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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院的鬼新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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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院的鬼新娘9

只聽得代璨不緊不慢的開口,這話裏專門點他去觸發機關,完全沒有打算詢問過他的意見後再做決定,李興昌臉色灰白,在心裏開始後悔之前跟代璨撒過的謊。

要知道在建造這宅院之前,他的確考慮到了家產的安全,故除卻明面上存放在庫房裏的那些,還有一些存放於暗室之內。

這暗室一向講究個隱秘性,尋常人家多會選擇在書櫃之後挖一個暗格,以便用來存放重要物事,比如田契房契或是私密書信等。

為了混淆視聽,李興昌特意在臥房掛上一幅畫,別看這幅畫掛的位置雖不起眼,但和整間臥房的布局格格不入,若是不知情的人進入臥房,必然會被這幅畫吸引視線。

一旦這幅畫被動,其後的機關必然會被觸發,致人於死地。

代璨也是在看到這幅畫掛的位置有點別扭,這才誤打誤撞猜出了這裏有機關。

說起來,其實代璨拆穿那裏有機關後,就不需要特意再讓人過去觸發一次,但是耐不住代璨現在正在氣頭上,也懶得再大發善心。

看著李興昌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吳韜以為他是不願意把暗室裏的家產公布於眾,他上前把磨磨蹭蹭的李興昌推到一邊,嘴裏不幹不凈地罵道:“閃開閃開,一幅畫能有什麽機關,簡直是危言聳聽。”

代璨看著他不知死活地走了過去,也不出聲阻攔,暗中調整了他和丁桃尹連枝的站位,嘴角掛上一絲嘲諷。

果然就像他猜測的那樣,只見那幅畫剛被微微擡起一點,緊接著機括聲響起,幾根鋼針穿透畫卷,徑直地朝正對畫卷的吳韜等人射去。

下一秒哎呦之聲四起,丁桃探頭看清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之後,笑的前仰後合,幸災樂禍地補刀道:“哎呦,一幅畫能有什麽機關~要不是你們剛才站的偏,這機關哪能才紮進你們的胳膊。”

“哦,之前我看小說的時候,這機關上通常會抹毒,不知道這上邊抹了沒有,你們自求多福,別來沾邊哈。”

丁桃一看他們的傷口周遭都是正常的血色,估摸著李興昌也不可能再派人專門養護機關,她就是故意說出來嚇唬他們的。

誰讓他們一個個不識好歹,非要信李興昌這個糟老頭子的話,順便給他也找點麻煩。

本就被機關暗器射中,吳韜在心神不定之際哪裏還能分辨出丁桃就是在誑他,他下意識地用沒被暗器所傷的那只手拽住李興昌的衣領,惡聲惡氣地發問:“老東西,你還在上面抹毒了?!解藥在哪兒!快說!”

李興昌雙手縮在胸前,顫抖地說道:“冤枉!真的是冤枉,那機關上真沒毒,你別聽那小丫頭片子說的話,我可以發誓!”

“發誓?你之前還說這幅畫後就是密室呢,結果呢,嗯?耍我!”

這見了血之後,吳韜是打心眼裏記恨上了李興昌,他剛才就是信了李興昌的鬼話,這才受了傷,誰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是故意蒙事。

李興昌被懟的啞口無言,剛才他確實存了幾分心思,想利用機關讓他們折幾個,所以特意沒有說破,哪裏知道他們命大,這機關暗器只讓他們見了血,並沒有要他們的命。

他在心裏又後悔起來,早知道有用得著的一天,當時就應該在機關暗器上抹上見血封喉的劇毒才對。

“小桃,我們去那邊看看。”

代璨對他們狗咬狗的鬧劇不感興趣,他聲音平淡地叫回了看熱鬧正起勁的丁桃,朝著臥房的內室走去。

“哦,來了!”

聽見代璨叫她,丁桃樂呵呵地跟上,在心裏暗道,嘿嘿嘿,剛才她這也算是給燦哥出了一口惡氣。

看見代璨他們三個朝著內室走去,李興昌眼中閃過一絲肉疼,雙手死死攥著吳韜的手,急切地說道:“他們馬上就要找到密室了,你就不怕他們私吞嗎!還不快放開我!”

“呵,他們私不私吞,我不在乎,你雖然沒在暗器上抹毒,但見血這筆賬我還沒找你算呢!”

吳韜是在聽到代璨依舊平穩的聲調後才冷靜下來的,頓時也就明白這暗器上並沒有抹毒,要不然他哪還能繼續站在這裏。

想明白這一點,他也沒死皮賴臉地跟上去,主要是他也拉不下臉來去跟代璨道歉,還不如繼續跟李興昌僵持。

看李興昌這麽緊張的樣子,那這次不出意外,代璨一定能找到被他藏起來的崔家家產。

——————

在管升遲疑地問出那句話後,仿佛整個世界的時間流速都變慢了,他小心翼翼地打量著站在一旁的崔妍春,就像一個信徒等待著來自神的審判。

崔妍春自然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她頓了頓,沒有立刻就開口回答。

說實話,她對成親這件事心裏還是有芥蒂的,任誰大婚之夜暴斃,都不可能會無動於衷地立刻答應下來吧?

