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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陳家住下的這段時間，周清妤倒覺得挺不錯。
至少在她學會發瘋之後，陳家的人也沒怎麽敢惹他，包括陳頌在內。
上午，周清妤看中了那假山後水池裏的朱頂紫蘿袍，直接便撈起來打魚頭湯。
管家風風火火趕出來，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直奔周清妤手中那條魚，哭喊道：“萬萬不可，這是先生好不容易才養活的；”
不讓？周清妤可不答應。
她對著不遠處的陳頌喊話道：“可以嗎？若是不可以的話，那我就離開陳家咯。”
無可奈何，陳頌只得忍痛割愛：“可。”
下午，周清妤看中了花園裏那株朱麗葉玫瑰，想著那去做糕點。
管家幾乎要被嚇死，在周清妤要下剪刀之際大喊一聲：“刀下留花。”
然而不幸的是，周清妤的剪刀已經落下了。
“哢嚓”一聲，那玫瑰就落在了花籃裏。
管家瞳孔震驚，忘記呼吸。
“你要死啊，”他快哭了。
這是陳頌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才弄回來的，一株價值千萬。
周清妤才不理會管家，轉頭望向不遠處的陳頌，問道：“可以嗎？”
陳頌咋舌，手中的茶都不香了。
“你都剪了。”
剪都剪了，還問個屁。
周清妤嘚瑟慫肩，傲嬌道：“陳先生說可以哦。”
管家：......
晚上，周清妤又有了新的小心思。
她拿著中午燉的湯、下午燉的糕走向了主桌的位置。
這會陳頌還在吃著飯，見周清妤向自己走來不由得莫名緊張。
她的視線漂浮不定，不難看出其中還飽含殺意。
“噔，”一聲，周清妤手上拿著的吃食放在了餐桌上，即便聲音微小、還是讓陳頌坐立難安。
“吃嗎？”周清妤將東西往陳頌面前推了一下。
陳頌不禁打了個冷顫，急喘難耐：“客氣了。”
虎毒還不食子，他怎麽能吃自己最心愛的魚和花呢。
“不客氣，”周清妤將東西再推前一步。
很明顯，她想陳頌將這些東西吃下去。
餐廳上，所有人都將視線聚焦在陳頌身上，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會將東西給吃下去。
周清妤的廚藝很好，把菜都弄得很香。
然而陳頌只是咽了咽口水，不敢動手。
周清妤有點著急，現在的她沒有什麽耐性。
催促道：“不吃嗎？不吃我就拿去餵狗了。”
“別......”
就在周清妤要將東西拿走，陳頌抓住了她的手腕，卑微且弱小，一臉可憐模樣。
“吃，吃的，”
好歹也是周清妤做的，餵他總比餵狗好。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陳頌舀了一口魚湯。
初嘗時還覺得有些別扭，不過嘗到甜頭之後，倒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味甘甜，很鮮，當中的魚肉勁道且爽口。
好吃，不愧是他養了那麽久的魚。
周清妤對此滿懷期待，可從陳頌平靜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麽，好奇問道：“怎麽樣？”
“好，好極了，”陳頌豎起大拇指誇讚。
這讚賞模樣是真的，不假，魚湯好喝，魚也是真的好吃。
一旁伺候的仆人都沒忍住喘了口粗氣，敢這樣在陳頌面前造次的，也就只有她周清妤一人。
但恰恰相反的是，周清妤聽到這誇讚並不開心。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想看到陳頌黑臉。
一旁的陳頌更是倍感迷惑，本以為周清妤聽到自己誇她廚藝好會開心，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過周清妤倒也沒有沮喪多久，很快就轉移了目標。
這一次，她的目標是陳頌。
周清妤踏著長裙大步而過，停在了陳頌的椅子背後。
不得不承認，不管是從前面看還是從後面看，陳頌都是那樣的周正。
思索之際，周清妤將雙手搭在了陳頌的椅子上，順著椅子走位慢慢將頭低下，不偏不倚剛剛好，落在了陳頌的肩上。
她是故意的，往陳頌耳邊輕吹了一口熱風。
暖風入耳，陳頌全身寒毛立起。
這樣意外的舉動讓他震驚，他不敢動；
身體雖然靜止，但是心跳和呼吸卻在飛速加快。
一時間，他已經陷入眩暈之中，分不清所聽到的是呼吸聲還是心跳聲。
