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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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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健聽了弟弟竟然不舉, 心中又驚又喜。

喜的自然是弟弟不舉就意味著, 今後家裏沒人能分他的家產。雖然王家根本談不上富裕, 可越是這樣, 王健就越是把家裏的一根草一粒米都看得極重。

然而,再一想到, 不舉的弟弟竟然還有個貌美的嬌妻,這簡直就是浪費嘛!

於是, 王健心中就生出了一條毒計。

第二日,王健出門, 去了鄰鎮一趟。

次日他回來後, 一臉的憤憤不平。王家老兩口見狀就趕緊詢問,誰知,這王健一開口, 就讓二人驚得跳起。

“那大夫喝醉了,與旁人譏笑二弟。說他……說他不舉且無藥可醫。那大夫為了誆騙二弟錢財, 就給開了藥, 說是能治。其實, 那些藥根本就沒用……”

“王八羔子!老娘拆了他的皮!”王婆子氣得尖叫。

王健趕忙攔下道:“阿娘,你若真去了,二弟這輩子恐怕就沒法做人了。”

王婆子氣得沒招,轉頭看見王志和謝珠有說有笑地從屋裏走出來, 頓時就把一腔怒火都轉到了謝珠身上。

可她不願說兒子的不是, 從那天起,對謝珠就越發惡劣了起來。

而王志也被他爹拉進房去, 低聲訓斥一頓,讓他不要再瞎花錢,被人騙,老老實實在家幹活,大哥會照顧他的。

從那天起,小兩口就被指使得團團亂轉。王婆子一張嘴不留口德,有時候不順心了,就陰陽怪氣地刺一通王志。

王志本就是心病,如今被全家人得知,還不時被譏諷幾句,又怎能好得起來。

苦悶久了,難免頹喪起來。

這日,王健一臉同情地拉著王志喝酒。直說看弟弟太苦了,今兒定要來個一醉解千愁。

王志還把他當作大哥,再加上心中確實難受,真就放開了,喝得爛醉。

夜裏,謝珠久等王志不歸,迷迷糊糊就先睡了。

不曾想,半夜裏,相公回來後,竟是破天荒地要做那事。

謝珠心中有些驚喜也有些擔憂,她順從地打開了自己,卻發現相公竟是病好了!

謝珠心中歡喜,忍著破/瓜的痛楚,極力配合。原以為日子終於有盼頭了,卻不想,暴雨忽至,一道霹靂砸下來,她才發現,壓在身上的人竟是大哥!!!

王健也發現自己露了行跡,可他一點都不慌張,一邊發力聳動,一邊淫/笑喘息道:“弟妹可是得趣了?剛叫得好聽,再來幾聲助興……”

謝珠震驚過後,奮力掙紮,奈何她弱質女流如何抵得過發了興的禽獸。霹靂暴雨中,竟是連她的呼喊聲,都無人察覺。倒勾得王健狠狠做了幾次方才罷休。

臨走時,王健一邊穿衣一邊對謝珠道:“弟妹莫惱,我也不想這樣。要不是二弟怕自己絕後,今日苦苦求我,我也不願做這種事情。但願今夜你能懷上,不然,我怕是還要再辛苦幾回。”

謝珠聽了,腦子險些炸開。小夫妻剛剛覆合,還沒來得及培養出深厚的信任,因此,她根本就沒有底氣去想,這一切都只是大哥編的。

王志次日酒醒,並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緊接著就又被王婆子指著忙這做那,不是去旁人家做短工,就是去鄰鎮幫運貨。就連以往是老大去的跑鹽一事,後來也被壓在了王志身上。

跑鹽一趟,至少也要大半年。所以,十個多月過後,當王志回到家時,見到的就是大著肚子,在床上如同挺屍一般的妻子。

王志不在家時,王健行事毫無顧忌。王婆子想著反正老二也絕後了,與其被旁人恥笑,不如就讓老大挑兩房算了。這樣不但謝家的家產不會跑掉,二兒媳也不算是白娶一趟。

整個家中,對王健奸/淫弟妹之事,都假作不知。就連王健的妻子羅氏,也因為連生了三個閨女而不敢做聲。只是背地裏深恨勾引了自家相公的二房狐貍精。

謝珠的日子難熬,卻又羞於把這些汙糟事說給人聽。她本以為就連王志都是如此想的,所以滿心絕望下,日子就過得渾渾噩噩。

然而,王志歸家後,見到妻子懷孕,起初也是氣得險些殺人。

然而,看到謝珠一臉麻木地躺著,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後。王志忽然遲疑了,他想著自己不舉的事,全家都知道了,卻為何會容忍這淫/婦懷上野種。

除非……這個野種是家裏想要的!

