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信息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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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信息矛盾
這座小鎮很有西部八九十年代的味道，墻上有五顏六色的塗鴉，街上行走的人大多穿著牛仔褲、戴著船形帽，個別人腰間還插著左輪手槍。每個人的臉上都仿佛寫著‘我不好惹’，但又有些虛張聲勢的感覺。
梁鑫站在街邊，來往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梁鑫張開雙臂：“啊，自由的空氣。”
這下有人看他了。
藍白條的病號服、遍布身體的猩紅斑點，還有一柄提在手裏、仍在滴血的劍，他就差把‘可疑’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一名牛仔掏出槍指向他：“別動！”
梁鑫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手中的劍，然後擡起頭說：“抱歉，切番茄濺的，對不起，我回去換一套衣服。”
說罷，他也不管牛仔什麽反應，轉身以正常的步速走進一條巷子，言行舉止像個普通人一樣。
牛仔遲疑了，他不知道梁鑫到底有沒有問題，說不定真是切番茄濺的呢？
可是，什麽番茄能出這麽多汁？
當他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並追進巷子裏的時候，梁鑫已經跑得沒影了。
牛仔懊惱地捶墻：“那個家夥一定有問題！”
有人在他背後附和：“你說得對。”
牛仔嘆了一口氣，嘆完之後怔了一下，他困惑地轉身向自己身後看，結果看到了提劍對他笑的梁鑫。
牛仔大驚失色：“你要做什麽？”
這是他的最後一句話。
梁鑫毫不猶豫地一劍刺進牛仔的脖子，然後回答道：“記住了，我是以同等致命手段進行的正當防衛，你不要有怨言，畢竟是你先要殺我。”
梁鑫可不管他自己看起來有多可疑，因為可疑不是別人能用槍口指著他的理由，法治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不能憑空臆測。
就像現在，他雖然把劍插在牛仔的脖子裏，看起來十分可疑，但難道能因此就莽撞地說他在殺人嗎？
雖然客觀上確實是這樣。
但是！
也許他只是路過看到牛仔用劍插脖子自殺，想幫忙拔出來呢？
難道不存在這種可能嗎？
不存在嗎？
除非有人親眼目睹了他殺人的全過程，否則說他殺人就是誣陷他，更不要說用槍指著他，這就和無緣無故用刀架住他的脖子沒有區別。
梁鑫扒下牛仔的衣服趁熱換上，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出小巷，站在巷口拔出左輪手槍吹了一下，儼然一副真牛仔的樣子。
他撩了撩自己的劉海：“I’mJerry！”
一陣陰風吹過，卷起三兩落葉，吹到梁鑫腳下，烘托出一種蕭瑟的氣氛。
“餵，別堵著路！”
粗魯的聲音傳到梁鑫耳中，打破了他的意境。
一個矮胖的男人正站在梁鑫面前瞪他。
梁鑫沒有生氣，他滿面堆笑地讓開巷口，並做出請進的手勢。
矮胖男人哼了一聲，快步走進巷子。
沒過幾秒，巷子裏傳出一聲驚恐地尖叫。
“啊！”
梁鑫按了按自己新到手的帽子，低下頭走進人流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了？”
“這是誰幹的？”
一群正義的牛仔湧進小巷裏，發現了那具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赤裸屍體。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他們很快陷入濃重的困惑中，這具男屍為什麽……是裸著的呢？
************
燈塔書店
梁鑫推開門，走進這家書店中。他在鎮子裏轉了一個下午，發現鎮上只有這一家書店。
書店老板捧著一本磚頭似的書坐在櫃臺後面，聽到了聲音也不理睬他，讀書的氛圍更顯得安靜，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
梁鑫敲了兩下櫃臺：“有報紙嗎？”
