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毀滅你，與你何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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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毀滅你，與你何幹
“你也很任性嘛。”
我妻嵐倦怠的看著用攝像頭對準她的北條誠，不以為意的笑了聲，眨巴著美眸的道：“要不我們來給宣傳片加拍一場戲吧？內容就是我生病了，然後你不眠不休的照顧我把我感動的愛上了你。”
“我拒絕。”
北條誠可不想照顧她。
“無聊。”
我妻嵐扁了下嘴唇，懨懨的合上了眼睛，不再理會北條誠。
“嗯……”
北條誠看出了我妻嵐此時的異常，她一般情況下都是用一種很陽光的笑容和人說話，現在笑不出來了。
“我昨天看到你在大雨裏撒潑了，真狼狽啊，沒有帶傘嗎？”
他故意的說道。
我妻嵐以很輕的音調說道：“帶了。”
“所以現在躺在這裏你是什麽感想？”
北條誠臉色沈著的凝視著似乎因為感冒而鼻塞所以張著小嘴發出喘息聲的我妻嵐。
“無所謂……的事情，而已……”
她的聲音有些含糊的說著，看來發燒確實對她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不過還沒到神志不清的程度。
“你不是最喜歡衡量價值的得失嗎？”
北條誠試圖誘導我妻嵐說出真心話。
“只是開心了那麽十幾分鐘就要難受好幾天，你覺得值當嗎？怎麽看都虧了吧？”
“明明就是我賺了。”
我妻嵐又睜開了眼睛，她的嘴角含笑，眼中似乎是有著包攬著星辰的漆黑夜晚。
她以雲淡風輕的口吻說道：“你不覺得開心最重要嗎？只要能讓我感到愉悅，那就是無價的。”
“是嗎？”
北條誠眼神變的不善，我妻嵐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她上次差點害死他，也都只是為了尋樂子？
“讓自己快樂的途徑有很多吧？你又何必選擇會傷害自己與他人的方式，不覺得很過分嗎？”
我妻嵐的臉色好像愈發的疲倦了，她慘白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緩慢的道：“我和你們這些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她以嘲弄的眼神看著北條誠，像是看破了他所有的想法一般，這是俯視的姿態。
“有什麽不一樣？”北條誠追問道。
“不告訴你。”
我妻嵐嘴角翹起的道。
“你說話真的很讓人火大知道嗎？”
北條誠臉色陰沈的道：“自認高人一等？”
“不要把那麽低級的成語用在我身上。”
我妻嵐依然是淺笑的看著北條誠，笑的很從容，輕描淡寫的說道：“還在為那天的事和我鬧脾氣嗎？”
“你那天道歉後我已經原諒你了。”
北條誠說著謊言。
“呵。”
我妻嵐發出了像是嗤笑的笑聲，打著哈欠的道：“我不是你能騙過的人。”
北條誠皺起了眉頭，心裏有些冒火，沈聲道：“你好像對於差點害死我的事毫無愧疚呢？”
“道歉不代表認錯。”我妻嵐語氣懶散的說道。
“你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吧？”北條誠忍住怒意的道。
“被你發現了啊。”
我妻嵐眼神迷蒙的看著北條誠，“知道為什麽我說我和你們這些普通人不同嗎？你之前說過擁有超越平凡的能力讓我失去了煩惱，其實很對。
我從記事起就是以‘上帝視角’看著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事情能夠出乎我的意料，一切都在按照我的預想發展著，毫無波瀾。
我很小的時候就厭倦了沒有一點驚喜的生活，喜悅對我彌足珍貴，所以我願意‘虧本’的去換取開心。”
北條誠不解的道：“為什麽你把自己說的像是神一樣？不就是能夠看到事物的價值嗎？你還能預知未來？”
“我能看到所有一切的價值還有估值以及可發展潛力。”我妻嵐一臉的興致索然。
北條誠頓時悚然一驚，只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他好像太小看我妻嵐了。
