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道德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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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道德餐館
寬闊的大道上，車流湧動。
姜望騎著他的小電驢，背後坐著餌萱，發絲在狂風中亂舞。
再往後，則是望塵莫及的壯漢。
對於這種偷車賊，他們見多了，但是職責所在，總得象征性追一段路，追不上了，才破口大罵，然後相擁著談笑而歸。
至於車主……回來就只能看到那把破鎖，然後無可奈何地接受。
姜望心跳加快，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實裏做這麽出格的舉動，但是沒想到這麽刺激。
偷一輛車，在罪城實在算不得什麽。
可是對於姜望來說，這是一個心境的突破。
從一個守法的良好市民到融入罪惡之都的過渡。
“呼……我、我成功了……”姜望在風中呢喃著。
而在他背後的餌萱，壓根就沒想這麽多，她只覺得人類的生活真有意思。
姜望根據餌萱的地圖，很快抵達了那條傳說中“人滿為患”的小巷。
有一句詩是“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姜望隨意將車停在巷口，看著人群在夕陽中，又生出那種超脫的感覺。
時間如箭，一去不回。
“唉……”姜望領著餌萱從街道側邊慢慢走過去，不用看店鋪名字，只要沿著隊伍就好。
他方才進巷子，便有正在排隊的良民嚷嚷著：“你們不是本地人吧？去道德模範餐館要排隊！”
姜望沖他笑笑，沒有說話。
道德模範餐館，看來就是自己臥底的老巢了。
跟餌萱來到巷尾，果然看到有一家外表清凈素雅的小閣樓，上書兩個漢字，從右到左是“道德”，這個招牌既沒有點明餐館，也沒有多餘的標榜，但是出塵之意彰顯，有著不同與整座城市的氣象。
姜望和餌萱兩人站在門口，進進出出的賓客高聲談笑，衣著光鮮，都是囊中有物之人。
“看來，這收費水平也不低嘛。”
姜望覺得如果自己沒錢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吃飯，霸王餐的話，倒是考慮一下。
“太空……我們要進去嗎？感覺……好可怕的樣子……”餌萱在旁邊扯了扯姜望的袖子。
餐館，沒有什麽可怕的。她所指的應該是那些客人，有的人渾身紋身，長相彪悍，身披六甲，機槍手雷身上掛，刀劍斧戟背後藏，殺氣騰騰，惡氣油然。
“不用怕，”姜望隨口安慰一句，率先走出進去。
餌萱在後邊猶豫一下，也跟著上去了。
姜望對空颯的實力有一定的概念，光明教廷聖女，基本上相當於大魔導師；而對餌萱的能力很抽象，一個星艦的艦靈，能有什麽傷害呢？
不過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就好比隨便從英雄聯盟裏面把一個滿級六神的死歌放出來唱個大……估計能活下來的人不多。
走進餐廳，姜望和一個黑色西裝男擦肩而過。
“太空，你怎麽停住了，難道有什麽恐怖的東西？”餌萱躲在他身後，沒有註意到西裝男人的陰森神色。
姜望道：“剛才那個男的很眼熟。”
“你在網上看過他的本子？”
“沒有，我不看男人。”
姜望說完一楞，看向餌萱：“你居然還看本子？！”
餌萱眼神飄忽：“沒有啊！我只是……只是幫你鑒圖而已啊……”
“哼哼，回去再說……”姜望左右看一眼，“現在得先去會會我衛不道的小嬌妻。”
兩人杵在餐廳門口顯眼位置，早早就引人註意。
不少食客都在想：他不怕這裏服務員的嗎？
很快，一個服務員小哥來到姜望面前，態度很端正：“你好先生，這裏是道德模範餐館，請問有預約嗎？”
“哦，有，你看。”
姜望將手機的通訊消息給他看。
服務員小哥眼睛一瞪，天！我看到了什麽……
蔣德容？這不是大小姐的名諱麽？
這個男人，是大小姐邀請來的……
他態度愈加尊敬，“你好先生，請跟我來。”
姜望跟著服務員小哥朝內堂走去，餌萱默默地跟在後面。
周圍食客瞅到這個畫面，許多人沒有想到，這倆人非但沒被趕出去，反而被請上了二樓！
在道德模範餐館，後廚和二樓都是非常神秘的地方。
不過服務員們都知道，二樓其實只是大小姐每天玩游戲的地方而已。
這位服務員小哥，名叫韓龍，是蔣德容的一位粉絲——換一種說法，就是失敗的追求者。
