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說不通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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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4章 說不通的話
草木灰可以有消炎止血的作用，但並非所有的草木灰都有這樣的作用，感染是預料當中的事情，但終於是熬過來了，不管是冷熱交替也好，或者是失血導致虛弱也罷，熬過來了終歸就是度過了一個死劫……
holan扶著我起來，她自己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所以眼下的畫面雖然令她覺得難堪，但對於她來說，卻也不至於難堪到覺得沒臉見人，她的性格裏有著開放的基因……
她自己的內內拆成了絲線，縫合在了我的背部，後來每一次掙紮，她都在縫合傷口，而裙子雖然能穿，但每次出去接水，她都是用裙子兜著紙箱一起，才能勉強的接到一些水過來！
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對於這個千金大小姐來說，無異於是人生最為艱難而最為殘酷的一堂‘義工課’，在那種恐懼和驚慌失措的情況下，她一個人也不知道哭過了多少次，但終究是牢記著我的那一句話而不敢輕易的跑出去試探遇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家的人還是來殺自己的人。
“現在我們得離開這裏了，想辦法聯系上你的家人，也不知道衛小琪得救了沒有……”我的腦子裏，忽然間想起了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而過去的這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內，雖然是最為痛苦煎熬的時間，卻也是我最不需要考慮壓力和現實的時間。
痛苦和解脫，也許有時候是相通的，所以快樂和忍耐，有時候也是相通的！
“可是我這樣，你這樣……怎麽出去？”holan低頭指了指自己重新用紙箱撕成的紙所包圍起來的身軀，表情有些羞澀的望著我問道。
“我們晚上出去！”
“哦……”
“你認識這附近的路嗎？”我問道。
holan搖了搖頭，目光覆雜的望著窗外：“我從來沒到這附近過，畢竟我在澳口能去的地方，看似很多，其實不多，媽咪和爹地會派人跟著我，限制我去一些不該去和有危險的地方，我白天悄悄的觀察過外面的地形，大概猜測這是環碼頭附近，應當是東南的方位，但我卻從不知道，澳口的碼頭還有荒廢的倉庫…………”
“東南？那你能夠想起來，最容易聯系到你家裏的關系和人，從這個位置走過去，需要多長的時間嗎？”
holan依舊是茫然的搖著頭，尷尬的咬了咬唇道：“我不知道，我在澳口的生活，連去夜市檔口都必須跟著媽咪或者是熟悉的朋友，平時都是在高檔的商場和餐廳的，這裏我真的不知道……不熟悉……”
我無語的嘆道：“千金小姐果然還是千金小姐，平日裏做護工義工什麽的，看似親民，但你連澳口這個城市的地理位置都分不清楚，所以這些義務活動，都是作假鍍金而已……”
holan自覺詞窮，但卻顯得很委屈的咬著唇辯駁道：“我做護工和義工的時候，也很同情別人，自己也很賣力的，別人不理解可以，但你不可以這樣說我吧？”
我牽扯著唇角笑了一下：“為什麽我不可以？”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理解的嗎？”holan盯著我，眸光覆雜的咬著唇說道，“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我努力的想讓自己看上去是個更好的人，這沒有錯吧？”
我皺著眉想了想，點頭道：“從你的角度理解，這倒是確實沒錯的，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個更好的人，熟悉自己生長的根，養育了你家族的土地，這個讓你享受榮華富貴的國和每一個平凡的人，可能這會讓你更加珍惜，更加富有同情心，你熟悉別人，才會更了解自己。”
holan一臉懵懂：“我不是很懂……不過我會努力試試理解你的話的。”
“現在幾點了？”
“快天亮了，你肚子餓嗎？”holan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覺得很饑餓，但是有點口渴，嗓子疼得厲害，而且渾身都酸軟無力，可能是失血過多加上海水浸泡過受傷的肢體的緣故，我的體力流逝殆盡，但現在傷口感染，很多食物不能亂吃……”
