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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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 打架
這間茶樓頗大，面闊五間的門臉，蓋了有三層高。一樓都是散座，二樓，三樓設有雅間。
之前洛蘅她們動身出府打算過來的時候，牧家的管事就派了小廝過來訂位置了，是以她們剛一進門，就有跑堂的過來招呼她們，很是殷情地把她們帶到了三樓最裏間的一間雅室裏。
兩人點了茶點以後，才在臨窗的羅漢床上坐下，窗外正對著東市街，正好這茶樓對面是個綢緞莊，綢緞莊隔壁又是家大銀樓，是以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很是熱鬧。
惹得壽陽眼熱不已，直說等會兒一定要去逛一逛，洛蘅聽著笑了笑，倒也沒說不好。
壽陽見狀就覺得有了指望，待茶點上來之後，也不要旁人沾手，親自給洛蘅斟茶遞點心，惹得大家直笑。
屋裏正其樂融融的時候，突然從隔壁窗口傳來了一句，“什麽牧家好女啊，也不過是個嫁不出去的貨色！”
說話的應該還是個小姑娘，聲音猶帶著幾分稚嫩，可那話裏的語氣卻極其刻薄輕蔑，聽了讓人很是不適。
屋內眾人頓時斂了聲，壽陽原本臉上正帶著笑，此刻已僵在了嘴角，她楞了一瞬，才對眾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就很快地繞過了羅漢床上的小幾，爬到了洛蘅這邊，因她這邊更靠近隔壁，而且聽聲音，剛剛說話的那人應該也是在隔壁臨窗的羅漢床上說的話。
果然，壽陽剛一跪坐好，正支著耳朵聽隔壁的動靜呢，就又聽到有人道：“郡主啊，我聽說，這位牧九姑之所以這麽大年紀了還不出嫁，是因為她始終在心裏惦記著定王殿下，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呀？”
說話的同樣是個小姑娘，語氣雖是疑問，可卻不難讓人聽出裏面滿滿的惡意。
而洛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時就有些呆住了，可還沒等她細想些什麽的時候，之前出言詆毀牧將瑜的那名少女又發聲了。
只聽她很是惡劣地笑著道：“可不是麽！不過可惜啊，她若始終抱著這絲幻想，那恐怕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哈哈……”
“為什麽啊？”
“對呀，郡主，請問這是為什麽啊？”
隔壁屋裏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疑問聲。
還有人揣測道：“難道是定王看不上她嗎？”
看來隔壁少說也有四五個人了，洛蘅下意識地估摸著，然後就聽那位被人稱呼為郡主的少女得意地道：“不管定王能不能看得上她，太後娘娘都是絕對不會同意定王娶牧家女子做王妃的。”
這話一出，當即有人恍然大悟地道：“啊，原來是這樣啊。”
也有人有疑問，“可這又是為什麽啊？”
甚至還有人惋惜，“聽說定王殿下至今也未娶妻，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那位牧家九小姐……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很可惜？”
“有什麽可惜的？”
那位郡主聽了，很是不屑地道：“她再怎麽有本事，也是當不上定王妃的，她要是有自知之明啊，就趕緊找個人嫁了吧，省得回頭年紀大了，想嫁人，都沒人肯要她了……”
聽到這裏，洛蘅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了一陣摔門聲，隨後就是隔壁房門被一腳踹開的聲音，緊跟著的，就是壽陽的一聲怒喝，“我看是誰在這裏胡說八道！”
一切發生地太快了，不光是洛蘅，屋子裏的一眾服侍的宮人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連門外的小廝都一臉呆滯，眼睜睜地看著壽陽就那麽闖進去了。
壽陽到底是何時跑出去的？怎麽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呢？
腦海裏的想法一閃而過，洛蘅在醒過神來之後，也來不及追究這些了，立馬起身追了出去。
等她進了隔壁的房門，壽陽已經與那當事的小姑娘吵起來了。
那屋內除了幾個服侍的，果然還另有四個小姑娘，大的跟洛蘅差不多大，小的與壽陽差不離。
而那位被稱為郡主的，看起來比壽陽大了一兩歲，穿了一身朱紅色折枝蓮托八寶紋織金貂鼠皮襖，長得尚可，可眉眼間卻透著一股淩厲與倨傲，看起來很不好相與的模樣。
