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兩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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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兩個要求
“馮主任，我聽說哲學中心下面有一家出版社，是嗎？”
陸明打破了會客室內的沈寂。
“這個……”馮主任支支吾吾，明顯是有難言之隱。
“小馮，這個我來說吧，陸秘書長也不是外人，再說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朱老接過話題。
“中心下屬確實有一家小出版社。那還是七幾年的事呢，當年所裏有一些家屬沒有工作，組織上又不好解決，所裏研究了一下，就在哲學中心下面弄了一家出版社，明面上出版一些哲學叢書和期刊，其實就是把那些家屬安置在裏面，讓他們幹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多少給點工資。那個時候哲學研究中心還只是個研究室。”
“研究室的前幾任委員會也不想一直這樣，但是所裏下了決定，他們也沒辦法，誰叫當時我們這邊的經費比較多呢。”
“不是多，是我們花得少，留下來的就多了。”那位老王不幹了，義憤填膺，他接過朱老的話開會吐槽。
“小陸哇，你是不知道，這個出版社趴在哲學中心身上吸血呀，吸了二十多年，我們委員會年年向上面的領導反映，希望能夠解決這個老大難。上面倒好，兩手一攤，反問我們，你們說讓這些人去哪呀。”
“也真是沒辦法，都是些老朋友老熟人的家人，我們也就只能繼續忍著。開始只是占用一些我們的福利費用，偶爾所裏也會撥點補助款，可是後來就要占用我們的科研經費。實在不行了，借著所裏改制的機會，老朱就去和上面徹底談了一次。”
“對，我當時差點就掀桌子了。”一說到這個，朱老精神百倍，“後來總算有了結果，出版社不再接收任何一個家屬，同時所裏也不再給出版社提供補助。”
緊接著，那個給了4星的胖老先生慢悠悠地說，“老朱這事辦得對，就上面給那點補助，還不夠出版社發倆月工資的呢。他們就喜歡拿補助說事。”
聽到這裏，姜安大體能猜出來，刊號合作的事情恐怕和這個安置家屬的出版社關系很深。
於是他問：“那來談合作的其他人，知道這家出版社嗎？”
朱老接著回答：“所裏介紹來談合作的，都知道這件事，他們的意思是這事和他們無關，他們拿刊號辦雜志賺錢，到時候我們等著分錢。”
“他這話是沒錯，可是誰知道這錢什麽時候到呀，雜志一年不賺錢，難道我們就等一年，出版社人吃馬餵的怎麽辦，我們還有兩本期刊和一些專業書籍要出版呢。”
“後來有一家還不錯，看我們不滿意，就加價，可是加到一百萬也不幹了。錢是不少，可是還不夠用呀。出版社現在還有十來個人，到他們都退休還需要五年。這一百萬，怎麽夠這五年花的呀。”
“那出版社不能盈利一部分嗎？”姜安很疑惑，這麽廢的嗎？
“盈利？不敢想呀！我們是學術期刊，沒有訂閱，沒有gg，就靠大學和圖書館，發行量可以忽略不計。再者國內涉及哲學領域的刊物，就我們中心這三本，有論文就往我們這裏送，搞得我們壓力也很大。”
姜安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幾位老先生，說好聽的是精神可嘉。說難聽的，就是狗占八攤屎。
“那現在你們怎麽辦呀，刊號一百萬的價格你們都無法接受，這事確實是沒得談了。”這時陸明插話道：“不是還有利潤分成嗎？”
還沒等朱老說話，馮主任先說了，“利潤，誰知道他有多少利潤，財務手段，大家都懂。”
朱老接著補充，“這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如果對方把一百萬費用算在成本裏，那還談什麽利潤，我們從頭到尾恐怕就只拿這一百萬了。”
想得通透呀！看來這些做學問的人，在金錢上的表現不是大家認為的傻，只是他們不屑於對金錢過度關註而已。
姜安在盤算。
這事太大，最開始他沒打算參與。
他就是準備在電子市場裏搞張小報紙，說白就是份帶游戲海報的漂亮報價單。這個項目賺不賺錢不重要，只要不賠錢就行。