“這裏只有罐頭，也不知道過期了沒有，你想挑也沒得挑……”holan說著，拆開一個牛肉罐頭問道，“牛肉罐頭能吃嗎？”
我嗅了嗅，皺眉搖頭道：“難怪這裏被廢棄了，這些罐頭裏的牛肉，一聞就是有問題的，可能都是被廢棄不要的過期產品。”
“啊？”holan捂住自己的嘴，哭笑不得，“那我這段時間都吃了好幾罐了，該不會被毒死吧？”
“只要不下毒在裏面，就算是過期產品，有時候稍微吃一點也不會立刻表現出來的，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了。”
“嘻嘻——”holan掩嘴笑了起來。
我疑惑的蹙起眉頭：“你笑什麽？”
“其實我知道的！”holan一臉慧黠的樣子朝笑起來，“我當過義工，這些常識還是懂的，那些罐頭上沒有標簽，我懷疑是不合規格的產品，不過只要是密封沒有生蟲的，都應當沒有關系，我只是在試探……你有沒有完全恢覆清醒。”
我皺著眉顯得無語。
holan湊過來盯著我：“你生氣啦？我不是有意要逗你的，只是你昏迷的時候，說了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話，喊了很多人的名字，我完全聽不懂，擔心你還沒有完全清醒！”
我嘆了口氣，心想這個千金大小姐倒也並不是那麽笨，只是缺少生活的磨礪和見識而已！
“再歇息一會兒吧，等夜色到黎明之前的時間，我們就出發。”
“你喝點水——”holan羞紅著臉，將兩片如同瓜皮般的東西遞過來給我，我眼神盯著她遞過來的淺色的bar，怔怔發呆。
“你也知道的，取水比較困難，有的都是鹽水，喝多了會對身體不好，所以我都是用這個能夠吸收更多的水分，然後晾一段時間，再擠出來的水分就稍微清淡一些，而且也不容易有細菌，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
尷尬歸尷尬，我還是當著holan的面，擠壓著她的bar，略微的飲了裏面的水分，滋潤了嘴唇和喉嚨以後，holan抱著自己的雪白的膝蓋蹲在一旁，用東西撥動著火星，表情悵然覆雜的盯著火光怔怔發呆。
“嗨林修……”holan喊了一聲。
我轉過頭看向她，表情疑惑。
“你給我講點故事唄？媽咪說你這種年輕人肯定經歷過很多事情，才能做到鷹堂堂主的位置的，我對這些很好奇的……”
“有句話叫作好奇害死貓，聽說過沒有？”我淡淡的盯著holan問道。
holan搖了搖頭，表情茫然的嘆息道：“你是說好奇會讓我有不好的結局對吧？其實不會的，只要這一次我平安回去以後，媽咪以後肯定會加倍的增派人手盯著我了，以後我可就沒有這麽自由，也不會遇到像這次的危險了。”
“說起來，倒是我感到抱歉了，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連累你了！”
“可你也救了我啊。”holan托著自己的下巴，眼巴巴的盯著我說道，“說說你的故事唄？”
“你想聽什麽？”
“鴻門的故事，還有……當鷹堂堂主，好玩嗎？”holan的眼眸發亮著問道。
我苦笑道：“你看到的，跟我在一起時所經歷過的，這就是鴻門和江湖的現實了，至於鷹堂堂主好不好玩？我覺得是不好玩的，這不……差點連命都丟了嗎？前任的鷹堂堂主朱禁，藍太應當也熟悉的，也是差點把命丟了，你覺得好玩嗎？”
“不好玩！”holan眼神覆雜的嘆息一聲，“不過說起來，感覺你們的世界跟我的生活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似得，就連我跟阿姐的世界都是完全不同的！”
“嗯，怎麽個不同法？”我笑著問了一句。
“阿姐以前交往過一些男朋友，都不歡而散，有因為爹地和媽咪拆散的，也有男人是居心不良接近她的，總之阿姐從十六歲開始交朋友，一直到三十多歲，到現在對男人心灰意冷的，所以才讓媽咪和爹地對於我們幾個年齡小的如果在二十四歲之前談戀愛格外的反對和反感……”
“說這些，你是想談戀愛了還是偷偷地暗戀上男生過？”我沒好氣的笑著問道。
holan低下頭去，咬著唇搖了搖頭道：“追我的男生很多的，不過媽咪從來不讓我在男生的家裏過夜，她會讓保鏢一直跟著我，如果有一天我跟男的朋友在外面超過十二點還不跟保鏢回來，她就會親自過來把我接回去…………”
我想了想，不由得苦笑著嘆了一聲：“藍太對你可真是寵愛，不過如果她這次還能跟以往一樣，把你找到……那才叫好呢！”
holan低著頭不說話，隔了半晌才擡起頭盯著我苦笑道：“其實我不是很急著回去的，不過看你的樣子，應當堅持不住……”
