽嘲諷的話,只輕飄飄地扔下一個「E。」,算是挺好的成績。

下一組被評分的是沃爾頓和瓦妮莎,顯然他們並沒有那麽好運,那瓶深棕色的詭異藥劑不出意料地讓他們得到了一個T、一份額外的短論文和來自斯內普教授的獨家諷刺。夏洛特覺得其中「我想你們大概有研發出新型毒藥的天賦?」一句簡直是斯內普教授這麽多年的嘲諷中唯一沒有誇大其詞的部分。至於溫蒂和丹尼絲則是拿到了一個A,姑且還算不錯。走出教室的時候大部分人的表情都是輕松愉快的,不管成績如何,不出差錯地結束一節魔藥課原來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來擊掌一下吧,辛普森小姐?」踏出魔藥教室後迪哥裏朝夏洛特伸出了手「為了我們那個E而慶祝?」

「啊?」夏洛特還沒反應過來就下意識地伸出了手,一大一小的手掌碰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來自對方的溫度在掌心蔓延開來。迪哥裏很快收回手,他伸手指了指自己已經走遠了一段距離的朋友。「咳、那我就先走了。」

夏洛特點了點頭,目送他走開。直到迪哥裏告別後幾步追上他的朋友,夏洛特才清醒過來——她剛剛碰到了迪哥裏的手?!她的臉瞬間爆紅,手心殘留的溫度也變得滾燙了起來,雖然只有短短一秒,但也已經足夠讓她樂上好久,甚至連她最討厭的週五的課程似乎也變得美妙了起來。

是的,雖然週五代表的是一個星期課程的終結,但夏洛特最討厭的卻是週五,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週五有魔藥學、草藥學和黑魔法防禦學的課。雖然草藥學是大部分赫奇帕奇都學得不錯的科目,但夏洛特卻是個例外,因此她每次看見斯普勞特教授都會不由自主地感到心虛。哪怕魔藥學是她比較擅長的課程,但整個霍格沃茨有多少學生會喜歡上魔藥課?而黑魔法防禦就更不用說了,那本是夏洛特非常感興趣的一門學科,但教授這門課的洛哈特教授——雖然這樣說不太禮貌,但夏洛特還是必須要說——就是一個除了臉以外一無是處的男人。雖然霍格沃茨有很多女生都喜歡他的臉(包括一開始的夏洛特,畢竟長得好看確實更容易得到別人的好感),但當他在第一節 課上弄了一個關於他自己的測驗後,夏洛特就失去了對黑魔法防禦課的所有期待。聽說他甚至還在二年級的課上放出了一群康沃爾郡小精靈!(丹尼絲對此的評價是:「做出這麽愚蠢的事情可以列入霍格沃茨十大不可思議了吧。」)總之,夏洛特完全不想再看見洛哈特教授那張永遠帶著燦爛微笑的臉,上黑魔法防禦課簡直變成了一種煎熬。

不管夏洛特再怎麽不情願,該上的課還是要上。草藥課是最好的,她即使不怎麽擅長草藥學,但上課倒也不算難熬。對比起來,黑魔法防禦課才是真正的噩夢。洛哈特教授總是在課堂上朗讀他所寫的書中的內容,那些經歷是否經過文學修飾先姑且不提,這些內容和他們應該學習的課題似乎也毫無關系。上了幾節課以後夏洛特就開始在黑魔法防禦術的課上幹自己的事情,像是自習《黑暗力量:自衛指南》之類的。畢竟下一年他們就要應考O.W.L.了,雖然她不是特別在意成績的人,但她相信拿著洛哈特教授的這些書去應考,她會毫不意外地得到一個T。年級中和夏洛特抱持一樣想法的人不少,除了部分忠實粉絲以外,沒多少人有耐心一直聽洛哈特教授那些誇張的故事。而實際上洛哈特教授也不太管他們在課堂上做什麽,只要不擾亂秩序就好。

比起羅哈特教授講述的他怎麽讓雪人患上感冒的故事,顯然大家更期待即將到來的周末——不僅有到霍格莫德去的機會,晚上更有萬聖晚宴,讓人忍不住心生期待。今天一整天大家都顯得有點興奮,而這種情緒在晚上更加明顯。至少在睡覺前,夏洛特她們寢室就在熱烈地討論第二天的安排。然而這個和夏洛特的關系不大,因為女孩們精心準備的是和男朋友的約會,而不是和她的出行。

「你們就這麽狠心?!」夏洛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已經是這個月的第三次了!因為周末的約會而拋下我一個,我們四年的友誼就這樣消失了嗎?」