不僅是陳頌，就連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管家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下意識就是讓仆人離開。
可偏偏周清妤卻不讓，以命令口吻吩咐：“一個都不許走，全部給我留下來。”
仆人們停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腳步千斤重。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們已經看到了陳頌對於周清妤的寵溺程度。
私下都在傳周清妤就是這陳家未來的女主人，所以這會一時半會也不敢得罪。
現如今見兩人這樣親密，更是證實了兩人關系不一般。
再看管家和陳頌都沒有表示，只得默認留下。
周清妤笑了，肆意且張揚。
這一刻，她是在為權利而開心。
沒想到她周清妤有朝一日也可以指揮陳家的仆人了。
不過，她現如今的獵物不是那些仆人，而是陳頌。
“陳頌？”周清妤輕輕呼喊一聲。
她很少呼喚自己的名字，這一生叫喚讓陳頌為之頭皮發麻。
喊得那樣溫柔，怎麽能不讓人為之沈迷。
雖然不知道周清妤要做些什麽，但他也只管配合就是，讓她玩。
“在呢。”
陳頌的耳朵很燙，吸引周清妤擡起指尖來回輕輕觸動，由上而下，為之流連。
那樣滾燙，就如那天晚上在書房的視線那樣炙熱。
座位之上，陳頌忽然坐直。
也許周清妤並不知道耳朵是自己的禁地，他最怕癢了。
可偏偏她還像是上癮了一般，久久不停。
柔指摩擦、耳垂升溫、紅血與脖子青筋相連，屏息之際、幾乎要了陳頌的命。
“你那天說，只要我留在陳家，陳家的一切都為我所用；現如今，這話還算數嗎？”
陳頌慌張不止，原先平靜的容顏不覆存在，劍眉隱隱皺起。
心火燒、耳風熱、脈血膨脹，不知不覺間、身體傳來陣陣異樣反應。
他不想被周清妤看出自己的異常，只能壓低嗓音回道：“自然。”
周清妤喜歡這個答案，這會紅唇湊得更近了，幾乎就要親到陳頌的耳垂，追問道：“那陳家的一切，包括你嗎？”
陳頌的腦袋瓜子炸了，柔聲聲聲如骨。
他能感受到那溫熱的紅唇在自己耳邊輕輕抿動著，仿佛只要湊近一點，就能親到了。
這一刻他忘記了回答，在周清妤的凝望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挪動了一下頭顱的位置。
只希望能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想體驗一下，被親耳垂究竟是什麽樣的感覺。
或許，應該是溫溫的、熱熱的、軟軟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周清妤下一秒就挪開了。
陳頌久久不回答，讓她感到不爽。
打量一下四周之後，她將視線落在了管家身上。
今日她問了兩句“可以嗎？”都是問陳頌的，但這一次，她想征求一下管家的意見。
畢竟如今獵物在自己手上，而管家則是管家的，自然是有管理的職責。
“可以嗎？”周清妤看向管家。
忽然被狙擊，管家手上的盤子差點沒拿穩，嚇得他一激靈。
他想要問一下陳頌的意見，然而此刻的陳頌像個傻子一樣嘴角帶癡笑，根本就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
回想起前兩次陳頌都時對周清妤說可以，他不由得也將此記在了心上。
管家對著周清妤點頭哈腰道：“可以。”
他家先生都要被迷死了，何曾見過這般癡迷模樣。
這樣的情況下，他哪裏敢說不。
周清妤滿意點頭，果然管家就是管家，會做人。
隨後，周清妤再次將註意力落到陳頌的身上。
雖然在其後看不清陳頌的表情，但越是這樣周清妤就越是想逗他。
原先搭在肩上的手很不聽話，非得往下游走。
從鎖骨自胸腔，一撫一觸，連肉帶血，所經之處熱浪滾燙。
她摸到出平時陳頌應該是有鍛煉的，胸前的肌肉倒是結實得很，富有彈性。
周清妤使壞，特意捏了一下。
“喔，”陳頌被刺激到了，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嬌哼。
他不由得懷疑，周清妤是在勾引自己嗎？
疼痛感刺激而來，也迫使陳頌清醒了幾分。
回望身旁還有十來個仆人，他示意管家先將人給帶下去。
收到提醒，管家撒腿就跑，生怕見到一些不該見的。
不過十來秒鐘的時間，在場的人瞬間清場。
偌大的餐廳，只剩下周清妤和陳頌二人。
“可以嗎？”
周清妤再問一聲，而這一聲，是對陳頌說的。
陳頌不禁輕笑，悅顏迎春風。
“在這陳家，有什麽是你周清妤不可以做的？”
就連他的忍耐和寵愛，周清妤都是獨一份。
