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談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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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談妥
茶水依舊徐徐散發著熱氣，兩位帝王兩頭坐，互相死亡凝視。
直到許久，淩淵又揚起了笑瞇瞇的笑意：“溫兄你來得突然，都不讓寡人有時間好好準備。三日後寡人備下了洗塵宴，特意為你接風洗塵。”
溫惜昭挑了挑眉，自是應好。
淩淵：“既然溫兄你中了毒，需要‘無煙’作為解藥，如此，不如你我做個交易如何？”
溫惜昭好整以暇：“說來聽聽。”
淩淵：“既然我中了十日香，你中了忘憂，不如你我相互交換解藥，也算是不枉齊燕二國友好結盟一場。”
說及此，又補充：“不過，我還是那個條件，大齊不得隨意進攻燕國，你我簽下結盟條約，至少十年之內，必須友好共處，不得發動戰事。”
溫惜昭點頭：“行。”
答應得十分痛快利落。
淩淵對溫惜昭的痛快產生了片刻質疑。
他又笑了起來，說道：“既然你我都中了毒，那還是叫禦醫來診治一番，看看你我如今的病情到底如何。”
一旁的範靈枝友好提示：“這等奇毒，一般的太醫，怕是瞧不出什麼。本宮的禦用禦醫小王，才是真正的世間神醫，可診斷一切奇毒，不知燕皇可想試一試？”
淩淵面無表情看著她。
範靈枝在淩淵的死亡凝視裏逐漸噤聲。
也是，他才不會信得過範靈枝的人。
於是很快的，方才在寢殿內被淩淵趕走的張禦醫又被傳喚到了長樂殿。
兩位帝王坐在高座上，排隊等著張禦醫把脈。
方才被淩淵踢了一腳的張禦醫兩股戰戰瑟瑟發抖，剛剛被淩淵踹了一腳的胸膛還在泛著疼意，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要開始情景重現。
不得不說，禦醫可真是個高危職業啊！張禦醫忍不住老淚縱橫。
淩淵含笑看著溫惜昭：“溫兄，你先來。”
溫惜昭也不反駁，十分順從得伸出了自己的手。
張禦醫努力控制住自己把脈的手不顫抖，一邊緩緩搭上了溫惜昭的手。
一時之間，強而有力的脈象傳來，這脈搏跳動得比張禦醫還要有力，——就這樣的體魄，竟然也好意思說自己有病？！
張禦醫心裏覺得異常憋屈！
見他神情明明滅滅，久久不語，淩淵忍不住道：“脈象如何？”
張禦醫這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對著淩淵叩首，一邊苦著臉道：“齊皇的脈象蓬勃有力，體格強健，若是非要吹毛求疵，那就是這個這個脈象跳得稍微快了些……還請齊皇伸出舌頭看看。”
溫惜昭依言照做。
張禦醫：“舌苔發黃，那就對了，齊皇您稍微有些上火，可以適量喝些涼茶去去火。”
溫惜昭和範靈枝都發出了愉快的笑聲。
這笑聲在淩淵聽來，是如此刺耳，仿佛在嘲笑他大燕的醫療水平，就這？
他沈下臉，咬牙道：“再看看寡人的。”
張禦醫連忙又搭上了淩淵的手腕。
許久，他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甚至連一句話都已經說不清楚。
淩淵：“說。
”
張禦醫顫顫巍巍：“皇皇皇上，您您您確實沒病啊……”
話音未落，淩淵又是對著張禦醫的胸膛踢了一腳：“滾！”
張禦醫立馬麻溜地滾遠了。
範靈枝輕輕笑著，聲音矯揉造作，淩淵聽了想砍人：“燕皇，您看，本宮都說了，一般的禦醫，可根本診斷不出你們身上的奇毒。”
淩淵的眼神陡然淩厲：“所以我身上的這十天香，具體到底是什麼毒癥？”
範靈枝：“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也不過是時不時得頭暈腦花、四肢無力，隨時都有可能暈倒罷了。”
範靈枝：“第一個十日，若是不服解藥，毒性便會加深一層，身上還會散發出一股奇特香味；”
