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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覆仇者聯盟》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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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覆仇者聯盟》7

喬安非常直白粗俗的,將這種由t病毒演變出來的新型病毒命名為希望號。

接下來,保/護傘公司的主要任務就是量培育希望號病毒以及研發相關的藥物了,整個保/護傘公司的資源都將向其傾斜。

除去她目前所在的研究分部外,她還另外抽調了遠在亞拉巴馬州的另一個研究分部參與此項研究,僅靠一個研究分部的研究力量是無法在她預計的時間內完成她的計劃的。

希望號病毒原液在手,批量培育病毒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這點沒有什麽值得關心的,但相關的安保問題卻需要多加在意。

雖說希望號的危險性幾乎沒有,但它畢竟是一種病毒,若是被人竊取了,擅自在它之上進行什麽研究,喬安完全不保證會不會產生什麽糟糕的後果,生化危機世界的結局無時無刻不在給予她警醒。

她命令兩個研究室的人工智能高度戒備與希望號病毒相關的事物,一切有機會接觸到希望號病毒的研究人員、後勤人員、安保人員都要嚴加監控。任何私自外帶病毒樣本的行為,都要列入一級戒備,並予以相關人員昏迷處理,同時通知安保人員迅速控制相關人員,並封鎖整個研究室,必要時允許給予相關人員致命攻擊。

除此之外,就是與它相關的藥物研發問題了。

它雖然是由t病毒退化而成,但相對原本的t病毒而言,它已經成為一種全新的病毒體了。就算喬安對於t病毒再熟悉,然而對於希望號而言它依舊是完全陌生的。

因此在利用它進行藥物研發時,喬安已經無法再向以前那樣直接提供配方了,而是嚴格按照藥物研發流程制定方案,而且基於希望號的前身t病毒的危險性,她制定的方案只會比之更嚴格而不會更放松。

事實上,在喬安以前待過現代世界中,藥物研發工作動輒以年為單位來計算,但在這個財閥集團力量異常強大,基因改造項目層出不窮的世界中,各集團私下裏研發藥物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有一些“成果”甚至未經過臨床實驗就敢向外發售,就連政府也只能事後再追究其責任,在這些利益集團面前很多制度早已形同虛設。

別的不說,那一個個超級英雄不也視高空管制於無物?

她翻看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藥物研發流程,感覺實在不太靠譜,她想了想,還是直接采用了當年保/護傘公司的藥物研發標準。

喬安一遍又一遍的在種種安排上查缺補漏,嚴防緊守生怕出現一點紕漏。

在她真的確定目前的布置已經可以了時,她才放松少許。

連日精神緊繃之下,她的精力嚴重透支。

她自己給自己放了個小長假,自己駕著車來到了美國黃石國家公園玩了一段時日。她參觀了一下火山以及地熱噴泉,然後又轉道順著麥迪遜河游玩了一會兒,一路上,她在水裏看到了不少搖首擺尾的野生魚,本想釣幾只魚來場燒烤,但因為想到美國對於在黃石公園內釣魚有著嚴格規定,本地魚在釣上來後必須再放生回水裏,麻煩得很,於是她也只好遺憾作罷。

當然,說是放假,她也沒有真的完全不再理會公司裏的事務。

她時時刻刻關註著公司內的各項研究進程,通過網絡時不時批覆一下文件。

就讓她、美國民眾以及全世界人民暫且享受一下暴風雨前的安逸吧。

……

聖誕節來臨,街道兩旁的商店紛紛放假停業,櫥窗玻璃上隨處可見帶有濃郁節日色彩的貼紙。

冬雪紛紛,入目之處一片雪白。公路上來往的許多車輛都已經按上了防滑帶,路人穿著厚實的冬裝在街道上匆匆走過,準備趕回家陪著自己的家人過一個快樂的聖誕節。

朗曼是一家聲名不菲的公司的董事長,他今年剛剛三十八歲,在董事會裏他算得上比較年輕的人了。

不到四十歲,就已經奮鬥出了如今的地位,不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這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人們見到他時,總是不斷地誇耀他年輕有為,是美國年輕一輩的新精英,每當朗曼聽到這樣的形容,他也會微笑著應下來,然而他清楚地知道,這其中的一些人——甚至是大部分人——在背後是怎樣議論他的。

“那個廢人在他的病床上躺一輩子就好了,他為什麽要管生意上的事情!”