書店老板頭也不擡地說：“最近一個月的都有。”
最近一個月……
梁鑫剛剛打聽到鎮上的變態殺人狂就是最近一個月出現的，他盯著書店老板說：“每天的報紙都給我來一份。”
老板這才擡起頭，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梁鑫的臉，然後把他正看的書倒扣到櫃臺上，蹲下去為梁鑫找報紙。
嘩啦嘩啦（紙頁翻動）
梁鑫瞥了一眼書店老板的書的封面《小醜皇帝迦·自傳》。
他挑了挑眉毛，心想小醜還有皇帝？
這時，書店老板抱著一沓報紙站起身，他把報紙放到櫃臺上，然後對梁鑫說：“誠惠，一百二十元。”
梁鑫撇嘴道：“過期的報紙還這麽貴，抹個零吧？”
書店老板皺了皺眉毛，又打量了下梁鑫的裝扮，可能是感覺梁鑫不好惹，於是不情願地說：“行。”
說罷，書店老板拿起自己的書坐下繼續看，不再搭理梁鑫。
梁鑫把報紙卷起來夾到腋下，然後從腰間摸出一個破舊的錢包，從裏面數了十二張一元的紙幣放到櫃臺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說好抹個零的。
梁鑫快步離開書店，找個角落蹲下來把報紙攤開，開始詳細閱讀近來一個月發生的事情，無論是否與變態殺人狂有關，包括劣質化肥湧入市場的尋常事情也沒有遺漏，努力尋找任何可能存在的線索。
變態殺人狂是從本月一號出現的，那是一個周六，他在公署門口殺死了一位妙齡少女，並留下了沒有頭顱的屍體。
接下來每個周六他都會出現一次，殺死一個人，留下一具無頭屍體。
現在是第四周也是本月最後一周，再過兩天就到了下一個周六，全小鎮的警察和牛仔都繃緊了神經，準備結束這個殺人狂令人發指的罪惡行徑。
截止目前，他們還沒有任何線索，身高、長相、腳印等等全都沒有。他們只是知道有這樣一個殺人狂存在，但卻沒有掌握任何有用的信息。
梁鑫蹲著仔細閱讀每一張報紙，無論是否與殺人狂有關系。
報紙上的信息和奇詭莊園告訴他的不一樣。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小鎮上出現了變態殺人狂的傳說。
他會在每天淩晨的時候找到路上獨自行走的人，
用電鋸切開他們的胸膛，
放幹他們的血液，
刨出他們的內臟，
聆聽他們的慘叫，
最後把他們的屍體扔進工廠的焚化爐裏燒掉。”
梁鑫剛降臨時，有個聲音說殺人狂每次殺人後都會把屍體帶到一個工廠銷毀。但報紙上卻說殺人狂會把屍體留下，還附了照片。
有圖有真相，報紙沒說謊。
不過，梁鑫認為那個聲音也未必是騙人。
所以，讀完報紙後，他決定先去鎮上的工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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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鑫站在街邊，來往的人看都不看他一眼。
梁鑫張開雙臂：“啊，自由的空氣。”
這下有人看他了。
藍白條的病號服、遍布身體的猩紅斑點，還有一柄提在手裏、仍在滴血的劍，他就差把‘可疑’兩個字刻在腦門上了。
一名牛仔掏出槍指向他：“別動！”
梁鑫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手中的劍，然後擡起頭說：“抱歉，切番茄濺的，對不起，我回去換一套衣服。”
說罷，他也不管牛仔什麽反應，轉身以正常的步速走進一條巷子，言行舉止像個普通人一樣。
牛仔遲疑了，他不知道梁鑫到底有沒有問題，說不定真是切番茄濺的呢？
可是，什麽番茄能出這麽多汁？
當他終於察覺出不對勁並追進巷子裏的時候，梁鑫已經跑得沒影了。
牛仔懊惱地捶墻：“那個家夥一定有問題！”
有人在他背後附和：“你說得對。”
牛仔嘆了一口氣，嘆完之後怔了一下，他困惑地轉身向自己身後看，結果看到了提劍對他笑的梁鑫。
牛仔大驚失色：“你要做什麽？”
這是他的最後一句話。
梁鑫毫不猶豫地一劍刺進牛仔的脖子，然後回答道：“記住了，我是以同等致命手段進行的正當防衛，你不要有怨言，畢竟是你先要殺我。”
梁鑫可不管他自己看起來有多可疑，因為可疑不是別人能用槍口指著他的理由，法治社會，一切都要講證據，不能憑空臆測。
就像現在，他雖然把劍插在牛仔的脖子裏，看起來十分可疑，但難道能因此就莽撞地說他在殺人嗎？
雖然客觀上確實是這樣。
但是！
也許他只是路過看到牛仔用劍插脖子自殺，想幫忙拔出來呢？
難道不存在這種可能嗎？
不存在嗎？