我哭笑不得：“千金小姐的思維果然不一樣，是不是覺得哪怕是這樣的空閑時間也是自由的？你是不喜歡家裏給你的羈絆和枷鎖吧？”
holan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神色覆雜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不是的……我只是……唉，跟你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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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灰可以有消炎止血的作用，但並非所有的草木灰都有這樣的作用，感染是預料當中的事情，但終於是熬過來了，不管是冷熱交替也好，或者是失血導致虛弱也罷，熬過來了終歸就是度過了一個死劫……
holan扶著我起來，她自己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所以眼下的畫面雖然令她覺得難堪，但對於她來說，卻也不至於難堪到覺得沒臉見人，她的性格裏有著開放的基因……
她自己的內內拆成了絲線，縫合在了我的背部，後來每一次掙紮，她都在縫合傷口，而裙子雖然能穿，但每次出去接水，她都是用裙子兜著紙箱一起，才能勉強的接到一些水過來！
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對於這個千金大小姐來說，無異於是人生最為艱難而最為殘酷的一堂‘義工課’，在那種恐懼和驚慌失措的情況下，她一個人也不知道哭過了多少次，但終究是牢記著我的那一句話而不敢輕易的跑出去試探遇到的第一個人是自家的人還是來殺自己的人。
“現在我們得離開這裏了，想辦法聯系上你的家人，也不知道衛小琪得救了沒有……”我的腦子裏，忽然間想起了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而過去的這二十多個小時的時間內，雖然是最為痛苦煎熬的時間，卻也是我最不需要考慮壓力和現實的時間。
痛苦和解脫，也許有時候是相通的，所以快樂和忍耐，有時候也是相通的！
“可是我這樣，你這樣……怎麽出去？”holan低頭指了指自己重新用紙箱撕成的紙所包圍起來的身軀，表情有些羞澀的望著我問道。
“我們晚上出去！”
“哦……”
“你認識這附近的路嗎？”我問道。
holan搖了搖頭，目光覆雜的望著窗外：“我從來沒到這附近過，畢竟我在澳口能去的地方，看似很多，其實不多，媽咪和爹地會派人跟著我，限制我去一些不該去和有危險的地方，我白天悄悄的觀察過外面的地形，大概猜測這是環碼頭附近，應當是東南的方位，但我卻從不知道，澳口的碼頭還有荒廢的倉庫…………”
“東南？那你能夠想起來，最容易聯系到你家裏的關系和人，從這個位置走過去，需要多長的時間嗎？”
holan依舊是茫然的搖著頭，尷尬的咬了咬唇道：“我不知道，我在澳口的生活，連去夜市檔口都必須跟著媽咪或者是熟悉的朋友，平時都是在高檔的商場和餐廳的，這裏我真的不知道……不熟悉……”
我無語的嘆道：“千金小姐果然還是千金小姐，平日裏做護工義工什麽的，看似親民，但你連澳口這個城市的地理位置都分不清楚，所以這些義務活動，都是作假鍍金而已……”
holan自覺詞窮，但卻顯得很委屈的咬著唇辯駁道：“我做護工和義工的時候，也很同情別人，自己也很賣力的，別人不理解可以，但你不可以這樣說我吧？”
我牽扯著唇角笑了一下：“為什麽我不可以？”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理解的嗎？”holan盯著我，眸光覆雜的咬著唇說道，“我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但我努力的想讓自己看上去是個更好的人，這沒有錯吧？”
我皺著眉想了想，點頭道：“從你的角度理解，這倒是確實沒錯的，不過如果你真的想個更好的人，熟悉自己生長的根，養育了你家族的土地，這個讓你享受榮華富貴的國和每一個平凡的人，可能這會讓你更加珍惜，更加富有同情心，你熟悉別人，才會更了解自己。”
holan一臉懵懂：“我不是很懂……不過我會努力試試理解你的話的。”
“現在幾點了？”
“快天亮了，你肚子餓嗎？”holan問我。
我搖了搖頭：“不覺得很饑餓，但是有點口渴，嗓子疼得厲害，而且渾身都酸軟無力，可能是失血過多加上海水浸泡過受傷的肢體的緣故，我的體力流逝殆盡，但現在傷口感染，很多食物不能亂吃……”