“第二日十日，若還是不服解藥，燕皇您身上的香味便會變得越來越重，”範靈枝說得很是輕松溫柔，仿佛不是在介紹毒性，而是在進行某項友好互動，“等到了第三個十日呀，中毒者就會死哦，渾身還會發出特別濃郁的香氣。”
“因為是十日後才開始散發香氣的，所以才叫‘十日香’。”範靈枝施施然說著，一邊端了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口。
淩淵已經臉色極差，盯著範靈枝的眼神仿佛要殺人。
溫惜昭不疾不徐得阻擋了淩淵看向範靈枝的目光，瞇起眼來：“那就一切按照你說的辦。就是不知燕皇何時可將‘無煙’交出來？”
淩淵臉色發黑，捏著拳頭緩緩道：“所謂‘無煙’，乃是由太歲所制。燕國曾先帝曾在幾百年前入衡山，無意撿拾到一塊太歲，從此，便將那太歲帶回，特意養在大
燕宮，直到如今。”
“而‘無煙’，便是太歲肉。”淩淵繼續，“割下一小塊太歲肉，再曬幹研磨，便是無煙。”
溫惜昭：“制成‘無煙’，需要多久？”
淩淵：“大概也就七八九十個月，太歲肉不易曬幹，得多曬段時日。”
淩淵內心：老子就是要拖延，生生拖死你丫的！
範靈枝點點頭：“也行。”
範靈枝：“如此，本宮與皇上便得在大燕宮常住一段時日，不知燕皇可有意見？”
淩淵心底冷笑不已，面上不動聲色：“當然沒意見。你們想住就住，只要及時給寡人解藥就行。”
範靈枝自是點頭答應。
雙方同時又商量好，只等雙方兩位帝王身上的毒都解了，就簽訂那和平條約，給天下百姓一個安心。
一切事宜都商量好了之後，淩淵這才離開了長樂殿。
只是在淩淵離去前，範靈枝尚且還十分有禮貌得問他：“本宮和皇上在這大燕宮內，未免太過陌生，不知本宮可否派人去大齊接幾個相熟的好友過來，也好和本宮相互排遣思念和孤獨？”
淩淵十分不耐煩得揮揮手表示同意，這才走了。
於是當日夜裏，範靈枝便讓溫惜昭讓千裏馬送出政務奏折的同時，也把自己的親筆信送了出去。
而七日後的北直隸大齊宮，沈寂已久的後宮之內，就因為範靈枝的那一封信，陡然沸騰了起來。
翌日，五輛塞得滿滿當當的大馬車，從北直隸出發，一路南下，朝著燕都一路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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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依舊徐徐散發著熱氣，兩位帝王兩頭坐，互相死亡凝視。
直到許久，淩淵又揚起了笑瞇瞇的笑意：“溫兄你來得突然，都不讓寡人有時間好好準備。三日後寡人備下了洗塵宴，特意為你接風洗塵。”
溫惜昭挑了挑眉，自是應好。
淩淵：“既然溫兄你中了毒，需要‘無煙’作為解藥，如此，不如你我做個交易如何？”
溫惜昭好整以暇：“說來聽聽。”
淩淵：“既然我中了十日香，你中了忘憂，不如你我相互交換解藥，也算是不枉齊燕二國友好結盟一場。”
說及此，又補充：“不過，我還是那個條件，大齊不得隨意進攻燕國，你我簽下結盟條約，至少十年之內，必須友好共處，不得發動戰事。”
溫惜昭點頭：“行。”
答應得十分痛快利落。
淩淵對溫惜昭的痛快產生了片刻質疑。
他又笑了起來，說道：“既然你我都中了毒，那還是叫禦醫來診治一番，看看你我如今的病情到底如何。”
一旁的範靈枝友好提示：“這等奇毒，一般的太醫，怕是瞧不出什麼。本宮的禦用禦醫小王，才是真正的世間神醫，可診斷一切奇毒，不知燕皇可想試一試？”
淩淵面無表情看著她。
範靈枝在淩淵的死亡凝視裏逐漸噤聲。
也是，他才不會信得過範靈枝的人。
於是很快的，方才在寢殿內被淩淵趕走的張禦醫又被傳喚到了長樂殿。
兩位帝王坐在高座上，排隊等著張禦醫把脈。
方才被淩淵踢了一腳的張禦醫兩股戰戰瑟瑟發抖，剛剛被淩淵踹了一腳的胸膛還在泛著疼意，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要開始情景重現。