‘如果能預估一個人價值的漲跌不就等於測出了未來的福禍吉兇嗎？’
“看來你好像明白了？”
我妻嵐輕笑的道：“我知道你想報覆我，但你覺得做得到嗎？當你試圖對我做出不利的事的時候我是能夠察覺到的。”
“你這話是承認上次陷害我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嗎？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把自身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行為。”
北條誠感覺自己心裏的怒火要壓制不住了，如果不是上次在清水熏那裏上了一課，他現在就已經動手了。
“你看過《三體》嗎？那本科幻小說充分講述了高維生命體對下等文明的態度，我很喜歡裏面的一句話。”
我妻嵐以空洞而虛無的眼神看著北條誠，“毀滅你，與你何幹？”
北條誠的眼瞳收縮了一下，我妻嵐的“人物畫像”在他腦海中迅速清晰，變的栩栩如生。
他認為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個女人的想法他明白了，她根本就沒把自身當成“人”，而是以高高在上的角度輕蔑的看著這個世界，所做的事都是隨性而為，報酬也只有喜悅，她就是如此狂妄的活著。
“我在你眼裏就和螞蟻一樣嗎？”
北條誠突然的冷靜了下來。
“稍微比蟲子之類的有趣吧。”我妻嵐歪了下小腦袋。
“你這麽不可一世你媽媽知道嗎？”
北條誠不緊不慢的道：“還是說家人對你來說也是可以為了愉悅而隨意拋棄的。”
“人類也會因為寵物的死去而感到悲傷。”
我妻嵐笑容燦爛的道：“我最重要的媽媽我當然舍不得傷害啊。”
“你還有人性呢。”北條誠嘲諷道。
“我並不想成為無悲無喜的神。”
我妻嵐若有所思的道：“活著是需要期待感的，所以人們都有著對於未來的夢想，那是前進的目標，我的能力讓我的生活失去了不確定性，毫無驚喜，很難感到愉悅，如果再變成神的話一定會無聊到死吧？”
“這不是你傷害他人的理由。”
北條誠不想和我妻嵐置氣了，這個女人的三觀已經扭曲到了極致，對她發怒沒有意義，無論說什麽她都只會當作爬蟲的私語，她根本就不在意。
要報覆的話就該對她的弱點下手，打在她的痛處，她才會改變這副目空一切的心態。
“還在想著向我覆仇啊？”
我妻嵐那呈現病態的白皙的臉蛋上掛著微笑，她忽然又捂著嘴咳了幾下，隨後輕緩的說道：“想做什麽就經管來吧，我調教了你這麽久你要是太無能我才要苦惱呢，不過啊你可還沒有被我當成敵人的資格，帶給我更多的驚喜吧，你在我眼裏一直是特別的。”
“我哪裏特別？”
北條誠奇怪的皺了下眉。
“因為你總能出乎我的意料啊。”
我妻嵐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床頭櫃上的那包抽紙，聲音虛浮的道：“幫我把紙巾拿過來。”
“不幫。”北條誠毫不猶豫的道。
“那我可要把血抹在你身上了哦？”
我妻嵐將剛才捂在嘴邊擋住咳嗽的手對著北條誠攤開。
一灘紅艷艷的血跡正染在上邊。
“哈？”
北條誠頓時呆住了，連忙起身抽了幾張紙巾塞到了她的手裏，匪夷所思的道：“你感冒還能咳血的？”
“應該不能吧？”
我妻嵐的臉色愈發暗淡，她似乎難以支撐的合上了眼睛，有氣無力的道：“都怪你害我一直說話。”
“你裝病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北條誠驚疑不定的道：“所以說你什麽情況？”
“在擔心母上大人我嗎？”我妻嵐氣若游絲的道，“沒有大礙的，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北條誠想放幾句狠話，但是看著她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是不甘不願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妻嵐這個‘世界bug’要被修覆了嗎？”