“瞧啊,那個殘廢!掙得錢再多,也沒法離開輪椅了,果然上帝是明智的,給他開了一扇門,就會閉上一扇窗。”

聽聽這些因嫉妒而說出口的話語,它們是多麽的醜陋!

然而即使朗曼知道他們說這些話,只不過是怨恨他的公司搶走了他們的生意,又或是在嫉妒他現在擁有的這一切,就算他已經讓他們為他們的輕視與侮辱付出了足夠的代價,每當他在不經意間聽到這些話語時,他的心中還是不可遏制的一痛。

他也明白他現在的女友,並不是因為真的愛慕他、不嫌棄他的殘疾才來到了他身邊,準確點來說他們彼此都很清楚他們是因為金錢才在一起的,與其稱她為他的女友,還不如把她叫做他用錢雇傭來的情人更為貼切一些。

曾經的他多麽的年輕得意,現在的他就有多麽失意。別看他總是在表面上裝得滿不在乎,然而他知道自己有多麽的不甘。

他本是一個可以自由行走,能跑能跳的正常人,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卻殘忍地奪走了他行走的能力,從此他只能依靠輪椅活動。

世界各地的知名醫院,他幾乎都在裏面留下了自己的輪椅滾而過的痕跡。然而得到的結論卻是千篇一律,他的腰部神經在車禍中被壓迫,產生了一定的損傷,從而導致雙腿癱瘓,暫無良好的治療方案。

在最開始的那幾年裏,他還在瘋狂地尋找痊愈的方法,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前往醫院的次數變得越來越少,不是他不想再如常人般行走跑跳了,而是他心裏已經隱隱的明白了一個事實,他這雙腿是真的廢了。

今天是聖誕節,他讓保姆回家了。

他一個人留在大房子裏,滾動著輪椅來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沈默地看著窗外的雪景。

突然間,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打來電話的是他最好的朋友。

“托馬斯,快點打開你的電子郵件,看看我發給你的文件!”電話裏那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激動,他不停地催促著朗曼,“你知道的,我有個朋友在藥檢部門工作,這是他特地轉發給我的一份藥物資料,我想你會高興在正是聖誕節的今天看到它的!”

……

另一邊——

內華達州的一所市立醫院內,一個年邁的父親用慈愛的目光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女兒。

他的女兒當年被高空墜物砸到了頭部,經過搶救,雖然性命無礙,但卻再也沒有睜開過她的雙眼。他是那麽的懷念她那雙遺傳自她母親的蔚藍色眼睛,可是她卻只是自顧自地“沈睡著”,狠心的不再看向這世間的一切。

他的年紀已經大了,他還能照顧沈睡著的她多久呢?總有一日他會從這個世界上離開的,雖然他根本不願意——但上帝從不給予他人這個殊榮。如果真的有哪個幸運兒得到了上帝的眷顧,他寧願這個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的女兒。

此時此刻,病房裏還站著另外一個人。

那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小夥子,然而他的神情上沒有半點初入社會的年輕人特有的羞澀。他穿著一身白大褂,不過他可不是這家醫院裏的醫生。

他拿出一沓文件遞給了老人。

老人將這份幾乎可以完全背下來的文件接過來,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穿著白大褂的年輕人,將手裏一直提著的一個箱子放在了桌面上,箱子上繪著的保/護傘標志異常顯眼。

……

朗曼隱隱明白好友的意思,他無奈地笑了笑。這麽多年來,他這個好友一直都在勸說他不要放棄治療這雙腿,雖然他對自己這雙腿早就不抱什麽希望了,但他還是聽好友的話打開了電子郵件。他從不會隨意浪費好友的好意,就算他此時並不怎麽在意好友向他推薦的這款藥物,可他還是很認真的開始閱讀這份藥物資料。