不得不說，禦醫可真是個高危職業啊！張禦醫忍不住老淚縱橫。
淩淵含笑看著溫惜昭：“溫兄，你先來。”
溫惜昭也不反駁，十分順從得伸出了自己的手。
張禦醫努力控制住自己把脈的手不顫抖，一邊緩緩搭上了溫惜昭的手。
一時之間，強而有力的脈象傳來，這脈搏跳動得比張禦醫還要有力，——就這樣的體魄，竟然也好意思說自己有病？！
張禦醫心裏覺得異常憋屈！
見他神情明明滅滅，久久不語，淩淵忍不住道：“脈象如何？”
張禦醫這才緩緩收回了自己的手，對著淩淵叩首，一邊苦著臉道：“齊皇的脈象蓬勃有力，體格強健，若是非要吹毛求疵，那就是這個這個脈象跳得稍微快了些……還請齊皇伸出舌頭看看。”
溫惜昭依言照做。
張禦醫：“舌苔發黃，那就對了，齊皇您稍微有些上火，可以適量喝些涼茶去去火。”
溫惜昭和範靈枝都發出了愉快的笑聲。
這笑聲在淩淵聽來，是如此刺耳，仿佛在嘲笑他大燕的醫療水平，就這？
他沈下臉，咬牙道：“再看看寡人的。”
張禦醫連忙又搭上了淩淵的手腕。
許久，他渾身顫抖得更厲害了，甚至連一句話都已經說不清楚。
淩淵：“說。
”
張禦醫顫顫巍巍：“皇皇皇上，您您您確實沒病啊……”
話音未落，淩淵又是對著張禦醫的胸膛踢了一腳：“滾！”
張禦醫立馬麻溜地滾遠了。
範靈枝輕輕笑著，聲音矯揉造作，淩淵聽了想砍人：“燕皇，您看，本宮都說了，一般的禦醫，可根本診斷不出你們身上的奇毒。”
淩淵的眼神陡然淩厲：“所以我身上的這十天香，具體到底是什麼毒癥？”
範靈枝：“倒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也不過是時不時得頭暈腦花、四肢無力，隨時都有可能暈倒罷了。”
範靈枝：“第一個十日，若是不服解藥，毒性便會加深一層，身上還會散發出一股奇特香味；”
“第二日十日，若還是不服解藥，燕皇您身上的香味便會變得越來越重，”範靈枝說得很是輕松溫柔，仿佛不是在介紹毒性，而是在進行某項友好互動，“等到了第三個十日呀，中毒者就會死哦，渾身還會發出特別濃郁的香氣。”
“因為是十日後才開始散發香氣的，所以才叫‘十日香’。”範靈枝施施然說著，一邊端了桌子上的熱茶喝了一口。
淩淵已經臉色極差，盯著範靈枝的眼神仿佛要殺人。
溫惜昭不疾不徐得阻擋了淩淵看向範靈枝的目光，瞇起眼來：“那就一切按照你說的辦。就是不知燕皇何時可將‘無煙’交出來？”
淩淵臉色發黑，捏著拳頭緩緩道：“所謂‘無煙’，乃是由太歲所制。燕國曾先帝曾在幾百年前入衡山，無意撿拾到一塊太歲，從此，便將那太歲帶回，特意養在大
燕宮，直到如今。”
“而‘無煙’，便是太歲肉。”淩淵繼續，“割下一小塊太歲肉，再曬幹研磨，便是無煙。”
溫惜昭：“制成‘無煙’，需要多久？”
淩淵：“大概也就七八九十個月，太歲肉不易曬幹，得多曬段時日。”
淩淵內心：老子就是要拖延，生生拖死你丫的！
範靈枝點點頭：“也行。”
範靈枝：“如此，本宮與皇上便得在大燕宮常住一段時日，不知燕皇可有意見？”
淩淵心底冷笑不已，面上不動聲色：“當然沒意見。你們想住就住，只要及時給寡人解藥就行。”
範靈枝自是點頭答應。
雙方同時又商量好，只等雙方兩位帝王身上的毒都解了，就簽訂那和平條約，給天下百姓一個安心。
一切事宜都商量好了之後，淩淵這才離開了長樂殿。
只是在淩淵離去前，範靈枝尚且還十分有禮貌得問他：“本宮和皇上在這大燕宮內，未免太過陌生，不知本宮可否派人去大齊接幾個相熟的好友過來，也好和本宮相互排遣思念和孤獨？”
淩淵十分不耐煩得揮揮手表示同意，這才走了。
於是當日夜裏，範靈枝便讓溫惜昭讓千裏馬送出政務奏折的同時，也把自己的親筆信送了出去。
而七日後的北直隸大齊宮，沈寂已久的後宮之內，就因為範靈枝的那一封信，陡然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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