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3章最後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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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 最後的選擇
牌桌上的人玩一局牌，可能派牌的時間很長，但出牌的速度很快，決定勝負的關鍵更是可能只在一張牌之間而已！
向天德預謀著算計我應當很久了，從郭景城出現在羊城，我見招拆招後，隔著最近的，能夠如同一把看不見的鋒刃刺過來的，應當就只有向天德這把刀子了？
郭景城出事開始，他就出現在羊城了，他是從那時候開始坐在了牌桌上的。
車光流轉，呼嘯的風從開著的車窗倒灌進來，遠處的天邊一朵升騰而起的火焰成花，會將所有的痕跡都焚燒殆盡，即便是鋼鐵都會燒灼出融化的痕跡，更何況是所謂的證據。
五菱宏光沿著公路開了一程，又繼續的上了顛簸的小路和山道，撤退是有序的，杜三哥的人，上了山道以後就跟我們分開，只留下了我這邊的兩個人隨行。
天色很暗，路況很差。
向天德被死死的捆綁在副駕駛坐椅的背面，整個人都如同一只委屈的蝦米一般，弓著身軀，臉上的斑駁血跡已經幹涸，整個人的氣勢萎靡下去，但那雙眼中卻飽含著憤恨，死死的盯在我的身上沒有離開過。
終於是駛入到了我認為安全範圍的區域內，也可以排除向天德身上在哪裏植入過定位追蹤器，因為他身上除了內裏的衣服，其他的東西都被我扔在火焰裏焚燒殆盡了。
“可惜了那塊百達翡麗，幾百萬呢！”褚連翹在旁邊發出惋惜的嘆息聲。
“向先生有錢，不在乎的！”我盯著向天德淡淡一笑，“對吧？”
“林修————”向天德咬牙切齒，目光裏滿是憤恨之色，卻又不解的喝問道，“你到底是怎麽埋伏在那裏的？你怎麽知道？”
“向先生是個聰明人，我相信向先生在澳口也是有酒店和賭廳的人，您應當懂得一個道理，一個人上桌以後，你的出牌習慣和任何一個輕微的細節，在老千的眼中，都是可乘之機。”我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露出了破綻？”向天德緊皺著眉，咬牙哼道，“我還是想不通，除了內鬼這個解釋，你怎麽可能事先知道我的計劃？”
“你忘了？當初安全科郭涵來截殺我的時候，有你們的人，是從這條路出發的，這就是可循之跡，一個習慣於走夜路的人，即便衣服光鮮亮麗包裝得十分顯赫，但在你自己的心底，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因為你自己知道自己是黑色的，所以越是在危險的情況下，你越是會選擇自己覺得安穩的夜路離開……”
向天德瞪大自己的眼眸，很久都發不出聲音。
“想不到就這麽一個細節，你竟然能夠算到這麽多？”向天德苦著臉，微微搖頭嘆息道，“看樣子輸給你並不冤枉，你這樣的心機還是讓我們都低估你了，可是從以往來看，你不像是這種事無巨細都預算得到的人，為什麽唯獨這一次，你能算到天衣無縫？”
“因為我不能放你走！”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目光冰冷的看著向天德說道，“我得罪的有些人，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得罪的，但我跟你之間，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你一定不會放過我，這段仇恨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你想殺我，才會在澳口設局不成之後，連續又設兩個殺局，放你回去等會放虎歸山————”
“不錯，可惜我輸了，竟然是輸給了你這麽一個毛頭小子！”向天德發出慘烈的笑聲，眼神漸漸變得絕望道，“不過那場事件那麽明顯，你殺死的人當中有安全科幾個重要的骨幹，安全科不會放過你的，郭涵只會權勢更重，等待你的還是慘烈的下場而已。”
