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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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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

贛江兩岸,鐵欄石砌,柳樹依依,夏花燦爛多姿。

楊帆撐傘,抵住夏日那份淡淡陰雲粉飾的陽光,與柳家姐妹傘下同行。

即便撐著傘,他的那只拿傘的手臂上也依然有掛件,不是柳芊芊挽著,就是柳月月摟著。

自從和十三好上後,楊帆跟她與果果一起出門,胳膊上就沒怎麽閑著了。

十三姨會挽著他的一只胳膊,果果不用他牽手,但自己會經常抓著他的衣角一起往前走。

山城那麽大,走在大街上,很難遇到熟人。

十三姨也不擔心被熟人看到,她是女神,不是菩薩,不能談戀愛,不能和男人親密。

以致楊帆總感覺手臂是酸的,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苦惱。

這種苦惱,常人最多就一份,他足足有三份。

“楊帆,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志。你是不是有了什麽遠大的理想?”沒有意識到楊帆胳膊有點酸的柳月月,走在贛江堤岸上,問被她和妹妹保護得好好的楊帆。

另一側,柳芊芊歪著腦袋,也看著楊帆。

今天兩姐妹的衣服不是同款的,但都是清涼的裙子,說七分有點長,說三分也沒那麽短。

腿一如既往的修長和好看,只是沒平時在家顯得那麽白了,因為怕出門被曬到,她們穿了絲襪。

柳月月穿的是很輕薄的鑲邊鏤空黑色絲襪,柳芊芊穿的是接近肉色的絲襪。

楊帆還是第一次見到穿絲襪的兩姐妹。

就算是夏天,僅僅逛街,她們也不喜歡穿絲襪。

出門旅行,風吹日曬在所難免,她們便穿上了。

“今天剛有的,很艱難的一個夢想。”找了個遮陽的地方,三人在一張臨江長椅上坐下來,楊帆把傘收起來,放腳底下,然後從背包裏拿出自備的礦泉水。

“那是什麽夢想?”柳芊芊坐一旁,拿紙巾擦汗,看楊帆先給姐姐擰礦泉水瓶。

楊帆給柳月月擰開礦泉水瓶後,瓶子和瓶蓋一起遞給她。

要是只有一個女朋友,瓶蓋他倒可以先拿著。

但問題是有兩個,另外一個還需要他伺候。

擰著另外一瓶礦泉水瓶,楊帆說道:“那個艱難的夢想就是同時娶你們兩個啊。”

柳月月偷偷四處張望了一下,紅著臉說道:“你想得美!”

“還以為是成為偉大的文學家科學家什麽的呢,原來是這個。”柳芊芊接過楊帆手裏的礦泉水,不屑道:“你想實現這個目標,需要努力的人不是你,是我跟姐姐。”

楊帆點頭:“也是。”

真是一等一的好女朋友啊,跟那些還沒嫁過來,就自己存錢,甚至考慮好怎麽從爸媽那裏騙來更多嫁妝的女孩子一樣,非常難得。

楊帆更加覺得柳芊芊好了,貼心小棉襖。

“芊芊,你怎麽這麽不害臊,楊帆都沒求婚,你就想著怎麽嫁給他了,是不是?”柳月月大體上跟妹妹的喜好,價值觀是一樣的,細節處分歧就比較多了。

柳芊芊撇嘴:“不想著嫁給他,我為什麽要跟他談戀愛,為什麽讓他對我動手動腳?差不多什麽都讓他做完了,還不想嫁,那才是不害臊。”

楊帆有些尷尬,他還不太習慣姐妹倆當著他的面吵這種架,說這種內容的話。

柳月月倒比較了解妹妹,對於妹妹說這種話並不意外。

只是她也不太適應當著楊帆的面,跟妹妹聊這種話題。

“你嫁你的,我才不嫁。”柳月月的小脾氣又上來。

“這可是你說的,不要後悔,到時候……”柳芊芊不是很怕姐姐,很怕的話,就不會出現兩姐妹經常吵架的畫面。

楊帆打斷柳芊芊的話,拿手指擦掉柳月月嘴邊上的水漬:“別生氣,我很難的。會讓我對未來失去信心,天天這麽吵架,我還不如只娶一個老婆。”

“你敢!”

