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人人如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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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人人如龍
王東昌則搖搖頭，他當天在現場，漫天的雷霆之力，和漫漶的湖水，以及事後眾人發瘋的一般尋找，整個山頭已經被找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姜羽的蹤跡。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姜羽可能真的就消失在世間，只有到王鐘王老那個級別，才能想到姜羽有生還的可能。
王東昌也不敢辯解，他依舊相信姜羽已經死了，畢竟眼見為實。
“其實姜羽就在附近周圍也未嘗可知。”姜羽坦然到，不過看到王東昌不相信的眼神，也就知道再解釋下去沒有任何的益處，也就不再糾結。
……
安北縣，五廟山之上，內山入口的一處塵埃之中，正閃著熒光，那一點點熒光正是造化混沌盤所在，此刻姜羽的主魂已經凝實到一定程度，修煉陽神境界，所謂魂魄出竅，就算姜羽飛出造化混沌盤外，亦能夠保持靈魂不滅，只是這不是姜羽想要的，此刻的姜羽依舊處於凝實主魂之中，神識也探入混沌神泉中，感受著混沌金蓮的根部連自虛空而攝取來的源源不斷的能量。
造化混沌盤是絕對的異寶，不斷的吞噬金玉，讓造化混沌盤恢覆了部分神能，其中的一項便是自身進化。
“哥哥，金蓮的蓮藕可以采摘使用了，你是先天神念雖然不入流，可凝結自身的肉身沒有任何問題。”
姜羽目光閃爍的盯著小女孩，這小女孩偶爾說出的話語讓姜羽很是驚訝，按說來小女孩的成長都在他的眼中，可小女孩卻似乎自帶記憶一般。這幾日姜羽也是時常做回從前的夢，煉丹練劍，只是五廟山上的鐘聲不見了，還有那種大恐怖的感覺也沒有了，姜羽現在完完全全是五廟山的主人。看著地上散落的幾件寶貝，已經暗淡無光，這是姜羽強行帶入的，其中就有彤弓和那三支箭，能讓日月變色的上古重寶，當日在萬鈞的雷霆之下已經失去了一些靈性。
“具體需要怎麽做才能恢覆出肉身呢？”姜羽懷著希望問小女孩，如果本尊的主魂能夠煉化出新的肉身，姜羽也就沒有任何負擔了，畢竟老龍靈魂侵蝕太為厲害，他十分討厭靈魂失控的瞬間。
“這個很簡單啊，你問問那個老頭就可以，夢境中他不是出現過還幾次的嗎？”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連我的夢境中你都知道。”有關陸壓道君的事，是姜羽最大的秘密，無數次姜羽都欣喜若狂，畢竟陸壓道君是傳說中的人物，就算不是聖人，實力也是高絕非常。
“我和哥哥是心靈相通的，哥哥的夢境我當然是知道的，只是你可不要把那個老頭單純的看成是陸壓道君……”小女孩正說著一般，便驚訝的看著姜羽的身後，正看到陸壓道君已經站在了姜羽的身後，姜羽一回頭，正是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老頭。
第一次夢境中的人到現實中來，姜羽有一種恍兮惚兮的不真實感，無數次姜羽都困惑於自己的夢境，而這一次姜羽終於知道，夢境和現實緊緊聯系。
