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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會兒若是太疼你就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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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會兒若是太疼你就喊出來

昏暗陰冷的牢房中透著一股經年不散的黴爛,腐敗的味道,如血一樣的殘陽透過狹小的窗戶被徹底融入這一室黑暗,牢房的門被打開,獄卒像是推趕牲口一樣趕出了牢房中關押的人。

凜冽的寒風吹過,腳鐐拖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每一個人的臉好像都像是被蒙上了一層水霧一樣,宋離越是想看清就越是沒辦法看清。

眼前的畫面極其混亂,他想要湊上前去看看,但是下一刻那望不到邊際的雪地便成了揮下屠刀的刑場。

他想叫卻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四十八個親人的頭顱就這樣像是被切西瓜一樣一刀一刀地斬落,他父親,他母親,甚至才剛剛三歲的堂弟都沒能幸免。

漫天的血腥讓這一方天地都漫起了血霧,忘記了喊叫驚呼,只楞楞看著那被砍落的父母的頭顱,他甚至看到母親的嘴唇動了一下,就像是最後的叮囑一樣。

“娘,娘...”

暗啞卻有些淒厲的聲音從房內傳來,李崇頓時起身走了進來,卻發現床上那人睡的極不安穩,嘶啞著聲音說著夢話,幹裂的唇上已經沁出了血跡,手死死抓著被角,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應該叫醒他。

知道這人好像心臟不好李崇又不敢太大聲,只是擡手輕輕握了一下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輕輕晃動了兩下:

“宋離,宋離?醒醒。”

“做噩夢了嗎?醒醒,宋離?”

夢中的人驟然睜開了眼睛,眼底的驚恐,悲傷來不及掩去,淚水順著眼尾流到了鬢發中,呼吸急促甚至帶著輕喘。

眼前的血腥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很清亮又帶著擔憂的雙眼,這雙眼和夢中的畫面交錯,宋離甚至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這一雙含著淚的眼睛讓一下就撞到了李崇的心上,他從未想象過這人脆弱時候的樣子,此刻卻是什麽言語都不足以形容那人眼角的淚,李崇的聲音放的極輕,緩緩拉了一下他的手臂:

“做噩夢了?沒事兒的,醒來就好了,要不要喝水?”

熟悉的聲音將宋離拉出了剛才的夢境,宋離勉強凝神這才看清眼前的人,聲音好似被砂紙打磨過一樣,卻還是難掩意外:

“陛下?”

李崇見他叫出了自己這才松了一口氣,看到他額角都是汗,還是抽出了衣袖中的一個絲帕給他擦了擦:

“嗯,是朕,沒事了。”

宋離很快從夢境中清醒,只是不知道李崇怎麽在他府上:

“陛下何時來的?怎麽沒叫醒臣?”

他撐著身子就要起來,只是此刻身上實在沒什麽力氣,胸口還被福寶壓著,更是起不來身,李崇輕輕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躺著吧,朕今晚出宮本來想著去京城中的酒樓嘗嘗鮮,著人到你府上叫你,你的管家回稟說你病了剛用藥睡下,朕便過來看看。”

宋離看了一眼外面,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想來是李崇的旨意傳到府上,宋才舍不得叫醒他便自己去回話:

“府上的人不懂事,還望陛下恕罪。”

他不想宋府的人在李崇的心中落下輕慢君上的印象,他最後未必落得一個好下場,但是他府中那些手上並未沾染鮮血的人他希望他們以後能過上至少安穩的日子。

李崇哪裏會把宋才的事兒放在眼裏:

“朕瞧著那麽不近人情嗎?總不能真讓人將你從榻上拉起來去見朕吧?”

宋離輕輕勾了一下唇角,他其實並不習慣這樣躺著和別人說話,還是想撐起來一些。

李崇看著他那紙片子一樣的身子,又看了一下趴在他胸口上越發圓潤的像是煤氣罐一樣的福寶就有些不順眼,擡手便將貓拎到了自己這邊:

“福寶在你這兒夥食不錯啊,瞧胖的,你心臟本來就不好,它這麽重你還讓它壓著胸口?”

身上的重量消失宋離確實是松了一口氣,貓仔身上很熱,它方才趴過的地方都有些被汗水洇濕,寢衣就這樣直接貼在宋離的胸口上,配上黏在額角有些碎亂的頭發,李崇咽了一下口水,立刻移開了目光。

宋離喚了人進來伺候,和李崇道了一句失禮便拉上了榻邊的寢帳,李崇抱著貓坐在一旁,腦子裏總是浮現出宋離方才的樣子,香汗淋漓,汗濕中衣,艹,這是什麽形容詞...

不過那樣子真的有些那啥,若不是那人的臉色太過蒼白,他甚至都要想歪了...

