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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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重修）
“來晚了半小時。”
秦宴禮低頭看了眼手腕間的手表，手上牽著她的力勁半點不松，話裏卻多少有點針對的意思。
慕甄反應不及，身後就經過一個忙著玩手機沒看清路的男人。
秦宴禮餘光掃過，眼見著男人快要撞上，他輕巧地手中一帶，慕甄意料之外地向前跌了步。
她的右腳絆到椅凳，失衡後的踉蹌不及。
她直接跌坐在他交疊的雙腿上。
隨即，男人隨意慵懶的話音再度亮堂地隨風闖進她的耳邊，溫溫熱熱的氣息，壓在她耳骨，牽出一陣酥麻。
“這算什麽”他胸膛起伏微震幅度，笑音夠低， “抱歉的表現嗎”
慕甄被他一時說的啞然。
但抱著來時做好的隨心所欲的準備，她沒想之前那般露出破綻，反是略過旁邊女人熾熱的視線，佯裝熟練地雙手環上秦宴禮的脖頸。
慕甄手腕內側的白皙細膩和秦宴禮脖頸瞬間貼合在一起。
冷熱交融的覆暖，她的眼神稍有閃躲，而且是很快，她心頭的小鹿亂撞起來，興奮得沒個停歇。
周圍密麻聚集的人群。
來來往往，真正放心思去註意他們這番親密舉動的，似乎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
慕甄這麽有違尋常的靠近，秦宴禮並沒表現出丁點訝異。
他左手牽住她，右手轉而托住她的腰，因為掌心足夠寬大，所以輕輕松松就能將她從頭到尾地摟抱得緊。
慕甄不適應他這種展露明面的舉動。但礙在她碰上他，理不直氣也壯的心態，她朝他挑了下眉， “那現在呢，算什麽”
她笑了下，眼尾挑起的弧度漫著嬌柔， “接受抱歉的表現嗎”
秦宴禮接話接得自然: “如果我是說呢”
慕甄聳了聳肩，指著他環在她腰間的手，開玩笑地笑了: “可我怎麽覺得是我虧了呢”
尾音的上揚，蘊進風中，總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秦宴禮斂顎笑了下，後背靠在質硬的椅背上，在慕甄下意識的掙脫後，勾住她腰就往身前帶。
他們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暧昧。
不過慕甄來的路上，已經想通了。
既然秦宴禮的出現能幫她緩和多數靠近異性時的不安，那她為什麽要否定他
慕甄笑著湊近了點，掙脫開他手後的十指交扣，蔓在他的後頸。她掌心貼著他微硬的頭發，視線拋了鉤子似的定在他眸中。
“所以我虧了，”她不管不顧地說， “哥哥怎麽賠”
秦宴禮揚了下下巴， “說說哪虧了”
慕甄的話不上路子卻又聽似一本正經: “你這個當哥哥的，現在大庭廣眾地抱妹妹，這難道不是我虧了”
“還有”秦宴禮喜歡慕甄難得的乖巧。
就算是裝出來的，他也受用。
慕甄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佯裝無辜地說: “還有……”她話說到一半，理所當然地把話權丟給他， “還有的話，你說呢”
秦宴禮哼笑了下，揉在她腰間的力道突然加重。
他把她整個人摟起來，安穩地放落，而後起身，熟練地伸手繼續牽住她，話說得仍是輕淡: “如果玩完，還覺得虧了，那再和我來算這筆賬。”
“……”
慕甄不經意掃了眼自己被他牽著的手。
秦宴禮一點都不見外，她也就沒再甩開。