“你這器靈不守規矩，我的來歷也是輕易能說的？”言語雖然聽上去有些嚴厲，可這道君的面上還是笑容，你已經開啟造化混沌盤自行吸收天地能量模式，本道君也可以出來透口氣，確實，我的化身千千萬萬，只是在這末法時代我的辦法也不多。有一點你需要明白，那就是你已經被天道盯上了，末法時代沒有先天真人，所有雷劫都會緊隨你的。”
“道尊大人好。”姜羽行禮，至於道尊口中所說的先天之劫姜羽已經感受過了。
“你就是這個天地的異數，造化混沌盤當年崩飛於神州大地，就註定了你這個異數，這也是你的劫，必須要應的劫。”姜羽聽的很認真，從修道以來一直渾渾噩噩，沒想到今天聽這道君一說，所有劫難都是已經註定的。
“先天之後是築基假丹，之後金丹大道，之後金丹化嬰，才能嬰飛化身，而你先天直接就有了化身，這在任何傳說時代都沒有過先例，我只能依照曾經的太乙為他徒兒續命之法，為你再造肉身。”姜羽的疑問太多，也不敢問出問題，看小花仙也怯怯懦懦的，她完全沒有料想到這位道君會直接從夢境進入現實，她暗暗的想混沌神泉根在虛空，這道君的化身之一也在虛空，能來這源星也是極有可能的。
流光乍起，孕育小花仙的那顆金蓮被道君以無上法力煉化，只見一具蓮藕的人形慢慢顯出，“姜羽，此乃天地的異種混沌金蓮，比李家三太子的要好出不知多少，你要珍惜這個肉身。另外這本《魂源》之法，讓你生出天地二魂和七魄。”
道君的化身似乎有些微弱，姜羽有諸多問題沒有問出口，“等你凝結出新的肉身之後，再發問。”道君消失不見，姜羽則進入神蓮肉身之內，一種奇怪的木偶的感覺，不過也聊勝於無，有了肉身，姜羽的靈魂之力幾乎沒有任何消耗，只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適應和改變神蓮肉身的結構和容貌。
……
二月二是龍擡頭的日子，姜羽和王東昌在海面上已經飄了半個月，姜羽神識強大，可是深入海下五百米之後，就不能再往下，只能憑借著肉身搜索，饒是姜羽涉水步大成，可依舊一無所獲。建文帝寶藏可是十分可觀的，在金大師的小說中，描寫火把光下只見十只大鐵箱排成一列，袁承志取出鑰匙，將鐵箱打開，一揭箱蓋，只覺耀眼生花，一大箱滿滿的都是寶玉、珍珠，又開一箱，卻是瑪瑙、翡翠之屬，沒一件不是價值巨萬的珍物，這數量是金大師獨撰的，不過按照當時的情形來說，只能比這多，不會比這少，畢竟當年靖難之役是四年之久，建文帝出走有大量的時間準備。王東昌滿頭的汗珠，按照他的估計二百海裏範圍內早就被姜羽給搜遍了，可是一無所獲。
“上師，是我的估算有錯誤。”這幾天王東昌看姜羽面色不善，都已經承認幾次錯誤了。其實姜羽早就找到了所謂的建文帝寶藏，在一千三百米的深海溝中有一處沈船，只是這一片海域在公海中，姜羽能夠感覺到周圍有明顯陣法的痕跡，這些時日姜羽正在研究這陣法，比照《莽荒古圖》中的星圖，姜羽有所得，但具體陣法操作卻難住了姜羽，“星門與八卦方位如何轉換，這是一個大問題？”姜羽不斷地進入海中邁著不同的步法組合，可卻依舊沒有任何結果，姜羽的計算能力已經夠強的了，可是在這古奧的陣法面前，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把那沈船上的東西弄上來就是。”姜羽對著王東昌說出話語，王東昌楞住了。
“上師，您找到寶藏了，真是太好了……”王東昌急忙根據姜羽給的方向指令船員行駛，到達附近海域，王東昌穿上特制的裝備，跳入海中。這一忙活，就從中午一直到太陽落山，開始始姜羽並沒有下海，看王東昌自己忙活有些於心不忍，進入海中飛快的將成箱的寶物扔到了甲板之上，箱子都是特制的鐵卯箱，在水中封閉還好，進入空氣中有的木頭直接散落開，沈船中也有不少散落的寶物，被王東昌都搜刮一空。