一想到這裏,王志的心都炸裂了。他知道謝珠的為人,當初他不舉時,娘子若是嫌棄的話,直接和離就是了。又怎會在他走後,跑去偷他大哥呢?

王志跪在謝珠床前,痛哭道:“寶珠兒,咱們和離吧。待你走後,我就殺了王健,給你報仇!!!”

謝珠眼珠轉動,至此才明白,她的相公並沒有把她送人……

小兩口抱頭痛哭,謝珠捶打著肚子,直說要把孩子打掉。

然而此時她已經懷了近八個月,再打胎,只怕自己就要喪命。

王志哭過之後,道:“寶珠兒,我不能讓你冒險。你再熬兩個月,待生下這個孽子後,我就與你和離。直說我生了二心,定不讓你背一點罵名。和離之後,我再殺人放火,也不會牽連到你……”

二人解開心結,彼此安慰著,想要熬過這艱難的兩個月。

待謝珠生產後,王志果然提出和離。謝珠雖然心中不忍,但她再不願與那王健呆在一處。且她心中也恨透了王健,盼著他死不是一日兩日。

仇恨勝過了心中那點夫妻情意,謝珠想著,若是王志殺了王健後,脫不了身,她就為王志守一輩子。若是萬幸還能脫身,她就再嫁一次,也無妨。

然而,誰能想到,王志剛提了和離,王婆子就突然得了急癥。這還真不是老婆子裝得,她突然腹痛如絞,嚴重時,痛得口吐白沫,渾身抽搐。

大夫看過後,只說是時日無多,準備後事罷了。

王健滿心毒水,竟借機向外傳言,說是二弟和二弟妹把娘親氣得發了病,實在不孝。

被這話一逼,王志就沒法在娘親即將亡故的關頭,再提和離之事。

而謝珠生下的兒子,則被王健之妻羅氏,趁機抱了去。

王志夫妻倆本就不喜這個孩子,見羅氏抱走,並不阻攔。

羅氏雖然抱走了孩子,卻也只是做個樣子給人看罷了。直到這孩子成年了還“狗兒狗兒”地叫著。官府來錄籍時,幹脆就給起了“王狗兒”的大名,可見其敷衍虛偽之意。

再說回得了急癥的王婆子,大約是應了禍害活千年這話。她掙紮了半個月後,竟不知怎地,又漸漸好了起來。只是至此,就三不五時地要腹痛一會,每次痛起來,也是鬧得雞飛狗跳,四鄰不安。

王志見阿娘病好,就重提和離。王婆子了解兒子,敲敲打打之下,就明白兒子這是恨上了長子。

王老婆子一點都不傻,她已經看出,這謝珠怕是鎖著二兒子的一根韁。若真放走了謝珠,王家只怕要落個家破人亡。

於是,王婆子先是裝了幾次病,拖延了半年。

到後面,看王志連跑鹽都不願意去了,就幹脆撕破臉皮,威脅起來。

“你要是敢鬧,老婆子就幹脆隨你的願。把那不要臉的賤/人勾引大伯的事情好好宣揚一遍,嘿,你還想和離?做你娘的春/夢去!你是我兒子,我是她婆婆,豁出去不要臉了,我看她會不會被人抓著浸豬籠。連孩子都生出來了,她還有臉說自己是被迫的嗎?我呸!”

王志沒想到自己的心思竟被看破了,他是想報仇,可他更希望謝珠能好好的。而且哪怕是對大哥起了殺心,可他骨子裏卻對父母還存著孝順。如今被王婆子一威脅,就讓王志想不出該如何是好了。

倒是謝家老兩口,聽說閨女生了外孫,心裏喜悅。想著當初女婿說的頭一個兒子要改姓謝的事情,就提著禮物上了謝家。

然而,謝珠和王志又怎會讓這個不該出生的孩子繼承謝家。讓那禽獸大哥再占謝家的便宜?