他牽著她往更衣區的方向走，中途繞過好幾個拐彎，他都放慢了速度，能讓她走在他身邊。
他們一高一矮。
慕甄就算是踩了高跟的高挑，走在秦宴禮身邊，都要低了一截。
到他下巴的位置，剛剛好好，耳邊能聽到他的呼吸。似有若無的頻率，無疑穩抓她心跳的肆亂。
是連慕甄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雀躍。
她抿了抿唇，淺眸中浸潤快要溢出的流光溢彩。她掩著笑，緊緊跟在他身邊。
慕甄穿的那身運動套裝，是和秦宴禮同一款的黑色女款。這套衣服是秦宴禮準備的，慕甄能猜不出這男人幾分心思
上衣是拉鏈式的，她裏頭穿了件運動吊帶，擺及腰間的收斂，腰細腿長的比例，生得就是惹人羨慕的姣好。
慕甄換衣服用了好一會，秦宴禮就耐著性子等在更衣室外。男人靠墻時寬肩窄腰的身材，在哪都是高回頭率。
不過他向來無視，現在只關註從裏邊走出來的人是不是慕甄。
一個接一個，直到走出來的人是慕甄。
秦宴禮原先冷淡的目光，分秒便蘊入淺薄的溫度。
但在下一秒，入目慕甄大膽露腰的穿著，他有如預料地皺了眉。
秦宴禮上前兩步走到慕甄面前，落手扯在衣服拉鏈的位置，下一步就是要幫她拉上衣服的動作。
但慕甄眼疾手快地一下截住他手， “幹什麽”
“這個天不適合吹風。”秦宴禮看上去很不好說話。
慕甄會信他這種解釋
她搖了搖頭，瞇眼笑了下，擡手就是指場地中央空調的出風口，拿出惋惜的態度: “可是這邊空調溫度很高。”
“所以呢”秦宴禮眸色夠淡。
慕甄睜著眼說瞎話: “我們一會要運動，會熱。”
“那現在還沒運動，”秦宴禮沒說會放任她的縱意，他邏輯在理地說， “沒運動怎麽會熱”
這話提到點上，慕甄沒反駁他。
她隨他替自己拉上外套拉鏈，刻意往前一步，壓低聲線: “你要是不說天冷，我還以為你是想霸道地獨享。”
“獨享什麽”秦宴禮裝不懂。
慕甄挑眉，湊近時的好身材在他眼前展露無遺。
她不答他這個問題，和他開玩笑: “秦檢真是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候一派正氣。”
不知是褒是貶，秦宴禮直截了當地替她攏好運動衣領，跟她話走: “怎麽不說，你就喜歡一派正氣的”
慕甄不從心: “我可沒有。”
說完，她反手就是推開他，扭扭手腕，轉轉身的，像在做運動前的準備工作。這之間靜了好一會，她才慢悠悠說: “秦檢可別自我感覺良好。”
秦宴禮笑了: “什麽事，不試試怎麽知道”
“這麽說來，”慕甄壞心思起。她擡眸看他，淺眸清澈明淡， “你這是對我有意思”
秦宴禮默認的態度，像極了不置可否。
那慕甄懂了。她笑笑，偏要在這時候吊他胃口: “既然要試，有沒有提前了解三十天的過渡期呢”
“三十天”秦宴禮反問。
慕甄坦然地點頭，一本正經說: “現在工作大多都講究三個月的試用期，我這只要一個月三十天，還不劃算”
這話雖然說得輕佻，可意思絕不輕佻。
橄欖枝既然準備好拋，那就要講命中的概率了。
“不過你也可以不考慮。”慕甄知道秦宴禮也不簡單，還不忘給自己找臺階下， “畢竟輪到了，也不一定要給出回應。”
偏偏秦宴禮說了: “那如果我說好，身份就變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原先攏在她衣領的手落到她頸間。他一帶，她就順勢往前近了步。
慕甄右眼皮輕跳了下。
秦宴禮看了時間，含著笑說: “今天還算在後面的三十天裏嗎”
對視的瞬間，慕甄心跳頓然快了。
她呼吸有些快，但好在她仍能強裝鎮定，刻意放緩自己的局促不定。