“郭涵如果在牌桌上的話，她有再大的權勢也不能不講規矩直接掀翻桌子吧？”我玩味的嘲諷道，“我連你走哪條路都算到了，你覺得我會不算到這一點嗎？在你們出事的現場，所有的痕跡都會抹除，但是會留下一批毒的痕跡……讓人認為這是一場黑吃黑的把戲！”
向天德眼神再次猛變！
我淡笑道：“我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龍堂在墨西克如魚得水，你向天德跟陸水曾德章那批人是他釘下來的兩根立柱，用來打通整個南方的毒源渠道，墨西克與粵南，毒線的流通少不了你在暗中推波助瀾，用一句難聽的話來說，你們都是龍堂的掮客…………”
“陸水曾德章幾個人，把控著整個陸水制造中轉，旗下也不過只有十幾個場子而已，而你向天德，旗下的娛樂場所遍及兩岸，香江、澳口和羊城這些地方，你依靠自己的娛樂公司為幌子，一共坐擁一百多家的場子，陸水曾德章和你相比的話，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只要有貨，你可以源源不斷的分銷出去，麻煩卻比曾德章他們小得多，因為你就狡兔三窟，長居香江。”
向天德越聽，臉色越是晦暗難看的盯著我，嘴唇哆嗦著，沈聲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一開始當然不知道這麽多，香江跟我距離太遠，不過可惜的是，誰讓安全科的人對紅葉的人動手了呢？”我咬著牙，寒聲厲喝道，“陳雪妮確實是一枚無關緊要的棋子，連我都能夠放過她，可是堂堂安全科，以光明正大的幌子，卻殺害了她，丟下了一個無辜的孤兒在這個世間，紅葉再依靠龍堂，也不意味著紅葉堂口全是狼心狗肺的人，龍堂勢力再強悍，不還有我鷹堂始終不會低頭臣服嗎？”
“陳雪妮……陳雪妮……”向天德甚至對於這個名字，都顯得極為陌生。
當我把陳雪妮的事情說出來以後，向天德再度陷入了長長的沈默當中，因為他也不會想到，郭景城的一個報覆舉動，會因為陳雪妮的死而牽扯出紅葉‘紅酥手’樓舒婷的覆仇，樓舒婷是紅葉堂口老字輩的，以紅葉堂口情報信息的獨特屬性，身為‘紅酥手’的樓舒婷，所知道的信息就如同一座巨大的數據庫，整個江湖裏，大概最熟悉鴻門一些骯臟黑暗內幕的人就是樓舒婷了。
如果樓舒婷同流合汙也就罷了，但偏偏樓舒婷出淤泥而不染，甚至跟安全科郭景城他們結下了死仇，向天德跟郭景城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那樓舒婷不介意一刀割斷這條線。
許久。
向天德才終於擡起頭來，盯著我問了一句：“你想把我怎麽樣？”
“你出足夠的價錢，可以買下你的命！”
“我即便是給錢，你也不會放過我的，我們之間是死仇！”
“不一定啊！”我淡笑道，“我這個人跟你不同，未必做事就全都要以死字結束，只要你吐出來的東西足夠多，我關你一年，等到一年後你再出現都不會產生任何波瀾，甚至你只是個廢人的時候，這就足夠了，你還可以活著……”
“真是狠毒的想法，年紀輕輕的，心性卻狠絕到連我都欽佩不已！”向天德咧著嘴，慘然一笑，“但是林修，你想過一件事沒有？你可以制造意外事件，也可以讓安全科暫時無法找你的麻煩，但你檢查過人頭沒有？”
我微微皺眉：“什麽意思？”
向天德陰笑道：“如果你的無人機跟著我的話，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我跟那天在澳口刺殺你的那個殺手是分兩條路的嗎？他可沒死，而且事情發生以後，你認為他會躺在床上睡覺？”
我心神一凜，漏了這一茬！
“呵呵……”向天德的眼中現出瘋狂之色，咬著牙低沈的說道，“打個商量……這次算我輸了，你要錢盡管開出一個數字，我退出羊城的爭鬥回我的香江，一年內不再來內地……只要你放我走，你的那個女人和剛出生的孩子就不會有事……哦對了，她叫什麽來著？沈……沈曼？”