「不是還陪了你一個周末嗎?」丹尼絲一邊挑選著衣服一邊回應「快來替我看看,這兩件長袍哪件比較好看?」

「棕色那件。」瓦妮莎轉頭看了一眼,快速地給了提議以後還不忘提醒一句「夏洛特你別忘了答應過我的零食喔。」

「你拋棄我去約會還不忘惦記我的零食,真的過分了啊。」夏洛特沒好氣地說著,轉過頭卻還能給出建議,女孩子總是有這種同時進行不同對話的能力「那件袍子配你新買那條項鏈正好。」

「我都已經規劃好了。我和他約了在帕笛芙夫人茶館見面,我們可以先去一趟蜂蜜公爵再分別。」

「好吧。溫蒂你呢?一起去蜂蜜公爵?」

「不了」溫蒂正在往臉上塗丹尼絲給的面膜,那面膜是一種鮮艷的藍色,不管怎麽看都很詭異,因此盡管丹尼斯一直推薦說效果很好,可夏洛特依然不敢把那東西往自己臉上塗「你們順便給我帶點太妃糖和椰子冰糕吧,謝啦。」

「那我要牛軋糖。」丹尼絲聞言也跟著一起下單,有那麽一瞬間夏洛特覺得自己就像負責點餐的侍應。「知道了,我先睡了,拜托明天早上叫我起床。」她這麽說著的同時放下了四腳床周圍的帳幔,帳幔隔絕了大部分的燈光,昏暗的環境和舒適的被窩讓人睡意上湧,不一會兒夏洛特就昏昏沈沈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

事實證明夏洛特對自己的定位是沒有錯的,當她在霍格莫德和瓦妮莎分別的時候,她提著一袋數量不少的糖果孤零零地站在街上,四周卻都是成群結隊的人,場面怎麽看怎麽悲慘,她本人倒是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十月末的天氣開始有一些冷了起來,夏洛特打算先去三把掃帚喝一杯,然後再去買兩卷羊皮紙,她開學時帶來的已經用得差不多了。

三把掃帚是幾乎每個來霍格莫德的巫師都會來的地方,今天也毫不例外地擠滿了人。夏洛特點了一杯黃油啤酒,然後走到店裏角落的地方坐下。她一個人來的時候總是喜歡坐在角落或者靠近墻壁的位置,那種相對安靜的環境可以讓她好好地幹自己的事情,又或者只是舒適地發上一會兒呆。她不是那種喜歡運動的類型,所以能自己一個坐很久,慢慢喝一杯黃油啤酒,享受一陣悠閑的時光。她無所事事地托著下巴,看著眼前的墻壁發散思緒,感受在口中化開來的香甜味道,直到眼前突然出現了巨大的陰影。這不是什麽驚奇的事情,一個人來三把掃帚總會遇到和別人拼桌的情況,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她下意識地擡頭看看來人,正好撞進一雙灰色的眼睛,迪哥裏笑著和她揮了揮手「介意我坐這裏嗎,辛普森小姐?」

「當然不。」夏洛特連忙回答「你怎麽一個人?你的朋友呢?」

「大部分在約會中,還有一個正在試圖約會?」迪哥裏半開玩笑地說著,對上夏洛特疑惑的目光,他眨眨眼睛,伸手指了指夏洛特後方。夏洛特回頭去看,沃爾頓站在幾個女孩身邊聊天的畫面馬上映入眼簾——大概是在搭訕,這樣的畫面在這裏算不上特別,隔壁還有一些情侶在親吻呢。比起這個,夏洛特更想問的是迪哥裏為什麽會來找她,要說她和迪哥裏有什麽交集,也就是最近兩天的事情。她不覺得這足以成為理由,但又不好意思詢問。不要自作多情,只是剛好沒有別的座位而已,夏洛特這樣告訴自己。三把掃帚的人氣一向很高,滿座的情況很常見。

「你不和他一起?」夏洛特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假裝隨意地問。平時會有不少膽大的女生主動和迪哥裏搭訕,像這樣他單獨一人的畫面真的很少見。

「我不怎麼擅長和女生聊天。」迪哥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所以我才想悄悄來角落躲一躲,沒想到剛好看見你。」

「嗯…我也沒想到。」夏洛特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她總覺得說太多會顯得自己過於自來熟,但不怎麽說話的話卻又好像有點尷尬,因此她只能一直捧著杯子分散自己的註意力「這兩天都挺巧的。」