但偏偏這一句話結束後，周清妤手上的動作卻停止了，挑逗之意瞬間消失全無。
她的冷臉比誰來得都要快，且毫無征兆。
“逗你而已，不要當真。”
陳頌的笑意戛然而止，心火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熱血不再，涼涼的。
他不可置信看向周清妤，不明白她為什麽如此反常。
“那你告訴我，到底什麽才是真的？”
他生氣了，話到最後顫抖不止，低聲嘶吼。
周清妤自嘲冷笑一聲，回歸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那般從容，仿佛剛才的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我就是想看一下你能忍耐我到什麽程度。”
僅此而已。
她這些天的所做作為哪一件都能讓陳頌火冒三丈，可是陳頌偏偏卻沒有，一再忍讓。
看著面前的陳頌，她甚至會懷疑眼前這個陳頌是不是以前那個混蛋，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柔情。
“就這樣？”陳頌心有不甘。
他以為周清妤這樣作壞是在對自己撒嬌。
可是現如今看來，卻不是撒嬌，只是試探而已。
周清谷不屑給了他一計白眼：“不然你以為。”
過去的她習慣了乖巧，現在只是想放縱一下，想看一下自己究竟適不適合做壞女孩。
陳頌心死，幻想破滅，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攥著，咬牙切齒模樣幾乎要將後槽牙給咬碎。
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會幻想周清妤是否愛上了自己。
只是啊，可惜了。
陳頌擡起頭來，即便生氣，但望向周清妤的目光依舊是充滿柔和。
水霧沖刷瞳孔，加之沮喪不散，看起來還有些許可憐。
“我會一直忍耐，直到你認為我並沒有那麽壞。”
這就是他的回答。
周清妤為之震驚，心頭扭捏，鼻頭濕濕，眉眼瑩潤難掩動容。
她不過是隨口而出那麽一句話，怎麽這陳頌可以記那麽久。
周清妤解釋道：“我那天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陳頌搖頭嘆息一聲，點點淚痕隱約湧現。
來不及了，已經記在心頭很久很久。
她的評價，此生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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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陳頌只得忍痛割愛：“可。”
下午，周清妤看中了花園裏那株朱麗葉玫瑰，想著那去做糕點。
管家幾乎要被嚇死，在周清妤要下剪刀之際大喊一聲：“刀下留花。”
然而不幸的是，周清妤的剪刀已經落下了。
“哢嚓”一聲，那玫瑰就落在了花籃裏。
管家瞳孔震驚，忘記呼吸。
“你要死啊，”他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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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妤才不理會管家，轉頭望向不遠處的陳頌，問道：“可以嗎？”
陳頌咋舌，手中的茶都不香了。
“你都剪了。”
剪都剪了，還問個屁。
周清妤嘚瑟慫肩，傲嬌道：“陳先生說可以哦。”
管家：......
晚上，周清妤又有了新的小心思。
她拿著中午燉的湯、下午燉的糕走向了主桌的位置。
這會陳頌還在吃著飯，見周清妤向自己走來不由得莫名緊張。
她的視線漂浮不定，不難看出其中還飽含殺意。
“噔，”一聲，周清妤手上拿著的吃食放在了餐桌上，即便聲音微小、還是讓陳頌坐立難安。
“吃嗎？”周清妤將東西往陳頌面前推了一下。
陳頌不禁打了個冷顫，急喘難耐：“客氣了。”
虎毒還不食子，他怎麽能吃自己最心愛的魚和花呢。
“不客氣，”周清妤將東西再推前一步。
很明顯，她想陳頌將這些東西吃下去。
餐廳上，所有人都將視線聚焦在陳頌身上，想要知道他是否真的會將東西給吃下去。
周清妤的廚藝很好，把菜都弄得很香。
然而陳頌只是咽了咽口水，不敢動手。
周清妤有點著急，現在的她沒有什麽耐性。
催促道：“不吃嗎？不吃我就拿去餵狗了。”
“別......”