他在看到這款藥物的適用範圍時不由自主地楞了下,然後很快就恢覆了平靜,不以為意的繼續向下看去。

他慢慢地滾動鼠標滑輪,左手有些閑散的輕輕敲擊著輪椅扶手。

他正在做著敲擊動作的左手突然頓了一下,然後伸向桌面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沒一會兒,他又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他莫名覺得嗓子異常幹咳。

不知不覺中,他滾動滑輪的速度越來越快,又驀地放慢速度,幾乎是一字一頓地看著屏幕上出現的字樣,杯子中的水灑在了桌面上他也沒有在意。

他的視線死死的停留在這款藥物的臨床試驗記錄上。

……治愈。

……無不良反應,治愈。

……產生輕微嘔吐反應後治愈。

那一個個成功的案例,讓朗曼的呼吸速度逐漸加快。

他顫抖著手給自己的好友打了個電話:“我的朋友,這真不是科幻小說中編來騙人的?說真的,這不好笑!”

“我向上帝發誓!這真的不是!你知道我現在在哪裏嗎?我剛拜訪完一位藥物實驗志願者,你知道在一個月前他還處於什麽狀態嗎?高位截癱!我拜托別人從檔案系統裏調出他過往的病例了,他的病情絕對沒有作假,然而你知道我去他家時,他在幹什麽嗎?他正在跑步機上練習慢跑!托馬斯,這個聖誕節禮物怎麽樣!”

朗曼已經徹底呆住了,良久他才後知後覺地回了一句:“棒極了!”

緊接著,他語氣一變,有些迫不及待地說:“這款藥物什麽時候發售?”

“據說是明年一月份。”

朗曼的嘴唇顫了顫,他說:“我的好友,你知道我已經等不及了!”

“我聽小道消息說,如果有人願意簽訂一份保密協議,這家公司願意進行上門/服務,你明白我的意思的。”

朗曼當然明白好友的意思,那家公司說是明年一月才會正式開始向外界銷售這款新藥物。但如果他願意拿出足夠的錢財,他們也不會與錢過不去,就算日後外界追究起來,對方公司也有的是借口推脫,比如說什麽那只是試用版,又或是他自願成為志願者實驗藥物。

他將視線重新移回電子郵件上,這份資料裏應該有對方公司的聯系方式才對。

果不其然,他在一個紅白相間的陽傘標志圖案旁,看到了一串電話號碼。

……

一個有著海藻般濃密頭發的少女,緊張地拉著身邊醫生的袖子。

“醫生,您說過我之前的那些志願者都成功了對嗎?”

被她拉住袖口的醫生盡量將自己的聲音放輕緩,他語氣溫和地說:“對的,在你之前的那四十六位志願者他們都成功了。”

少女滿懷忐忑地看向鏡子,鏡子裏的她,下半張臉包滿了厚厚的紗布,脖子、手臂上同樣被紗布裹得一絲不漏。時能想象到,這一層層紗布之下的她是多麽的醜惡難看!

她深吸了一口氣,雙眼中似是帶著瀲灩水光,語調中帶著點鼻音地說:“來吧,醫生,是成功是失敗,總要拆下紗布來看看。”

……

朗曼給保/護傘公司打了個電話,保/護傘公司的人員在了解到朗曼的情況後,雙方定好聯系時間,決定在三日後為他進行上門/服務。

保/護傘公司的人員在三日後準時到達。

朗曼註視著對方拿出一個手提箱,然後當著他的面把手提箱打開,一股子冷氣從手提箱裏逸散出來。對方帶著手套從手提箱裏拿出一個盛滿液體的註射針筒,淺黃色的液體純凈澄澈,在從窗戶投射進客廳裏的陽光的照耀下,異常淺淡的黃色仿佛蒙上了一道朦朧的光暈,一時間這誘人的色澤比這世上所有的黃寶石還要更顯瑰麗。

來人的臉上掛著自信又蠱惑人心的微笑,這人說:“我想朗曼先生需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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