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臣妾不要做皇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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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臣妾不要做皇後了
商芙兮垂下她高傲的頭顱，沈容造反對她而言，是個致命的打擊。
它的年紀眼看就奔十九去了，但是還是說不好人家，但是從前她對沈容一見傾心，旁的一概入不了她的眼，始終有一份妄想在。
但是現在一切的癡妄都打破了，赤裸裸的真相擺在眼前，商家這一攤子爛事，商宛憫尚不好說人家，更可況她這個庶女呢？
商末末成了她最後的倚靠，有個做皇後的姐姐，還愁自己沒人求娶麽？
於是她上前幾步攀著商末末的手：“末末，從前的確是我的不對，如今家裏這個樣子，求你…求你回來吧。
縱然你千般怨，總不能看著我與宛憫走上絕路吧？”
商末末擱了手中的茶杯，冷笑一聲：“為什麽不可以？”
為什麽不可以？
這句話震得商芙兮呆在了原地，“我…我們始終是你的……”
“三姐姐，當初我哥哥遇事的時候，你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你和芳姨娘是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是不是巴不得我們一家人上了絕路，最好我哥哥一輩子就這麽毀了才好？”
商芙兮的話沒說完，商末末搶著道。
商芙兮的臉皮終歸是沒有她娘那麽厚的，她臉色蒼白，嘴唇揶揄了很久，才憋出一個“是”字。
芳姨娘聽她這麽大，心中也是一驚，連忙想要補救，卻聽商末末道。
“所以咱們都心知肚明，把誰當成一家人誰不是在心裏早就算好了的？這些話說出來，你不信我也不信。
要我們回去，說到底是商家得利，而我們有什麽好處？
這其中巨大的利益差距也不是你們說幾句好話就能填平的，我商末末從來都不是什麽善人，不會做以德報怨的事情。
如果你們想要把希望放在我的‘良心’上，你們大可以省了這份兒算計，我這個人沒良心。
有那個時間倒不如想想，能有什麽籌碼與我交換，不然這麽大把年紀了，老著個臉皮跑到這兒來，又沒人給你面子，你不嫌難看，我們都替你難堪。”
芳姨娘沒有想到，商末末說起話來居然比她哥哥更直接，尤其是最後那句話，縱然是她老臉已經足夠厚了，還是忍不住一陣臊紅。
恰在這個時候外頭一個太監進來，沖著商末末行禮道：“皇後娘娘，陛下回福寧殿呢，問您什麽時候回去呢。”
商末末頷首：“這就回去了。”
她站起身來，有小丫鬟來攙扶著她，撇開一旁背景板似的母女倆，朝著姚姨娘道了別，便要離開了。
“你如今是皇後了，母儀天下，連自己的爹娘都不認，這話傳出去天下百姓如何看你？陛下如何看你？”
商末末走出幾步之後，芳姨娘在她的身後大聲道。
商末末頓了頓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隨即便轉身離去了，多餘的只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芳姨娘楞在原地，商末末那冷笑的回眸無端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像是深入到骨髓裏的不屑，自己落在她的眼裏便像那地裏的爛泥一般不堪。
商末末坐上了馬車回了宮。
剛到福寧殿，便聽到了裏頭的呵斥聲：“當初是你們要朕立後，如今朕立了，怎麽？還是遂不了你們的心願？
她不過是回了一趟娘嫁，算什麽大事？也值得你們這般勞師動眾？要不你們來這皇宮裏頭坐著，後宮嬪妃都由你們說了算？”
“臣…臣不敢，只是皇後娘娘既非節日也未誕下皇子，就這樣回家省親實在是於理不合，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陛下，為了江山社稷作想。”
“江山社稷，江山社稷，皇後回個娘家便能讓這江山易主了？你才是這江山最大的毒瘤。”
“微臣惶恐。”
