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這才是熟悉的沈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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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這才是熟悉的沈煉
沈煉走出房間，看著東邊配房門口躊躇不定的鄭虎等人，笑著開口說道：“鄭兄，何不進屋一敘？”
鄭虎眼中精光一閃，盯著沈煉，猶豫了片刻，點頭答應：“好！”
六爺剛想說話，被鄭虎瞪了一眼，立刻閉口，鄭帆跟在鄭虎身後，兩人走到沈煉面前，拱手行禮，隨著沈煉進屋。
門外靳一川帶著錦衣衛，把六爺以及水牛等人，擋在院子中，遠離正房。
沈煉進入房間，坐在正中，顧長風起身站在旁邊，鄭虎兩人站在下面，再次拱手行禮。
“鄭虎（鄭帆），見過兩位大人！”
“鄭兄不用客氣！”沈煉看著鄭虎，沈聲說道：“我喜歡爽快的人，鄭兄有話直說！”
鄭虎點頭，“不瞞大人，在下有一艘貨船，靠岸之後被查封，想必兩位大人已經知道。”
沈煉微微點頭，鄭虎繼續說道：
“其實，船上的貨物雖然價值不菲，在下也虧得起，只是這一船貨物，是在下跟餘杭商號早已約定好的交易，在下不想失了信譽！”
“做海盜也講信譽！”
沈煉盯著鄭虎，語氣平靜地說道：“難怪鄭兄的生意越做越大！”
聽見這話，鄭虎臉色一變，鄭帆更是額頭冒汗，這次運氣太差，被這一群官兵堵在客棧，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如今更是把性命交到對方手中。
沈煉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鄭兄，沈某不想拐彎抹角，先報上你的真正身份，咱們再往下談！”
鄭虎皺起眉頭，看了鄭帆一眼，心中上下翻騰，猶豫了良久，才把心一橫，拱手俯身，沈聲說道：
“在下鄭芝虎，是鄭芝龍胞弟，今天落在大人手中，在下無話可說！”
雖然早有猜測，顧長風還是大吃一驚，更加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大海盜鄭芝龍的胞弟，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水師做夢也不敢想的事情。
沈煉微笑，“鄭兄，本官不會相信那些流言，對你們這些遠洋客商，也不會心存芥蒂，你不要緊張！”
鄭芝虎一楞，不明白沈煉話中的意思，就連顧長風也跟不上他的思路。
“本官不是水師，也不相信那些傳言，沈某只知道，鄭氏兄弟守護大明沿海航線，痛擊紅毛鬼，庇護我大明子民，我沈煉佩服！”沈煉站起身，看著鄭芝虎沈聲說道。
鄭氏兄弟雖然是海盜，但是也一直抗擊不可一世的國外侵略者，庇護海外僑民，守護南海航線安全，阻礙了東印度公司對大明的逐步蠶食。
這些都是大明朝廷做不到的事情，他們做到了，沈煉沒有說他們是民族英雄，但是也打心底敬佩。
沈煉走到鄭芝虎面前，伸手攙扶起對方，讓鄭芝虎和鄭帆，有點不知所措，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會有大明官員，如此對待他們這群海盜。
顧長風心中焦急，忍不住開口道：“沈大人，不可！”
沈煉擡頭，冷眼看著顧長風：“顧大人，沈煉是大明錦衣衛，水師衙門的事情我不管，不過我勸你不要多事！”
“請沈大人做主！”顧長風臉色鐵青，還是拱手站在一邊。
鄭芝虎深受感動，對著沈煉躬身拜倒，“鄭芝虎感謝沈大人信任，我們兄弟雖然流落海外，但無時無刻不以大明子民為榮，大哥也時常感嘆，期待朝廷能夠招安，願以‘剪除夷寇、剿平諸盜’為己任！”
“好！”
沈煉看著鄭芝虎說道，“請鄭兄轉告你大哥鄭芝龍，沈煉雖然只是北鎮撫司一個小小千戶，也願意極力促成此事，鄭兄以後可以跟我聯絡，沈某必然會奏請皇帝陛下，表明鄭氏兄弟心跡，期待早日發布招安詔書！”
聽見這句話，不僅鄭芝虎，連同鄭帆，都一並跪倒。
鄭帆也曾經是大明西南邊陲的一名秀才，輾轉之下加入鄭氏海盜，成為二爺鄭芝虎身邊的一名管事，接受朝廷招安，就是他一直來的夙願。
其實，海盜集團裏面，大多都是為生活所迫，如果能夠被朝廷招安，由匪轉為官兵，基本沒有人反對。
這種事，在當年的大宋水泊梁山上，表現得很直觀。
……
