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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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血跡
這個老頭到底什麽身份？
心裏一起疑，於是我試探性地笑呵呵問：“大爺，您貴姓啊？住哪兒啊？”
老頭兒一捋胡子說：“我姓白，就住這兒啊。”
“大爺，我的意思是，您以前住哪兒啊？”
“公園、馬路邊、火車站，都住，我就個老流浪漢而已，不然還能住哪兒？”
老頭兒的態度略顯不友善，對我愛答不理的，倒是對小米粥顯得很有好感一樣，這倒是讓我更加的警戒了起來，隨後索性單刀直入地問：“大爺，我看咱還是有什麽話直說了吧？我看您倒是不像什麽流浪漢，我看您應該是道兒上人吧？”
“道兒上？什麽叫道兒上？”
老人竟然還裝起了傻來，我有點不耐煩了，就指著他胳膊上的紋身說：“看您倆胳膊上紋著身，顯然是個江湖人，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多好，遮遮掩掩有什麽意思？您跟我直說了吧，您到底來幹嘛來了……”
“年輕人，你這個態度跟老年人說話，可就有點兒不講究了啊。”
老人笑了笑說：“我還能幹什麽來？我讓你朋友給打了，當然是養傷來了，不然我這麽大歲數了還能做的了什麽？我年紀大了腿腳不利落，現在又被打傷了，你們不幫我治讓我以後怎麽活？”
老人越說越氣，說著話把馬甲撩了起來，讓我們看他胸口被猴兒哥打的地方，我一看，老人瘦骨嶙峋的胸膛上還真印著個紅印子，看起來猴兒哥確實是下手下得太重了。
而老人把馬甲撩起來時我也趁機清楚看到了紋在他肚子上的那個人臉，之前還真沒看錯，那就是一張人的臉，而且嘴裏還突出兩顆尖牙來，這麽個像龍、像蛇又像人的怪物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我正想這些時，老人竟然哽咽了兩聲哭了起來，假裝抹著眼淚說：“我啊，命苦啊！年輕時候媳婦不要我，跟人跑了，後來老了老了的，兒子又把我趕出來了，原本以為風餐露宿了此殘生得了，好心教個徒弟還把我給打了，我的命苦啊！哭啊！”
老人哭了半天都沒掉眼淚，我當然知道他是裝的，可老被他這麽鬧騰著也不是事兒，索性擺了擺手說：“得了得了，您安安心心養傷，攤上這事兒就算我們倒黴了，行了吧？”
套了半天竟然沒從老頭的嘴裏套出一句有用的話來，我轉身氣呼呼地就走了出去，點了根兒煙之後突然想起了智遠來。
智遠本身就是開紋身店的，之前來縣城時在車上我聽龍霖也提過一嘴，說智遠是市裏數一數二的紋身師，他有經驗、見過的紋身也多，如果問他的話興許還能查出什麽線索來。
想到這兒我趕緊給智遠打了過去，智遠一接電話，立刻緊張地問我說：“川子，是不是周小米出了什麽事？”
“你放心吧，小米粥沒事，我是有別的事問你。”
我說完他總算是安了心，於是我把猴兒哥被個老頭兒訛上、以及老頭身上有紋身的事跟智遠說了一遍，告訴他想讓他指點指點那幅紋身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都說三句不離老本行，一聽到紋身智遠也來了興趣，就讓我說，於是我把之前在屋裏看到的紋身詳詳細細的跟智遠描述了一番，告訴他那東西長著龍的身子，但是像蛇一樣沒有爪子也沒有角，最可怕的是竟然還長著人的臉，一直順著肩膀盤下來紋在胸膛和肚子上。