我聽到沈曼這個名字，眼中的殺機已經迸現出來，手裏的刀鋒直接紮進了向天德大腿，淒厲的尖叫聲陡然傳出！
“不，你一定得死！”我咬了咬牙，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向天德，“給你一個打電話的機會給他，讓你多活一年……相信我，這是你最後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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牌桌上的人玩一局牌，可能派牌的時間很長，但出牌的速度很快，決定勝負的關鍵更是可能只在一張牌之間而已！
向天德預謀著算計我應當很久了，從郭景城出現在羊城，我見招拆招後，隔著最近的，能夠如同一把看不見的鋒刃刺過來的，應當就只有向天德這把刀子了？
郭景城出事開始，他就出現在羊城了，他是從那時候開始坐在了牌桌上的。
車光流轉，呼嘯的風從開著的車窗倒灌進來，遠處的天邊一朵升騰而起的火焰成花，會將所有的痕跡都焚燒殆盡，即便是鋼鐵都會燒灼出融化的痕跡，更何況是所謂的證據。
五菱宏光沿著公路開了一程，又繼續的上了顛簸的小路和山道，撤退是有序的，杜三哥的人，上了山道以後就跟我們分開，只留下了我這邊的兩個人隨行。
天色很暗，路況很差。
向天德被死死的捆綁在副駕駛坐椅的背面，整個人都如同一只委屈的蝦米一般，弓著身軀，臉上的斑駁血跡已經幹涸，整個人的氣勢萎靡下去，但那雙眼中卻飽含著憤恨，死死的盯在我的身上沒有離開過。
終於是駛入到了我認為安全範圍的區域內，也可以排除向天德身上在哪裏植入過定位追蹤器，因為他身上除了內裏的衣服，其他的東西都被我扔在火焰裏焚燒殆盡了。
“可惜了那塊百達翡麗，幾百萬呢！”褚連翹在旁邊發出惋惜的嘆息聲。
“向先生有錢，不在乎的！”我盯著向天德淡淡一笑，“對吧？”
“林修————”向天德咬牙切齒，目光裏滿是憤恨之色，卻又不解的喝問道，“你到底是怎麽埋伏在那裏的？你怎麽知道？”
“向先生是個聰明人，我相信向先生在澳口也是有酒店和賭廳的人，您應當懂得一個道理，一個人上桌以後，你的出牌習慣和任何一個輕微的細節，在老千的眼中，都是可乘之機。”我冷笑道。
“你的意思是，我露出了破綻？”向天德緊皺著眉，咬牙哼道，“我還是想不通，除了內鬼這個解釋，你怎麽可能事先知道我的計劃？”
“你忘了？當初安全科郭涵來截殺我的時候，有你們的人，是從這條路出發的，這就是可循之跡，一個習慣於走夜路的人，即便衣服光鮮亮麗包裝得十分顯赫，但在你自己的心底，時時刻刻都在擔心，因為你自己知道自己是黑色的，所以越是在危險的情況下，你越是會選擇自己覺得安穩的夜路離開……”
向天德瞪大自己的眼眸，很久都發不出聲音。
“想不到就這麽一個細節，你竟然能夠算到這麽多？”向天德苦著臉，微微搖頭嘆息道，“看樣子輸給你並不冤枉，你這樣的心機還是讓我們都低估你了，可是從以往來看，你不像是這種事無巨細都預算得到的人，為什麽唯獨這一次，你能算到天衣無縫？”
“因為我不能放你走！”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目光冰冷的看著向天德說道，“我得罪的有些人，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得罪的，但我跟你之間，是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你一定不會放過我，這段仇恨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你想殺我，才會在澳口設局不成之後，連續又設兩個殺局，放你回去等會放虎歸山————”
“不錯，可惜我輸了，竟然是輸給了你這麽一個毛頭小子！”向天德發出慘烈的笑聲，眼神漸漸變得絕望道，“不過那場事件那麽明顯，你殺死的人當中有安全科幾個重要的骨幹，安全科不會放過你的，郭涵只會權勢更重，等待你的還是慘烈的下場而已。”
