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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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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那倆學生跑了。

塞巴斯蒂安睜開眼就看到那雙藍眼睛關切的看著他,兩個人臉靠的很近,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身體疊加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暧昧。

那種奇怪感覺又回來了,他看到對方表情忽然變得微妙,嘴微張,眼神中多了些探究。

他趕緊把她從身上推開,光速滾到一邊站起來,“我沒事,我沒事,你沒事吧?沒摔傷吧?”

“塞巴斯蒂安……”

塞巴斯蒂安趕緊打斷她, “我們得趕緊離開,一會兒來人可不是禁閉能解決的了。”

說著他抽出魔杖把地上校長的衣服丟進迪克給的包裏,並修覆了屏風和一地狼藉,做完他覺得自己冷靜了一些,於是轉頭去看她。

她眼睛裏帶著幾分笑意,“如果你想討論剛剛的事情……”

“不想,謝謝。你能站起來嗎?”他強裝鎮定的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她的胳膊磕青了,腿上的傷又開裂,血再次滲了出來。“你的傷口得再處理下。”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扶到旁邊的長椅上,他本想像之前那樣幫她處理傷口,但是看到她裙子外裸露的雪白小腿,他從未見過女生露出那麽多的肌膚,回憶起那種細膩的手感,他的心跳控制不住,之前腿只是腿,現在腿不再僅僅是腿,到底是什麽變了?

都怪那本書!

所以他把白鮮精華丟給了她,背過身讓她自己處理。他努力讓自己鎮定,忽然想起之前她哭了的事情,“你之前怎麽哭了?我弄疼你了?”

“跟你沒關系。”她說道。

“你上次哭——”

“哭是正常人的感情,情緒激動都有可能哭,我只是一時失控而已,好了,我處理好了,你能把魔杖還給我了嗎?”她的語氣又變得疏離。

塞巴斯蒂安轉頭發現她小腿上的傷口正在快速愈合,就如白鮮提取的精華應該能做到的愈合效果,“你明知道鎮定劑會延緩你的傷口愈合,你為什麽還要用?”

“因為我需要。”她的回答還是如以往一般把其他話頭堵死,然後她攤開手,“魔杖還我。”

“好好回答問題,我勸你趕緊說,一會兒有人過來,你這樣子可不行。”塞巴斯蒂安拿出她的長袍丟給了她,讓她至少遮住裸露的部分。

她不耐煩的穿上,說:“我不能接受自己失去對情緒的控制,那種藥可以保持我的理智,我需要清醒的大腦來處理事情,腿上的傷好的慢,那就好的慢,這個答案滿意了?”

原來她說用來不“沈淪”的辦法是給自己灌鎮定劑,塞巴斯蒂安仔細觀察著眼前的人,她雖然還是保持著以往的冷靜的樣子,但是沒有藥效的情況下,表情生動了很多。

很好,海豹皮已經蛻下了,接下來至少半個月她會保持這種狀態,他可以借此更多的去了解真正的她。

但是今天,他還要得寸進尺,他拿出了自己的魔杖,放到她手上。“還你了。”

“這是你的魔杖!我要我的!”

“你沒有說清楚啊,你只是說要我還魔杖,反正我的你的都一樣,你就先拿著我的唄,它很乖的,又不燙手。”

她生氣了,並攥緊了拳頭,魔杖被她攥在手心中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塞巴斯蒂安開始擔心她捏斷它,於是又說:“我的小姐,輕點,你這樣它會斷的。”

“你最好說的是魔杖!”她惡狠狠地說道。

塞巴斯蒂安一頭霧水,“不然呢?”

他知道她會生氣,但是看著她氣紅了臉,一層水霧氣遮住了她的藍眼睛,她要哭?他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啊。

她一揮魔杖:“統統石化!”

但是魔杖只是尖端閃了一點亮光,毫無效果。

“我說過我的魔杖很乖的。”只對我乖。

塞巴斯蒂安笑著拿出了她的魔杖,然後揮了揮:“藥瓶飛來!”

放在長椅上的白鮮精華就飛到了他手裏,“你的魔杖比它的主人要聽話了多了,我先用用你的魔杖,一會兒還你。”

她盯著自己的魔杖,用口型無聲罵了一句:“叛徒!”

她看傷愈合的差不多了,立馬站起來往外跑,塞巴斯蒂安不慌不忙的跟在後面,反正他知道她的目的是校長室,這種貓捉老鼠的游戲沒必要著急分出勝負,他有的是耐心,以及捷徑。

在第三次她被塞巴斯蒂安攔住後,她氣急地說道:“你能不能別這麽纏著我!”

“能啊,我們還沒聊完呢,你不想知道實驗結果嗎?”