就在周清妤要將東西拿走，陳頌抓住了她的手腕，卑微且弱小，一臉可憐模樣。
“吃，吃的，”
好歹也是周清妤做的，餵他總比餵狗好。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陳頌舀了一口魚湯。
初嘗時還覺得有些別扭，不過嘗到甜頭之後，倒有了不一樣的感受。
味甘甜，很鮮，當中的魚肉勁道且爽口。
好吃，不愧是他養了那麽久的魚。
周清妤對此滿懷期待，可從陳頌平靜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麽，好奇問道：“怎麽樣？”
“好，好極了，”陳頌豎起大拇指誇讚。
這讚賞模樣是真的，不假，魚湯好喝，魚也是真的好吃。
一旁伺候的仆人都沒忍住喘了口粗氣，敢這樣在陳頌面前造次的，也就只有她周清妤一人。
但恰恰相反的是，周清妤聽到這誇讚並不開心。
這不是她想看到的，她想看到陳頌黑臉。
一旁的陳頌更是倍感迷惑，本以為周清妤聽到自己誇她廚藝好會開心，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不對勁。
不過周清妤倒也沒有沮喪多久，很快就轉移了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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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妤踏著長裙大步而過，停在了陳頌的椅子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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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之際，周清妤將雙手搭在了陳頌的椅子上，順著椅子走位慢慢將頭低下，不偏不倚剛剛好，落在了陳頌的肩上。
她是故意的，往陳頌耳邊輕吹了一口熱風。
暖風入耳，陳頌全身寒毛立起。
這樣意外的舉動讓他震驚，他不敢動；
身體雖然靜止，但是心跳和呼吸卻在飛速加快。
一時間，他已經陷入眩暈之中，分不清所聽到的是呼吸聲還是心跳聲。
不僅是陳頌，就連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管家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面，下意識就是讓仆人離開。
可偏偏周清妤卻不讓，以命令口吻吩咐：“一個都不許走，全部給我留下來。”
仆人們停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腳步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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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都在傳周清妤就是這陳家未來的女主人，所以這會一時半會也不敢得罪。
現如今見兩人這樣親密，更是證實了兩人關系不一般。
再看管家和陳頌都沒有表示，只得默認留下。
周清妤笑了，肆意且張揚。
這一刻，她是在為權利而開心。
沒想到她周清妤有朝一日也可以指揮陳家的仆人了。
不過，她現如今的獵物不是那些仆人，而是陳頌。
“陳頌？”周清妤輕輕呼喊一聲。
她很少呼喚自己的名字，這一生叫喚讓陳頌為之頭皮發麻。
喊得那樣溫柔，怎麽能不讓人為之沈迷。
雖然不知道周清妤要做些什麽，但他也只管配合就是，讓她玩。
“在呢。”
陳頌的耳朵很燙，吸引周清妤擡起指尖來回輕輕觸動，由上而下，為之流連。
那樣滾燙，就如那天晚上在書房的視線那樣炙熱。
座位之上，陳頌忽然坐直。
也許周清妤並不知道耳朵是自己的禁地，他最怕癢了。
可偏偏她還像是上癮了一般，久久不停。
柔指摩擦、耳垂升溫、紅血與脖子青筋相連，屏息之際、幾乎要了陳頌的命。
“你那天說，只要我留在陳家，陳家的一切都為我所用；現如今，這話還算數嗎？”
陳頌慌張不止，原先平靜的容顏不覆存在，劍眉隱隱皺起。
心火燒、耳風熱、脈血膨脹，不知不覺間、身體傳來陣陣異樣反應。
他不想被周清妤看出自己的異常，只能壓低嗓音回道：“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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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頌的腦袋瓜子炸了，柔聲聲聲如骨。