他的目的是鍛煉出一支有戰鬥力的編輯和發行隊伍，為三年後做一本有競爭力的游戲雜志打下基礎。
為什麽現在不做？現在的游戲公司太他媽的窮了，根本就薅不下毛來。
再過幾年，網絡游戲就來了，人傻錢多的公司一大把。那真是游戲媒體躺著賺錢的黃金十年。錯過了，會遭天打雷劈的。
“小夥子，你回去和你老板說，情況就是這樣，我們要的價格，你們出了不值得。你們能給的價格，我們肯定不接受，大家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那您方便說一下，出多少錢您才能接受嗎。”姜安開始進攻。
“這個我仔細算過，一個月有四萬就夠了。那五年那就是二百四十萬。”
“二百四十萬可不夠，您還沒考慮通脹的因素呢。當然這不重要，我想問問朱老和在座的四位老先生，如果我能夠保證每個月給出版社五萬，你們願意合作嗎？”
朱老笑了。“小夥子，你不需要回去和你老板匯報一下嗎？”
這時陸明忙笑著進入了自己的角色。
“我來介紹一下，他叫姜安，是一家從事計算機相關業務公司的老板。他可以給自己做主。”
這下子倒是讓在場的幾位老先生大感驚訝。自己這麽年輕的時候，還在農村種莊稼撿窩頭呢。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是總經理了。
這小子是老太太背手上雞窩，不簡單（撿蛋）呀。也不知道哪位老先生，當時牛棚在東北，學了一嘴的俏皮話。
“哎呀，馮主任跟我們說，陸秘書長帶一位特殊的人來和我們談，我們進門時，看你這麽年輕，還以為你是哪家公司老板的秘書，沒想到就是老板本人，真是年輕有為。”
姜安只得簡單的應付了幾句，就不再和老先生客氣。這事成了，大家以後就是合作夥伴。不成，估計以後也沒機會再見了。
五星好評，+1.
突然，太突然了。姜安發現，那位胖胖的老先生頭頂已經從4星變為5星。
您老這是突發什麽奇想呀，不過正事要緊，先不理他。而且他好像沒什麽話語權，這裏明顯朱老才是話事人。
“朱老，您看我剛才的提議可行嗎？每個月五萬。”
“姜總，咱們剛才也討論過，我怎麽知道您的五萬什麽時候到賬呢。”
“這個我們可以在協議裏規定，五萬元不涉及任何條件限制，每個月的規定時間無條件付款。”
“那你的要求是？”既然對方給出了籌碼，朱老就要問清楚代價。
“要求有兩個。”
姜安豎起兩根手指，看向朱老。他不知道對方能否接受，他的要求可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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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主任，我聽說哲學中心下面有一家出版社，是嗎？”
陸明打破了會客室內的沈寂。
“這個……”馮主任支支吾吾，明顯是有難言之隱。
“小馮，這個我來說吧，陸秘書長也不是外人，再說這又不是什麽丟人的事。”朱老接過話題。
“中心下屬確實有一家小出版社。那還是七幾年的事呢，當年所裏有一些家屬沒有工作，組織上又不好解決，所裏研究了一下，就在哲學中心下面弄了一家出版社，明面上出版一些哲學叢書和期刊，其實就是把那些家屬安置在裏面，讓他們幹些力所能及的工作，多少給點工資。那個時候哲學研究中心還只是個研究室。”
“研究室的前幾任委員會也不想一直這樣，但是所裏下了決定，他們也沒辦法，誰叫當時我們這邊的經費比較多呢。”
“不是多，是我們花得少，留下來的就多了。”那位老王不幹了，義憤填膺，他接過朱老的話開會吐槽。
“小陸哇，你是不知道，這個出版社趴在哲學中心身上吸血呀，吸了二十多年，我們委員會年年向上面的領導反映，希望能夠解決這個老大難。上面倒好，兩手一攤，反問我們，你們說讓這些人去哪呀。”
“也真是沒辦法，都是些老朋友老熟人的家人，我們也就只能繼續忍著。開始只是占用一些我們的福利費用，偶爾所裏也會撥點補助款，可是後來就要占用我們的科研經費。實在不行了，借著所裏改制的機會，老朱就去和上面徹底談了一次。”
“對，我當時差點就掀桌子了。”一說到這個，朱老精神百倍，“後來總算有了結果，出版社不再接收任何一個家屬，同時所裏也不再給出版社提供補助。”
緊接著，那個給了4星的胖老先生慢悠悠地說，“老朱這事辦得對，就上面給那點補助，還不夠出版社發倆月工資的呢。他們就喜歡拿補助說事。”
