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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柒、滿月宴借子享天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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捌柒、滿月宴借子享天倫

“侄女肖姑,並沒有什麽不妥。”鐘晚笙笑道,將小姑娘遞給陸瞳抱。

小姑娘眼神中滿是純真的盯著鐘晚笙看了一陣兒,奶聲奶氣道:“姐姐是晚姑姑嗎?”

“是的呀,溪兒知道我?”鐘晚笙也跟著細聲細氣的問道。

“嗯,爹爹說他是跟晚姑姑一起長大的。”小姑娘喜滋滋兒的道,“爹爹還說溪兒長得像晚姑姑,不過溪兒覺得晚姑姑比溪兒還漂亮!”

語罷,陸瞳家的小溪兒坐在陸瞳懷裏,伸手捧著鐘晚笙的臉蜻蜓點水般的親了一口。

“爹爹這麽好看,問什麽晚姑姑當年沒有追爹爹啊?”親完之後,溪兒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好奇。

莫羽葳經常跟自家閨女吹,當年她是如何如何擠掉成百上千的競爭對手,成功的抱得藍顏歸的。

雖然個中緣由疑似有誇張成分,但莫羽葳成功追到陸瞳這件事倒是真的。

其實陸瞳也有點兒好奇,最初鐘晚笙並不知道自己是她堂兄,還成天黏著他,卻對他半點兒非分之想也沒有。

“好看也不等於就會喜歡啊,”鐘晚笙有些尷尬的答道,轉而看向陸瞳問,“我說陸瞳哥,你到底怎麽教溪兒的,成親是長得好看就可以的嗎?”

陸瞳笑而不語,一旁的莫羽葳倒是先不樂意了,突然開口對溪兒道:“你晚姑姑口味跟其他人不一樣,別人喜歡溫潤如玉的謙謙公子,你晚姑姑喜歡虎背熊腰的壯碩男子。”

溪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沒在說什麽。

鐘晚笙卻在內心深處默默的吐槽。

雖然林懷竹是壯碩了一些,五官也英氣些,但也不至於說是虎背熊腰吧?

“對了,姑姑給溪兒準備禮物了,溪兒可要拆開看看?”鐘晚笙不想再談這個話題,拎出點心盒在小溪兒面前晃了晃,慈愛的笑道。

溪兒接過了點心盒,兩手捧著上下左右前後看了個遍。

陸瞳掂了小溪兒兩下道:“快,謝謝晚姑姑。”

“謝謝晚姑姑~”小溪兒甜甜的對鐘晚笙道,呲牙一笑,露出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

看著小溪兒的笑容,鐘晚笙覺得自己內心深處有什麽被融化了,仿佛母性本能被喚醒了一般,一臉癡笑的望著小溪兒。

小溪兒用她還有些笨拙的小肉手拆著包裝,看見盒裏精致的小點心,眼神亮亮的“哇”了一聲,喜悅溢於言表。

“聽爹爹說溪兒喜歡吃甜,特意準備的,都是我自己做的,外面想買還買不到呢。”鐘晚笙一臉得意的對陸瞳道。

“你的手藝還是跟以前一樣好。”陸瞳表揚了鐘晚笙一句,又對他那個喜笑顏開的閨女道了句,“來,溪兒,餵爹爹一口。”

說罷,還長大了嘴朝著小溪兒“啊——”了一聲。

溪兒不情願的撿了一塊兒,小心翼翼的看了莫羽葳一眼,餵了陸瞳一口,自己接著陸瞳吃過的地方繼續吃了幾口,一邊吃還一邊說什麽“這個超好吃”、“最喜歡晚姑姑了”之類的。

一旁抱著小溪兒的陸瞳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好像失寵了。

吃完一塊兒之後,溪兒又指著臨川問鐘晚笙:“這個小哥哥是晚姑姑的相公嗎?”

在一旁發呆的臨川一驚,一臉“啥?”的表情,周圍的人也忽然沈默了。

不是說新任的林宗主把自己的弟弟指給鐘小宗主了嗎?這又忽然冒出來一個是怎麽回事啊?

“你看他虎背熊腰嗎?”鐘晚笙接著剛剛莫羽葳的話茬,調笑道。

溪兒搖了搖頭。

“這位小哥哥是晚姑姑的徒弟,臨川。”鐘晚笙拍了拍臨川的肩膀,向小溪兒介紹道。

“臨川哥哥好。”小溪兒有禮貌的喚了一聲,臨川羞澀的笑著,看著小溪兒。

“你們也別在我這兒浪費太多時間了,還有那麽多客人呢,敘舊的話宴會結束之後再說吧。”陸瞳一家四口是今日的主角,鐘晚笙不忍心獨占他們太久,便讓陸瞳先走,自己左顧右盼的找位置坐了。

誰知椅子還沒坐熱,耳畔便響起一個有幾分輕佻的聲音:“數年不見,陸晚小兄弟可還安好?”

鐘晚笙轉頭一看,發現易樺安和柳扶風一席白衣,翩翩而來。

“公子健忘,現在應該稱呼一聲鐘小宗主了。”柳扶風虛浮的聲音中隱隱透著一股嘲笑之意。

“名字而已,你們喜歡怎麽叫就怎麽叫,反正只是個代號而已。”鐘晚笙頻繁換名字,對稱呼已經沒太多要求了。

“一別經年,陸晚小兄弟如今已是一宗之主,還真是世事無常啊。”易樺安自說自話的坐在鐘晚笙身邊,寒暄道。

“易公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之前在無棱郭你不就知道了嗎?還讓柳扶風來試我來著?”既然鐘氏滅門案風波已過,鐘晚笙也就不跟他們裝了。

“看來陸晚小兄弟果然狡黠明慧,我和扶風這點兒伎倆,定是瞞不過你的。”易樺安慚愧道。

“只可惜鐘小宗主傾城絕色,卻常常扮作須眉濁物,當真是暴殄天物……”正在柳扶風嘆息之時,臨川忽而隔著鐘晚笙瞪了柳扶風一眼。

柳扶風立刻噤聲,想著當真是今非昔比了,當年那個好調戲的小姑娘如今也有保護神了。

“還未請教這位是……”易樺安見情狀尷尬,用扇子指了指臨川,試圖把話題引到臨川身上。

鐘晚笙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兩位仁兄還不認識臨川呢。

“這是我的愛徒臨川。”鐘晚笙先向易樺安和柳扶風介紹臨川,繼而有對臨川道,“這邊兩位分別是文修易氏的公子易樺安和他的內侍柳扶風。”

雙方互相點了點頭,算是認識了。

“臨川小兄弟大約不知道,昔日竹西堂琉璃宴,你師父還是男子身份的時候,曾與我們一同游戲過。”易樺安素愛交友,今日見了臨川,覺得甚是投緣,便試圖搭訕兩句。

“確實是舊相識了,只可惜我當時的境況比較尷尬,沒能玩兒的盡興。”回想起五年前竹西堂琉璃宴,鐘晚笙感慨萬千。

本該是一場愉快的盛宴,卻被一個不知哪裏來的神秘人攪的一團汙穢。

如今時過境遷,隨著當事人的崛起,當年的鬧劇也漸漸的成為了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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