“這幾乎是整個大明王朝的黃金儲備啊……”
姜羽看到沈船中的金子心中一喜，這也是他找建文寶藏的原因之一，現在的造化混沌盤需要黃金和玉石來修覆，等到姜羽本尊肉身再次臨世之時，就是這些金子的用武之地。王東昌眼睛直直的，傻傻的看向姜羽，“上師，這麽多的寶物怎麽處理啊……”
入海中挖寶，都是小打小鬧，王東昌何時發現過如此多的寶藏，若不是姜羽，在海泥深處的海溝中的沈船，任王東昌設備再先進也是很難勘測出來的，除非有具體位置。
“這種分類的小事情還需要我做嗎？”別在甲板上，搬到船艙中，你的人都可靠吧？王東昌重重的點了點頭，怎麽說他都是國內頂尖紈絝，跟著他的人金玉之類也都司空見慣，出海搜索寶物更像是旅游和拉練，包裹在箱子中和編織袋中，放到了船艙中清點。
“鈞瓷！”王東昌大叫道，他漲紅臉，抱著一件瓷器到姜羽的面前，姜羽瞥了一眼遠處打開的箱子中有幾件文房用品和瓷器，“快些清點。”
目測了一下，足足有三十多箱和四五個編織袋的金玉，姜羽暗暗嗤之以鼻，這二世祖就是沒有什麽見地，竟然用編織袋裝古董，王東昌也覺得冤枉的很，平時難得一見的寶物，此刻再為稀松平常不過。
“元青花！”王東昌又一次驚呼，不過見姜羽投來不屑的目光，急忙閉上嘴，顫顫巍巍的將元青花保存好，在海上行船，弄碎了可就大大的不妥了。
船是在小連港靠的岸，在小連市王東昌有絕對的勢力，保證這些寶物能夠不會被其他勢力幹擾。
“給這個號碼打電話。”姜羽給了王東昌一個號碼，那是龍刃三組的工作號，“你就說是姜羽弄來的沈船寶貝，讓王三彪和應天龍過來接。”
船在公海上兜了兩天圈子，現在已經是三月份，春暖花開的時節，自從去年夏天姜羽消失以來，整個三組都陷入沈寂之中，王三彪每天瘋了一般在山上尋找，甚至是發呆，應天龍也是如此，只不過他的感情沒有王三彪和姜羽的感情好，想起姜羽不止一次救他的命就唏噓不已，三組的任務也不少，尤其是來自俄汗國的，平常的百姓不知國家安全部門的辛苦，包括軍警都是負重前行的隊伍。
“開什麽玩笑！”王三彪掛了電話，氣呼呼的。
王東昌當著姜羽面打的電話，聽到了三彪倔強的聲音，一時間姜羽眼睛有些濕潤，在他心中這幾日對林欣的思念，對奚淺的思念，更多時想到是和三彪一起撈魚的場景。
“再打。”姜羽輕輕說出口，電話又打通了。
王東昌也來火氣了，“我是王東昌，你和應天龍快點來小連市，西浦港口。”電話那頭的王三彪和應天龍楞住了，王東昌可是國內頂級世家的子弟，而且和二人都是認識的。王東昌也不可能撒謊，依稀中，王三彪能夠想起王東昌的聲音。
“你真是王東昌？姜羽真的沒死？”王東昌也不相信姜羽沒死。
“你倆來小連就知道了。”姜羽則在看著清單。
“十五噸黃金，瓷器三十三件，和田玉籽料十五公斤，玉雕十五件，翡翠雕件五件，南紅瑪瑙珠串……”姜羽有些懶的看了。
“這些東西，我們一人一半。”姜羽從來不占人便宜，王東昌此行出力不少，雖然最終位置是姜羽確定，而且沒有姜羽王東昌絕對得不到這些寶貝。
“上師大人，這些東西都是大人發現的，我只是出了些蠻力，只希望上師能夠傳我些古武法門即可。”
王東昌習練自家的古武技法不得要領，修煉不出來浩然氣，自然無法駕馭浩然之劍。姜羽微微一笑，“你的小心機，正是掣肘你修煉的命門所在，你若能像王老那樣長養浩然氣，自然能夠在武道之上突破。只是……”姜羽見王東昌頭頂紫氣縈繞，正是上位者之象。
“孫文曾經說過天下為公，而我說人人如龍，其中含義東昌你應該深刻領會。”王東昌口中喃喃道：“天下為公，人人如龍……”長期困頓王東昌心中的疑慮，似乎就在這一瞬消散開去，僅此一句，王東昌胸臆之中就多了一口浩然正氣。