他曾經和蔣德容在小學就是同學，那時候他就對蔣德容有著朦朧的好感，再後來，初中的時候他大膽求愛，這波攻勢雖然迎來了失敗，但那時候的蔣德容同學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去迫害自己的愛慕者，最終這位小哥走上了守護者的道路，甚至還畢業之後還成為了蔣家的護衛隊成員。
這算是一個令人溫暖的故事。
韓龍看到了一部分姜望和女神的聊天記錄，他內心裏一直被壓抑甚至忘卻的情感，忽然迸發出來了。
他很好奇。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
…
“老板娘，有客人找你。”
韓龍上到樓梯口，不敢再進一步，就朝著臥室喊。
這個臥室對他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他曾經在打掃衛生的時候進去過，並看到蔣德容在游戲艙裏玩游戲。他偷偷記下了她的ID單號，回去搜到了這個人物，一直邀請玩劇本，中途因為太菜被踢出團隊。但是還是很珍貴的記憶。
韓龍聽到一個聲音回道：“來啦！”
他臉上不自覺露出笑意，回頭看向姜望，發覺對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正在走廊處四處打量，甚至還想走進裏面的回廊。
“你不能進去！”韓龍鐵著臉說。
“為啥？”姜望詫異地問，“要換鞋？”
“這是換不換鞋的問題嗎！？你知道我每天打掃衛生有多努力嗎？而且二樓是大小姐和少爺的房間，你不能隨便亂闖！”韓龍低喝道。
這個男人，一點自覺都沒有，非常失禮。真不知道大小姐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那邊響起拖鞋擊打在地板的聲音，韓龍立刻理了理衣襟，站在樓梯口，逆光，露出八顆牙齒。
“大小姐，人我給你帶來了。”
那邊回廊驀然走出一個女人來，粉紅色的棉衣，黑色的緊身褲順著曲線蜿蜒到小腿下三分，露出半截小腿。頭發束成一線，尖端垂到腳踝處。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慵懶大氣，一看就是富家大小姐的做派。
但是臉型太尖銳，遠沒有李曦然那般可愛。
姜望略一打量，擠出勉強的笑容：“你好，終於見面了。”
“哦，進來談。”
對方目光在姜望身後停留了片刻，甩了甩頭，走進了回廊轉角。
姜望回了一個“嗯”，然後對前面的韓龍道：“不好意思小二，勞駕讓讓。”
拉著餌萱跟進了迂回的走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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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闊的大道上，車流湧動。
姜望騎著他的小電驢，背後坐著餌萱，發絲在狂風中亂舞。
再往後，則是望塵莫及的壯漢。
對於這種偷車賊，他們見多了，但是職責所在，總得象征性追一段路，追不上了，才破口大罵，然後相擁著談笑而歸。
至於車主……回來就只能看到那把破鎖，然後無可奈何地接受。
姜望心跳加快，這是他第一次在現實裏做這麽出格的舉動，但是沒想到這麽刺激。
偷一輛車，在罪城實在算不得什麽。
可是對於姜望來說，這是一個心境的突破。
從一個守法的良好市民到融入罪惡之都的過渡。
“呼……我、我成功了……”姜望在風中呢喃著。
而在他背後的餌萱，壓根就沒想這麽多，她只覺得人類的生活真有意思。
姜望根據餌萱的地圖，很快抵達了那條傳說中“人滿為患”的小巷。
有一句詩是“朱雀橋邊野草花，烏衣巷口夕陽斜”，姜望隨意將車停在巷口，看著人群在夕陽中，又生出那種超脫的感覺。
時間如箭，一去不回。
“唉……”姜望領著餌萱從街道側邊慢慢走過去，不用看店鋪名字，只要沿著隊伍就好。
他方才進巷子，便有正在排隊的良民嚷嚷著：“你們不是本地人吧？去道德模範餐館要排隊！”
姜望沖他笑笑，沒有說話。
道德模範餐館，看來就是自己臥底的老巢了。
跟餌萱來到巷尾，果然看到有一家外表清凈素雅的小閣樓，上書兩個漢字，從右到左是“道德”，這個招牌既沒有點明餐館，也沒有多餘的標榜，但是出塵之意彰顯，有著不同與整座城市的氣象。
姜望和餌萱兩人站在門口，進進出出的賓客高聲談笑，衣著光鮮，都是囊中有物之人。
“看來，這收費水平也不低嘛。”
姜望覺得如果自己沒錢也不會來這種地方吃飯，霸王餐的話，倒是考慮一下。