“這裏只有罐頭，也不知道過期了沒有，你想挑也沒得挑……”holan說著，拆開一個牛肉罐頭問道，“牛肉罐頭能吃嗎？”
我嗅了嗅，皺眉搖頭道：“難怪這裏被廢棄了，這些罐頭裏的牛肉，一聞就是有問題的，可能都是被廢棄不要的過期產品。”
“啊？”holan捂住自己的嘴，哭笑不得，“那我這段時間都吃了好幾罐了，該不會被毒死吧？”
“只要不下毒在裏面，就算是過期產品，有時候稍微吃一點也不會立刻表現出來的，你不用擔心自己的安危了。”
“嘻嘻——”holan掩嘴笑了起來。
我疑惑的蹙起眉頭：“你笑什麽？”
“其實我知道的！”holan一臉慧黠的樣子朝笑起來，“我當過義工，這些常識還是懂的，那些罐頭上沒有標簽，我懷疑是不合規格的產品，不過只要是密封沒有生蟲的，都應當沒有關系，我只是在試探……你有沒有完全恢覆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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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歇息一會兒吧，等夜色到黎明之前的時間，我們就出發。”
“你喝點水——”holan羞紅著臉，將兩片如同瓜皮般的東西遞過來給我，我眼神盯著她遞過來的淺色的bar，怔怔發呆。
“你也知道的，取水比較困難，有的都是鹽水，喝多了會對身體不好，所以我都是用這個能夠吸收更多的水分，然後晾一段時間，再擠出來的水分就稍微清淡一些，而且也不容易有細菌，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的辦法了……”
尷尬歸尷尬，我還是當著holan的面，擠壓著她的bar，略微的飲了裏面的水分，滋潤了嘴唇和喉嚨以後，holan抱著自己的雪白的膝蓋蹲在一旁，用東西撥動著火星，表情悵然覆雜的盯著火光怔怔發呆。
“嗨林修……”holan喊了一聲。
我轉過頭看向她，表情疑惑。
“你給我講點故事唄？媽咪說你這種年輕人肯定經歷過很多事情，才能做到鷹堂堂主的位置的，我對這些很好奇的……”
“有句話叫作好奇害死貓，聽說過沒有？”我淡淡的盯著holan問道。
holan搖了搖頭，表情茫然的嘆息道：“你是說好奇會讓我有不好的結局對吧？其實不會的，只要這一次我平安回去以後，媽咪以後肯定會加倍的增派人手盯著我了，以後我可就沒有這麽自由，也不會遇到像這次的危險了。”
“說起來，倒是我感到抱歉了，那些人是沖著我來的，連累你了！”
“可你也救了我啊。”holan托著自己的下巴，眼巴巴的盯著我說道，“說說你的故事唄？”
“你想聽什麽？”
“鴻門的故事，還有……當鷹堂堂主，好玩嗎？”holan的眼眸發亮著問道。
我苦笑道：“你看到的，跟我在一起時所經歷過的，這就是鴻門和江湖的現實了，至於鷹堂堂主好不好玩？我覺得是不好玩的，這不……差點連命都丟了嗎？前任的鷹堂堂主朱禁，藍太應當也熟悉的，也是差點把命丟了，你覺得好玩嗎？”
“不好玩！”holan眼神覆雜的嘆息一聲，“不過說起來，感覺你們的世界跟我的生活就完全不是一個世界似得，就連我跟阿姐的世界都是完全不同的！”
“嗯，怎麽個不同法？”我笑著問了一句。
“阿姐以前交往過一些男朋友，都不歡而散，有因為爹地和媽咪拆散的，也有男人是居心不良接近她的，總之阿姐從十六歲開始交朋友，一直到三十多歲，到現在對男人心灰意冷的，所以才讓媽咪和爹地對於我們幾個年齡小的如果在二十四歲之前談戀愛格外的反對和反感……”
“說這些，你是想談戀愛了還是偷偷地暗戀上男生過？”我沒好氣的笑著問道。
holan低下頭去，咬著唇搖了搖頭道：“追我的男生很多的，不過媽咪從來不讓我在男生的家裏過夜，她會讓保鏢一直跟著我，如果有一天我跟男的朋友在外面超過十二點還不跟保鏢回來，她就會親自過來把我接回去…………”
我想了想，不由得苦笑著嘆了一聲：“藍太對你可真是寵愛，不過如果她這次還能跟以往一樣，把你找到……那才叫好呢！”
holan低著頭不說話，隔了半晌才擡起頭盯著我苦笑道：“其實我不是很急著回去的，不過看你的樣子，應當堅持不住……”
我哭笑不得：“千金小姐的思維果然不一樣，是不是覺得哪怕是這樣的空閑時間也是自由的？你是不喜歡家裏給你的羈絆和枷鎖吧？”
holan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神色覆雜的搖了搖頭苦笑道：“不是的……我只是……唉，跟你說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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