她不說話，秦宴禮就自說自話給出答案: “做什麽都講究公平起見，可一天都快過完了——”
話說到一半，他不說了。
慕甄淡聲替他接上: “那你的意思”
“今天不算。”秦宴禮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就當剩下的時間是觀察期，如何”
慕甄還沒說話，她的腰就被他一手摟住，兩身同色的運動服在光下的黯淡，和他們呼吸的微促形成鮮明的對比。
慕甄被秦宴禮的氣勢壓著。
空氣隱然灼著溫熱的光火，像是從塵埃深處迸發出的愉悅。
慕甄的眼睫微顫。
眼前的男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鬼迷心竅地，慕甄勾唇笑了。
*
慕甄沒想到，這邊場地的老板會是秦宴禮的朋友。
老板很久見秦宴禮一次，最近的聯誼會秦宴禮也沒參加，但這回居然見他帶了個女人過來，難免驚喜。
慕甄在做防護準備時，一個陌生男人朝她的方向走過來，手上還拿著圈有塑料皮筋的號牌。
男人完全不認生，還特別友好地朝她笑了下。
他的眼神清淡卻灼著光，含著痞氣定在她身上，倒是讓她多出幾分不適。
“一個人”他問她。
慕甄不言不笑，單是看他。
名義上看他，實則上，她的心思已經飄到了另一區同樣在做準備的秦宴禮身上。
秦宴禮正好做好準備。
他一眼就註意到旁邊慕甄旁邊的男人，倒是沒什麽表情。
而穿越幾波人，慕甄眼也不眨地盯著他看，唇邊卻誘著不知深意的笑。他看懂了，她是在要他過去。
老板多少能察覺到旁邊有股涼風襲來。
還沒等他辨析清楚這股涼淡的來源，秦宴禮已經走到了慕甄身邊，自然睥睨的姿態，身長玉立，無形便能壓迫人的氣勢。
老板怔住，遞出手機那句搭訕還沒說出口，秦宴禮脫口而出就是輕描淡寫的一句: “寶貝，好了嗎”
這句話裏的“寶貝”殺傷力太強，不僅老板楞住了，就連一旁的慕甄都難究內裏地疑惑看向秦宴禮。
她這還沒說明白呢，他那邊就宣示主權了
老板見慕甄遲遲沒反應，自以為小姑娘沒答應，是秦宴禮自作主張。他笑著說: “好久不見了，我可別是打擾了。”
老板朝他們笑了下，眼神倒是在慕甄身上流轉幾秒， “這是”
慕甄不明所以，秦宴禮卻笑著搖了搖頭，主動勾住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裏，介紹: “這是我朋友，蘇凜。這是慕甄。”
慕甄的介紹上，他沒加任何前綴。
蘇凜是明眼人。
他自然是笑著接過話: “你好，蘇凜。”
慕甄原想沒想秦宴禮當著外人的面還能這麽坦蕩地抱她。
她發現前綴，卻也不在意，唇角翹了翹，迅速轉入狀態，說: “你好，慕甄。”
“今天吹的是什麽好風，把你們吹來了”蘇凜沒讓這個問題糾結， “我這邊設施可就這點，倒是怕你們玩不盡興。”
秦宴禮笑著低頭看向慕甄。
慕甄回答: “怎麽會”
演戲的爐火純青，她可不是練了一天兩天， “這邊很不錯。”
蘇凜接著又說了幾句表面上的話。
慕甄就跟著工作人員去到一旁做剩餘的防護準備。
趁這機會，蘇凜把秦宴禮拉到小廳的一邊。他輕嘖一聲，感嘆說: “原來程軒說的不錯啊，真給你找著了”
在國外那會，他們三人成天混在一起。蘇凜再後知後覺，都知道秦宴禮的心思在誰身上。
而現在，秦宴禮視線追隨著慕甄，臉上浮出幾分笑。
幾秒的靜默，他反問回去: “你說呢”
蘇凜轉而為難地說: “先前大家都說你和舒媛，我還真就以為你倆——”
這話沒說完，蘇凜不說了。
秦宴禮倒是渾不在意: “這種亂傳的話也能信”
蘇凜知道他那點脾氣， “我這不是提一嘴”
“我這哄人，”秦宴禮幹脆撂下一句話， “別添麻煩。”
