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再游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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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再游後山
齋飯後，眾弟子稍有歇息，便散去各自練功。翊棠卻一直在齋堂內找尋曹金身影，但左右觀望許久，都不見其蹤影。
而昔日好友，因身份差距，都難以上前，甚至聲音稍微大點，都會被堂內值殿道人驅趕，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止息見狀上前詢問：“青歌師兄，飯菜不合口味嗎？”
翊棠見他，心中稍感欣慰：“沒有，只是不知為何，他們見了我，不似往常般親近。”
止息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門派不遠處的一群青衣，安慰道：“每個人都有各自職責，所負責事務不同罷了。”
翊棠又詢問曹金所在，止息卻搖搖頭，雖然同在山莊中，但每位師叔和弟子所學不同，也不好打聽。隨後，二人穿過溪流，進入後山。
前後兩山以山中溪流為界，後山又被懸崖分割為兩部分。更深的一側，由琴公負責，主要是青衣勞動工作生活區域，平日裏雖有值殿道人執勤，但雙方互不打擾。
靠近山門一側，則是山莊弟子練功生活所用。兩邊以懸崖為界，互不侵擾。
穿過院門，已經隱隱可以聽到弟子們練功的聲音，翊棠心中充滿期待，與上次不同，這次名正言順的進來，不再有心虛之感。
沒走幾步，就能看到弟子們分成幾個群體，在空曠的場地操練，這裏便是山中的“練功場”。只見他們有的在紮馬步鍛煉下盤；
有的練劍學習招式；
有的比試切磋，相互溫習；
有的則在輪流走七星樁，熟悉輕功……
翊棠所過之處，素衣弟子們紛紛停身行禮，再繼續練功，翊棠有些難為情，臉色微紅。
練功場是練習外功的地方，平日裏弟子們都在這裏操練，師叔少有現身親自指導，多數時候都是白衣親傳弟子來教授檢驗，不過近年來江湖武林動蕩不安，所以親傳弟子經常出山。
如今都是一些值殿道人在監督操練，弟子們武功長進也慢了許多。
而前山學堂，則是弟子們學習內功心法和理論知識的地方，二者所授內容不同。每日課程，由當日值殿道人負責分配。
值殿道人也是門中弟子，每日輪流排班，其中師兄或是武功佼佼者會被分配到學堂或者練功場進行授業工作；
師弟或是功力較差的則負責執勤、巡邏等工作。
值班通常為師叔們負責編排，親傳弟子因為身份不同，多數時候都不負責值殿工作。
靠近懸崖一側，離開練武場，是一座“後花園”，園中栽有許多松樹和花藝，園子中心是由矮樹組建出的中型迷宮，迷宮四周分別有兩個入口，八個口相互連通，迷宮中心是一座白色涼亭。
園內面積頗大，是山中弟子閑暇時游覽放松之處，所以環境格外優雅。
穿過後花園，是懸崖深處，在懸崖邊也有一座涼亭，不過這個看上去就要小很多，僅能同時容納兩人，涼亭上寫有“攬勝亭”三字，由兩名值殿道人把守。
攬勝亭平時是不讓人靠近的，但看到翊棠白衣身份，值殿道人行禮後，也沒有阻攔。
止息恭敬站在亭外，翊棠則顯然沒註意到這兒“禁地”的“身份”，徑直走入亭中，向外望去，便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不知是浮雲還是薄霧，籠罩在深淵之中，頗有意境。
止息介紹，這座“攬勝亭”相傳是處置叛教弟子所用，為本門禁地，平時不得擅入。
所以，這裏也可以理解為“刑場”，不過至於如何處置，門中弟子都不不知道，因為除了天尊、七君和白衣弟子，其他人平時是無法進入的。
止息入山也有數年，一直都未啟動過這裏，所以可能只是一種傳言。