……
過了片刻，裏頭的人才從福寧宮出來，商末末站在外面，恰好與她打了個照面。
“這人是誰啊？”待那人走遠了，商末末才問身邊的李公公。
“是…禮部尚書錢大人。”
“錢貴妃的父親？”
“正是。”
“他在幹什麽？”
“這……”李公公滿臉為難之色，不敢說話了。
“你旦說便是了。”
“皇後娘娘饒命，陛下吩咐過，這些事都不能對皇後娘娘您說，說了是要掉腦袋的呀。”李公公嚇得當場跪了下去。
“哼，你若是不說，本宮這會兒就讓你掉腦袋。”商末末威脅道。
“這…這……”
“李公公，在陛下身邊當差這麽久，你還看不出來陛下最聽誰的話麽？我本宮是想把你腦袋割了當球踢，你猜陛下會不會依本宮？
你縱然錯了事，本宮還能在陛下跟前兒替你求兩句情，到底怎麽選，你是個聰明人，難道不會分辨嗎？”
“奴…奴才……”李公公都快要哭了：“奴才都說。”
……
商末末推門進了福寧殿，顧垣正在前殿，恰好日落，陽光晦澀，他逆著光而坐，手抵著太陽穴，料峭的身影，給人幾分不勝寒的孤冷。
商末末輕手輕腳走到他的身前兒，一把將他熊抱住：“陛下這是在想哪個美人兒呢？想得這般入神？”
“嗯？”顧垣看到她眼前一亮，隨即神色中幾分緊張，他習慣性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自己懷中。
“什麽時候回來的？”他問。
商末末把玩著顧垣腰間的絳子，垂著頭在指尖繞來繞去，隨口答一聲：“就是方才啊，陛下想美人想得太出神了，都沒有聽到臣妾回來了。”
顧垣聽到她的話略略放心了些，隨即溫柔地笑了笑：“你如今的醋味兒是越來越大了，莫須有的都要醋一醋。”
商末末兩只手臂攀上顧垣的脖子，眼眸亮晶晶地看著他：“後宮裏面美人那麽多，臣妾可不得防一防嗎？
臣妾方才就想了，臣妾不做皇後了。”
“為什麽？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嗎？”顧垣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皇後都是些怨婦，臣妾都不要做呢。”商末末嬌憨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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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芙兮垂下她高傲的頭顱，沈容造反對她而言，是個致命的打擊。
它的年紀眼看就奔十九去了，但是還是說不好人家，但是從前她對沈容一見傾心，旁的一概入不了她的眼，始終有一份妄想在。
但是現在一切的癡妄都打破了，赤裸裸的真相擺在眼前，商家這一攤子爛事，商宛憫尚不好說人家，更可況她這個庶女呢？
商末末成了她最後的倚靠，有個做皇後的姐姐，還愁自己沒人求娶麽？
於是她上前幾步攀著商末末的手：“末末，從前的確是我的不對，如今家裏這個樣子，求你…求你回來吧。
縱然你千般怨，總不能看著我與宛憫走上絕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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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震得商芙兮呆在了原地，“我…我們始終是你的……”
“三姐姐，當初我哥哥遇事的時候，你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你和芳姨娘是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是不是巴不得我們一家人上了絕路，最好我哥哥一輩子就這麽毀了才好？”
商芙兮的話沒說完，商末末搶著道。
商芙兮的臉皮終歸是沒有她娘那麽厚的，她臉色蒼白，嘴唇揶揄了很久，才憋出一個“是”字。
芳姨娘聽她這麽大，心中也是一驚，連忙想要補救，卻聽商末末道。
“所以咱們都心知肚明，把誰當成一家人誰不是在心裏早就算好了的？這些話說出來，你不信我也不信。
