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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零陸、百家人共慶喜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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佰零陸、百家人共慶喜樂事

當初置辦彩禮的時候,林念柏向易杏安要了這幅畫,思來想去,卻並沒有將這幅畫納入彩禮之中。

望著畫上女子的姿容,嬌而不妖,清麗出塵,怪不得自家弟弟僅是一見,便魂牽夢縈。

如果沒有鐘氏滅門案,也許自己弟弟能和鐘晚笙更好的相遇,只是無論怎樣追根究底,此事依舊無解。

索性不問前塵,只求來生。

“二哥在看什麽呢?”林懷竹把鐘晚笙送到無棱郭門口之後折回來,看見林念柏正在看著什麽出神,於是歪頭湊了過去。

結果映入眼簾的卻是鐘晚笙靈動的笑容。

林懷竹眼神一亮,一把奪過畫,一邊端詳著一邊道:“這不是易家大小姐畫的那幅‘灼華’嗎?我當初跟她求了很多次她都不給我,還是二哥跟易大小姐關系好,連這都能要來。”

林念柏一陣尷尬,剛想把畫要回來,林懷竹便停止了賞畫,轉過頭看向林念柏。

“怎麽了?”林念柏依舊滿臉堆笑的望著林懷竹,心裏卻犯起了嘀咕。

這小子…該不是懷疑什麽了吧?

“二哥…該不是對阿晚有意吧?”林懷竹開門見山道。

林懷竹本就對鐘晚笙時不時調戲林念柏一下這件事,如今又見林念柏收著鐘晚笙的畫像,心中更是疑惑。

不會這兩個人之間真有點兒什麽吧?

“懷竹多慮了,這本來是拿來給你當聘禮的,只是二哥又想著這是易大小姐親筆畫的,又有些舍不得,一來二去的就留下了。若懷竹想要,為兄給你便是。”林念柏解釋道,表面上一池靜水,心裏卻暗嘆自家弟弟果然還是想歪了。

“懷竹不是這個意思,”林念柏直來直去的回答了,林懷竹反而不好意思了,“只是好奇問問而已,二哥可別想多了。”

只是看到這幅畫,林懷竹有回憶起當年初見鐘晚笙這副樣子的時候,她穿著桃色的裙裾,笑靨如花。

當時驚鴻一瞥,卻不想一眼萬年,種種深情,皆起於此。

“懷竹可是想起什麽了?”林念柏慈愛的笑道。

“沒什麽,或許二哥當時教我的那句話是對的。”林懷竹凝望著畫中的女子嘆道,“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其所起,亦不知其所終。當年陌路庸庸者,如今嬌榻枕邊人。

“二哥也只是有感而發而已,”林念柏的笑意中帶著幾分柔和的懷想,“說來還要多謝樺安,要不是他幫忙牽紅線,我也不會與易小姐相知傾心。”

林有之頹廢之後,一直都是林念柏輔佐林歸遠處理宗門事務,他本以為自己會終身與這些宗門事務為伴,成為政治婚姻的犧牲品,誰知緣來若山傾,擋也擋不住。

“等過些日子安定下來了,二哥把易大小姐接過來吧,她也等了你很多年了。”林懷竹卷了卷畫,大方的遞還給林念柏,“這個還是還給二哥吧。”

林懷竹想著鐘晚笙馬上就能成為自己的娘子了,而林念柏還要繼續忍受相思之苦,便大方的把畫還給了林念柏。

“多謝懷竹體諒。”林念柏松了口氣,接回了畫仔仔細細的收了起來,心中想著有時間要一張易杏安的畫像好了,或者下次見面之後自己畫個試試。

……

幾日後,四月初六,無棱郭。

武修門派之首武修林氏宗主的胞弟與昔日文修門派之首的繼任宗主的婚禮,這無疑是仙門百家幾百年來少有的喜事。

無棱郭內張燈結彩,放眼望去,一片大紅喜色,連無棱郭都招牌都配合著裝潢,改成了紅底篆金字的。

叢叢幽竹的外圍零星植著幾株桃花,更添喜色。

林懷竹早早的穿上了金線繡龍紋的大紅喜袍,帶著幾位門人,瀟瀟灑灑的去了逸興裏接鐘晚笙去了。

另一邊,鐘晚笙也早早的起來妝奩。

說實話,鐘晚笙自幼假充男兒教養,鐘氏家風又自由,根本也沒怎麽化過妝,化妝技術實在是不敢恭維。

好在鐘晚笙也算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一大早好生好氣的把紅綃給“請”起來,幫忙修飾妝容。

“你說你,當了這麽多年女人,連個妝都不會化,你到底是怎麽撩到林三公子的?真是個奇跡……”紅綃一邊幫鐘晚笙化妝,一邊吐槽道。

確實,在鐘晚笙這二十幾年的人生裏,好好化妝的日子屈指可數。

紅綃甚至懷疑,她把宗主袍定做成了男裝就是因為懶得化妝。

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紅綃端詳著鐘晚笙的臉,嘆了口氣道:“你說說你,懶成這樣都白瞎你這臉了。”

膚光勝雪,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靈動的雙眼明若星辰,在朱色的胭脂的襯托下,更添了幾分嬌嬈嫵媚。

“平時也不見什麽外人,化了給誰看啊,晚上還要洗。”鐘晚笙帶著幾分睡意,慵懶道。

“叩叩、”

“師父,臨川可以進來了嗎?”輕手輕腳的敲門聲過後,是臨川禮貌聲音。

“進。”鐘晚笙隨口道。

“師父,早上好,我……”臨川話說了一半,忽而停下手頭的動作,呆呆的望著鐘晚笙。

其實臨川也沒見過鐘晚笙盛裝的樣子,本就崇敬鐘晚笙,如今一見,更是驚為天人。

驚為天人的同時又默默的覺得有些不爽——便宜林懷竹那小子了!

紅綃走過去拍了臨川一下,沒好氣兒道:“看什麽看?再看也是人家的新娘子。”

臨川大夢初醒般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具碗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

不多會兒,門口一陣嘈雜,鐘晚笙穿著新娘裝不方便,臨川和紅綃去門口將林懷竹迎了進來。

“喲,小夥子今天很精神嘛。”紅綃不走心的誇了林懷竹一句,“走吧,跟我接新娘子去。”

“好嘞,”林懷竹應了一聲,轉身面向身後的門生,正色道,“你們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

門內,鐘晚笙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和頭上的釵環,戴好大紅蓋頭,微笑著端坐在房間裏,等著林懷竹來接。

林懷竹早已在逸興裏待熟了,進山就迫不及待的直奔鐘晚笙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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