因此小兩口明確表示,不願這個兒子改姓謝。

王志悔恨之下,直接提出想重新入贅謝家。

可事情就沒有這樣辦的,不但王家人不同意,謝家老兩口也覺得不妥。

察覺到情況有些怪異的謝家父母,還以為閨女是夾在婆家和娘家之間,受了委屈。於是就主動提出,這個長子就不改姓了,今後等小兩口再生了兒子,再改謝姓就可以了。

王家人都非常大方地同意了,若不是王健膝下還沒有兒子,他們倒真願意把這個狗兒改去姓謝。不過如今這樣也好,反正謝家的家產是跑不掉的……

這作惡之人若是在第一次得逞時,沒有得到懲罰,沒有吃到教訓。那麽後面的第二次、第三次就會更加肆無忌憚。

因為王志在家守著,王健遲遲沒有再得手過。可看著謝珠一直不懷孕,王婆子就擔心,那謝家會不會等不及,幹脆去收個繼子什麽的。

於是,王志再想不到,自己的母親竟會借著帶妻子去看病的機會,讓王健再次逞了獸/欲。

而更可怕的是,王婆子回來後,竟推說謝珠上街後,竟自己跑了,再找不到蹤影。

王志聽了,自然奔出門去尋找。

可他不知道,待他走後,王健就把昏迷不醒的謝珠給扛了回來,藏在了臨時挖出的一個地坑裏。為了保險,還把柴垛移到上面,做了個掩人耳目的假象。

王志在外面跑了三天,自是尋不到謝珠。

而此時,家裏也趁機把那個地坑改成了個地窖。這一來,就讓謝珠在地窖裏被關了兩年。

起初,王婆子擔心她叫嚷,就用破布成日堵著謝珠的嘴,用繩索鐵鏈捆得她動彈不得。

到後來謝珠生了個閨女下來後,因嫌棄是個女兒,王婆子就懶得管,只把那剛出生如同小貓兒般的女嬰丟給了謝珠。

謝珠起初也是不願看女嬰一眼的,然而長久的黑暗中,女嬰淒慘無助的哭聲終是觸動了謝珠的心。她忍不住蹭到女嬰的身邊,母女倆靠在了一起。

也許是求生的欲/望使然,小貓兒竟是無師自通地撓開了謝珠的前襟,喝上了一口救命的乳汁……

王婆子後來發現,謝珠竟是對這小女嬰生了母性,就故意越發對女嬰惡毒起來。

謝珠本就深恨王婆子,見她踢打女兒,心中越發憐惜愛護起小貓兒。

王婆子看著地窖中這對母女,心中嗤笑一聲,蠢貨!

她其實知道,像這樣關著謝珠,還是有些不妥。謝家因為尋不到女兒,已經三天兩頭上門來鬧了。而且還放話,女兒不見了,那之前所有承諾全部作廢。就連第一個外孫,他們也堅決不認。

而且,更然王婆子擔心的是,這一年來,二兒子看他們的眼光也越來越可怕了。王健如今出門,都不敢走那些僻靜的小道了。

於是,當王貓兒六個月時,王婆子下來,把貓兒奪了過去。

此時,對謝珠而言,王志是靠不住的,父母也是幫不上的。周圍的人,也全是惡毒無恥的。她的生命中,似乎只有這個小貓兒才是全心全意能夠信賴、值得付出的。

所以,為了要回女兒,謝珠苦苦哀求王婆子。王婆子晾了她幾日後,就提出,想要女兒,就要乖乖聽話。若是再敢胡鬧,等著她的就是貓兒的屍體。

謝珠的人生本就沒了希望,她的精神支柱就是那個可愛乖巧的女兒。為了她,謝珠忍辱含恨,點頭同意了。

於是,幾日後,走失了近兩年的謝珠重新回來了。

可人雖回來了,卻似乎變得有些癡傻起來。

不但如此,竟還帶回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嬰。

原本眾人還以為王家肯定不能同意謝珠進門。怎知,這一次,王老婆子竟是格外好說話,不但沒有責備一句就讓謝珠回了王家,更是以擔心兒子無法接受的理由,把王貓兒養在了自己房裏。