穿過“後花園”又回到“練功場”，這次沿著溪流方向，穿過院門，是素衣弟子休息生活區域，再穿過一座院門，行走片刻，便能看到一座座石碑，每座石碑中都嵌入一把寶劍。
這兒便是“劍冢”，本門弟子長眠的地方。石碑雖然不大，但上面都詳細刻有名字和籍貫，以及一些與本門有關的簡單生平，如入門時間，過世原因，重要成就等；
青玉派以“劍”為武器，所以每名弟子都有一把屬於自己的佩劍，佩劍各有名字，追隨主人，所以主人去世，佩劍也要融進石碑，與墓主長眠。
看到多數人都是相同死因，翊棠指著面前石碑好奇問道：“止息，我看這裏多數人都卒於‘白馬之盟’，這是怎麽回事？”
止息微微皺眉，暗自握緊拳頭：“這還要從‘白馬谷’說起……白馬谷隱於石州境內九鳳山中，
白馬匪徒經常晝伏夜出，打家劫舍，搶劫官商，因此經常被朝廷追剿，
然那九鳳山中常有飛禽走獸出沒，而白馬老巢又隱藏在山谷之中，因此多次征討未果。
後前線戰事吃緊，朝廷無力顧及，雖有重金通緝，但敢入者甚少。
因此朝廷時常向武林各派發布追剿令。
‘白馬之盟’就是其中一次追剿，也是目前最大的圍剿活動。
三年前，江湖四大門派掌門商議，組建武林聯盟，向白馬谷發動總攻，起初頗有成效，一度打入老巢，然而谷內環境十分覆雜，又常年被霧氣和瘴氣籠罩，
四大門派死傷者不計其數，後來各派為保留實力，擅自撤出，僅剩我們青玉派一支堅守，
在蘭傲大師父帶領下，雖然數次深入谷底進攻，
但谷內分布大小山洞五十餘座，各個深不見底，
很多師兄弟都神秘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由於門派其他門派支援，最後只得作罷。
經此一役，各門派間也都生了間隙，相互防備，少有往來，至今也再無如此大規模的征討，只是白白枉死了眾多師兄弟！”
翊棠雖然沒有參加此戰，但是腦海中也大致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慘烈場景。
看到止息痛苦的神情，便安慰說：“生死昭日月，精神壯山河。在眾多英靈的照耀下，青玉派一定會壯大的！”
“是啊，我等定要苦練武功，壯大青玉派！”止息突然鬥志昂揚，見他終於恢覆情緒，避免再次觸景生情，翊棠邀請繼續往後走。
穿過“劍冢”院門，又來到一處空曠地，這裏除了山中常見的綠松外，又多了許多綠竹，與剛剛相對沈悶的環境相比，這裏宛如一片“世外桃源”。
穿過一片幽林，綠竹之中隱藏著七座小殿，小殿呈環形排列，環形正中地面由石子匯成太極形狀。每座殿外都有四位值殿守衛，殿門邊都掛有竹牌，竹牌上各是“北鬥星宿”的名字。
翊棠本欲開門窺視，卻被止息小聲制止。看著他一臉的疑惑，止息小聲解釋一番。
原來這裏被稱作“解惑堂”，是白衣親傳弟子研習心法之處，平時素衣弟子是不能隨便入內的，因為他們研習的都是本門高級心法，需要全神貫註，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傷及筋脈。
明白緣由之後，翊棠急忙退出幽林，生怕自己的魯莽會影響他人。
穿過“劍冢”的這一大片空間，是青玉七君和親傳弟子生活練功區，也是本門禁地，除了特殊情況，素衣弟子都不能隨便進入。因為七君習性不同，所以住處都不在一起，避免惹怒師叔，受到責罰，不好一一前往，翊棠初來乍到，自然遵循山中規矩，與止息又往深處走。
穿過一片樹林後，二人來到一片池水處。這池塘面積頗大，外型像是一座硯臺，池水格外清澈，有些口渴的翊棠蹲下身想要用手舀些水喝。
“青歌師兄，這水不能喝！”止息再次制止。
翊棠臉上雖有疑惑，但想來也是山中規矩，便有些慚愧的說：“我，就是有些口渴。”
“師兄若是口渴，我這兒有水。”說罷，從腰間掏出一個小水壺遞給他，見他痛快的大飲幾口，才指著水底繼續說：“這池名為‘劍池’，原是武戰天師鑄劍所用。
但被西域人‘斷劍’之後，武戰天師備受打擊，從此便潛心鑄劍，卻終不滿意，所荒廢之劍，皆沈於此池水之中。”
透過水面波光定睛看去，水底中呈現的果然不是普通砂石，而是一柄柄寶劍，多數已經銹跡斑斑。其數量之大令翊棠不僅感嘆：“這麽多劍啊！”