“……”
這話一下點通蘇凜。
他試探地問: “所以剛剛不加前綴介紹，是還沒成功”
可這個問完，蘇凜又懵了: “那你怎麽能摟她的”
秦宴禮挑著唇角，態度理所當然: “我的人，我怎麽不能摟了”
“……”
————————
程軒:所以他又囂張了是吧。
蘇凜:他有哪天不囂張糟心。
程軒:小事。
蘇凜:小事
程軒:習慣就好。
蘇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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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宴禮餘光掃過，眼見著男人快要撞上，他輕巧地手中一帶，慕甄意料之外地向前跌了步。
她的右腳絆到椅凳，失衡後的踉蹌不及。
她直接跌坐在他交疊的雙腿上。
隨即，男人隨意慵懶的話音再度亮堂地隨風闖進她的耳邊，溫溫熱熱的氣息，壓在她耳骨，牽出一陣酥麻。
“這算什麽”他胸膛起伏微震幅度，笑音夠低， “抱歉的表現嗎”
慕甄被他一時說的啞然。
但抱著來時做好的隨心所欲的準備，她沒想之前那般露出破綻，反是略過旁邊女人熾熱的視線，佯裝熟練地雙手環上秦宴禮的脖頸。
慕甄手腕內側的白皙細膩和秦宴禮脖頸瞬間貼合在一起。
冷熱交融的覆暖，她的眼神稍有閃躲，而且是很快，她心頭的小鹿亂撞起來，興奮得沒個停歇。
周圍密麻聚集的人群。
來來往往，真正放心思去註意他們這番親密舉動的，似乎只有他們兩個當事人。
慕甄這麽有違尋常的靠近，秦宴禮並沒表現出丁點訝異。
他左手牽住她，右手轉而托住她的腰，因為掌心足夠寬大，所以輕輕松松就能將她從頭到尾地摟抱得緊。
慕甄不適應他這種展露明面的舉動。但礙在她碰上他，理不直氣也壯的心態，她朝他挑了下眉， “那現在呢，算什麽”
她笑了下，眼尾挑起的弧度漫著嬌柔， “接受抱歉的表現嗎”
秦宴禮接話接得自然: “如果我是說呢”
慕甄聳了聳肩，指著他環在她腰間的手，開玩笑地笑了: “可我怎麽覺得是我虧了呢”
尾音的上揚，蘊進風中，總有幾分撒嬌的意味。
秦宴禮斂顎笑了下，後背靠在質硬的椅背上，在慕甄下意識的掙脫後，勾住她腰就往身前帶。
他們兩個人現在的姿勢實在是暧昧。
不過慕甄來的路上，已經想通了。
既然秦宴禮的出現能幫她緩和多數靠近異性時的不安，那她為什麽要否定他
慕甄笑著湊近了點，掙脫開他手後的十指交扣，蔓在他的後頸。她掌心貼著他微硬的頭發，視線拋了鉤子似的定在他眸中。
“所以我虧了，”她不管不顧地說， “哥哥怎麽賠”
秦宴禮揚了下下巴， “說說哪虧了”
慕甄的話不上路子卻又聽似一本正經: “你這個當哥哥的，現在大庭廣眾地抱妹妹，這難道不是我虧了”
“還有”秦宴禮喜歡慕甄難得的乖巧。
就算是裝出來的，他也受用。
慕甄歪著腦袋，眨了眨眼睛，佯裝無辜地說: “還有……”她話說到一半，理所當然地把話權丟給他， “還有的話，你說呢”
秦宴禮哼笑了下，揉在她腰間的力道突然加重。
他把她整個人摟起來，安穩地放落，而後起身，熟練地伸手繼續牽住她，話說得仍是輕淡: “如果玩完，還覺得虧了，那再和我來算這筆賬。”
“……”
慕甄不經意掃了眼自己被他牽著的手。
秦宴禮一點都不見外，她也就沒再甩開。
他牽著她往更衣區的方向走，中途繞過好幾個拐彎，他都放慢了速度，能讓她走在他身邊。
他們一高一矮。
慕甄就算是踩了高跟的高挑，走在秦宴禮身邊，都要低了一截。