“我現在還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但你種的花我很喜歡。”

崔妍春斟酌著語句,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委婉地說出自己的想法,生怕管升會多想,在最後還綴上一句誇讚。

能得到崔妍春的側面回答,管升已經很幸福了,畢竟,她沒有直接拒絕自己,他可以等,等她可以答應自己的那一天。

“好,我下次就按小姐你說過的,再養一些花讓小姐觀賞。”

管升避開剛才的問題,笑著對崔妍春承諾。

“那就這麽說定了,要是下次你再把這些花養壞了,我可是會生氣的!”崔妍春看出他眼中的真切,與他定下了下次賞花的約定,這時的她終於有了點活力,對著他嬌嗔道。

“管升一定會讓小姐滿意。”

也不知道管升說的這句話是有意還是無意,崔妍春總感覺他說的不是他的花,而是他自己,但是轉念一想,管升一向直來直去,許是她想多了吧。

“不知道小姐現在脫困後,準備要做些什麽?”

管升承諾玩,見他們花也賞得差不多了,但他又不想耽誤跟崔妍春在一起的一分一秒,絞盡腦汁地繼續找話題聊下去。

這個問題崔妍春之前也沒想過,之前她的腦子裏裝的全是報仇雪恨,而現在李家也讓她報覆的徹底,她一時間還真想不到她要做什麽。

難得看見崔妍春一臉苦惱的表情,管升突然想起李老爺之前視若珍寶的錦鯉,他撓了撓頭發,“要不然,去餵魚怎麽樣?我記得老爺之前在小亭子養了不少錦鯉...”

“好啊,說起來之前我家也養過呢,當時我年歲尚小,不知道那魚的珍貴,以為是普通的魚,就背著爹爹和娘親下水撈了兩條...”

提起錦鯉,崔妍春的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回憶起她小時候做過的囧事。

管升難以想象崔妍春這樣的溫婉淑女,也會有這麽調皮的時候,不自覺地聽了進去,“然後呢?”

“然後,當然是被當場抓包,就當我準備把魚拍暈的時候,爹爹氣沖沖地跑過來,揪著我的耳朵,讓我去抄書,勒令下人,要是我抄不完,就不準給我晚飯吃。”

“啊?那小姐可抄完了麽?”管升一聽說要抄書,還要抄完才能吃飯,擔憂地問道。

崔妍春擡起手,用指尖戳了戳他的額頭,“傻,就算我抄不完,娘親也不會餓著我呀~”

“哦,怪不得小姐這麽好心腸,原來是隨了夫人。”管升擡手捂著剛才被崔妍春指尖戳到的地方,憨憨地評價道。

崔妍春耳尖,自然是聽到了管升這句嘟囔,她一臉無奈地辯解道:“其實,爹爹是知道我私自下水,擔心我有危險才罰我的。”

“小姐說的是,是我失言了。”

自知失言,管升突然停下腳步,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不知道又是從哪兒學來的禮數,弄得崔妍春哭笑不得。

——————

“燦哥牛啊,真不愧是你。”

只聽啪嗒一聲,暗室的門應聲而開,丁桃頓時變身成代璨的小迷妹,豎起大拇指,誇讚起來。

代璨看著暗室裏擺得齊齊整整的十幾個木箱子,上前掀開一個,只見箱子裏滿滿當當放著珠寶玉石首飾,也不知道是李興昌的還是崔家的。

“哇,這糟老頭子真是沒少賺啊,這裏這麽多箱子,要是其他的裏面都是這樣滿滿當當,那可真是太有錢了。”丁桃看著箱子裏的首飾,一臉驚嘆。

尹連枝淡淡地開口說道:“怪不得他不想讓我們找到暗室,這裏不止有崔家的,還有他積攢下來的。”

“燦哥,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咱拿點屬於李家的出去?哎呦!”

丁桃正在幻想,頭上冷不丁地被敲了一記,她捂著腦袋,一臉委屈地看著手裏拿著一柄玉如意的尹連枝。

“小孩子家家,別這麽貪財。”

看著尹連枝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己,丁桃從小就對她這個表情打怵,撅了撅嘴,“知道了——”

代璨一邊聽著丁桃服軟,一邊在心裏感慨,果然還是有年齡壓制,這差的幾年可不是白差的。

確定崔家家產就在這裏後,他計劃中的下一步卻犯了難。

不知道管升那邊怎麽樣了,希望他能給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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