“太空……我們要進去嗎？感覺……好可怕的樣子……”餌萱在旁邊扯了扯姜望的袖子。
餐館，沒有什麽可怕的。她所指的應該是那些客人，有的人渾身紋身，長相彪悍，身披六甲，機槍手雷身上掛，刀劍斧戟背後藏，殺氣騰騰，惡氣油然。
“不用怕，”姜望隨口安慰一句，率先走出進去。
餌萱在後邊猶豫一下，也跟著上去了。
姜望對空颯的實力有一定的概念，光明教廷聖女，基本上相當於大魔導師；而對餌萱的能力很抽象，一個星艦的艦靈，能有什麽傷害呢？
不過他對自己很有信心——就好比隨便從英雄聯盟裏面把一個滿級六神的死歌放出來唱個大……估計能活下來的人不多。
走進餐廳，姜望和一個黑色西裝男擦肩而過。
“太空，你怎麽停住了，難道有什麽恐怖的東西？”餌萱躲在他身後，沒有註意到西裝男人的陰森神色。
姜望道：“剛才那個男的很眼熟。”
“你在網上看過他的本子？”
“沒有，我不看男人。”
姜望說完一楞，看向餌萱：“你居然還看本子？！”
餌萱眼神飄忽：“沒有啊！我只是……只是幫你鑒圖而已啊……”
“哼哼，回去再說……”姜望左右看一眼，“現在得先去會會我衛不道的小嬌妻。”
兩人杵在餐廳門口顯眼位置，早早就引人註意。
不少食客都在想：他不怕這裏服務員的嗎？
很快，一個服務員小哥來到姜望面前，態度很端正：“你好先生，這裏是道德模範餐館，請問有預約嗎？”
“哦，有，你看。”
姜望將手機的通訊消息給他看。
服務員小哥眼睛一瞪，天！我看到了什麽……
蔣德容？這不是大小姐的名諱麽？
這個男人，是大小姐邀請來的……
他態度愈加尊敬，“你好先生，請跟我來。”
姜望跟著服務員小哥朝內堂走去，餌萱默默地跟在後面。
周圍食客瞅到這個畫面，許多人沒有想到，這倆人非但沒被趕出去，反而被請上了二樓！
在道德模範餐館，後廚和二樓都是非常神秘的地方。
不過服務員們都知道，二樓其實只是大小姐每天玩游戲的地方而已。
這位服務員小哥，名叫韓龍，是蔣德容的一位粉絲——換一種說法，就是失敗的追求者。
他曾經和蔣德容在小學就是同學，那時候他就對蔣德容有著朦朧的好感，再後來，初中的時候他大膽求愛，這波攻勢雖然迎來了失敗，但那時候的蔣德容同學還沒有喪心病狂到去迫害自己的愛慕者，最終這位小哥走上了守護者的道路，甚至還畢業之後還成為了蔣家的護衛隊成員。
這算是一個令人溫暖的故事。
韓龍看到了一部分姜望和女神的聊天記錄，他內心裏一直被壓抑甚至忘卻的情感，忽然迸發出來了。
他很好奇。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身份……
…
…
“老板娘，有客人找你。”
韓龍上到樓梯口，不敢再進一步，就朝著臥室喊。
這個臥室對他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他曾經在打掃衛生的時候進去過，並看到蔣德容在游戲艙裏玩游戲。他偷偷記下了她的ID單號，回去搜到了這個人物，一直邀請玩劇本，中途因為太菜被踢出團隊。但是還是很珍貴的記憶。
韓龍聽到一個聲音回道：“來啦！”
他臉上不自覺露出笑意，回頭看向姜望，發覺對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正在走廊處四處打量，甚至還想走進裏面的回廊。
“你不能進去！”韓龍鐵著臉說。
“為啥？”姜望詫異地問，“要換鞋？”
“這是換不換鞋的問題嗎！？你知道我每天打掃衛生有多努力嗎？而且二樓是大小姐和少爺的房間，你不能隨便亂闖！”韓龍低喝道。
這個男人，一點自覺都沒有，非常失禮。真不知道大小姐怎麽會認識這種人。
那邊響起拖鞋擊打在地板的聲音，韓龍立刻理了理衣襟，站在樓梯口，逆光，露出八顆牙齒。
“大小姐，人我給你帶來了。”
那邊回廊驀然走出一個女人來，粉紅色的棉衣，黑色的緊身褲順著曲線蜿蜒到小腿下三分，露出半截小腿。頭發束成一線，尖端垂到腳踝處。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慵懶大氣，一看就是富家大小姐的做派。
但是臉型太尖銳，遠沒有李曦然那般可愛。
姜望略一打量，擠出勉強的笑容：“你好，終於見面了。”
“哦，進來談。”
對方目光在姜望身後停留了片刻，甩了甩頭，走進了回廊轉角。
姜望回了一個“嗯”，然後對前面的韓龍道：“不好意思小二，勞駕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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