寢帳再次拉開的時候宋離已經換了一身幹凈的白色中衣外面罩了一件深湖藍長衣,頭發也重新束起,和從前見過的時候一樣,一絲不茍,只是精神瞧著還是不太好,李崇擡手止住了他要下榻的動作:

“就別下來了,靠著吧,也沒什麽旁的事兒。”

“陛下今日怎麽想著出宮來了?”

李崇自然略過了幾天沒見到他有些不踏實的事兒:

“哦,朕想著這幾日舉子們陸續進京,商戶也到了一大批了,這京中一定很是熱鬧,便想著出來去茶樓飯館坐坐,卻不想沒坐一會兒便聽你病了。”

下午在街上的那一幕再一次出現在宋離的眼前,這京城的酒肆茶樓中如今議論什麽的最多他自然是心中有數。

李崇此刻也看著他的眼睛,他不信這人什麽都不知道,那麽多的罵聲他會不會和他傾訴些什麽?

“想來陛下晚上也沒用晚膳,我讓人上些小菜吧。”

宋離閉口不提外面震天的叫罵聲,宛若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地讓人上了晚膳,李崇卻從心底湧上了一股煩躁。

他發現了一個問題,好像從來都是他去找宋離傾訴,說話,這人除了必要的朝政好像從來不會主動和他說什麽,仿佛對他沒有任何的表達欲。

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晚膳的時候李崇顯得異常沈默了一些,宋離敏感地感覺到他的情緒好像不太對,不過思索一圈他也沒有找到方才還瞧著情緒很高的人這會兒怎麽就蔫兒了。

他已經看到李崇三次夾一個菜的同一個位置了,以至於第三次都沒有夾上去菜。

他頓了一下還是換了一雙筷子給李崇夾了一塊兒醬板鴨,他記得他說過愛吃這個。

看著碗裏多出來的一塊兒醬板鴨李崇擡眼就看到了宋離眼底的關切,腦海裏的風暴再一次開始席卷。

這人也未必是不想說吧?畢竟在這個時代自己的身份是皇帝,帶入到現代那就是頂頭上司,底下的員工總不能張口閉口就提自己多難,受了多少委屈。

再說,瞧著宋離的性子有問題自己就解決了,也輪不到和他這吉祥物董事長訴苦,所以才絕口不提吧?

而且他還記得他愛吃醬板鴨,再而且他現在還病著,身上肯定不舒服,哪裏有力氣多說什麽?這麽一想剛才不順的那口氣現在也順了下來。

宋離不知道為什麽對面的小陛下又多雲轉晴了,不過看著他露出笑模樣他心情也好了兩分:

“今日臣掃了陛下的興,等過幾日這京中上了燈會,臣陪陛下一同來看。”

這是宋離對李崇的第一次正式邀約,還在啃醬板鴨的人一下擡起頭來;

“好啊,明日就開倉賑災了,這京中的糟亂也會平息下來一些,眼看著就快過年了,京中也該提前熱鬧熱鬧。”

宋離想到城外押送那些糧食的米商皮笑肉不笑地開口:

“那些米商可還想著能高價將糧食賣給朝廷呢,這一次的燈會怕是沒心情看了。”

李崇施施然開口:

“做生意本就是有風險的,利潤越大風險就越大,這一點兒他們心中清楚,這世上哪有白白掉下來的銀子呢?他們本也是想著賭一把,看走這一趟能不能賺到超額的利潤。

明日開倉放糧這糧價必然下來,不過朕也不打算真占他們的便宜,收購糧食的定價雖然定然比現在十兩銀子一石的價格低,但總不會讓他們賠,小打小鬧也讓他們有的賺。”

李崇的打算本來也不是真的想黑下這批糧食,他不過是深谙商人逐利,擅賭的心裏,人為操縱了供需。

先提前將糧食的價格炒上去,營造出一種朝廷一定會花銀子買糧的氣氛,引的米商匯集京城。

然後再挪用軍糧在短時間造成一種供大於求的現象,將糧價殺下來,最後用之前抄家和太後過壽的五萬兩銀子去買糧彌補上北境的軍糧。

這個做法其實並沒有改變買糧花銀子的事實,只是這個做法讓他避免在天災時去買明顯溢價的糧食而已。

宋離點了點頭:

“陛下的法子確實是最好的辦法,那些商人雖然沒有牟取暴利,卻也不算虧本,尤有小利,並不會鬧出大事兒來。”

飯後宋離身上那一陣一陣的寒戰再一次開始,李崇都看出了他不對來:

“怎麽了?身上冷?傳太醫。”

他立刻沖外面喊,宋離知道這一晚上必然會毒發,他強撐精神看著李崇:

“沒事兒,就是風寒還沒好,陛下先回宮吧,待臣好些便陪陛下去京中酒樓吃飯。”

李崇哪放心他這樣,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本來就有限,這風寒這麽久都不好不會拖出什麽毛病來吧?