尤其是她此刻正抱著臂，上下打量著壽陽，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
只見她冷笑了一聲，反怒道：“你是誰？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偷聽了本郡主說話，還敢過來質問我？信不信我馬上讓人把你給抓起來！”
壽陽氣的小臉通紅，胸口不斷起伏著，她怒道：“我叫牧玉珠，你說我是誰？你在這裏肆恣詆毀我九姑姑跟小舅舅的名聲，你說我聽了，該不該找你算賬？”
那小姑娘聽了，面色微微一變，可下一瞬又恢覆了倨傲的表情，她睨了壽陽一眼，才道：“原來是壽陽郡主啊，真是有失遠迎了，可你不好好在京城呆著，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還有，你剛剛指責我的話，我怎麽聽不懂了？我好好地坐在這茶樓裏與友人說話，你卻突然氣勢洶洶地跑進來，沖著我大發脾氣，這又是什麽道理啊？”
“難道就因為你是皇宮裏長大的郡主，就可以肆意欺負我這邊陲小城裏長大的郡主不成？”
“你……”
壽陽一手指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擠出來一句，“你這人怎麽能這麽無恥，剛剛說出來的話就不承認了嗎？”
“我怎麽無恥了？我該說你血口噴人才對吧？我剛剛有說什麽嗎？你說啊，你倒是說出來給我聽聽？”
見壽陽被她氣的發抖，怎麽也說不出話來，她卻更加得意了，扭頭問左右幾個小姑娘道：“你們剛剛有聽見我說什麽了嗎？”
有三個小姑娘連忙搖頭，紛紛說著沒有，另有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倒是沒怎麽搖頭，面容也有些糾結。
她咬著嘴唇，剛打算站出來說點什麽，手卻被她旁邊穿藍色衣裳的小姑娘給拉住了，又看她猛地對自己搖著頭，那粉衣姑娘糾結良久，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地低下了頭。
洛蘅見了這一幕，已知道今日這事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了，正想拉了壽陽，自己站出來說話的時候，壽陽卻忽然沖上了前，把那位郡主撲倒在了她身後的羅漢床上，隨後兩人就扭打了起來。
只聽砰地一聲，那羅漢床上用來擺放茶點的小幾就不知道被她倆誰給掃了下來，又是一陣瓷器碎地的啪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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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茶樓頗大，面闊五間的門臉，蓋了有三層高。一樓都是散座，二樓，三樓設有雅間。
之前洛蘅她們動身出府打算過來的時候，牧家的管事就派了小廝過來訂位置了，是以她們剛一進門，就有跑堂的過來招呼她們，很是殷情地把她們帶到了三樓最裏間的一間雅室裏。
兩人點了茶點以後，才在臨窗的羅漢床上坐下，窗外正對著東市街，正好這茶樓對面是個綢緞莊，綢緞莊隔壁又是家大銀樓，是以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很是熱鬧。
惹得壽陽眼熱不已，直說等會兒一定要去逛一逛，洛蘅聽著笑了笑，倒也沒說不好。
壽陽見狀就覺得有了指望，待茶點上來之後，也不要旁人沾手，親自給洛蘅斟茶遞點心，惹得大家直笑。
屋裏正其樂融融的時候，突然從隔壁窗口傳來了一句，“什麽牧家好女啊，也不過是個嫁不出去的貨色！”
說話的應該還是個小姑娘，聲音猶帶著幾分稚嫩，可那話裏的語氣卻極其刻薄輕蔑，聽了讓人很是不適。
屋內眾人頓時斂了聲，壽陽原本臉上正帶著笑，此刻已僵在了嘴角，她楞了一瞬，才對眾人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然後就很快地繞過了羅漢床上的小幾，爬到了洛蘅這邊，因她這邊更靠近隔壁，而且聽聲音，剛剛說話的那人應該也是在隔壁臨窗的羅漢床上說的話。
果然，壽陽剛一跪坐好，正支著耳朵聽隔壁的動靜呢，就又聽到有人道：“郡主啊，我聽說，這位牧九姑之所以這麽大年紀了還不出嫁，是因為她始終在心裏惦記著定王殿下，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呀？”
說話的同樣是個小姑娘，語氣雖是疑問，可卻不難讓人聽出裏面滿滿的惡意。