這事做得漂亮,讓王家原本不怎麽好的名聲都得到了改善。尤其是謝家二老,更是對親家感恩戴德,也提出把王貓兒接到謝家來養,不想卻被王婆子拒絕了。

王婆子自然是說得冠冕堂皇,只說擔心謝珠見不到女兒,容易受到刺激,還是養在跟前,日日得見,更加穩妥。

謝珠此時只盼著能把女兒養大,對自己、對王志都沒了任何期待。

所以她幹脆就順著王婆子的話,裝起了呆傻。

時間一長,倒真讓王婆子放松了些。也同意,讓謝珠偶爾親近親近王貓兒。

王志看妻子回來了,自是很高興的。可他發現,謝珠回來後,仿佛真的傻了。對他竟是毫不理睬,不管他說什麽,也絕不搭腔。

謝珠回來後,故意弄得瘋傻了還有個好處,就是讓一直惦記著她的王健慢慢失去了興趣。

原本的美貌少婦變成了邋遢骯臟的瘋女人,王健覺得,自己下不去口了。

日子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漸漸過去。謝珠看王志後來根本就沒有找王健報仇,越發不肯信他。漸漸就把王志當作了與王健一般的卑鄙之徒。

夫妻漸漸成了陌路。然而這樣的日子對謝珠而言,竟是一段還不錯的日子。

看著女兒漸漸長大,哪怕不親她,謝珠也欣慰滿足。

然而,升和七年時,謝家二老先後去世。而謝家的遺產被丁誠插手,白送給了周家,這讓王家的希望徹底落了個空。

沒了顧忌,又失了錢財的王家婆子,頓時就把謝珠恨了個半死。

於是,她再不讓謝珠在人前露臉。一段時間後,幹脆說她愈發瘋癲了。擔心瘋子傷人,所以就把人鎖在家中。

謝家二老去世後,那些旁人又怎會真的關心謝珠。於是謝珠就這樣,再次被關進了地窖。

謝珠其實早就想死了,可王婆子一直想把謝家的房產弄回來。那麽謝珠就必須活著,最好再生個兒子出來,這樣她就有理由去討要謝家的東西了。

於是,王婆子故技重施,再次以王貓兒要挾謝珠。

此時的王貓兒也十歲出頭,半大不小了。王婆子特意說得齷蹉,直說王貓兒如今大了,直接弄死都可惜了。若是謝珠不老實,就該把王貓兒送去賣,替她這個做娘的還債……

謝珠對自己也無所謂了,既然活著能讓女兒好,她就咬牙活了下來。

而王志,最初為了報仇而起的殺心,也在一日日的自卑、忍耐與父母的壓制中,漸漸淡了。

到後來,見到蓬頭垢面,癡呆無語的謝珠,王志早年那份少年愛戀也散去了,隨之散去的自然還有當初對妻子的一份承諾。畢竟,辜負了一個傻子,並不會有誰來譴責他……

而王婆子為了不讓二兒子太過憋屈,三年前還從流民手中花了兩百個錢,買回了黃氏。並把這個怯懦的女子塞進了王志的房中。

而為了謝家的家產,王健還被他娘逼著,下地窖去折騰過謝珠幾次。

這與以前不同,王健之前是饞謝珠,如今卻是覺得惡心。所以折騰起來就格外惡毒,事後還要罵罵咧咧好幾天才罷休。

只是後來,時間久了,王婆子也漸漸放棄了這事。謝珠才能不再受王健的折磨。

就這樣,謝珠在地窖中茍延殘喘了八年。眼看油盡燈枯,即將無聲無息地死去,卻不想竟等來了失蹤多年的親人!

謝珠把自己的事挑重要的說了一遍,主要是讓侄女知道,這王家人,大概除了黃氏無辜,其他就都是蛇蠍,沒有一個好人!

說完之後,她松了口氣,蹭了蹭侄女的手臂,輕聲道:“我已然這樣了,侄女啊,求你幫姑姑一個忙。貓兒如今也十八歲了,她被困在王家,也沒過上什麽好日子。如今,我還不能走。不然她們轉頭把貓兒害了,比如嫁給個什麽汙糟人家,你們也是沒法攔著的……所以,求你……先把貓兒救了……”

謝珠話音未落,二娘就沈聲道:“小姑放心,我這就去找表姐,不,她是我堂姐,她應該姓謝!”