“……不需要知道。”她神情覆雜的看著他,“結果不重要。”

他觀察到周圍沒有人,於是走近到她身邊:“怎麽不重要?你知道你喜歡我,你也知道我喜歡你,為什麽我們不能在一起?”

“塞巴斯蒂安……我不想浪費時間在談戀愛這種事上。”

“你做浪費時間的事情可多了,幫帕比,幫娜娜,幫阿米特,弄觀星俱樂部,還有空去管我妹妹的病情,陪她騎掃帚,”他算著她那些不花在他身上的時間,“我們在一起,你不覺得很默契,很快樂嗎?比如今天。”

“你和她們不一樣,每一次我們出去,再平凡的事情都會遇到危險或者我們中的一個人受傷,”她開始掐指細數他們經歷過的事情,“去霍格莫德,我們遇到了巨怪,去圖書館禁區,你被關禁閉,在地穴學魔法,被奧米尼斯撞破後挨罵,去看你妹妹,被妖精叛軍襲擊,探索書房那件事就不說了,上次找三聯畫,我被蜘蛛咬傷,還有地下墓穴的事情,我有什麽少說的嗎?對,今天的事,我現在胳膊還有淤青。我們在一起出事的概率幾乎百分百了,說明天意如此,我們不應該在一起。”

“你居然還信天意。”塞巴斯蒂安笑道。“你不是挺理智的嗎?”

“……你無藥可救了!重點是這個嗎?我說了我們遭遇了那麽多危險,你就沒有一點警覺?”

塞巴斯蒂安上去摟著她的腰,擡起她的臉,讓她看著自己:“我們不都是逢兇化吉了?樂觀點吧,這說明我們兩個在一起才能聯手解決這些事,如果有天意,那也是考驗我們,讓我們在一起。”

她推開他,“塞巴斯蒂安,你能不能成熟一些?”

“我們現在正是不成熟的年齡,我有資格不成熟,你也應該試試看。”

“啊!你能讓我氣死!”她煩惱的抓了抓頭發,丟下這句話又跑了。

那就下個岔口見吧,塞巴斯蒂安一揮魔杖走進了另外一個通道裏。

終於在校長室前,他再一次攔住了她。

“我們也可以不談戀愛,我只是希望你多給我一些時間。”

“……我知道你想要一個同謀共犯,但我是做不到的。”她已經被他的追逐弄得身心疲憊了。

“你我都知道你不是遵守紀律的乖乖學生,我可以幫你,之前在圖書館那樣。”他拉住了她的雙臂,把她拽到墻角。

“塞巴斯蒂安,我們只是做普通朋友不好嗎?”她無奈的掙脫了他。

“你的普通朋友太多了,我很貪心的。”

她深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似乎下定了什麽決心,她擡起腿踩到塞巴斯蒂安旁邊的墻上,手一推把塞巴斯蒂安按到墻上。

塞巴斯蒂安先註意到她的腿,在昏暗的角落裏,那抹白色很搶眼。

她把身子前傾,裙子滑落的更多,露出了膝蓋和部分大腿,見異性的小腿對塞巴斯蒂安這樣生活在女人衣著保守的年代的人來說早就是突破極限了,現在……塞巴斯蒂安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他強迫自己把目光轉移到她的眼睛上,幫她把裙擺拉上來蓋好,“別這樣,會冷的。”

她看著他,把手從他的胸口一路慢慢往下撫摸一直到他腰,“其實,只做朋友不等於不能做一些事。”

她用一只手繞到他腰後,然後另外一只手由下往上,用食指輕輕的滑過他的腹部,在胸口劃了一個圈,繼續掃過他的鎖骨,喉結,最後停留在了他的下巴。

“我可以給你特殊待遇,只屬於你一個人的。”她的聲音裏帶著明確的誘惑。

塞巴斯蒂安覺得口幹舌燥,他仔細的觀察著她,忽然他註意到了她的頭發,正在悄悄變長。“你的目的是魔杖吧?”

他伸手想去抓她攀在他腰上的那只手,但是晚了一步,她快速的跳開,手裏已經拿到了她自己的魔杖。

“你什麽時候學會偷東西了?”他無奈地說道,她把魔杖換回來了。

“我有個好老師。”她用魔杖指著他。“制造混亂,分散註意力,最後一舉拿下,你偷圍巾的時候教我的。”

“你的觀察力果然敏銳,不過我更希望教你的是咒語。”

“什麽咒語?不可饒恕咒?不用了,謝謝。”

“沒必要這麽無情吧?”塞巴斯蒂安舉起雙手,表示自己認輸,“接下來你要做什麽?”