聽我描述完之後智遠也楞住了，想了很久才開口說：“川子，你是不是沒吃藥？哪兒有人往自己身上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看他不信我趕緊又亂解釋了一通，可解釋的自己都亂了智遠還是沒聽明白，索性在電話裏跟我說：“行了行了，你先別著急，不過就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而已，說不定是個神經病，往自己身上亂畫的呢！你這兩天先盯著他，最近抽出空來我跟二龍會過去，有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我心裏也知道二龍堂最近肯定是被搞得不可開交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只能應了下來，隨後掛了電話又回了屋，沒多久猴兒哥就拎著飯菜回來了，一看見吃的老頭兒和小米粥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我又問他：“大爺，咱先聊聊你挨打的事兒怎麽樣？要不你開個實在價，我們認栽，你看差不多就麻溜走人，咋樣？”
“十萬，要不就等我徹底痊愈。”
老頭兒立刻來了個一口價，說完看我臉色不好，筷子一摔當時就又躺沙發上叫了起來，又是這兒疼又是那兒疼的，我心說這回可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呢，氣得我又狠狠瞪了猴兒哥一樣。
之後老頭兒還真就安安穩穩住了下來，好在我們這兒地方大，三室一廳，我自己住一個屋、小米粥和丁丁住一個屋，於是剩下一個小臥室我就打發猴兒哥跟老頭兒一塊住去了，讓他順便監視老頭兒的一舉一動。
後來經過一天的觀察，我發現這個老頭兒除了身上的紋身之外倒是也沒什麽特別之處，而且倒是挺平易近人的，給什麽吃什麽、提什麽聊什麽，也幾乎不出門，就長期在沙發上賴著不動，有時候無聊了還幫我們收拾收拾家務，自理能力還真不賴，多了這麽個免費的傭人，我心裏平衡了不少。
不過我發現這個老頭兒好像腦子有點不好，成天嘻嘻哈哈沒皮沒臉的跟猴兒哥有一拼，而且有點2，我們一管他就大爺他就說自己還年輕呢，讓我們管他叫“小白”，沒事幹的時候就跟小米粥窩沙發上搶薯片吃，還給她講笑話逗得她嘻嘻哈哈的，要麽就把猴兒哥拽過來要繼續教他練功，然後讓猴兒哥圍著客廳滿地打滾，小米粥他倆坐在沙發上就看耍猴，別提多有趣了。
經過了兩天的察言觀色之後，我心裏也安穩了不少，這個老頭兒似乎對我們沒什麽而已，要麽就是隱藏的太深我們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他從來不提自己的事情，比如自己從哪兒來、為什麽成了流浪漢以及以前是做什麽的這些，倒是讓我覺得挺神秘的。
幾個人在一個屋檐下相處的三天時間裏，似乎逐漸磨合得跟一家人一樣，可可也會一有空就來找我們，一切看起來都風平浪靜的，似乎前幾天的激蕩人心、兇險叵測都跟一場夢一樣。
後來猴兒哥的屁股養的也差不多了，說要回學校，怕再不回去班主任得收拾他，可老頭兒倒是死活拽著他不讓他走，猴兒哥這才決定多留幾天，而這幾天的時間裏丁丁的工作似乎也上了正軌，因為飯店下午、晚上比較忙，因此一般都到大半夜十一點左右才回來。
開始那兩天，因為自己學會了獨立賺錢，笑容一直在丁丁臉上掛著，顯然心情不錯，可隨後這兩天，我卻發現她的情緒越來越低沈了下來，甚至有時候連吃飯都會出神發楞，可我問她她又不說。
原本我以為她大概是工作量太大累著了，可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一件事。
那天丁丁下班後跟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我們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衛生間洗澡去了，洗完澡說太累直接回了屋，隨後我去上廁所，剛把馬桶蓋掀開，就發現傍晚白老頭兒剛刷過一遍的馬桶邊緣上粘著一點血跡，似乎是有人沖馬桶之後沒沖幹凈沾在上面的。