沈煉命靳一川帶著那位鄭六，一起去海邊，把貨船物歸原主，貨船上的水手，一死七傷，但是海盜的性命本來就不值錢，大家也不會多說，反而慶幸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沈煉和顧長風，以及鄭芝虎和鄭帆，再次坐下。
顧長風聽見沈煉意圖招安鄭芝龍，心中原本的怨氣，立刻消散，只是惋惜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機會。
統領水師這麽多年，顧長風雖然沒有親自跟鄭芝龍交手，但是大明水師什麽樣，他心裏很清楚，在鄭芝龍的海盜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所以，大明水師剿匪這麽多年，也就是做做樣子，根本不敢真正出海作戰。
既打不過鄭芝龍的海盜，也打不過紅毛鬼，在大海上幾乎任人宰割，這就是大明水師的現狀。
對於大明沿海一帶的現狀，顧長風也憂心忡忡，早就上過折子，提議招安鄭芝龍，利用對方來對抗紅毛鬼的侵略。
但是，數年來，這些折子都如石沈大海。
顧長風聽見沈煉的話，心中又燃起希望，他知道沈煉如今正受寵，或許真的可以促成此事。
“沈大人……”
鄭芝虎有點猶豫，試探著問道：“在下前幾天在臺州府時，就聽聞沈大人的大名，臺州百姓感恩戴德，稱大人為沈青天！”
沈煉笑了，看著鄭芝虎，“鄭兄，那位沈大人，跟本官相比，你認為誰是真的？”
“老實說……”
鄭芝虎也豁出去了，“那位‘沈大人’，對待那些貧苦百姓，比我們海盜還仁義，如果說大明朝會有這樣的官員，我是不相信的！”
沈煉還沒有什麽，顧長風臉上已經掛不住了，鄭芝虎接著說道：“所以，那個沈煉沈大人，是假的！”
經過詢問，沈煉才知道鄭芝虎一行人的目的，不僅是交易走私物品，還想打通江南地區的商路。
“大哥常說，大明如今最富庶的地區，都集中在江南一帶，因此才讓我聯絡餘杭商號，希望借此機會，打開商路……”
沈煉擺手，打斷了鄭芝虎的話，“如果你想在江南做生意，我手書一封，你去南京城聯絡南北號和東西行，整個南直隸都為你打開市場，同時還有機會銷售到京城！”
鄭芝虎大喜，“在下實在沒想到，南北號和東西行居然是沈大人名下產業，這真是太好了！”
至此，他才完全信任沈煉，果然，大明官員就沒有人不徇私，眼前的沈煉沈大人，才是大明官員該有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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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煉走出房間，看著東邊配房門口躊躇不定的鄭虎等人，笑著開口說道：“鄭兄，何不進屋一敘？”
鄭虎眼中精光一閃，盯著沈煉，猶豫了片刻，點頭答應：“好！”
六爺剛想說話，被鄭虎瞪了一眼，立刻閉口，鄭帆跟在鄭虎身後，兩人走到沈煉面前，拱手行禮，隨著沈煉進屋。
門外靳一川帶著錦衣衛，把六爺以及水牛等人，擋在院子中，遠離正房。
沈煉進入房間，坐在正中，顧長風起身站在旁邊，鄭虎兩人站在下面，再次拱手行禮。
“鄭虎（鄭帆），見過兩位大人！”
“鄭兄不用客氣！”沈煉看著鄭虎，沈聲說道：“我喜歡爽快的人，鄭兄有話直說！”
鄭虎點頭，“不瞞大人，在下有一艘貨船，靠岸之後被查封，想必兩位大人已經知道。”
沈煉微微點頭，鄭虎繼續說道：
“其實，船上的貨物雖然價值不菲，在下也虧得起，只是這一船貨物，是在下跟餘杭商號早已約定好的交易，在下不想失了信譽！”
“做海盜也講信譽！”
沈煉盯著鄭虎，語氣平靜地說道：“難怪鄭兄的生意越做越大！”
聽見這話，鄭虎臉色一變，鄭帆更是額頭冒汗，這次運氣太差，被這一群官兵堵在客棧，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如今更是把性命交到對方手中。
沈煉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鄭兄，沈某不想拐彎抹角，先報上你的真正身份，咱們再往下談！”
鄭虎皺起眉頭，看了鄭帆一眼，心中上下翻騰，猶豫了良久，才把心一橫，拱手俯身，沈聲說道：
“在下鄭芝虎，是鄭芝龍胞弟，今天落在大人手中，在下無話可說！”
雖然早有猜測，顧長風還是大吃一驚，更加沒想到，對方居然是大海盜鄭芝龍的胞弟，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水師做夢也不敢想的事情。