“我要去辦我自己的事情,請你離開。”她用魔杖指向出口方向。

塞巴斯蒂安點點頭,“好,我走,不過走之前還有一件事。”

說著他走近她,她警惕看著他。

“放寬心,我只是看到你鞋帶開了。”他單膝跪下,幫她系上了鞋帶。“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個膽小鬼,我會永遠回應你的感情。”

“你偷了安的書?你讀了?”她震驚了。

其實是她為了一把飛天掃帚把你賣了,但他還需要這個妹妹做他的探子,所以還是保持這個美麗的誤會吧。“無意間發現的,裏面有蠻多蠻有意思的內容的,比如你覺得我身材不錯。”

“有你這麽做哥哥的嗎?!偷看妹妹的東西!不對!你居然都看到了?!”

果然她慌亂了,抱著雙臂開始來回踱步。

“你說你不會允許自己喜歡上我,為什麽?”

“你只關心這個?”她一頓。

“不然呢?”

她好像舒了一口氣,然後說:“你知道嘛?我的夢想就是一個人在霍格沃茨讀書,每天沈浸在知識的海洋,每個晚上去觀星,畢業了以後就去相關機構繼續研究,麻瓜的機構也可以,這樣在研究中活到老,對我來說,這是真正的幸福,我不會準許別人破壞我的夢想。”

“所以你的計劃裏沒有一個丈夫或者家庭?”塞巴斯蒂安問道。

“我不需要一個丈夫或者家庭,我只要我自己。”她不耐煩的回答道。

“那你可以考慮把我加入到你的夢想裏,我不一定做你的丈夫或者跟你有個家庭。”

“塞巴斯蒂安!你夠了!”她憤憤的轉身對入口處的滴水嘴石獸說,“Toujours Pur!(永遠純潔)”

滴水獸旋轉上升露出了樓梯,塞巴斯蒂安驚嘆了一聲,“你這句法語是什麽意思?”

“塞巴斯蒂安,真的我有事,你能不能別在煩我了。”

“我都到這裏了,如果不進入校長室看看,我會很虧,我被校長罰了那麽多次還從沒來過他的辦公室呢。”

“隨、便、你。”她咬牙切齒的走上了樓梯,塞巴斯蒂安緊緊的跟上。

一踏入校長室,塞巴斯蒂安就被這個美麗的圓形房間吸引了,“怪不得布萊克教授要頂著別人的厭惡做校長呢,為了這辦公室也值得了,他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要晚上吧,菲戈教授會拖住他的,菲茲傑拉德教授怎麽不在?”她看著空曠的畫框有點發愁。

“誰?”

“我說的守護者之一,我告訴過你吧,我需要參加他們的挑戰,我現在就在等她開啟她的挑戰。”她只能解釋給他情況。

“那說明你現在有空咯?”

“你又想做什麽?這裏有其他校長的畫像。”她壓低聲音說道,指著那些正在打瞌睡的畫像說道。

“你想哪兒去了,”塞巴斯蒂安一攤手,“你不想調查下這個校長室?機會難得啊。”

他說著就開始到處看和翻動物件,她抱著雙手盯著他。

“別那麽緊張,布萊克教授還真的很會享受呢,梳子要珍珠把柄的,撓背桿都要鍍金手柄,還都給魔法部報銷,做校長這麽奢侈的嗎?我叔叔知道了他交的那些稅成了布萊克校長的胡須蠟能氣死。這麽一想,或許我應該讓他知道?”

“塞巴斯蒂安……”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我盡量不會把東西挪動位置。”塞巴斯蒂安把手上的紙條放回了原位。

“你就這麽恨你叔叔?”她擔憂地說道。

塞巴斯蒂安手一頓,然後對她笑道:“我開玩笑的,這麽緊張幹嘛?”

她沒有回答他,只是走到了一邊,坐在了地上,把臉埋在雙膝內:“塞巴斯蒂安,我需要時時刻刻擔心你會不會做越線行為,這讓我很累,所以我不會允許自己喜歡上你。”

“但是你已經喜歡上了,喜歡到需要吃鎮定劑克制的地步。”塞巴斯蒂安走過去坐到她的旁邊。

“對啊,所以我只需要我的藥,而不是你。”她堅定的說,“你是個麻煩。”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你講的那個故事,最後海豹女都會找到她的皮回到海洋吧?你就不能省去糾纏的部分,讓我自由嗎?”說到最後她的語氣變成了哀求。“只做朋友,好不好?”

塞巴斯蒂安安靜地看著她,“你在害怕我?”