到他下巴的位置，剛剛好好，耳邊能聽到他的呼吸。似有若無的頻率，無疑穩抓她心跳的肆亂。
是連慕甄自己都察覺不到的雀躍。
她抿了抿唇，淺眸中浸潤快要溢出的流光溢彩。她掩著笑，緊緊跟在他身邊。
慕甄穿的那身運動套裝，是和秦宴禮同一款的黑色女款。這套衣服是秦宴禮準備的，慕甄能猜不出這男人幾分心思
上衣是拉鏈式的，她裏頭穿了件運動吊帶，擺及腰間的收斂，腰細腿長的比例，生得就是惹人羨慕的姣好。
慕甄換衣服用了好一會，秦宴禮就耐著性子等在更衣室外。男人靠墻時寬肩窄腰的身材，在哪都是高回頭率。
不過他向來無視，現在只關註從裏邊走出來的人是不是慕甄。
一個接一個，直到走出來的人是慕甄。
秦宴禮原先冷淡的目光，分秒便蘊入淺薄的溫度。
但在下一秒，入目慕甄大膽露腰的穿著，他有如預料地皺了眉。
秦宴禮上前兩步走到慕甄面前，落手扯在衣服拉鏈的位置，下一步就是要幫她拉上衣服的動作。
但慕甄眼疾手快地一下截住他手， “幹什麽”
“這個天不適合吹風。”秦宴禮看上去很不好說話。
慕甄會信他這種解釋
她搖了搖頭，瞇眼笑了下，擡手就是指場地中央空調的出風口，拿出惋惜的態度: “可是這邊空調溫度很高。”
“所以呢”秦宴禮眸色夠淡。
慕甄睜著眼說瞎話: “我們一會要運動，會熱。”
“那現在還沒運動，”秦宴禮沒說會放任她的縱意，他邏輯在理地說， “沒運動怎麽會熱”
這話提到點上，慕甄沒反駁他。
她隨他替自己拉上外套拉鏈，刻意往前一步，壓低聲線: “你要是不說天冷，我還以為你是想霸道地獨享。”
“獨享什麽”秦宴禮裝不懂。
慕甄挑眉，湊近時的好身材在他眼前展露無遺。
她不答他這個問題，和他開玩笑: “秦檢真是每次都能在關鍵時候一派正氣。”
不知是褒是貶，秦宴禮直截了當地替她攏好運動衣領，跟她話走: “怎麽不說，你就喜歡一派正氣的”
慕甄不從心: “我可沒有。”
說完，她反手就是推開他，扭扭手腕，轉轉身的，像在做運動前的準備工作。這之間靜了好一會，她才慢悠悠說: “秦檢可別自我感覺良好。”
秦宴禮笑了: “什麽事，不試試怎麽知道”
“這麽說來，”慕甄壞心思起。她擡眸看他，淺眸清澈明淡， “你這是對我有意思”
秦宴禮默認的態度，像極了不置可否。
那慕甄懂了。她笑笑，偏要在這時候吊他胃口: “既然要試，有沒有提前了解三十天的過渡期呢”
“三十天”秦宴禮反問。
慕甄坦然地點頭，一本正經說: “現在工作大多都講究三個月的試用期，我這只要一個月三十天，還不劃算”
這話雖然說得輕佻，可意思絕不輕佻。
橄欖枝既然準備好拋，那就要講命中的概率了。
“不過你也可以不考慮。”慕甄知道秦宴禮也不簡單，還不忘給自己找臺階下， “畢竟輪到了，也不一定要給出回應。”
偏偏秦宴禮說了: “那如果我說好，身份就變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原先攏在她衣領的手落到她頸間。他一帶，她就順勢往前近了步。
慕甄右眼皮輕跳了下。
秦宴禮看了時間，含著笑說: “今天還算在後面的三十天裏嗎”
對視的瞬間，慕甄心跳頓然快了。
她呼吸有些快，但好在她仍能強裝鎮定，刻意放緩自己的局促不定。
她不說話，秦宴禮就自說自話給出答案: “做什麽都講究公平起見，可一天都快過完了——”
話說到一半，他不說了。
慕甄淡聲替他接上: “那你的意思”
“今天不算。”秦宴禮臉不紅心不跳地說， “就當剩下的時間是觀察期，如何”
慕甄還沒說話，她的腰就被他一手摟住，兩身同色的運動服在光下的黯淡，和他們呼吸的微促形成鮮明的對比。
慕甄被秦宴禮的氣勢壓著。