王東昌跪拜下來，重重的磕了下去。
姜羽這次沒有阻攔，他感覺到王東昌體內的浩然正氣已然凝聚，竟然品質不下其父王正一，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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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東昌則搖搖頭，他當天在現場，漫天的雷霆之力，和漫漶的湖水，以及事後眾人發瘋的一般尋找，整個山頭已經被找遍了，也沒有發現任何姜羽的蹤跡。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姜羽可能真的就消失在世間，只有到王鐘王老那個級別，才能想到姜羽有生還的可能。
王東昌也不敢辯解，他依舊相信姜羽已經死了，畢竟眼見為實。
“其實姜羽就在附近周圍也未嘗可知。”姜羽坦然到，不過看到王東昌不相信的眼神，也就知道再解釋下去沒有任何的益處，也就不再糾結。
……
安北縣，五廟山之上，內山入口的一處塵埃之中，正閃著熒光，那一點點熒光正是造化混沌盤所在，此刻姜羽的主魂已經凝實到一定程度，修煉陽神境界，所謂魂魄出竅，就算姜羽飛出造化混沌盤外，亦能夠保持靈魂不滅，只是這不是姜羽想要的，此刻的姜羽依舊處於凝實主魂之中，神識也探入混沌神泉中，感受著混沌金蓮的根部連自虛空而攝取來的源源不斷的能量。
造化混沌盤是絕對的異寶，不斷的吞噬金玉，讓造化混沌盤恢覆了部分神能，其中的一項便是自身進化。
“哥哥，金蓮的蓮藕可以采摘使用了，你是先天神念雖然不入流，可凝結自身的肉身沒有任何問題。”
姜羽目光閃爍的盯著小女孩，這小女孩偶爾說出的話語讓姜羽很是驚訝，按說來小女孩的成長都在他的眼中，可小女孩卻似乎自帶記憶一般。這幾日姜羽也是時常做回從前的夢，煉丹練劍，只是五廟山上的鐘聲不見了，還有那種大恐怖的感覺也沒有了，姜羽現在完完全全是五廟山的主人。看著地上散落的幾件寶貝，已經暗淡無光，這是姜羽強行帶入的，其中就有彤弓和那三支箭，能讓日月變色的上古重寶，當日在萬鈞的雷霆之下已經失去了一些靈性。
“具體需要怎麽做才能恢覆出肉身呢？”姜羽懷著希望問小女孩，如果本尊的主魂能夠煉化出新的肉身，姜羽也就沒有任何負擔了，畢竟老龍靈魂侵蝕太為厲害，他十分討厭靈魂失控的瞬間。
“這個很簡單啊，你問問那個老頭就可以，夢境中他不是出現過還幾次的嗎？”
“你怎麽什麽都知道，連我的夢境中你都知道。”有關陸壓道君的事，是姜羽最大的秘密，無數次姜羽都欣喜若狂，畢竟陸壓道君是傳說中的人物，就算不是聖人，實力也是高絕非常。
“我和哥哥是心靈相通的，哥哥的夢境我當然是知道的，只是你可不要把那個老頭單純的看成是陸壓道君……”小女孩正說著一般，便驚訝的看著姜羽的身後，正看到陸壓道君已經站在了姜羽的身後，姜羽一回頭，正是那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老頭。
第一次夢境中的人到現實中來，姜羽有一種恍兮惚兮的不真實感，無數次姜羽都困惑於自己的夢境，而這一次姜羽終於知道，夢境和現實緊緊聯系。
“你這器靈不守規矩，我的來歷也是輕易能說的？”言語雖然聽上去有些嚴厲，可這道君的面上還是笑容，你已經開啟造化混沌盤自行吸收天地能量模式，本道君也可以出來透口氣，確實，我的化身千千萬萬，只是在這末法時代我的辦法也不多。有一點你需要明白，那就是你已經被天道盯上了，末法時代沒有先天真人，所有雷劫都會緊隨你的。”