「對,真的很巧……」大概是因為酒吧裏面太熱,迪哥裏的耳朵稍稍有一些紅了起來,他伸手摸了摸耳朵,眼神移向酒吧墻壁上的掛畫「既然這麽有緣,那麽或許我們可以一起逛一逛霍格莫德?正好大家都獨自一個。我來的時候看見外面有些萬聖節裝飾,你可能會感興趣?」

——?!這算是約會嗎?夏洛特覺得自己開始搞不懂迪哥裏在想什麽了,她的大腦快要炸開來。但即使是這樣,她也不可能拒絕這個邀請。

「嗯,好啊。有些飾品很可愛。」夏洛特捏緊了手中的杯子,黃油啤酒的涼意穿過杯壁傳到掌心,緩解了她急速上升的體溫。她不敢直視迪哥裏,因此一直死死盯著桌子上的木紋,似乎想要看穿隱藏在裏面的圖案。

「那你有哪裏想去嗎?」迪哥裏喝了一口黃油啤酒「蜂蜜公爵?還是服裝店……?我不太了解這些,不過女生似乎都比較喜歡去這些店。」

「我想去買一些羊皮紙,可以嗎?」夏洛特的食指指尖一下一下地輕輕敲擊杯壁,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斷加速,而她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試圖驅散一些緊張感「我沒有特別想去哪個店……我們可以隨便逛逛?」

「好。慢慢喝完再去吧,現在還很早。」迪哥裏又笑了起來,他笑的時候一雙灰色眼睛總是微微彎起來,眉角眼梢都盈滿笑意,明明只是一個普通的笑,卻偏偏能直擊心臟。夏洛特完全受不了他這種笑容。不管怎麽樣都無法抵抗了,心怦怦地急速跳動著,仿佛有一大堆薄荷蟾蜍糖一路從胃跳到了心臟,在裏面使勁鬧騰。

喝一杯黃油啤酒花不了多少時間,很快他們就離開了三把掃帚往文人居羽毛筆店走去。「啊,沃爾頓還在呢。」走了幾步,夏洛特才想起來迪哥裏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她擡起頭來詢問「要回去跟他說一下嗎…?」

「我猜我們不要回去打擾他比較好,他好不容易有個搭訕的機會。」迪哥裏輕松地聳了聳肩「別擔心,我之前跟他說過了。」

說話期間他們已經走到了店鋪門前,玻璃櫥窗裏展示著各式各樣的精美羽毛筆。當然,除了羽毛筆,這裏還販賣墨水和羊皮紙等文具用品。比起其他店鋪,這裏的人要少一些,所以他們可以非常順暢地走到擺放羊皮紙的地方。即使只是羊皮紙店裏也有不少款式可以選擇,每款都有不同的厚薄和花紋,有些上面還帶著香氣。因為選擇太多讓人難以下手,而夏洛特在這方面又不太挑剔,所以為了避免選擇時的煩惱,她平常都是用固定的一款。然而,今天她左看右看都沒找到平時一直用的那款,去詢問了店員才知道那個已經賣光了。

「嗯……那我們可能要多花點時間在這裏了。本文來自騰尋Q群巴咦四扒以六舅六三.整理上.傳發布」夏洛特無從下手地看著擺滿了一整個櫃子的羊皮紙「抱歉啦,選擇太多的時候我反而做不了決定,我很奇怪吧?」

「不會,這樣很可愛不是嗎?」迪哥裏的聲音帶了幾分笑意,夏洛特沒敢擡頭去看他表情,只把眼神聚焦在陳列架上,假裝在認真挑選。夏洛特此刻無比慶幸迪哥裏比她高出一大截的身高,只要她不主動擡頭就不會和他對視,這給了她一個很大的喘息空間。她不自在地用手擺弄著自己垂落到胸前的頭發,把它們一圈一圈地纏到手指上。冷靜一點,他只是出於禮貌才這樣說的。她悄悄地做了幾個深呼吸,又不動聲色地狠狠捏了自己大腿一下。這期間迪哥裏拿起了其中一款羊皮紙給夏洛特看「這款是最近推出的,我覺得還不錯,你可以試試看?」

「哦、好。」她胡亂地點點頭,捉起羊皮紙就匆匆往櫃臺的方向走,因為沒專心看路還差點撞到一個陳列架上。直到走出店後外面帶有涼意的空氣灌入肺部,夏洛特快要爆炸的腦袋才慢慢冷卻下來。