他能感受到那溫熱的紅唇在自己耳邊輕輕抿動著，仿佛只要湊近一點，就能親到了。
這一刻他忘記了回答，在周清妤的凝望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挪動了一下頭顱的位置。
只希望能離她近一點、再近一點。
他想體驗一下，被親耳垂究竟是什麽樣的感覺。
或許，應該是溫溫的、熱熱的、軟軟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周清妤下一秒就挪開了。
陳頌久久不回答，讓她感到不爽。
打量一下四周之後，她將視線落在了管家身上。
今日她問了兩句“可以嗎？”都是問陳頌的，但這一次，她想征求一下管家的意見。
畢竟如今獵物在自己手上，而管家則是管家的，自然是有管理的職責。
“可以嗎？”周清妤看向管家。
忽然被狙擊，管家手上的盤子差點沒拿穩，嚇得他一激靈。
他想要問一下陳頌的意見，然而此刻的陳頌像個傻子一樣嘴角帶癡笑，根本就沒有要理會自己的意思。
回想起前兩次陳頌都時對周清妤說可以，他不由得也將此記在了心上。
管家對著周清妤點頭哈腰道：“可以。”
他家先生都要被迷死了，何曾見過這般癡迷模樣。
這樣的情況下，他哪裏敢說不。
周清妤滿意點頭，果然管家就是管家，會做人。
隨後，周清妤再次將註意力落到陳頌的身上。
雖然在其後看不清陳頌的表情，但越是這樣周清妤就越是想逗他。
原先搭在肩上的手很不聽話，非得往下游走。
從鎖骨自胸腔，一撫一觸，連肉帶血，所經之處熱浪滾燙。
她摸到出平時陳頌應該是有鍛煉的，胸前的肌肉倒是結實得很，富有彈性。
周清妤使壞，特意捏了一下。
“喔，”陳頌被刺激到了，發出一聲難以置信的嬌哼。
他不由得懷疑，周清妤是在勾引自己嗎？
疼痛感刺激而來，也迫使陳頌清醒了幾分。
回望身旁還有十來個仆人，他示意管家先將人給帶下去。
收到提醒，管家撒腿就跑，生怕見到一些不該見的。
不過十來秒鐘的時間，在場的人瞬間清場。
偌大的餐廳，只剩下周清妤和陳頌二人。
“可以嗎？”
周清妤再問一聲，而這一聲，是對陳頌說的。
陳頌不禁輕笑，悅顏迎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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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偏偏這一句話結束後，周清妤手上的動作卻停止了，挑逗之意瞬間消失全無。
她的冷臉比誰來得都要快，且毫無征兆。
“逗你而已，不要當真。”
陳頌的笑意戛然而止，心火被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熱血不再，涼涼的。
他不可置信看向周清妤，不明白她為什麽如此反常。
“那你告訴我，到底什麽才是真的？”
他生氣了，話到最後顫抖不止，低聲嘶吼。
周清妤自嘲冷笑一聲，回歸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那般從容，仿佛剛才的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我就是想看一下你能忍耐我到什麽程度。”
僅此而已。
她這些天的所做作為哪一件都能讓陳頌火冒三丈，可是陳頌偏偏卻沒有，一再忍讓。
看著面前的陳頌，她甚至會懷疑眼前這個陳頌是不是以前那個混蛋，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柔情。
“就這樣？”陳頌心有不甘。
他以為周清妤這樣作壞是在對自己撒嬌。
可是現如今看來，卻不是撒嬌，只是試探而已。
周清谷不屑給了他一計白眼：“不然你以為。”
過去的她習慣了乖巧，現在只是想放縱一下，想看一下自己究竟適不適合做壞女孩。
陳頌心死，幻想破滅，放在桌子底下的手緊緊攥著，咬牙切齒模樣幾乎要將後槽牙給咬碎。
有那麽一瞬間，他真的會幻想周清妤是否愛上了自己。
只是啊，可惜了。
陳頌擡起頭來，即便生氣，但望向周清妤的目光依舊是充滿柔和。
水霧沖刷瞳孔，加之沮喪不散，看起來還有些許可憐。
“我會一直忍耐，直到你認為我並沒有那麽壞。”
這就是他的回答。
周清妤為之震驚，心頭扭捏，鼻頭濕濕，眉眼瑩潤難掩動容。
她不過是隨口而出那麽一句話，怎麽這陳頌可以記那麽久。
周清妤解釋道：“我那天只是隨便說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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