“道尊大人好。”姜羽行禮，至於道尊口中所說的先天之劫姜羽已經感受過了。
“你就是這個天地的異數，造化混沌盤當年崩飛於神州大地，就註定了你這個異數，這也是你的劫，必須要應的劫。”姜羽聽的很認真，從修道以來一直渾渾噩噩，沒想到今天聽這道君一說，所有劫難都是已經註定的。
“先天之後是築基假丹，之後金丹大道，之後金丹化嬰，才能嬰飛化身，而你先天直接就有了化身，這在任何傳說時代都沒有過先例，我只能依照曾經的太乙為他徒兒續命之法，為你再造肉身。”姜羽的疑問太多，也不敢問出問題，看小花仙也怯怯懦懦的，她完全沒有料想到這位道君會直接從夢境進入現實，她暗暗的想混沌神泉根在虛空，這道君的化身之一也在虛空，能來這源星也是極有可能的。
流光乍起，孕育小花仙的那顆金蓮被道君以無上法力煉化，只見一具蓮藕的人形慢慢顯出，“姜羽，此乃天地的異種混沌金蓮，比李家三太子的要好出不知多少，你要珍惜這個肉身。另外這本《魂源》之法，讓你生出天地二魂和七魄。”
道君的化身似乎有些微弱，姜羽有諸多問題沒有問出口，“等你凝結出新的肉身之後，再發問。”道君消失不見，姜羽則進入神蓮肉身之內，一種奇怪的木偶的感覺，不過也聊勝於無，有了肉身，姜羽的靈魂之力幾乎沒有任何消耗，只是需要大量的時間來適應和改變神蓮肉身的結構和容貌。
……
二月二是龍擡頭的日子，姜羽和王東昌在海面上已經飄了半個月，姜羽神識強大，可是深入海下五百米之後，就不能再往下，只能憑借著肉身搜索，饒是姜羽涉水步大成，可依舊一無所獲。建文帝寶藏可是十分可觀的，在金大師的小說中，描寫火把光下只見十只大鐵箱排成一列，袁承志取出鑰匙，將鐵箱打開，一揭箱蓋，只覺耀眼生花，一大箱滿滿的都是寶玉、珍珠，又開一箱，卻是瑪瑙、翡翠之屬，沒一件不是價值巨萬的珍物，這數量是金大師獨撰的，不過按照當時的情形來說，只能比這多，不會比這少，畢竟當年靖難之役是四年之久，建文帝出走有大量的時間準備。王東昌滿頭的汗珠，按照他的估計二百海裏範圍內早就被姜羽給搜遍了，可是一無所獲。
“上師，是我的估算有錯誤。”這幾天王東昌看姜羽面色不善，都已經承認幾次錯誤了。其實姜羽早就找到了所謂的建文帝寶藏，在一千三百米的深海溝中有一處沈船，只是這一片海域在公海中，姜羽能夠感覺到周圍有明顯陣法的痕跡，這些時日姜羽正在研究這陣法，比照《莽荒古圖》中的星圖，姜羽有所得，但具體陣法操作卻難住了姜羽，“星門與八卦方位如何轉換，這是一個大問題？”姜羽不斷地進入海中邁著不同的步法組合，可卻依舊沒有任何結果，姜羽的計算能力已經夠強的了，可是在這古奧的陣法面前，依舊沒有任何辦法。
“把那沈船上的東西弄上來就是。”姜羽對著王東昌說出話語，王東昌楞住了。
“上師，您找到寶藏了，真是太好了……”王東昌急忙根據姜羽給的方向指令船員行駛，到達附近海域，王東昌穿上特制的裝備，跳入海中。這一忙活，就從中午一直到太陽落山，開始始姜羽並沒有下海，看王東昌自己忙活有些於心不忍，進入海中飛快的將成箱的寶物扔到了甲板之上，箱子都是特制的鐵卯箱，在水中封閉還好，進入空氣中有的木頭直接散落開，沈船中也有不少散落的寶物，被王東昌都搜刮一空。
“這幾乎是整個大明王朝的黃金儲備啊……”
姜羽看到沈船中的金子心中一喜，這也是他找建文寶藏的原因之一，現在的造化混沌盤需要黃金和玉石來修覆，等到姜羽本尊肉身再次臨世之時，就是這些金子的用武之地。王東昌眼睛直直的，傻傻的看向姜羽，“上師，這麽多的寶物怎麽處理啊……”