「接下來就在街上逛逛?」迪哥裏側頭詢問著「或者你還有別的地方想去?」

「沒有了。」他們現在正在大街的正中央,夏洛特左右看了看,大概是因為都擠在店裏,這個時間街上的人已經少了起來「你會想去佐科笑話店嗎?男生好像都會去。」

「那裏人太多了。」迪哥裏指了指街上人較少的方向「往那邊走看看吧,聽說好像有一個很大的南瓜燈放在了那邊。」

「好。」為了緩解因為不知所措而產生的沈默,夏洛特一邊走一邊低頭從袋子裏拿出一盒比比多味豆「你要吃嗎?」

「好啊…要來看看誰的運氣比較不好嗎?」迪哥裏接過糖果盒,然後從裏面挑出來兩顆棕色的放在手心「我覺得棕色是最容易吃到古怪味道的顏色,一人一顆,你先選好了。」

「綠色也很危險。而且說不定兩顆都是奇怪味道。」夏洛特認真地看著迪哥裏掌心的兩顆豆子,過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拿起其中一顆「只要不是嘔吐物口味就好……我想我應該不至於這麽倒黴。」

「來,三、二、一。」隨著迪哥裏落下的話音,兩個人一起吃下了豆子。迪哥裏的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他連忙把豆子整顆吞下去「是肝和肚口味。」

目睹了迪哥裏整個表情變化的夏洛特沒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這還不算太壞,你應該慶幸不是耳屎口味或者嘔吐物口味。我的是法式雜魚湯口味,嗯…很鮮美?」故意得意洋洋地說完這句話,她又再次笑了。

「終於笑了。」迪哥裏沒回應她,反而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夏洛特一時沒反應過來,「嗯?」了一聲等待迪哥裏繼續說下去。

「因為不管是魔藥課的時候、還是在廚房那次,你都沒怎麽笑。今天也是,我有些擔心你是不是討厭我。」迪哥裏認真地看向夏洛特的眼睛深處,臉上帶著些許困惑「我以前有對你做過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沒有!當然沒有。」夏洛特飛快地搖頭,這也太冤枉了。梅林在上,她只是因為和迪哥裏獨處而太緊張!「你很好,我是說你沒做過什麽,我只是有點……慢熱?」夏洛特組織著語句解釋。

「那就好。」迪哥裏又笑了起來,夏洛特發現他真的很愛笑,她真想讓他停一停,再這樣下去她的心臟就要超負荷了。「既然不是討厭的話,那就不用太拘謹了吧?我是說,比起迪哥裏先生,你可以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

「誒?」因為驚訝,夏洛特發出了一聲短促的驚呼,哪怕她喜歡他也從未想過這方面的問題。說實話她並沒有覺得他們有熟悉到那個程度,她遲疑著詢問「直接喊名字不是不太禮貌嗎?我以為我們沒有熟悉到那個程度?」

「你這樣說我會受傷的,我以為我們是朋友。」迪哥裏挑起眉頭看著她「我們已經是四年的同學了,而且還是同一個學院的,夏洛特。」他第一次喊了夏洛特的名字,聽見那樣帶著磁性和一點笑意的聲音喊自己的名字,夏洛特的臉險些就燒了起來,她不自在地低下頭,也因此錯過了迪哥裏同樣有些發紅的臉頰。沒等夏洛特回應,他便又接了一句「你看傑夫他們都直接喊我塞德,朋友之間以名字稱呼不是很正常嗎?」

「嗯…好。」夏洛特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勁,但她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更何況女生怎麽可能拒絕喜歡的人的小小要求?不管是理性或是感性都在告訴她不要拒絕,她只能順從自己內心點點頭應了下來。她覺得自己的心臟經過今天應該已經強化了很多,不然她早就該因為太激動而直接暈倒了。又走了兩步,夏洛特終於看到了前方一抹明顯的橙色,她連忙走快兩步,扯開話題「我看見那個南瓜燈了。」

那個南瓜真的很大,高度幾乎到達夏洛特的肩膀,上面被精心雕刻上了鬼臉,暖黃色的燈光從五官中透出來,不知道誰故意在南瓜梗上面綁了一個粉色的蝴蝶結,搞怪之餘也讓它多了幾分可愛的氣息。

「好可愛。」夏洛特看見的瞬間就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她伸手調整了一下蝴蝶結,讓它看起來更挺一些「學校禮堂裏應該也布置了很多南瓜燈吧?」

「對。我們差不多回去了?」迪哥裏回頭看了看大街的另一邊,已經有一些人陸陸續續地在走回去了「回去稍微休息一下再去晚宴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不僅長!還超甜!!快誇我,不然我就要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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