一看到這個我心裏“咯噔”一聲，一晚上只有丁丁進來過，她來那個了？不對，這幾天都沒聽她提過需要衛生用品的要求，她到底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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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老頭到底什麽身份？
心裏一起疑，於是我試探性地笑呵呵問：“大爺，您貴姓啊？住哪兒啊？”
老頭兒一捋胡子說：“我姓白，就住這兒啊。”
“大爺，我的意思是，您以前住哪兒啊？”
“公園、馬路邊、火車站，都住，我就個老流浪漢而已，不然還能住哪兒？”
老頭兒的態度略顯不友善，對我愛答不理的，倒是對小米粥顯得很有好感一樣，這倒是讓我更加的警戒了起來，隨後索性單刀直入地問：“大爺，我看咱還是有什麽話直說了吧？我看您倒是不像什麽流浪漢，我看您應該是道兒上人吧？”
“道兒上？什麽叫道兒上？”
老人竟然還裝起了傻來，我有點不耐煩了，就指著他胳膊上的紋身說：“看您倆胳膊上紋著身，顯然是個江湖人，大家打開天窗說亮話多好，遮遮掩掩有什麽意思？您跟我直說了吧，您到底來幹嘛來了……”
“年輕人，你這個態度跟老年人說話，可就有點兒不講究了啊。”
老人笑了笑說：“我還能幹什麽來？我讓你朋友給打了，當然是養傷來了，不然我這麽大歲數了還能做的了什麽？我年紀大了腿腳不利落，現在又被打傷了，你們不幫我治讓我以後怎麽活？”
老人越說越氣，說著話把馬甲撩了起來，讓我們看他胸口被猴兒哥打的地方，我一看，老人瘦骨嶙峋的胸膛上還真印著個紅印子，看起來猴兒哥確實是下手下得太重了。
而老人把馬甲撩起來時我也趁機清楚看到了紋在他肚子上的那個人臉，之前還真沒看錯，那就是一張人的臉，而且嘴裏還突出兩顆尖牙來，這麽個像龍、像蛇又像人的怪物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我正想這些時，老人竟然哽咽了兩聲哭了起來，假裝抹著眼淚說：“我啊，命苦啊！年輕時候媳婦不要我，跟人跑了，後來老了老了的，兒子又把我趕出來了，原本以為風餐露宿了此殘生得了，好心教個徒弟還把我給打了，我的命苦啊！哭啊！”
老人哭了半天都沒掉眼淚，我當然知道他是裝的，可老被他這麽鬧騰著也不是事兒，索性擺了擺手說：“得了得了，您安安心心養傷，攤上這事兒就算我們倒黴了，行了吧？”
套了半天竟然沒從老頭的嘴裏套出一句有用的話來，我轉身氣呼呼地就走了出去，點了根兒煙之後突然想起了智遠來。
智遠本身就是開紋身店的，之前來縣城時在車上我聽龍霖也提過一嘴，說智遠是市裏數一數二的紋身師，他有經驗、見過的紋身也多，如果問他的話興許還能查出什麽線索來。
想到這兒我趕緊給智遠打了過去，智遠一接電話，立刻緊張地問我說：“川子，是不是周小米出了什麽事？”
“你放心吧，小米粥沒事，我是有別的事問你。”
我說完他總算是安了心，於是我把猴兒哥被個老頭兒訛上、以及老頭身上有紋身的事跟智遠說了一遍，告訴他想讓他指點指點那幅紋身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都說三句不離老本行，一聽到紋身智遠也來了興趣，就讓我說，於是我把之前在屋裏看到的紋身詳詳細細的跟智遠描述了一番，告訴他那東西長著龍的身子，但是像蛇一樣沒有爪子也沒有角，最可怕的是竟然還長著人的臉，一直順著肩膀盤下來紋在胸膛和肚子上。
聽我描述完之後智遠也楞住了，想了很久才開口說：“川子，你是不是沒吃藥？哪兒有人往自己身上紋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一看他不信我趕緊又亂解釋了一通，可解釋的自己都亂了智遠還是沒聽明白，索性在電話裏跟我說：“行了行了，你先別著急，不過就是個七老八十的老頭而已，說不定是個神經病，往自己身上亂畫的呢！你這兩天先盯著他，最近抽出空來我跟二龍會過去，有事情到時候再說吧。”