除非有人親眼目睹了他殺人的全過程，否則說他殺人就是誣陷他，更不要說用槍指著他，這就和無緣無故用刀架住他的脖子沒有區別。
梁鑫扒下牛仔的衣服趁熱換上，然後若無其事的走出小巷，站在巷口拔出左輪手槍吹了一下，儼然一副真牛仔的樣子。
他撩了撩自己的劉海：“I’mJerry！”
一陣陰風吹過，卷起三兩落葉，吹到梁鑫腳下，烘托出一種蕭瑟的氣氛。
“餵，別堵著路！”
粗魯的聲音傳到梁鑫耳中，打破了他的意境。
一個矮胖的男人正站在梁鑫面前瞪他。
梁鑫沒有生氣，他滿面堆笑地讓開巷口，並做出請進的手勢。
矮胖男人哼了一聲，快步走進巷子。
沒過幾秒，巷子裏傳出一聲驚恐地尖叫。
“啊！”
梁鑫按了按自己新到手的帽子，低下頭走進人流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麽了？”
“發生什麽了？”
“這是誰幹的？”
一群正義的牛仔湧進小巷裏，發現了那具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赤裸屍體。在最初的震驚之後，他們很快陷入濃重的困惑中，這具男屍為什麽……是裸著的呢？
************
燈塔書店
梁鑫推開門，走進這家書店中。他在鎮子裏轉了一個下午，發現鎮上只有這一家書店。
書店老板捧著一本磚頭似的書坐在櫃臺後面，聽到了聲音也不理睬他，讀書的氛圍更顯得安靜，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魔力。
梁鑫敲了兩下櫃臺：“有報紙嗎？”
書店老板頭也不擡地說：“最近一個月的都有。”
最近一個月……
梁鑫剛剛打聽到鎮上的變態殺人狂就是最近一個月出現的，他盯著書店老板說：“每天的報紙都給我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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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鑫瞥了一眼書店老板的書的封面《小醜皇帝迦·自傳》。
他挑了挑眉毛，心想小醜還有皇帝？
這時，書店老板抱著一沓報紙站起身，他把報紙放到櫃臺上，然後對梁鑫說：“誠惠，一百二十元。”
梁鑫撇嘴道：“過期的報紙還這麽貴，抹個零吧？”
書店老板皺了皺眉毛，又打量了下梁鑫的裝扮，可能是感覺梁鑫不好惹，於是不情願地說：“行。”
說罷，書店老板拿起自己的書坐下繼續看，不再搭理梁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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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鑫快步離開書店，找個角落蹲下來把報紙攤開，開始詳細閱讀近來一個月發生的事情，無論是否與變態殺人狂有關，包括劣質化肥湧入市場的尋常事情也沒有遺漏，努力尋找任何可能存在的線索。
變態殺人狂是從本月一號出現的，那是一個周六，他在公署門口殺死了一位妙齡少女，並留下了沒有頭顱的屍體。
接下來每個周六他都會出現一次，殺死一個人，留下一具無頭屍體。
現在是第四周也是本月最後一周，再過兩天就到了下一個周六，全小鎮的警察和牛仔都繃緊了神經，準備結束這個殺人狂令人發指的罪惡行徑。
截止目前，他們還沒有任何線索，身高、長相、腳印等等全都沒有。他們只是知道有這樣一個殺人狂存在，但卻沒有掌握任何有用的信息。
梁鑫蹲著仔細閱讀每一張報紙，無論是否與殺人狂有關系。
報紙上的信息和奇詭莊園告訴他的不一樣。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
小鎮上出現了變態殺人狂的傳說。
他會在每天淩晨的時候找到路上獨自行走的人，
用電鋸切開他們的胸膛，
放幹他們的血液，
刨出他們的內臟，
聆聽他們的慘叫，
最後把他們的屍體扔進工廠的焚化爐裏燒掉。”
梁鑫剛降臨時，有個聲音說殺人狂每次殺人後都會把屍體帶到一個工廠銷毀。但報紙上卻說殺人狂會把屍體留下，還附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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