他有些納悶，我妻嵐的體質達不到正常人的水平他知道，但這一副病美人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預測了太多未來遭天譴了？
“北條同學？”
“太太……”
北條誠才走出我妻嵐的房間，我妻太太就端著果盤，迎面走了過來。
“要回去了嗎？”
我妻太太用明媚的美眸看著北條誠，擡了下手中的果盤，可惜的道：“我才到樓下的超市給你們買了水果呢。”
“那個……”
北條誠忍不住的問道：“我妻同學不會有什麽重病吧？她剛才咳血了，確定沒事嗎？”
“誒？”
我妻太太也是楞了一下，而後無奈的嘆了口氣，頭疼的道：“嵐她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不過很早就動手術治療過了，醫生說問題不大，但是她卻總是沒好全一樣，咳血也是一直以來的小毛病，明明體檢的結果沒什麽大問題的。”
‘有懷疑過你女兒是被世界當成bug準備‘封號’了嗎？’
北條誠揉了下額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覆仇的欲望都消退了。
“我妻太太，我今天就先告辭了，再見。”
北條誠告別後臉色沈著的來到公寓樓下，看著再次變的“劈裏啪啦”的天氣，心情也愈發陰暗。
“即使如此……”
他從書包中拿出了雨傘，邁步走進了雨幕中，忽然又回過頭朝我妻嵐所居住的樓層看了一眼，瞋目切齒的道：“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6月1日，雨
天氣預報說明天就要放晴了？】
……
北條誠在天晴之後立馬就陷入了忙碌，我妻嵐一連請了好幾天假，學生會分配的工作全給他幹了，而且二之宮椿也一天到晚都在做事，各種撒嬌的求他幫忙他哪能拒絕。
“女兒真可愛。”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
北條誠被各種事拖累，又是拍宣言片又是這那的，除了學習外完全沒辦法做其他，不過追查金魚姬到事還需要到校慶日，他也就沒做多餘的事。
村上春樹說：“同一天的周而覆始，若不在哪裏留下折痕，說不定會產生錯覺。”
北條誠很認同他說的這句話。
他的日記最近的每一天都只會留下日期與“學習”這兩個字。
恍惚間就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
【時間：七月九號的下午】
【地點：櫻庭中學216教室】
【人物：一年級D班全體學生】
“我妻嵐的個人紀錄片到底哪出了問題呢？”
北條誠沒有在意講臺上的玉置老師，腦子裏全是昨天晚上他用新買的電腦，將之前拍攝到的所有我妻嵐的錄像進行縫合後，將完成的一百二十分鐘的電影提交給《美少女游戲》，結果得到的【未完成】這個評價的事。
“北條同學。”
北條誠忽然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下意識的擡起了頭，玉置老師正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要講關於校慶日假期的事了，請認真聽。”
“抱歉……”
他無奈的在教室內的同學們的竊笑聲中坐直了身體。
“大家都坐好。”
玉置涼奈神色平淡的道：“因為今年的校慶日恰好和周末相接，所以為期四天的假期從明天就開始了，一直放到二十三號……”
她例行公事的講了假期的註意事項後，就宣布了放課，歡呼聲間很快就人去樓空。
“走吧，北條，要去學生會室商討合宿的事了。”
“你這麽期待啊？”
北條誠將課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整理了下書包，擡起頭看向了身前有些興高采烈的鷹司武。
“當然了啊。”
鷹司武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可以看到晴香的泳裝出境呢。”
“呃……”
北條誠頓時語塞。
他在這段時間裏委婉的提示過鷹司武留心白石晴香，但是摯友並沒有太上心，他也只能啞火，畢竟不能直說“白石晴香就是個碧池”，他是個高情商的人。
“先去開會吧。”
北條誠的心情其實也不錯，畢竟馬上就能實錘金魚姬了，兩千點券即將到手。
“出發！”