要我們回去，說到底是商家得利，而我們有什麽好處？
這其中巨大的利益差距也不是你們說幾句好話就能填平的，我商末末從來都不是什麽善人，不會做以德報怨的事情。
如果你們想要把希望放在我的‘良心’上，你們大可以省了這份兒算計，我這個人沒良心。
有那個時間倒不如想想，能有什麽籌碼與我交換，不然這麽大把年紀了，老著個臉皮跑到這兒來，又沒人給你面子，你不嫌難看，我們都替你難堪。”
芳姨娘沒有想到，商末末說起話來居然比她哥哥更直接，尤其是最後那句話，縱然是她老臉已經足夠厚了，還是忍不住一陣臊紅。
恰在這個時候外頭一個太監進來，沖著商末末行禮道：“皇後娘娘，陛下回福寧殿呢，問您什麽時候回去呢。”
商末末頷首：“這就回去了。”
她站起身來，有小丫鬟來攙扶著她，撇開一旁背景板似的母女倆，朝著姚姨娘道了別，便要離開了。
“你如今是皇後了，母儀天下，連自己的爹娘都不認，這話傳出去天下百姓如何看你？陛下如何看你？”
商末末走出幾步之後，芳姨娘在她的身後大聲道。
商末末頓了頓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隨即便轉身離去了，多餘的只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芳姨娘楞在原地，商末末那冷笑的回眸無端讓人覺得頭皮發麻，像是深入到骨髓裏的不屑，自己落在她的眼裏便像那地裏的爛泥一般不堪。
商末末坐上了馬車回了宮。
剛到福寧殿，便聽到了裏頭的呵斥聲：“當初是你們要朕立後，如今朕立了，怎麽？還是遂不了你們的心願？
她不過是回了一趟娘嫁，算什麽大事？也值得你們這般勞師動眾？要不你們來這皇宮裏頭坐著，後宮嬪妃都由你們說了算？”
“臣…臣不敢，只是皇後娘娘既非節日也未誕下皇子，就這樣回家省親實在是於理不合，臣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陛下，為了江山社稷作想。”
“江山社稷，江山社稷，皇後回個娘家便能讓這江山易主了？你才是這江山最大的毒瘤。”
“微臣惶恐。”
……
過了片刻，裏頭的人才從福寧宮出來，商末末站在外面，恰好與她打了個照面。
“這人是誰啊？”待那人走遠了，商末末才問身邊的李公公。
“是…禮部尚書錢大人。”
“錢貴妃的父親？”
“正是。”
“他在幹什麽？”
“這……”李公公滿臉為難之色，不敢說話了。
“你旦說便是了。”
“皇後娘娘饒命，陛下吩咐過，這些事都不能對皇後娘娘您說，說了是要掉腦袋的呀。”李公公嚇得當場跪了下去。
“哼，你若是不說，本宮這會兒就讓你掉腦袋。”商末末威脅道。
“這…這……”
“李公公，在陛下身邊當差這麽久，你還看不出來陛下最聽誰的話麽？我本宮是想把你腦袋割了當球踢，你猜陛下會不會依本宮？
你縱然錯了事，本宮還能在陛下跟前兒替你求兩句情，到底怎麽選，你是個聰明人，難道不會分辨嗎？”
“奴…奴才……”李公公都快要哭了：“奴才都說。”
……
商末末推門進了福寧殿，顧垣正在前殿，恰好日落，陽光晦澀，他逆著光而坐，手抵著太陽穴，料峭的身影，給人幾分不勝寒的孤冷。
商末末輕手輕腳走到他的身前兒，一把將他熊抱住：“陛下這是在想哪個美人兒呢？想得這般入神？”
“嗯？”顧垣看到她眼前一亮，隨即神色中幾分緊張，他習慣性地將她整個人抱起來放在自己懷中。
“什麽時候回來的？”他問。
商末末把玩著顧垣腰間的絳子，垂著頭在指尖繞來繞去，隨口答一聲：“就是方才啊，陛下想美人想得太出神了，都沒有聽到臣妾回來了。”
顧垣聽到她的話略略放心了些，隨即溫柔地笑了笑：“你如今的醋味兒是越來越大了，莫須有的都要醋一醋。”
商末末兩只手臂攀上顧垣的脖子，眼眸亮晶晶地看著他：“後宮裏面美人那麽多，臣妾可不得防一防嗎？
臣妾方才就想了，臣妾不做皇後了。”
“為什麽？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嗎？”顧垣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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