空氣隱然灼著溫熱的光火，像是從塵埃深處迸發出的愉悅。
慕甄的眼睫微顫。
眼前的男人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鬼迷心竅地，慕甄勾唇笑了。
*
慕甄沒想到，這邊場地的老板會是秦宴禮的朋友。
老板很久見秦宴禮一次，最近的聯誼會秦宴禮也沒參加，但這回居然見他帶了個女人過來，難免驚喜。
慕甄在做防護準備時，一個陌生男人朝她的方向走過來，手上還拿著圈有塑料皮筋的號牌。
男人完全不認生，還特別友好地朝她笑了下。
他的眼神清淡卻灼著光，含著痞氣定在她身上，倒是讓她多出幾分不適。
“一個人”他問她。
慕甄不言不笑，單是看他。
名義上看他，實則上，她的心思已經飄到了另一區同樣在做準備的秦宴禮身上。
秦宴禮正好做好準備。
他一眼就註意到旁邊慕甄旁邊的男人，倒是沒什麽表情。
而穿越幾波人，慕甄眼也不眨地盯著他看，唇邊卻誘著不知深意的笑。他看懂了，她是在要他過去。
老板多少能察覺到旁邊有股涼風襲來。
還沒等他辨析清楚這股涼淡的來源，秦宴禮已經走到了慕甄身邊，自然睥睨的姿態，身長玉立，無形便能壓迫人的氣勢。
老板怔住，遞出手機那句搭訕還沒說出口，秦宴禮脫口而出就是輕描淡寫的一句: “寶貝，好了嗎”
這句話裏的“寶貝”殺傷力太強，不僅老板楞住了，就連一旁的慕甄都難究內裏地疑惑看向秦宴禮。
她這還沒說明白呢，他那邊就宣示主權了
老板見慕甄遲遲沒反應，自以為小姑娘沒答應，是秦宴禮自作主張。他笑著說: “好久不見了，我可別是打擾了。”
老板朝他們笑了下，眼神倒是在慕甄身上流轉幾秒， “這是”
慕甄不明所以，秦宴禮卻笑著搖了搖頭，主動勾住她的腰，把她帶進懷裏，介紹: “這是我朋友，蘇凜。這是慕甄。”
慕甄的介紹上，他沒加任何前綴。
蘇凜是明眼人。
他自然是笑著接過話: “你好，蘇凜。”
慕甄原想沒想秦宴禮當著外人的面還能這麽坦蕩地抱她。
她發現前綴，卻也不在意，唇角翹了翹，迅速轉入狀態，說: “你好，慕甄。”
“今天吹的是什麽好風，把你們吹來了”蘇凜沒讓這個問題糾結， “我這邊設施可就這點，倒是怕你們玩不盡興。”
秦宴禮笑著低頭看向慕甄。
慕甄回答: “怎麽會”
演戲的爐火純青，她可不是練了一天兩天， “這邊很不錯。”
蘇凜接著又說了幾句表面上的話。
慕甄就跟著工作人員去到一旁做剩餘的防護準備。
趁這機會，蘇凜把秦宴禮拉到小廳的一邊。他輕嘖一聲，感嘆說: “原來程軒說的不錯啊，真給你找著了”
在國外那會，他們三人成天混在一起。蘇凜再後知後覺，都知道秦宴禮的心思在誰身上。
而現在，秦宴禮視線追隨著慕甄，臉上浮出幾分笑。
幾秒的靜默，他反問回去: “你說呢”
蘇凜轉而為難地說: “先前大家都說你和舒媛，我還真就以為你倆——”
這話沒說完，蘇凜不說了。
秦宴禮倒是渾不在意: “這種亂傳的話也能信”
蘇凜知道他那點脾氣， “我這不是提一嘴”
“我這哄人，”秦宴禮幹脆撂下一句話， “別添麻煩。”
“……”
這話一下點通蘇凜。
他試探地問: “所以剛剛不加前綴介紹，是還沒成功”
可這個問完，蘇凜又懵了: “那你怎麽能摟她的”
秦宴禮挑著唇角，態度理所當然: “我的人，我怎麽不能摟了”
“……”
————————
程軒:所以他又囂張了是吧。
蘇凜:他有哪天不囂張糟心。
程軒:小事。
蘇凜: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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