他和鷹司武快步的來到了學生會室，門開著，裏邊還只有著一位金棕色發色的少女。
“好像來太早了，大家還要一會才會過來吧？我在外面吹會風。”
鷹司武笑著對北條誠眨了下眼睛。
北條誠無奈的聳了下肩，然後走進了會議室內，反手將門合上。
他有一次在欺負二之宮椿的時候被鷹司武撞見了。
吹風等於放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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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很任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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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絕。”
北條誠可不想照顧她。
“無聊。”
我妻嵐扁了下嘴唇，懨懨的合上了眼睛，不再理會北條誠。
“嗯……”
北條誠看出了我妻嵐此時的異常，她一般情況下都是用一種很陽光的笑容和人說話，現在笑不出來了。
“我昨天看到你在大雨裏撒潑了，真狼狽啊，沒有帶傘嗎？”
他故意的說道。
我妻嵐以很輕的音調說道：“帶了。”
“所以現在躺在這裏你是什麽感想？”
北條誠臉色沈著的凝視著似乎因為感冒而鼻塞所以張著小嘴發出喘息聲的我妻嵐。
“無所謂……的事情，而已……”
她的聲音有些含糊的說著，看來發燒確實對她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不過還沒到神志不清的程度。
“你不是最喜歡衡量價值的得失嗎？”
北條誠試圖誘導我妻嵐說出真心話。
“只是開心了那麽十幾分鐘就要難受好幾天，你覺得值當嗎？怎麽看都虧了吧？”
“明明就是我賺了。”
我妻嵐又睜開了眼睛，她的嘴角含笑，眼中似乎是有著包攬著星辰的漆黑夜晚。
她以雲淡風輕的口吻說道：“你不覺得開心最重要嗎？只要能讓我感到愉悅，那就是無價的。”
“是嗎？”
北條誠眼神變的不善，我妻嵐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她上次差點害死他，也都只是為了尋樂子？
“讓自己快樂的途徑有很多吧？你又何必選擇會傷害自己與他人的方式，不覺得很過分嗎？”
我妻嵐的臉色好像愈發的疲倦了，她慘白的嘴唇蠕動了一下，緩慢的道：“我和你們這些一般人是不一樣的。”
她以嘲弄的眼神看著北條誠，像是看破了他所有的想法一般，這是俯視的姿態。
“有什麽不一樣？”北條誠追問道。
“不告訴你。”
我妻嵐嘴角翹起的道。
“你說話真的很讓人火大知道嗎？”
北條誠臉色陰沈的道：“自認高人一等？”
“不要把那麽低級的成語用在我身上。”
我妻嵐依然是淺笑的看著北條誠，笑的很從容，輕描淡寫的說道：“還在為那天的事和我鬧脾氣嗎？”
“你那天道歉後我已經原諒你了。”
北條誠說著謊言。
“呵。”
我妻嵐發出了像是嗤笑的笑聲，打著哈欠的道：“我不是你能騙過的人。”
北條誠皺起了眉頭，心裏有些冒火，沈聲道：“你好像對於差點害死我的事毫無愧疚呢？”
“道歉不代表認錯。”我妻嵐語氣懶散的說道。
“你是不覺得自己有錯吧？”北條誠忍住怒意的道。
“被你發現了啊。”
我妻嵐眼神迷蒙的看著北條誠，“知道為什麽我說我和你們這些普通人不同嗎？你之前說過擁有超越平凡的能力讓我失去了煩惱，其實很對。
我從記事起就是以‘上帝視角’看著這個世界，幾乎沒有事情能夠出乎我的意料，一切都在按照我的預想發展著，毫無波瀾。
我很小的時候就厭倦了沒有一點驚喜的生活，喜悅對我彌足珍貴，所以我願意‘虧本’的去換取開心。”
北條誠不解的道：“為什麽你把自己說的像是神一樣？不就是能夠看到事物的價值嗎？你還能預知未來？”
“我能看到所有一切的價值還有估值以及可發展潛力。”我妻嵐一臉的興致索然。
北條誠頓時悚然一驚，只感覺頭皮有些發麻，他好像太小看我妻嵐了。
‘如果能預估一個人價值的漲跌不就等於測出了未來的福禍吉兇嗎？’
“看來你好像明白了？”