兩姐妹異口同聲。

楊帆有些心虛,想說自己敢,但這麽說顯得很沒道德。

你要是只想娶一個老婆,為什麽對這個動手動腳,對那個也如饑似渴。

做男人,最重要的是敢作敢當,有一顆負責任的心。

楊帆心裏不願意,也會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任。

“生活好艱難。”楊帆擡頭,平視前方,面露思索之色。

“楊帆,生活是什麽?”柳月月詢問楊帆。

柳芊芊喝著水,豎起耳朵。

楊帆答道:“以前,我不喜歡寫歌寫劇本做節目。”

柳月月和柳芊芊若有所思。

楊帆又說道:“以前,我也只想交一個女朋友。”

聞言,柳芊芊立即踩了楊帆一腳,得了便宜還賣乖。

柳月月也掐住楊帆胳膊上的肉。

楊帆無動於衷。

柳月月和柳芊芊一時以為交兩個女朋友確實很痛苦,姐姐好奇問道:“楊帆,你不想要這樣的生活嗎?”

楊帆牽起她的柔荑,有一絲涼意,很細膩,很光滑。

柳月月不知道楊帆想做什麽,沒阻止。

隨後,她看到楊帆也牽起妹妹的手。

先是在柳月月的手背上親了一口,楊帆又在柳芊芊的手背上親一口,然後說道:“是的,兩個女朋友,會老是吵吵鬧鬧,對於喜歡和諧家園的我來說,體驗不是很好。”

柳月月眨著眼睛,認真聽進去了,在思考,以後是不是即便吃醋,也不能在楊帆面前和妹妹吵架?

柳芊芊扭過頭去,看向另一邊,心中冷哼,這個大壞蛋,就喜歡騙姐姐。

姐姐也一直很相信他說的話。

跑通告太累,一直沒好好休息的柳月月,昨晚睡著比較快。

楊帆摸進柳月月的房間後,發現她睡著了,才過去找柳芊芊。

柳芊芊還沒睡著,看到楊帆摸進來後,半驚喜半意外,問他怎麽來了。

楊帆如實告知,柳月月睡著了,他才過來找她的。

柳芊芊自然不是很高興,生了一會兒悶氣。

但也不至於不讓楊帆摟摟抱抱。

這麽一來,身體的誠實讓她無法再繼續生悶氣。

她很清楚記得當時楊帆感嘆過,大意是幸虧有兩個女朋友,不然只能早早睡覺或玩手機去了。

不過最後在楊帆詢問她可不可以的時候,她經過心底一番激烈的掙紮後,說不可以。

雖然她也很想經歷,但各種思想鬥爭後,她心裏害怕了。

不僅僅是害怕楊帆這個大壞蛋,還害怕此後一系列未知。

也許是愛得不夠深,也許是根深蒂固的守身如玉觀念主導,總之,她害怕了。

在這種事情上面,楊帆沒有一絲強勢,很尊重柳芊芊的意願。

因為他確實也不敢肯定,他能善始善終。

如果他只有柳芊芊一個,肯定不可能輕易剎住車,會堅定地認為,自己能從一而終,不只是為了一時的歡愉。

這反倒讓柳芊芊覺得,楊帆很男人,懂得尊重女性,人品不可多得。

有些男人不尊重女性,卻自以為是,做了不尊重女性的事還不知道。

幾千年的舊觀念,影響頗深,女人在社會地位中,也因為擔當著多是配角的角色,無法真正實現男女平等。

聰明的女人都知道這點,即便她們知道自己不可或缺,但實際上就如社會中上流社會與底層社會存在著不可抹除的身份地位差距。

同是坐飛機高鐵,多出錢,就能享受更好的旅途服務,這不是赤裸裸的身份地位差距嗎?

景區裏,得知楊帆跟同行的兩位佳人尋花問柳去了,魏老板感嘆,不愧是才子佳人,缺一不可。

再次看了一眼《滕王閣序》真跡,魏老板覺得,這個真跡自己是留不住了,回去後得上交。

上交後,最終會傳到哪裏,他不得而知。

但他可以預見,自己見證了一個崛起於微末的歷史傳奇。

從此,大佬圈內必定流傳著楊帆這麽一個風雅的人物。

背後有文家這樣一棵參天大樹的他,其真跡也會成為眾人競相爭逐的對象。

有價值!