我心裏也知道二龍堂最近肯定是被搞得不可開交了，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我也只能應了下來，隨後掛了電話又回了屋，沒多久猴兒哥就拎著飯菜回來了，一看見吃的老頭兒和小米粥立刻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我又問他：“大爺，咱先聊聊你挨打的事兒怎麽樣？要不你開個實在價，我們認栽，你看差不多就麻溜走人，咋樣？”
“十萬，要不就等我徹底痊愈。”
老頭兒立刻來了個一口價，說完看我臉色不好，筷子一摔當時就又躺沙發上叫了起來，又是這兒疼又是那兒疼的，我心說這回可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呢，氣得我又狠狠瞪了猴兒哥一樣。
之後老頭兒還真就安安穩穩住了下來，好在我們這兒地方大，三室一廳，我自己住一個屋、小米粥和丁丁住一個屋，於是剩下一個小臥室我就打發猴兒哥跟老頭兒一塊住去了，讓他順便監視老頭兒的一舉一動。
後來經過一天的觀察，我發現這個老頭兒除了身上的紋身之外倒是也沒什麽特別之處，而且倒是挺平易近人的，給什麽吃什麽、提什麽聊什麽，也幾乎不出門，就長期在沙發上賴著不動，有時候無聊了還幫我們收拾收拾家務，自理能力還真不賴，多了這麽個免費的傭人，我心裏平衡了不少。
不過我發現這個老頭兒好像腦子有點不好，成天嘻嘻哈哈沒皮沒臉的跟猴兒哥有一拼，而且有點2，我們一管他就大爺他就說自己還年輕呢，讓我們管他叫“小白”，沒事幹的時候就跟小米粥窩沙發上搶薯片吃，還給她講笑話逗得她嘻嘻哈哈的，要麽就把猴兒哥拽過來要繼續教他練功，然後讓猴兒哥圍著客廳滿地打滾，小米粥他倆坐在沙發上就看耍猴，別提多有趣了。
經過了兩天的察言觀色之後，我心裏也安穩了不少，這個老頭兒似乎對我們沒什麽而已，要麽就是隱藏的太深我們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很奇怪，那就是他從來不提自己的事情，比如自己從哪兒來、為什麽成了流浪漢以及以前是做什麽的這些，倒是讓我覺得挺神秘的。
幾個人在一個屋檐下相處的三天時間裏，似乎逐漸磨合得跟一家人一樣，可可也會一有空就來找我們，一切看起來都風平浪靜的，似乎前幾天的激蕩人心、兇險叵測都跟一場夢一樣。
後來猴兒哥的屁股養的也差不多了，說要回學校，怕再不回去班主任得收拾他，可老頭兒倒是死活拽著他不讓他走，猴兒哥這才決定多留幾天，而這幾天的時間裏丁丁的工作似乎也上了正軌，因為飯店下午、晚上比較忙，因此一般都到大半夜十一點左右才回來。
開始那兩天，因為自己學會了獨立賺錢，笑容一直在丁丁臉上掛著，顯然心情不錯，可隨後這兩天，我卻發現她的情緒越來越低沈了下來，甚至有時候連吃飯都會出神發楞，可我問她她又不說。
原本我以為她大概是工作量太大累著了，可直到有一天我發現了一件事。
那天丁丁下班後跟坐在客廳看電視的我們打了個招呼就直接進衛生間洗澡去了，洗完澡說太累直接回了屋，隨後我去上廁所，剛把馬桶蓋掀開，就發現傍晚白老頭兒剛刷過一遍的馬桶邊緣上粘著一點血跡，似乎是有人沖馬桶之後沒沖幹凈沾在上面的。
一看到這個我心裏“咯噔”一聲，一晚上只有丁丁進來過，她來那個了？不對，這幾天都沒聽她提過需要衛生用品的要求，她到底出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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