我妻嵐輕笑的道：“我知道你想報覆我，但你覺得做得到嗎？當你試圖對我做出不利的事的時候我是能夠察覺到的。”
“你這話是承認上次陷害我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不考慮別人的感受嗎？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把自身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的行為。”
北條誠感覺自己心裏的怒火要壓制不住了，如果不是上次在清水熏那裏上了一課，他現在就已經動手了。
“你看過《三體》嗎？那本科幻小說充分講述了高維生命體對下等文明的態度，我很喜歡裏面的一句話。”
我妻嵐以空洞而虛無的眼神看著北條誠，“毀滅你，與你何幹？”
北條誠的眼瞳收縮了一下，我妻嵐的“人物畫像”在他腦海中迅速清晰，變的栩栩如生。
他認為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這個女人的想法他明白了，她根本就沒把自身當成“人”，而是以高高在上的角度輕蔑的看著這個世界，所做的事都是隨性而為，報酬也只有喜悅，她就是如此狂妄的活著。
“我在你眼裏就和螞蟻一樣嗎？”
北條誠突然的冷靜了下來。
“稍微比蟲子之類的有趣吧。”我妻嵐歪了下小腦袋。
“你這麽不可一世你媽媽知道嗎？”
北條誠不緊不慢的道：“還是說家人對你來說也是可以為了愉悅而隨意拋棄的。”
“人類也會因為寵物的死去而感到悲傷。”
我妻嵐笑容燦爛的道：“我最重要的媽媽我當然舍不得傷害啊。”
“你還有人性呢。”北條誠嘲諷道。
“我並不想成為無悲無喜的神。”
我妻嵐若有所思的道：“活著是需要期待感的，所以人們都有著對於未來的夢想，那是前進的目標，我的能力讓我的生活失去了不確定性，毫無驚喜，很難感到愉悅，如果再變成神的話一定會無聊到死吧？”
“這不是你傷害他人的理由。”
北條誠不想和我妻嵐置氣了，這個女人的三觀已經扭曲到了極致，對她發怒沒有意義，無論說什麽她都只會當作爬蟲的私語，她根本就不在意。
要報覆的話就該對她的弱點下手，打在她的痛處，她才會改變這副目空一切的心態。
“還在想著向我覆仇啊？”
我妻嵐那呈現病態的白皙的臉蛋上掛著微笑，她忽然又捂著嘴咳了幾下，隨後輕緩的說道：“想做什麽就經管來吧，我調教了你這麽久你要是太無能我才要苦惱呢，不過啊你可還沒有被我當成敵人的資格，帶給我更多的驚喜吧，你在我眼裏一直是特別的。”
“我哪裏特別？”
北條誠奇怪的皺了下眉。
“因為你總能出乎我的意料啊。”
我妻嵐一邊說著一邊指向了床頭櫃上的那包抽紙，聲音虛浮的道：“幫我把紙巾拿過來。”
“不幫。”北條誠毫不猶豫的道。
“那我可要把血抹在你身上了哦？”
我妻嵐將剛才捂在嘴邊擋住咳嗽的手對著北條誠攤開。
一灘紅艷艷的血跡正染在上邊。
“哈？”
北條誠頓時呆住了，連忙起身抽了幾張紙巾塞到了她的手裏，匪夷所思的道：“你感冒還能咳血的？”
“應該不能吧？”
我妻嵐的臉色愈發暗淡，她似乎難以支撐的合上了眼睛，有氣無力的道：“都怪你害我一直說話。”
“你裝病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北條誠驚疑不定的道：“所以說你什麽情況？”
“在擔心母上大人我嗎？”我妻嵐氣若游絲的道，“沒有大礙的，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北條誠想放幾句狠話，但是看著她著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是不甘不願的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妻嵐這個‘世界bug’要被修覆了嗎？”
他有些納悶，我妻嵐的體質達不到正常人的水平他知道，但這一副病美人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預測了太多未來遭天譴了？
“北條同學？”
“太太……”
北條誠才走出我妻嵐的房間，我妻太太就端著果盤，迎面走了過來。
“要回去了嗎？”