“好,姓謝……你快去吧,我這些年都沒見過她,只聽過她的說話聲,也不知如今貓兒被她們藏到哪兒去了……”謝珠說起女兒,眼中泛起了一絲活意。

謝沛咬牙,她知道小姑這身子真是活不長了。哪怕就是吃了續命丸,也完全沒什麽用處。她已經是熬幹了……

為了讓小姑好受點,謝沛輕輕在她身上推點了幾下。小姑常年都要忍受身體萎縮潰爛的痛苦,忍著忍著,雖然也麻木了,可當這些痛楚真的消失時,倒也長長地出了口氣。

“好孩子,你是個有本事的。若是姑姑能像你這樣……”謝珠閉上眼,再說不下去。

二娘沒說話,站起身,出了地窖。李彥錦看人出來了,原本還想說話,可一見二娘臉上如同覆了十八層冰霜,就識相地閉了嘴。

謝沛趕回家,連夜熬了一鍋白米粥。她把上面那層白白的米油小心地舀出來,倒進了一個水囊之中。

小姑如今的身子,吃什麽都是負擔。也只有這米油才能稍微不那麽難消。

謝沛裝上水囊,對李彥錦道:“先把小姑的女兒,王貓兒找出來。抓緊點吧,希望還能讓母女倆見上一面。”

李彥錦聞言,知道事情怕是不好,點點頭就出去了。

謝沛拎著水囊,再次返回地窖。輕手輕腳地給謝珠餵了些米油。又把傷藥拿出來,給她手腕腳踝等處,遍塗了一層。

至於那礙眼的鐵鏈,謝沛倒是能給弄開,可謝珠拒絕了。

“早就沒感覺了,留著吧,免得讓那毒老婆子發現什麽。去吧,我撐得住……”

謝沛低頭看了她一會道:“活著吧,無論如何也要親眼看看他們的報應不是?”

謝珠閉上眼,用力點了點頭,就不再言語了。

次日上午,李彥錦趕了回來。

對於謝珠的事情,他們並沒立刻告訴謝老爹,實在是太慘了,怕老爹受不住這些。

但是除了謝棟之外,李長奎、智通等人卻從謝沛嘴裏聽了個完整。

眾人氣得冒煙,不斷想出各種主意要懲治這一家人渣。

只是想來想去,卻都覺得輕饒了些,最後還是李彥錦出了個主意。

眾人又完善了一番後,這才振作精神,分頭行事去了。

幾日後,福壩鎮中突然出了件大事。

鎮東頭的王家,突然倒了房子!

這房子年久失修,倒了也不算太離譜。可讓人沒想到的是,這房子倒下之後,竟是牽出了一樁駭人聽聞的汙穢之事。

那表面人模狗樣的王家長子竟是與他的親娘茍且多年。事情敗露後,刺激得二弟王志持刀追殺。混亂中,二人竟是先後被刺中了某個要害,齊齊都成了斷根之人。

只是,王健與王婆子因敗壞人倫,被親眼目睹此事的一幹人等扒光了衣服,捆在鎮集的中央,暴曬五日,受眾人唾棄、咒罵後,才身敗名裂而亡。

而王家老頭大概是刺激過度,待眾人尋到他時,已經成了個連手指都動不了的癱子。

雪上加霜的是,在鄰鎮企圖賣掉妹子的王狗兒,也糊裏糊塗地弄丟了貓兒。原本談好價錢的買主,為此臭揍他一頓後,威脅他三日交不出人來,就洗幹凈屁/股自己來賣。

王狗兒驚慌失措下,想要回家求助。不想,剛到家時,就迎來了一波古怪的譏笑。待他抓住一人,逼問時,才得知,原來王家事發了,而他也不是什麽王志的兒子,根本就是王健與王婆子逆倫生下的孽子。而謝氏就因為撞破了奸/情,不但被當作了擋箭牌,更是被鎖在地下十幾年之久……

真是禽獸不如的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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