而洛蘅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一時就有些呆住了，可還沒等她細想些什麽的時候，之前出言詆毀牧將瑜的那名少女又發聲了。
只聽她很是惡劣地笑著道：“可不是麽！不過可惜啊，她若始終抱著這絲幻想，那恐怕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哈哈……”
“為什麽啊？”
“對呀，郡主，請問這是為什麽啊？”
隔壁屋裏頓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疑問聲。
還有人揣測道：“難道是定王看不上她嗎？”
看來隔壁少說也有四五個人了，洛蘅下意識地估摸著，然後就聽那位被人稱呼為郡主的少女得意地道：“不管定王能不能看得上她，太後娘娘都是絕對不會同意定王娶牧家女子做王妃的。”
這話一出，當即有人恍然大悟地道：“啊，原來是這樣啊。”
也有人有疑問，“可這又是為什麽啊？”
甚至還有人惋惜，“聽說定王殿下至今也未娶妻，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那位牧家九小姐……若真是如此，那豈不是很可惜？”
“有什麽可惜的？”
那位郡主聽了，很是不屑地道：“她再怎麽有本事，也是當不上定王妃的，她要是有自知之明啊，就趕緊找個人嫁了吧，省得回頭年紀大了，想嫁人，都沒人肯要她了……”
聽到這裏，洛蘅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了一陣摔門聲，隨後就是隔壁房門被一腳踹開的聲音，緊跟著的，就是壽陽的一聲怒喝，“我看是誰在這裏胡說八道！”
一切發生地太快了，不光是洛蘅，屋子裏的一眾服侍的宮人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連門外的小廝都一臉呆滯，眼睜睜地看著壽陽就那麽闖進去了。
壽陽到底是何時跑出去的？怎麽自己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呢？
腦海裏的想法一閃而過，洛蘅在醒過神來之後，也來不及追究這些了，立馬起身追了出去。
等她進了隔壁的房門，壽陽已經與那當事的小姑娘吵起來了。
那屋內除了幾個服侍的，果然還另有四個小姑娘，大的跟洛蘅差不多大，小的與壽陽差不離。
而那位被稱為郡主的，看起來比壽陽大了一兩歲，穿了一身朱紅色折枝蓮托八寶紋織金貂鼠皮襖，長得尚可，可眉眼間卻透著一股淩厲與倨傲，看起來很不好相與的模樣。
尤其是她此刻正抱著臂，上下打量著壽陽，一副居高臨下的架勢。
只見她冷笑了一聲，反怒道：“你是誰？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偷聽了本郡主說話，還敢過來質問我？信不信我馬上讓人把你給抓起來！”
壽陽氣的小臉通紅，胸口不斷起伏著，她怒道：“我叫牧玉珠，你說我是誰？你在這裏肆恣詆毀我九姑姑跟小舅舅的名聲，你說我聽了，該不該找你算賬？”
那小姑娘聽了，面色微微一變，可下一瞬又恢覆了倨傲的表情，她睨了壽陽一眼，才道：“原來是壽陽郡主啊，真是有失遠迎了，可你不好好在京城呆著，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還有，你剛剛指責我的話，我怎麽聽不懂了？我好好地坐在這茶樓裏與友人說話，你卻突然氣勢洶洶地跑進來，沖著我大發脾氣，這又是什麽道理啊？”
“難道就因為你是皇宮裏長大的郡主，就可以肆意欺負我這邊陲小城裏長大的郡主不成？”
“你……”
壽陽一手指著她，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擠出來一句，“你這人怎麽能這麽無恥，剛剛說出來的話就不承認了嗎？”
“我怎麽無恥了？我該說你血口噴人才對吧？我剛剛有說什麽嗎？你說啊，你倒是說出來給我聽聽？”
見壽陽被她氣的發抖，怎麽也說不出話來，她卻更加得意了，扭頭問左右幾個小姑娘道：“你們剛剛有聽見我說什麽了嗎？”
有三個小姑娘連忙搖頭，紛紛說著沒有，另有一個穿粉色衣裳的，倒是沒怎麽搖頭，面容也有些糾結。
她咬著嘴唇，剛打算站出來說點什麽，手卻被她旁邊穿藍色衣裳的小姑娘給拉住了，又看她猛地對自己搖著頭，那粉衣姑娘糾結良久，最後還是什麽也沒說地低下了頭。
洛蘅見了這一幕，已知道今日這事是不會有什麽結果的了，正想拉了壽陽，自己站出來說話的時候，壽陽卻忽然沖上了前，把那位郡主撲倒在了她身後的羅漢床上，隨後兩人就扭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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