止息點頭應道：“武戰天師對自身要求頗高，稍有不滿意便會廢棄。”
隨後二人又來到附近不遠處的一座巨石，止息指著巨石說道：“這石名為‘磨劍石’，
是武戰天師當初磨劍所用，武戰天師曾在這裏鑄造寶劍無數，而我們所用青玉劍也一直是武林之最，無堅不摧，風光一時。
可惜自那西域事件之後，武戰天師便不再輕易鑄劍使用，如今青玉劍已不同往日。”
這磨劍石如今雖然早已不再使用，劍痕卻依舊清晰可見。
二人又在後院中游覽一番，穿過最後一座院門，在院門外和負責看守的值殿道人相互行禮後，才停下腳。
止息指著院外石階說道：“從這兒出去，便是前山‘無極殿’之處了。”
翊棠回頭看了看院門，只見上刻“風行清磬”四個大字，再看看面前石階，想不到這萬劍山莊前後兩山竟有如此之大。
山中區域劃分明顯，弟子生活井然有序，心中回想起門派家訓“立身立國，行俠仗義”，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股自豪的正義感。
見翊棠沒有反應，止息躬身行禮說：“青歌師兄，若沒什麽事，我就先去練功了。”
翊棠大夢初醒般，臉上依舊揚著驕傲之色沖他說道：“止息，我們在山中走了許久，不如先與我回屋舍休息一番。”
止息急忙擺手：“師兄若是累了，先行休息就是，我不便前往，若有什麽事，您再隨時召我。”
見他如此慌神，恐怕也是受山規影響。但翊棠卻一反常態，顯得有些不理解他，只聽他說：“無妨，師傅與師兄都下山去了，屋舍內就我一人。”止息依舊推脫，翊棠便不再管他，拉著他就往回走。
為了不失儀態，路上止息沒再掙脫，隨他徑直回到屋舍內。
進屋後，二人在大廳中坐下，止息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青歌師兄，您執意叫我來，是有什麽事吧？”
“被你看出來了。”翊棠臉上有些難為情，“止息，你可以給我講講這武林中的事嗎？”
果然不出所料，翊棠如此挽留自己，定是對剛剛“劍冢”中說的“白馬之盟”之事起了興致，於是問道：“不知師兄想要聽些什麽呢？”
見他並不反對，翊棠顯得有些興奮：“先說說這江湖各大門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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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飯後，眾弟子稍有歇息，便散去各自練功。翊棠卻一直在齋堂內找尋曹金身影，但左右觀望許久，都不見其蹤影。
而昔日好友，因身份差距，都難以上前，甚至聲音稍微大點，都會被堂內值殿道人驅趕，心中未免有些失落。
止息見狀上前詢問：“青歌師兄，飯菜不合口味嗎？”
翊棠見他，心中稍感欣慰：“沒有，只是不知為何，他們見了我，不似往常般親近。”
止息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門派不遠處的一群青衣，安慰道：“每個人都有各自職責，所負責事務不同罷了。”
翊棠又詢問曹金所在，止息卻搖搖頭，雖然同在山莊中，但每位師叔和弟子所學不同，也不好打聽。隨後，二人穿過溪流，進入後山。
前後兩山以山中溪流為界，後山又被懸崖分割為兩部分。更深的一側，由琴公負責，主要是青衣勞動工作生活區域，平日裏雖有值殿道人執勤，但雙方互不打擾。
靠近山門一側，則是山莊弟子練功生活所用。兩邊以懸崖為界，互不侵擾。
穿過院門，已經隱隱可以聽到弟子們練功的聲音，翊棠心中充滿期待，與上次不同，這次名正言順的進來，不再有心虛之感。
沒走幾步，就能看到弟子們分成幾個群體，在空曠的場地操練，這裏便是山中的“練功場”。只見他們有的在紮馬步鍛煉下盤；
有的練劍學習招式；
有的比試切磋，相互溫習；
有的則在輪流走七星樁，熟悉輕功……
翊棠所過之處，素衣弟子們紛紛停身行禮，再繼續練功，翊棠有些難為情，臉色微紅。
