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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神秘人大鬧竹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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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神秘人大鬧竹西堂

面對陸晚的質問,柳扶風無言以對,確實是他們先耍陸晚在先。

“林三公子,在下…會盡力而為的……”柳扶風有點兒心虛的說道。

“走吧走吧……”林懷竹仿佛放棄掙紮了一般,揚了揚手,無奈的催促道。

聯詩繼續,轉眼間酒過三巡,桌上的人醉的七七八八,林懷竹才終於出穿著一身明顯不夠長的白色長裙,像是在跟誰賭氣一般,急急的走了過來。

林懷竹的五官本就偏英氣,柳扶風使盡渾身解數,也沒能改善林懷竹這棱角分明的五官。

陸晚看著林懷竹這副滑稽的樣子,想笑卻又礙於情面不好意思直接捧腹大笑。抿著個嘴努力忍笑,眼中的笑意卻早已滿溢出來。

“懷竹兄還真是巾幗英雄啊,英氣逼人,很好、很好……”見場面尷尬,易樺安連忙出面救場,只是林懷竹的造型實在滑稽,易樺安也忍不住用扇子,遮住了半張臉。

此刻,這一桌的女裝游戲引來了不少年輕的修士圍觀,周圍切切查查的議論聲使得林懷竹更加惱火,吼了句“看看看,看你個大頭鬼”便匆匆走掉了。

易樺安見林懷竹真的惱了,便給柳扶風使了個眼色,讓柳扶風前去安撫。

林懷竹離席之後,憋了半天的陸晚終於是笑出聲來,隨後,其他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了一半,陸晚忽然覺得四周異常的安靜,緩緩的回過頭去,她的養父陸君旸正無聲的望著她,陸晚沒剎住閘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

周圍的小輩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陸晚傻笑著道了句:“爹,你來了…哈哈……”

陸晚臉上笑著,聲音卻已經發顫了。

“是啊,我不來,還不知道你小子長本事了,敢離家出走了?”陸君旸臉上笑著,陸晚卻透過陸君旸的笑臉,看到了他滿溢的怒火。

嗯,回去得掃逐月閣了。(PS:逐月閣為陸家的藏書閣,共六層。)

“你們繼續,這孩子我帶走了。”陸君旸簡單交待了一句,揪著陸晚的衣領把陸晚“拎”回了陸家的席位。

陸晚站在陸君旸的身邊,大氣都不敢出,乖的不得了。

“哎喲,陸宗主,幸會幸會。”一名中年修士過來跟陸君旸打招呼。

“這不是淩宗主嗎?近來可好?”陸君旸也跟著客套著。

“托您的福,一切順利。”淩宗主瞄了一眼陸晚,“陸小公子找著了?”

“是啊,這孩子從小就貪玩兒,這次回去我一定好好管教。”陸君旸樂呵呵的應著,順手拍了陸晚一下,“阿晚,這位是淩宗主。”

“淩宗主好!”陸晚賊精神的打了個招呼,遠處不知何人意味深長的瞄了陸晚一眼。

陸晚下意識的轉了轉頭,適才眼神詭異的修士卻早已融入人群中不知所蹤了。

“怎麽了?”陸君旸轉過頭關切道。

“沒什麽,可能是我的錯覺吧?”陸晚有些恍然的喃喃道——總感覺好像被誰盯著似的。

陸晚跟著陸君旸剛要坐下,忽而一陣掌風呼嘯而來,陸晚一時警惕,猛的轉身,出手擋下了這一擊,原本絲竹正盛,觥籌交錯的琉璃宴登時一片寂靜。

清風拂過竹葉沙沙的聲,墻頭白鹡鸰清脆的鳥鳴聲,在一片靜寂之中顯得分外清明。

靜寂之後,一陣稀疏的掌聲懶懶的響起:“喲,陸家的小公子修為不錯呀,竟能接下我全力的一擊,不錯、不錯……”

“阿晚,還好嗎?有沒有傷到哪裏?”陸君旸將陸晚全身上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又對出手之人道,“你是何人?為何傷我兒子?”

“為何?”出手之人陰陽怪氣的絮叨著,“我可是聽說陸七公子陸晚至今尚未結丹,鄙人不才,活了一把年紀,修為也只得金丹中期,既然陸晚小公子尚未結丹,為何接的住我的一擊?”

陸君旸不言,他知道自家“兒子”的實力早已足夠結丹,卻一直沈默不語——反正他挺喜歡這個孩子的,這個孩子是誰不重要。

“前兩日她結丹了,我眼見著她渡的劫,你還有什麽意見嗎?”陸君旸還沒說話,林懷竹倒先替陸晚打抱不平了。

“一個剛結丹的符修,能接住金丹中期的體修的一掌,這難道不奇怪嗎?”那人似乎鐵了心要證明陸晚有問題,“我記得已滅文修鐘氏,擅長的可就是控制修為之術,而這位小公子,離家出走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鐘氏祠堂祭拜,這不奇怪嗎?”

“鐘氏滅門案多年真相未明,我查案也是為了揚名立萬,有何不妥?”陸晚也算是個伶牙俐齒的,見那人咄咄逼人,也沒客氣。

“那小公子可查出什麽來了?”那人不願放棄,繼續刨根問底。

“這個怎麽能隨便說呢?我好不容易查出來的,這麽隨隨便便說出來豈不是很虧?”陸晚隨便說了些耍滑頭的話,不肯說出自己知道的線索。

“小公子渡劫之地,可是在易家的後山?”那人仍舊游刃有餘的叉著腰說話,仿佛陸晚的反駁對於他來說無關痛癢一般。

“那又如何?”陸晚渡劫的時候易家好多人都看到了,這是抵賴不得的。

“陸晚小公子果真是少年英豪,一個金丹期雷劫,燒了易家大半座山,看來陸宗主可要賠一大筆款了。”那人鼓鼓搗搗的掏出一塊樹皮,“你看看這個,好好的樹都燒成這樣了。”

經他這麽一提醒,有一些人開始反應過來了,之前易家後山的那場雷劫,確實威力大的不似金丹劫,但說是元嬰期的雷劫威力好像又小了點。

赴宴的眾人開始議論紛紛,陸晚舔了舔嘴唇,想著辯駁的言辭。

“哦,我想起來了,林三公子好像從鐘氏祠堂裏抱走了一個半大孩子,好像就是這位小公子。”

真是冤家路窄,偏偏之前陸晚偷進鐘氏祠堂時的守衛今日也來赴宴了。

陸晚一陣尷尬,心裏把林懷竹埋怨了七八百遍,腦子裏迅速開始想對策:“你還好意思說,你捅我一劍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我、我那是失手!是你擅闖鐘氏祠堂在…先……”那守衛努力的辯解道,卻被陸君旸的一個眼神噎了回去。

在場的修士開始絮絮叨叨的埋怨守衛沒人性,沒規矩,這麽小的孩子也傷,而且這孩子還是文修陸氏的內門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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