她擡起頭,直視他,那雙蔚藍的眼睛充滿著悲傷,“我有一件事從來沒告訴過別人,天文課那個晚上,我做了個噩夢,我夢到你殺了人,被送去了阿茲卡班,夢醒後,我好害怕,心像是被挖了出來,不能呼吸,思想停擺,我像死了一樣,但是我知道我還活著,多少鎮靜劑都不能減緩我的恐懼。那種感覺我不想再感受一次,所以我決定遠離你。只是第二天看到你那麽對奧米尼斯,我不想他也承受這種痛苦才決定繼續我們的計劃。”

他想抱住她,但是她擡起手拒絕了,他只能說:“那只是個噩夢,我怎麽可能殺人呢?”

“塞巴斯蒂安,昨天在地下墓穴,你用了所有不可饒恕咒,沒有任何猶豫,我是有三分之一的機會被奪命咒打中的,這還是我,一個你自認為很喜歡的人,如果你面對的是你討厭的人呢?比如你叔叔。”

塞巴斯蒂安張了張嘴,他想不出任何給自己辯解的話語,“我已經認識到我的問題了,我會改的。”

“你太沖動和固執了,這是你的天性,你改不了的,我可以用我的命做賭註阻止你一次,但是我只有這一條命,這世界有太多值得我留戀的東西,我不想為了你一次又一次豁出性命。”

“原諒我的自私吧,塞巴斯蒂安。”

兩個人之間難得的出現了一陣沈默,塞巴斯蒂安終於開口了:“從你的描述裏來看,我是個自私自利,脾氣急起來會殺人的混球。”

“你就是,塞巴斯蒂安,你就是。”她嚴肅的說道。

“你是知道我有可能對你用索命咒……”

“我能躲開,假如真的躲不過去,被你殺死了,也沒關系,我寧可死,我也不想活生生地體驗在失去你之後做活死人的感覺,太難受了。”

“那只是一場夢……”

“對啊,我很慶幸那只是一場夢,我還能活過來,如果是現實,我很大程度活不過來了。”她說道,“我太了解我自己了,所以為了我自己,我也不能接受你。”

塞巴斯蒂安沈思了良久,他終於做出了決定:“你是我不能失去的朋友。”

“謝謝你,塞巴斯蒂安。”她如釋重負的靠在了他身上,把頭搭在他的肩膀,他則把手搭到了她的肩膀。

那就先做朋友吧。

菲茲傑拉德教授姍姍來遲,開啟了試煉,塞巴斯蒂安目送她進入了試煉場所,最後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校長室,他真動了有一天做霍格沃茨校長的心思。

之後他來到了那個巨怪跳芭蕾的掛毯前,心裏起一個念頭,果然墻上出現了一扇門,他走了進去,從口袋裏取出了那個泛著紅光的舊遺物。

黑暗的房間裏,塞巴斯蒂安能感覺到紅光映射在自己臉上,似乎舊遺物內有聲音在呼喚自己去使用它。

“還不到時候。”他把舊遺物留在了這間屋子內,便離開了,他現在還有一件事必須搞清。

宿舍內,奧米尼斯正開心的吃著不知道哪兒弄來的曲奇餅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室友塞巴斯蒂安正在翻著一本小黃書。

塞巴斯蒂安從她的話語中感覺這本小黃書裏肯定還藏有秘密,果然研究良久,他發現硬殼有個夾層,他用小刀切開後,抽出一張羊皮紙,上面是安和她的筆跡,但是快掃幾行,他就真的無比後悔為什麽要找出這張紙。

安的筆跡 - O抱住了S,哭泣的說道:“S啊S,我好想念你,沒有你的日子,我空虛寂寞冷。”

她的筆跡 – S掏出了他的魔杖……進入了那小路……他最喜歡漆黑幽暗的小路了。

後面兩人還寫了密密麻麻小幾百字的,但是塞巴斯蒂安看不下去了,把這張充滿惡魔低語的紙丟到火爐之中。

怪不得她聽到魔杖的時候是那個反應,怪不得她知道書落到自己手裏那麽緊張。但是他又後悔了,這張紙絕對是罪證,現在他居然替她們銷毀了,她們居然用他和奧米尼斯寫這個……

這事兒,他遲早會報覆回來。

“塞巴斯蒂安,怎麽了?”奧米尼斯似乎感覺到他的低氣壓,於是問道。

“我真羨慕你啊,看不到這世界的齷齪。”

“……跟你朝夕相處這幾年,齷齪還是能感受到的。”

“奧米尼斯!”他想把書丟過去砸奧米尼斯,但是奧米尼斯手中的餅幹讓他好奇了,“你這曲奇哪兒來的?”

“轉校生給我做的道歉禮,說讓我擔心了,很對不起什麽的,所以我原諒她了,誒!你別搶走啊!”

不顧奧米尼斯的抱怨,塞巴斯蒂安大口吃著餅幹,她這歉禮他先收了,他開始準備下一回合了。

拉文克勞的小鳥,我是不可能放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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