入海中挖寶，都是小打小鬧，王東昌何時發現過如此多的寶藏，若不是姜羽，在海泥深處的海溝中的沈船，任王東昌設備再先進也是很難勘測出來的，除非有具體位置。
“這種分類的小事情還需要我做嗎？”別在甲板上，搬到船艙中，你的人都可靠吧？王東昌重重的點了點頭，怎麽說他都是國內頂尖紈絝，跟著他的人金玉之類也都司空見慣，出海搜索寶物更像是旅游和拉練，包裹在箱子中和編織袋中，放到了船艙中清點。
“鈞瓷！”王東昌大叫道，他漲紅臉，抱著一件瓷器到姜羽的面前，姜羽瞥了一眼遠處打開的箱子中有幾件文房用品和瓷器，“快些清點。”
目測了一下，足足有三十多箱和四五個編織袋的金玉，姜羽暗暗嗤之以鼻，這二世祖就是沒有什麽見地，竟然用編織袋裝古董，王東昌也覺得冤枉的很，平時難得一見的寶物，此刻再為稀松平常不過。
“元青花！”王東昌又一次驚呼，不過見姜羽投來不屑的目光，急忙閉上嘴，顫顫巍巍的將元青花保存好，在海上行船，弄碎了可就大大的不妥了。
船是在小連港靠的岸，在小連市王東昌有絕對的勢力，保證這些寶物能夠不會被其他勢力幹擾。
“給這個號碼打電話。”姜羽給了王東昌一個號碼，那是龍刃三組的工作號，“你就說是姜羽弄來的沈船寶貝，讓王三彪和應天龍過來接。”
船在公海上兜了兩天圈子，現在已經是三月份，春暖花開的時節，自從去年夏天姜羽消失以來，整個三組都陷入沈寂之中，王三彪每天瘋了一般在山上尋找，甚至是發呆，應天龍也是如此，只不過他的感情沒有王三彪和姜羽的感情好，想起姜羽不止一次救他的命就唏噓不已，三組的任務也不少，尤其是來自俄汗國的，平常的百姓不知國家安全部門的辛苦，包括軍警都是負重前行的隊伍。
“開什麽玩笑！”王三彪掛了電話，氣呼呼的。
王東昌當著姜羽面打的電話，聽到了三彪倔強的聲音，一時間姜羽眼睛有些濕潤，在他心中這幾日對林欣的思念，對奚淺的思念，更多時想到是和三彪一起撈魚的場景。
“再打。”姜羽輕輕說出口，電話又打通了。
王東昌也來火氣了，“我是王東昌，你和應天龍快點來小連市，西浦港口。”電話那頭的王三彪和應天龍楞住了，王東昌可是國內頂級世家的子弟，而且和二人都是認識的。王東昌也不可能撒謊，依稀中，王三彪能夠想起王東昌的聲音。
“你真是王東昌？姜羽真的沒死？”王東昌也不相信姜羽沒死。
“你倆來小連就知道了。”姜羽則在看著清單。
“十五噸黃金，瓷器三十三件，和田玉籽料十五公斤，玉雕十五件，翡翠雕件五件，南紅瑪瑙珠串……”姜羽有些懶的看了。
“這些東西，我們一人一半。”姜羽從來不占人便宜，王東昌此行出力不少，雖然最終位置是姜羽確定，而且沒有姜羽王東昌絕對得不到這些寶貝。
“上師大人，這些東西都是大人發現的，我只是出了些蠻力，只希望上師能夠傳我些古武法門即可。”
王東昌習練自家的古武技法不得要領，修煉不出來浩然氣，自然無法駕馭浩然之劍。姜羽微微一笑，“你的小心機，正是掣肘你修煉的命門所在，你若能像王老那樣長養浩然氣，自然能夠在武道之上突破。只是……”姜羽見王東昌頭頂紫氣縈繞，正是上位者之象。
“孫文曾經說過天下為公，而我說人人如龍，其中含義東昌你應該深刻領會。”王東昌口中喃喃道：“天下為公，人人如龍……”長期困頓王東昌心中的疑慮，似乎就在這一瞬消散開去，僅此一句，王東昌胸臆之中就多了一口浩然正氣。
王東昌跪拜下來，重重的磕了下去。
姜羽這次沒有阻攔，他感覺到王東昌體內的浩然正氣已然凝聚，竟然品質不下其父王正一，正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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