聽到這裏，姜安大體能猜出來，刊號合作的事情恐怕和這個安置家屬的出版社關系很深。
於是他問：“那來談合作的其他人，知道這家出版社嗎？”
朱老接著回答：“所裏介紹來談合作的，都知道這件事，他們的意思是這事和他們無關，他們拿刊號辦雜志賺錢，到時候我們等著分錢。”
“他這話是沒錯，可是誰知道這錢什麽時候到呀，雜志一年不賺錢，難道我們就等一年，出版社人吃馬餵的怎麽辦，我們還有兩本期刊和一些專業書籍要出版呢。”
“後來有一家還不錯，看我們不滿意，就加價，可是加到一百萬也不幹了。錢是不少，可是還不夠用呀。出版社現在還有十來個人，到他們都退休還需要五年。這一百萬，怎麽夠這五年花的呀。”
“那出版社不能盈利一部分嗎？”姜安很疑惑，這麽廢的嗎？
“盈利？不敢想呀！我們是學術期刊，沒有訂閱，沒有gg，就靠大學和圖書館，發行量可以忽略不計。再者國內涉及哲學領域的刊物，就我們中心這三本，有論文就往我們這裏送，搞得我們壓力也很大。”
姜安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幾位老先生，說好聽的是精神可嘉。說難聽的，就是狗占八攤屎。
“那現在你們怎麽辦呀，刊號一百萬的價格你們都無法接受，這事確實是沒得談了。”這時陸明插話道：“不是還有利潤分成嗎？”
還沒等朱老說話，馮主任先說了，“利潤，誰知道他有多少利潤，財務手段，大家都懂。”
朱老接著補充，“這一百萬不是個小數目，如果對方把一百萬費用算在成本裏，那還談什麽利潤，我們從頭到尾恐怕就只拿這一百萬了。”
想得通透呀！看來這些做學問的人，在金錢上的表現不是大家認為的傻，只是他們不屑於對金錢過度關註而已。
姜安在盤算。
這事太大，最開始他沒打算參與。
他就是準備在電子市場裏搞張小報紙，說白就是份帶游戲海報的漂亮報價單。這個項目賺不賺錢不重要，只要不賠錢就行。
他的目的是鍛煉出一支有戰鬥力的編輯和發行隊伍，為三年後做一本有競爭力的游戲雜志打下基礎。
為什麽現在不做？現在的游戲公司太他媽的窮了，根本就薅不下毛來。
再過幾年，網絡游戲就來了，人傻錢多的公司一大把。那真是游戲媒體躺著賺錢的黃金十年。錯過了，會遭天打雷劈的。
“小夥子，你回去和你老板說，情況就是這樣，我們要的價格，你們出了不值得。你們能給的價格，我們肯定不接受，大家就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那您方便說一下，出多少錢您才能接受嗎。”姜安開始進攻。
“這個我仔細算過，一個月有四萬就夠了。那五年那就是二百四十萬。”
“二百四十萬可不夠，您還沒考慮通脹的因素呢。當然這不重要，我想問問朱老和在座的四位老先生，如果我能夠保證每個月給出版社五萬，你們願意合作嗎？”
朱老笑了。“小夥子，你不需要回去和你老板匯報一下嗎？”
這時陸明忙笑著進入了自己的角色。
“我來介紹一下，他叫姜安，是一家從事計算機相關業務公司的老板。他可以給自己做主。”
這下子倒是讓在場的幾位老先生大感驚訝。自己這麽年輕的時候，還在農村種莊稼撿窩頭呢。現在的年輕人，已經是總經理了。
這小子是老太太背手上雞窩，不簡單（撿蛋）呀。也不知道哪位老先生，當時牛棚在東北，學了一嘴的俏皮話。
“哎呀，馮主任跟我們說，陸秘書長帶一位特殊的人來和我們談，我們進門時，看你這麽年輕，還以為你是哪家公司老板的秘書，沒想到就是老板本人，真是年輕有為。”
姜安只得簡單的應付了幾句，就不再和老先生客氣。這事成了，大家以後就是合作夥伴。不成，估計以後也沒機會再見了。
五星好評，+1.
突然，太突然了。姜安發現，那位胖胖的老先生頭頂已經從4星變為5星。
您老這是突發什麽奇想呀，不過正事要緊，先不理他。而且他好像沒什麽話語權，這裏明顯朱老才是話事人。
“朱老，您看我剛才的提議可行嗎？每個月五萬。”
“姜總，咱們剛才也討論過，我怎麽知道您的五萬什麽時候到賬呢。”
“這個我們可以在協議裏規定，五萬元不涉及任何條件限制，每個月的規定時間無條件付款。”
“那你的要求是？”既然對方給出了籌碼，朱老就要問清楚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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