“郭涵如果在牌桌上的話，她有再大的權勢也不能不講規矩直接掀翻桌子吧？”我玩味的嘲諷道，“我連你走哪條路都算到了，你覺得我會不算到這一點嗎？在你們出事的現場，所有的痕跡都會抹除，但是會留下一批毒的痕跡……讓人認為這是一場黑吃黑的把戲！”
向天德眼神再次猛變！
我淡笑道：“我知道你們之間的關系，龍堂在墨西克如魚得水，你向天德跟陸水曾德章那批人是他釘下來的兩根立柱，用來打通整個南方的毒源渠道，墨西克與粵南，毒線的流通少不了你在暗中推波助瀾，用一句難聽的話來說，你們都是龍堂的掮客…………”
“陸水曾德章幾個人，把控著整個陸水制造中轉，旗下也不過只有十幾個場子而已，而你向天德，旗下的娛樂場所遍及兩岸，香江、澳口和羊城這些地方，你依靠自己的娛樂公司為幌子，一共坐擁一百多家的場子，陸水曾德章和你相比的話，不過是小巫見大巫而已，只要有貨，你可以源源不斷的分銷出去，麻煩卻比曾德章他們小得多，因為你就狡兔三窟，長居香江。”
向天德越聽，臉色越是晦暗難看的盯著我，嘴唇哆嗦著，沈聲道：“你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我一開始當然不知道這麽多，香江跟我距離太遠，不過可惜的是，誰讓安全科的人對紅葉的人動手了呢？”我咬著牙，寒聲厲喝道，“陳雪妮確實是一枚無關緊要的棋子，連我都能夠放過她，可是堂堂安全科，以光明正大的幌子，卻殺害了她，丟下了一個無辜的孤兒在這個世間，紅葉再依靠龍堂，也不意味著紅葉堂口全是狼心狗肺的人，龍堂勢力再強悍，不還有我鷹堂始終不會低頭臣服嗎？”
“陳雪妮……陳雪妮……”向天德甚至對於這個名字，都顯得極為陌生。
當我把陳雪妮的事情說出來以後，向天德再度陷入了長長的沈默當中，因為他也不會想到，郭景城的一個報覆舉動，會因為陳雪妮的死而牽扯出紅葉‘紅酥手’樓舒婷的覆仇，樓舒婷是紅葉堂口老字輩的，以紅葉堂口情報信息的獨特屬性，身為‘紅酥手’的樓舒婷，所知道的信息就如同一座巨大的數據庫，整個江湖裏，大概最熟悉鴻門一些骯臟黑暗內幕的人就是樓舒婷了。
如果樓舒婷同流合汙也就罷了，但偏偏樓舒婷出淤泥而不染，甚至跟安全科郭景城他們結下了死仇，向天德跟郭景城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那樓舒婷不介意一刀割斷這條線。
許久。
向天德才終於擡起頭來，盯著我問了一句：“你想把我怎麽樣？”
“你出足夠的價錢，可以買下你的命！”
“我即便是給錢，你也不會放過我的，我們之間是死仇！”
“不一定啊！”我淡笑道，“我這個人跟你不同，未必做事就全都要以死字結束，只要你吐出來的東西足夠多，我關你一年，等到一年後你再出現都不會產生任何波瀾，甚至你只是個廢人的時候，這就足夠了，你還可以活著……”
“真是狠毒的想法，年紀輕輕的，心性卻狠絕到連我都欽佩不已！”向天德咧著嘴，慘然一笑，“但是林修，你想過一件事沒有？你可以制造意外事件，也可以讓安全科暫時無法找你的麻煩，但你檢查過人頭沒有？”
我微微皺眉：“什麽意思？”
向天德陰笑道：“如果你的無人機跟著我的話，難道你就沒有發現，我跟那天在澳口刺殺你的那個殺手是分兩條路的嗎？他可沒死，而且事情發生以後，你認為他會躺在床上睡覺？”
我心神一凜，漏了這一茬！
“呵呵……”向天德的眼中現出瘋狂之色，咬著牙低沈的說道，“打個商量……這次算我輸了，你要錢盡管開出一個數字，我退出羊城的爭鬥回我的香江，一年內不再來內地……只要你放我走，你的那個女人和剛出生的孩子就不會有事……哦對了，她叫什麽來著？沈……沈曼？”
我聽到沈曼這個名字，眼中的殺機已經迸現出來，手裏的刀鋒直接紮進了向天德大腿，淒厲的尖叫聲陡然傳出！
“不，你一定得死！”我咬了咬牙，拿出自己的手機遞給向天德，“給你一個打電話的機會給他，讓你多活一年……相信我，這是你最後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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