這個價值,有人脈價值,也有著極高的藝術價值。

人人都愛附庸風雅,因為顯學識、顯格調、顯檔次。

風雅之事,向來不是普通大眾所能為之事,而是小眾精英的“藝術沙龍”。

風雅離不了精心設計與環境、外景的裝潢,與尋常小民的生活相去甚遠。

附庸風雅是要成本的,看那風雅的營造,不是古董就是藝術品,只要用上了這些好東西,那土壞房也是雅氣蹭蹭的往上冒,居者身份頓時不同凡響。

風雅就像一件昂貴的珠寶,俗人佩上它,也顯得珠光寶氣,身價陡升。

氣質內涵只需裝腔作勢,就可以收獲他人的側目艷羨。

那麽多的目光射在身上,就像聚光燈的焦點,彰顯著我是主角,我超凡脫俗。

中華文化輝煌燦爛,中華文明源遠流長,在歷史的更疊過程中,數之不盡的古玩珍寶遺落,而能妥善保存至今的藝術品,無不是當前收藏界中的無上明珠,成為社會財富精英乃至十幾億國民競相追捧的對象,市場價格也在不斷創造著新的天價和紀錄。

無論是社會精英還是普通大眾,都越來越關註藝術品收藏。

作為藝術收藏品,它自有物質、精神兩方面的意義。

從物質方面上來說,收藏品是承載歷史、文化、藝術信息的商品,其價值雖具有不穩定性。

但整體上呈上升趨勢,具有強大的升值保值能力,能帶來的豐厚經濟收益。

從精神方面上來說,收藏在改變人們物質生活的同時,也提升著人們的精神生活,收藏可以陶冶情操,修身養性。

歷史上靠收藏而成為巨富的人,數不勝數。

在古時候,藝術品是權貴階層的玩物,是身份與地位的一種體現。

不過現在隨著人們經濟水平和鑒賞水平的提高,藝術品早已不是以往王孫貴胄的專屬,字畫等藝術品,皆可成為國人的家中之物。

也許有人好奇:古董藝術品只是死物一件,沒有生產力,也不能富國強民,價格那麽貴,憑什麽?

其實,字畫藝術品收藏既是一種藝術行為,又是一種投資方式,更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一張字畫能拍賣出數億的天價,相當於一張紙能換一架飛機,一件死物憑什麽能賣這麽高的價格?

更神奇的是,為什麽功成名就的成功人士都喜歡搗鼓藝術品收藏?

大家都忽略了一點,真正的強大,不僅僅是經濟和物質上的強大,還有精神和文化上的強大!

每一件文物,每一個字畫藏品,它們並不是死物。

上面的工藝、歷史痕跡以及背後的獨特文化,都鮮活地展現在世人面前。

也許百年後,有人拿著楊帆的“真跡”,想與他時空對話,想看看當時的他是在怎麽樣的社會環境下,什麽樣的情景下,譜寫出這篇曠世奇文。

可能還會有人想穿越時空,來到他面前,想一睹他的風采,死而無憾。

“何書記,拿到題字了。”站景區廣場邊緣欄桿旁,望著贛江,魏大佬給上級打了個電話。

電話那端,一個頭發看起來烏黑,實則早已花白,只是被染回原色的中老年男子拿著手機,微笑道:“小魏,這麽急著打電話啊,文家青睞的這個後輩怎麽樣?”

他沒問小魏關於楊帆題的字的內容。

在何老板看來,即便這個年輕人有點才識,也不會驚動到大佬圈。

能驚動大佬圈的,只是他身後的家族。

“很好,很優秀,很可畏。”魏老板不吝嗇自己的讚譽之詞。

何老板了然,混這個圈子,與人面子,就是與己方便。

意思是,很多話只是客套話。

“替我好好招待他,我忙,不然就親自去了。”何老板對魏小弟吩咐道。

他說這話,很有藝術。

一是能看出他重視文家,不留下把柄,二是又能給自己留下面子。

其實他可以抽空親自去招待楊帆一番,但他怎麽說也是個大人物。

而楊帆呢,名不見經傳。

兩人的身份地位差距太大,簡單點說,楊帆還不配。

“何書記,我現在先回去找您一趟吧?”魏老板忽然說道。

何老板眉頭一皺:“小魏,你今天的任務是替我招呼文家後輩,有什麽事你明天回來再跟我匯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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