“幹嘛?趕朕走啊?朕今日不回宮了,在你這兒湊合一宿。”

宋離都沒有想到他竟然不回宮了:

“陛...”

他的話還沒說完李崇竟然直接捂住了他的嘴:

“朕不喜歡被拒絕,躺下。”

宋離被他按著肩膀重新被按回了床上,顧亭背著藥箱匆匆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陛下抱著一只貓坐在督主的床前,眉眼都是榻上那人,而一貫不是十分遵醫囑的人竟然真的聽話躺在床上,從被子裏伸出的手還逗弄著陛下懷裏的貓。

這,這是他能看見的畫面嗎?還沒有走近他膝蓋都軟了。

其實他來也沒有太大的作用,宋離不肯用他說的法子解毒,那就只能暫時壓制,這壓制的藥宋府本身就有,想來宋離也已經服過藥了,他來便是施針和藥浴。

“陛下,督主還是從前的寒癥未好,方才已經用了驅寒的藥,臣需要為督主施針,施針後用藥草沐浴,會睡的安穩些。”

李崇不禁想起了上次還在大理寺的時候這人施針的畫面,當時他是心無雜念,但是現在他的思想好像不是太幹凈了...

再說現在不一樣了,這這是在宋府,宋離也未必會肯讓他近身,但是一切都要以這人身體為重:

“那你快準備吧。”

揚州會館中,一個一身素花棉錦袍的小公子已經來來回回在房間內轉了幾十圈了,這地板磚都快被他給磨出窟窿來了,白天的事兒他越是想越是氣,越是想越是坐不住,一旁一個瞧著已經五十多歲管家模樣的老人坐在一旁喝茶,看著他這樣子無奈嘆氣:

“公子,當心管事明日讓您賠地板錢。”

許安立刻跨了兩步坐到了他身邊,一雙兒肖似母親的杏眼中都是後悔:

“林叔,你說我白日幹嘛要多事的湊到窗前啊?你說我哥不會覺得我也如外人那樣想他還用杯蓋砸他吧?那他該多傷心啊?”

許安後面的話聲音極小,只有兩人聽得見。

林成的父親是周母家那邊的管事,出事兒的時候他並未在周府當差,是以也沒有幾人認得他,後來他斷了和家中的聯系暗中照顧兩個小公子,再後來宋離入京,他便一直照顧許安至今。

“二少爺必是信你不會如同外人那般看待他的,而且今日你們兄弟好歹能互相見了一面,想來二公子是欣喜的。”

許安就像是屁股下面長了釘子一樣,眼睛偷偷瞧對面的人:

“林叔,我想...”

林成放下了茶盞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腦袋:

“你什麽都不準想。”

家變的時候許安才六歲好多事兒都不清楚,但是林成知道宋離走到今天要吃多少苦,有多麽的不容易,尤其是如今朝中的形勢,那就是懸在懸崖邊吊著,他做不了別的,只能不給他添亂。

許安低頭,他知道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找哥哥:

“林叔,我不見面,也不寫信,就畫個畫還不行嗎?別院不是有一只老狗嗎?麻煩它一趟唄。”

他真的不和他哥聯系一下他要吃不好睡不好了。

林呈看著他半晌,最後還是嘆了口氣:

“你先去畫,我看看行不行。”

許安飛一樣跑到了桌案後面,飛快畫了一幅畫,畫工極為簡介,有意遮掩筆鋒,看起來就像是剛啟蒙的稚子一樣,林呈看了看,那畫上是兩對小人。

第一幅一個小人背著手站著,對面的小人比他矮一些,睜著大眼睛,兩只手在胸前是個擺手的動作。

第二幅是兩個小人抱在一起的畫面,那個矮一些的如同一個小熊一樣抱住了眼前的人。

乍一看就像是小孩子隨手畫的,這兩個小人也看不出任何的特征,就如兩個尋常孩童一樣。

許安期盼地看著林成:

“林叔行嗎?”

林成這才點頭:

“你在這裏等著,不許出屋子,我去去就回來。”

這些年他與宋府也不是完全沒有聯系,只是中間會轉幾道彎。

宋府後門有個狗洞,這個狗洞的常客是一只大黃狗,這一次進來的大黃狗嘴裏叼著一截棒骨,看到這棒骨立刻有守著的人去通知了宋才,宋才得知消息趕忙從宋離的院子出去,直奔宋府最偏遠的那個狗洞。

宋離的院內,顧亭已經命人備了熱水,先熬上了一會兒要沐浴用的藥湯,他這才重新進去:

“陛下,督主,已經備好了。”

宋離看向李崇:

“陛下若是不願回宮,臣著人清理了碧和園,那院子中有很多梅樹,景色還算雅致,臣著人帶陛下過去可好?”