練功場是練習外功的地方，平日裏弟子們都在這裏操練，師叔少有現身親自指導，多數時候都是白衣親傳弟子來教授檢驗，不過近年來江湖武林動蕩不安，所以親傳弟子經常出山。
如今都是一些值殿道人在監督操練，弟子們武功長進也慢了許多。
而前山學堂，則是弟子們學習內功心法和理論知識的地方，二者所授內容不同。每日課程，由當日值殿道人負責分配。
值殿道人也是門中弟子，每日輪流排班，其中師兄或是武功佼佼者會被分配到學堂或者練功場進行授業工作；
師弟或是功力較差的則負責執勤、巡邏等工作。
值班通常為師叔們負責編排，親傳弟子因為身份不同，多數時候都不負責值殿工作。
靠近懸崖一側，離開練武場，是一座“後花園”，園中栽有許多松樹和花藝，園子中心是由矮樹組建出的中型迷宮，迷宮四周分別有兩個入口，八個口相互連通，迷宮中心是一座白色涼亭。
園內面積頗大，是山中弟子閑暇時游覽放松之處，所以環境格外優雅。
穿過後花園，是懸崖深處，在懸崖邊也有一座涼亭，不過這個看上去就要小很多，僅能同時容納兩人，涼亭上寫有“攬勝亭”三字，由兩名值殿道人把守。
攬勝亭平時是不讓人靠近的，但看到翊棠白衣身份，值殿道人行禮後，也沒有阻攔。
止息恭敬站在亭外，翊棠則顯然沒註意到這兒“禁地”的“身份”，徑直走入亭中，向外望去，便是萬丈深淵，深不見底，不知是浮雲還是薄霧，籠罩在深淵之中，頗有意境。
止息介紹，這座“攬勝亭”相傳是處置叛教弟子所用，為本門禁地，平時不得擅入。
所以，這裏也可以理解為“刑場”，不過至於如何處置，門中弟子都不不知道，因為除了天尊、七君和白衣弟子，其他人平時是無法進入的。
止息入山也有數年，一直都未啟動過這裏，所以可能只是一種傳言。
穿過“後花園”又回到“練功場”，這次沿著溪流方向，穿過院門，是素衣弟子休息生活區域，再穿過一座院門，行走片刻，便能看到一座座石碑，每座石碑中都嵌入一把寶劍。
這兒便是“劍冢”，本門弟子長眠的地方。石碑雖然不大，但上面都詳細刻有名字和籍貫，以及一些與本門有關的簡單生平，如入門時間，過世原因，重要成就等；
青玉派以“劍”為武器，所以每名弟子都有一把屬於自己的佩劍，佩劍各有名字，追隨主人，所以主人去世，佩劍也要融進石碑，與墓主長眠。
看到多數人都是相同死因，翊棠指著面前石碑好奇問道：“止息，我看這裏多數人都卒於‘白馬之盟’，這是怎麽回事？”
止息微微皺眉，暗自握緊拳頭：“這還要從‘白馬谷’說起……白馬谷隱於石州境內九鳳山中，
白馬匪徒經常晝伏夜出，打家劫舍，搶劫官商，因此經常被朝廷追剿，
然那九鳳山中常有飛禽走獸出沒，而白馬老巢又隱藏在山谷之中，因此多次征討未果。
後前線戰事吃緊，朝廷無力顧及，雖有重金通緝，但敢入者甚少。
因此朝廷時常向武林各派發布追剿令。
‘白馬之盟’就是其中一次追剿，也是目前最大的圍剿活動。
三年前，江湖四大門派掌門商議，組建武林聯盟，向白馬谷發動總攻，起初頗有成效，一度打入老巢，然而谷內環境十分覆雜，又常年被霧氣和瘴氣籠罩，
四大門派死傷者不計其數，後來各派為保留實力，擅自撤出，僅剩我們青玉派一支堅守，
在蘭傲大師父帶領下，雖然數次深入谷底進攻，
但谷內分布大小山洞五十餘座，各個深不見底，
很多師兄弟都神秘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由於門派其他門派支援，最後只得作罷。
經此一役，各門派間也都生了間隙，相互防備，少有往來，至今也再無如此大規模的征討，只是白白枉死了眾多師兄弟！”
翊棠雖然沒有參加此戰，但是腦海中也大致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慘烈場景。
看到止息痛苦的神情，便安慰說：“生死昭日月，精神壯山河。在眾多英靈的照耀下，青玉派一定會壯大的！”
“是啊，我等定要苦練武功，壯大青玉派！”止息突然鬥志昂揚，見他終於恢覆情緒，避免再次觸景生情，翊棠邀請繼續往後走。