我妻太太用明媚的美眸看著北條誠，擡了下手中的果盤，可惜的道：“我才到樓下的超市給你們買了水果呢。”
“那個……”
北條誠忍不住的問道：“我妻同學不會有什麽重病吧？她剛才咳血了，確定沒事嗎？”
“誒？”
我妻太太也是楞了一下，而後無奈的嘆了口氣，頭疼的道：“嵐她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不過很早就動手術治療過了，醫生說問題不大，但是她卻總是沒好全一樣，咳血也是一直以來的小毛病，明明體檢的結果沒什麽大問題的。”
‘有懷疑過你女兒是被世界當成bug準備‘封號’了嗎？’
北條誠揉了下額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覆仇的欲望都消退了。
“我妻太太，我今天就先告辭了，再見。”
北條誠告別後臉色沈著的來到公寓樓下，看著再次變的“劈裏啪啦”的天氣，心情也愈發陰暗。
“即使如此……”
他從書包中拿出了雨傘，邁步走進了雨幕中，忽然又回過頭朝我妻嵐所居住的樓層看了一眼，瞋目切齒的道：“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6月1日，雨
天氣預報說明天就要放晴了？】
……
北條誠在天晴之後立馬就陷入了忙碌，我妻嵐一連請了好幾天假，學生會分配的工作全給他幹了，而且二之宮椿也一天到晚都在做事，各種撒嬌的求他幫忙他哪能拒絕。
“女兒真可愛。”
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之過隙，忽然而已。
北條誠被各種事拖累，又是拍宣言片又是這那的，除了學習外完全沒辦法做其他，不過追查金魚姬到事還需要到校慶日，他也就沒做多餘的事。
村上春樹說：“同一天的周而覆始，若不在哪裏留下折痕，說不定會產生錯覺。”
北條誠很認同他說的這句話。
他的日記最近的每一天都只會留下日期與“學習”這兩個字。
恍惚間就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
【時間：七月九號的下午】
【地點：櫻庭中學216教室】
【人物：一年級D班全體學生】
“我妻嵐的個人紀錄片到底哪出了問題呢？”
北條誠沒有在意講臺上的玉置老師，腦子裏全是昨天晚上他用新買的電腦，將之前拍攝到的所有我妻嵐的錄像進行縫合後，將完成的一百二十分鐘的電影提交給《美少女游戲》，結果得到的【未完成】這個評價的事。
“北條同學。”
北條誠忽然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喊了他的名字，下意識的擡起了頭，玉置老師正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要講關於校慶日假期的事了，請認真聽。”
“抱歉……”
他無奈的在教室內的同學們的竊笑聲中坐直了身體。
“大家都坐好。”
玉置涼奈神色平淡的道：“因為今年的校慶日恰好和周末相接，所以為期四天的假期從明天就開始了，一直放到二十三號……”
她例行公事的講了假期的註意事項後，就宣布了放課，歡呼聲間很快就人去樓空。
“走吧，北條，要去學生會室商討合宿的事了。”
“你這麽期待啊？”
北條誠將課桌上的東西收拾好，整理了下書包，擡起頭看向了身前有些興高采烈的鷹司武。
“當然了啊。”
鷹司武露出了一個爽朗的笑容，“可以看到晴香的泳裝出境呢。”
“呃……”
北條誠頓時語塞。
他在這段時間裏委婉的提示過鷹司武留心白石晴香，但是摯友並沒有太上心，他也只能啞火，畢竟不能直說“白石晴香就是個碧池”，他是個高情商的人。
“先去開會吧。”
北條誠的心情其實也不錯，畢竟馬上就能實錘金魚姬了，兩千點券即將到手。
“出發！”
他和鷹司武快步的來到了學生會室，門開著，裏邊還只有著一位金棕色發色的少女。
“好像來太早了，大家還要一會才會過來吧？我在外面吹會風。”
鷹司武笑著對北條誠眨了下眼睛。
北條誠無奈的聳了下肩，然後走進了會議室內，反手將門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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