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你……想上戰場？”墨梓夜皺眉，“你上過戰場麽，感受過嗎？”

他一直以為，她想要統領三軍，想要訓練將士，不過就是一時的愛好。

他實在不相信，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會喜歡戰場那麽血腥的地方。

可是……好像也不一定。

他想起那場在小巷內的廝殺，她那時候靈力尚弱，卻招招狠辣，不留一絲餘地。

這實在不像是個深閨女子的做派，也絕對不會是第一次殺人。

他甚至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殺人的心情，雖然殺的是敵人，但畢竟心中並不是那麽舒服。

他的心理承受能力自問極強，而對方是個十五歲的少女，又如何能面對戰場那血流成河，屍堆成山的場景？

但他現在見她眼神堅定，冷聲道：“你從未見過上過戰場，你又如何知道我不行？”

他被她的眼神震懾到了，如此堅定執著，完全不是那個昨晚輕聲推拒，還在他肩上睡著的女子。

“我此去不知要多久，若是需要你幫忙，我一定會找你。”墨梓夜想了想，還是留下了話語。

鳳霄霄楞了一下：“上次和陳國打了兩年，其實大梁和陳國都元氣大傷，如今加入了東周，形勢恐怕並不利於大梁。”

墨梓夜看她一眼：“只是這麽短的時間，你居然已經分析出這些，好好在帝京城呆著，等我凱旋的消息。”

“我隨時等候增援。”她盯著他看。

墨梓夜忽然笑了，摸摸她的頭：“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

“若是我真的回不來，你一定要過得幸福。”

鳳霄霄：“……”

這實在不像是平日裏這妖孽會說的話，她以為他會霸氣地說，你等著我回來，做我的新娘！

既然他不說，鳳霄霄覺得，這話她說了也無妨。

“不，我還等著當睿王妃，這麽位高權重的位置，我怎麽能分給其他女人？就算是死人也不行！”鳳霄霄瞪著他，“你凱旋歸來，我就是你睿王的妻，若是你真的……真的回不來，我就是你睿王的未亡人！”

“我一定不會讓你當未亡人！”他翻身上馬，“等我歸來！”

鳳霄霄這才笑起來，目送他離開。

**

陳國和東周勾結已經很久，前段時間邊境就一直不太平，不止是北境，東邊西邊其實都有異動，鳳霄霄當時還看過這些戰報，但因為這些戰報歷年來都有不少，所以也沒有太過留意。

是那日她睡糊塗了，竟然沒有想到，將領們若是不按時間前來述職，就有很大可能要發生戰事了。

為了讓她辦好鳳寧和南宮茹的婚禮，墨梓夜是特意將出征日期延後到了婚禮第二日。

他原本就是想要悄悄地走，不想破壞她剛剛有的好心情。

他昨晚問的那些問題，仿佛就是遺言。

鳳霄霄看著隊伍離開，跟小青看著那滾滾沙塵良久。

“嗷……”小青叫了一聲。

鳳霄霄搖頭：“不，我沒有舍不得，我只是想和他一起並肩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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