李崇知道他不願讓他看:

“朕就在外面看會兒折子,待你施了針,沐浴躺下再去。”

宋離不好再說什麽,只命人去叫宋才進來,卻不想有個小廝按著宋才交代的回話:

“督主,總管好似腹內不適,去茅房很久了。”

宋離一頓,李崇也停下剛要去廳那邊的腳步,轉頭看向了宋離,宋才拉肚子啊?那?

屋內的氣氛有一瞬間有些微妙,顧亭強迫自己不要多看,不要多想,就低下頭數數就好。

還是李崇先開口:

“要不,還是朕壓著你好了?”

宋離知道宋才這個時候不會故意不在院子,不是真的不舒服就是有什麽不好直說的事兒:

“有勞陛下了。”

李崇凈了手,挽起了衣袖,還是和上次在大理寺差不多的準備工作,但是現在的心境可是大不相同了。

宋離自己擡手解開了身上的上衣,閉著眼睛躺了下去,李崇坐在了床邊,他一眼便能看到這人精瘦的上身,他盡量清心寡欲,坐在了床邊,找了一個好用力的姿勢擡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顧亭這才到了榻邊:

“會有些疼和麻癢感。”

他提醒了一句才下針,宋離始終沒有睜開眼睛,但是明顯可見他胸口的起伏劇烈起來,喘息也明顯粗重加快,有一針下去的痛感極為強烈:

“額...嗯...”

一聲控制不住的呻.吟聲還是難以避免地溢出口,只是這一聲過後,那還閉著眼睛的人便死死抿住了唇角,再不肯發生一個聲響。

李崇能感受到他渾身肌肉的緊繃,還有上半身控制不住的顫動,他只能再用力一些地壓住他的肩膀,他手臂彎曲便於用力,這就使得他和宋離之間的距離越發的近。

那人總是蒼白的臉色現在已經染上了紅暈,額角的密汗不斷沁出,碎發黏在了額角,呼吸急促帶著明顯的喘息,甚至他都能感受到那人每一次喘息呼出的熱氣。

宋離的容貌本就絕色,這樣近的距離,這樣的畫面,李崇知道他現在很難受,但是竟然可恥的有些奇異的感覺。

他現在只想輕撫他的唇,告訴他如果疼就喊出來,沒有必要什麽都忍著,呼痛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

胸口的針拔下去的時候宋離整個人就像是被從水中撈出來一樣,連著李崇按著他的手心都出了不少的汗,宋離這才喘息著睜開眼睛,眼中不可避免地浸潤著一些生理淚水,甚至有一滴掛在了他長長的睫毛上。

這一眼的殺傷力實在是太足了,李崇顱內瞬間想到了那一天臺上那交纏相抱的一幕,如果他懷裏的那人是宋離,如果與他一同的人是宋離,那人睜眼的瞬間會不會也像今天這樣,睫毛上掛著未幹的淚珠?

不行,宋離這是被疼出眼淚的,若是他,他一定一定不會的...停,李崇你TM在想什麽呢?李崇站起身重新凈手,掩飾了一下神情:

“好些了嗎?一會兒若是太疼你就喊出來,沒關系的,這屋裏也沒有別人。”

正在整理銀針的顧亭只想閉上耳朵,他實在不想皇帝和督主不將他當別人,他真的不想知道的太多啊,誰來救救他。

上身還好,下身的行針需要脫褲子,但是這一次毒發急,宋離此刻實在沒有力氣,李崇坐到了床邊,不忍他還撐起來,手握了一下他的手腕:

“朕來吧,沒關系的,你記得的對不對?”

他的聲音極輕像是哄弄孩子一般,他在他眼裏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麽兩樣,他也不會多看一點不該看的地方,宋離擡起眼皮看他,兩人對視片刻,他無力松開了手。

顧亭立刻低下了頭,半點兒沒有想要搭把手的意思,畢竟他知道不是什麽手都可以搭的,搞得好是手沒了,搞不好是命沒了...

李崇擡手攬著那人的身子微微擡起來一點兒,幫他脫下已經松了衣帶的褻褲到腳踝,除此之外他真的就秉承君子之道什麽多餘的地方都沒有看。

畢竟,一來在這方面他是尊重宋離的。

二來,他真的對他搖搖欲墜的自制力已經不報什麽希望了,如果真的在這種時候他搞出什麽升旗的醜事,他真的會選擇自絕於宋離榻前。

作者有話要說:

小皇帝很善於顱內腦補,還好哄,一個醬板鴨就搞定了

哈哈哈哈哈,直到現在陛下都深信他是上面那個,督主是被他抱在懷裏那個。

稍微劇透一下,督主和陛下的第一次會非常激烈,很烈,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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