穿過“劍冢”院門，又來到一處空曠地，這裏除了山中常見的綠松外，又多了許多綠竹，與剛剛相對沈悶的環境相比，這裏宛如一片“世外桃源”。
穿過一片幽林，綠竹之中隱藏著七座小殿，小殿呈環形排列，環形正中地面由石子匯成太極形狀。每座殿外都有四位值殿守衛，殿門邊都掛有竹牌，竹牌上各是“北鬥星宿”的名字。
翊棠本欲開門窺視，卻被止息小聲制止。看著他一臉的疑惑，止息小聲解釋一番。
原來這裏被稱作“解惑堂”，是白衣親傳弟子研習心法之處，平時素衣弟子是不能隨便入內的，因為他們研習的都是本門高級心法，需要全神貫註，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傷及筋脈。
明白緣由之後，翊棠急忙退出幽林，生怕自己的魯莽會影響他人。
穿過“劍冢”的這一大片空間，是青玉七君和親傳弟子生活練功區，也是本門禁地，除了特殊情況，素衣弟子都不能隨便進入。因為七君習性不同，所以住處都不在一起，避免惹怒師叔，受到責罰，不好一一前往，翊棠初來乍到，自然遵循山中規矩，與止息又往深處走。
穿過一片樹林後，二人來到一片池水處。這池塘面積頗大，外型像是一座硯臺，池水格外清澈，有些口渴的翊棠蹲下身想要用手舀些水喝。
“青歌師兄，這水不能喝！”止息再次制止。
翊棠臉上雖有疑惑，但想來也是山中規矩，便有些慚愧的說：“我，就是有些口渴。”
“師兄若是口渴，我這兒有水。”說罷，從腰間掏出一個小水壺遞給他，見他痛快的大飲幾口，才指著水底繼續說：“這池名為‘劍池’，原是武戰天師鑄劍所用。
但被西域人‘斷劍’之後，武戰天師備受打擊，從此便潛心鑄劍，卻終不滿意，所荒廢之劍，皆沈於此池水之中。”
透過水面波光定睛看去，水底中呈現的果然不是普通砂石，而是一柄柄寶劍，多數已經銹跡斑斑。其數量之大令翊棠不僅感嘆：“這麽多劍啊！”
止息點頭應道：“武戰天師對自身要求頗高，稍有不滿意便會廢棄。”
隨後二人又來到附近不遠處的一座巨石，止息指著巨石說道：“這石名為‘磨劍石’，
是武戰天師當初磨劍所用，武戰天師曾在這裏鑄造寶劍無數，而我們所用青玉劍也一直是武林之最，無堅不摧，風光一時。
可惜自那西域事件之後，武戰天師便不再輕易鑄劍使用，如今青玉劍已不同往日。”
這磨劍石如今雖然早已不再使用，劍痕卻依舊清晰可見。
二人又在後院中游覽一番，穿過最後一座院門，在院門外和負責看守的值殿道人相互行禮後，才停下腳。
止息指著院外石階說道：“從這兒出去，便是前山‘無極殿’之處了。”
翊棠回頭看了看院門，只見上刻“風行清磬”四個大字，再看看面前石階，想不到這萬劍山莊前後兩山竟有如此之大。
山中區域劃分明顯，弟子生活井然有序，心中回想起門派家訓“立身立國，行俠仗義”，心中不由得浮現出一股自豪的正義感。
見翊棠沒有反應，止息躬身行禮說：“青歌師兄，若沒什麽事，我就先去練功了。”
翊棠大夢初醒般，臉上依舊揚著驕傲之色沖他說道：“止息，我們在山中走了許久，不如先與我回屋舍休息一番。”
止息急忙擺手：“師兄若是累了，先行休息就是，我不便前往，若有什麽事，您再隨時召我。”
見他如此慌神，恐怕也是受山規影響。但翊棠卻一反常態，顯得有些不理解他，只聽他說：“無妨，師傅與師兄都下山去了，屋舍內就我一人。”止息依舊推脫，翊棠便不再管他，拉著他就往回走。
為了不失儀態，路上止息沒再掙脫，隨他徑直回到屋舍內。
進屋後，二人在大廳中坐下，止息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青歌師兄，您執意叫我來，是有什麽事吧？”
“被你看出來了。”翊棠臉上有些難為情，“止息，你可以給我講講這武林中的事嗎？”
果然不出所料，翊棠如此挽留自己，定是對剛剛“劍冢”中說的“白馬之盟”之事起了興致，於是問道：“不知師兄想要聽些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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