沈煉微笑，“鄭兄，本官不會相信那些流言，對你們這些遠洋客商，也不會心存芥蒂，你不要緊張！”
鄭芝虎一楞，不明白沈煉話中的意思，就連顧長風也跟不上他的思路。
“本官不是水師，也不相信那些傳言，沈某只知道，鄭氏兄弟守護大明沿海航線，痛擊紅毛鬼，庇護我大明子民，我沈煉佩服！”沈煉站起身，看著鄭芝虎沈聲說道。
鄭氏兄弟雖然是海盜，但是也一直抗擊不可一世的國外侵略者，庇護海外僑民，守護南海航線安全，阻礙了東印度公司對大明的逐步蠶食。
這些都是大明朝廷做不到的事情，他們做到了，沈煉沒有說他們是民族英雄，但是也打心底敬佩。
沈煉走到鄭芝虎面前，伸手攙扶起對方，讓鄭芝虎和鄭帆，有點不知所措，他們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會有大明官員，如此對待他們這群海盜。
顧長風心中焦急，忍不住開口道：“沈大人，不可！”
沈煉擡頭，冷眼看著顧長風：“顧大人，沈煉是大明錦衣衛，水師衙門的事情我不管，不過我勸你不要多事！”
“請沈大人做主！”顧長風臉色鐵青，還是拱手站在一邊。
鄭芝虎深受感動，對著沈煉躬身拜倒，“鄭芝虎感謝沈大人信任，我們兄弟雖然流落海外，但無時無刻不以大明子民為榮，大哥也時常感嘆，期待朝廷能夠招安，願以‘剪除夷寇、剿平諸盜’為己任！”
“好！”
沈煉看著鄭芝虎說道，“請鄭兄轉告你大哥鄭芝龍，沈煉雖然只是北鎮撫司一個小小千戶，也願意極力促成此事，鄭兄以後可以跟我聯絡，沈某必然會奏請皇帝陛下，表明鄭氏兄弟心跡，期待早日發布招安詔書！”
聽見這句話，不僅鄭芝虎，連同鄭帆，都一並跪倒。
鄭帆也曾經是大明西南邊陲的一名秀才，輾轉之下加入鄭氏海盜，成為二爺鄭芝虎身邊的一名管事，接受朝廷招安，就是他一直來的夙願。
其實，海盜集團裏面，大多都是為生活所迫，如果能夠被朝廷招安，由匪轉為官兵，基本沒有人反對。
這種事，在當年的大宋水泊梁山上，表現得很直觀。
……
沈煉命靳一川帶著那位鄭六，一起去海邊，把貨船物歸原主，貨船上的水手，一死七傷，但是海盜的性命本來就不值錢，大家也不會多說，反而慶幸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沈煉和顧長風，以及鄭芝虎和鄭帆，再次坐下。
顧長風聽見沈煉意圖招安鄭芝龍，心中原本的怨氣，立刻消散，只是惋惜失去了一次立功的機會。
統領水師這麽多年，顧長風雖然沒有親自跟鄭芝龍交手，但是大明水師什麽樣，他心裏很清楚，在鄭芝龍的海盜面前，根本不堪一擊。
所以，大明水師剿匪這麽多年，也就是做做樣子，根本不敢真正出海作戰。
既打不過鄭芝龍的海盜，也打不過紅毛鬼，在大海上幾乎任人宰割，這就是大明水師的現狀。
對於大明沿海一帶的現狀，顧長風也憂心忡忡，早就上過折子，提議招安鄭芝龍，利用對方來對抗紅毛鬼的侵略。
但是，數年來，這些折子都如石沈大海。
顧長風聽見沈煉的話，心中又燃起希望，他知道沈煉如今正受寵，或許真的可以促成此事。
“沈大人……”
鄭芝虎有點猶豫，試探著問道：“在下前幾天在臺州府時，就聽聞沈大人的大名，臺州百姓感恩戴德，稱大人為沈青天！”
沈煉笑了，看著鄭芝虎，“鄭兄，那位沈大人，跟本官相比，你認為誰是真的？”
“老實說……”
鄭芝虎也豁出去了，“那位‘沈大人’，對待那些貧苦百姓，比我們海盜還仁義，如果說大明朝會有這樣的官員，我是不相信的！”
沈煉還沒有什麽，顧長風臉上已經掛不住了，鄭芝虎接著說道：“所以，那個沈煉沈大人，是假的！”
經過詢問，沈煉才知道鄭芝虎一行人的目的，不僅是交易走私物品，還想打通江南地區的商路。
“大哥常說，大明如今最富庶的地區，都集中在江南一帶，因此才讓我聯絡餘杭商號，希望借此機會，打開商路……”
沈煉擺手，打斷了鄭芝虎的話，“如果你想在江南做生意，我手書一封，你去南京城聯絡南北號和東西行，整個南直隸都為你打開市場，同時還有機會銷售到京城！”
鄭芝虎大喜，“在下實在沒想到，南北號和東西行居然是沈大人名下產業，這真是太好了！”
至此，他才完全信任沈煉，果然，大明官員就沒有人不徇私，眼前的沈煉沈大人，才是大明官員該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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