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最怕空氣忽然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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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最怕空氣忽然的安靜
商末末鼓著眼睛看著顧垣，搖了搖頭。
顧垣：“你怎麽不說話？”
商末末又搖了搖頭。
顧垣上前，一把捏住商末末的肉臉，把她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兩瓣兒嘴唇雞屁股似的地嘟起。
顧垣：“告訴我，嘴裏塞的是什麽？”
商末末被拿住了命運的咽喉，弱弱地舉起了手裏的雞腿。
顧垣：……
“誰給你吃的雞腿？”
商末末的臉被松開了，活動了活動腮幫子，“我才十五歲，我就是想吃個雞腿，我做錯什麽了？”
顧垣：“你還犟嘴？本王有沒有說過，你現在腸胃弱，不能吃葷腥。”
“可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啊。”
“你的身體大夫知道。”
“大夫他只知道別人的身體，可是我是仙女啊，仙女是不會存在腸胃弱這種情況的。”
“你還好意思提仙女呢？仙女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的？”
“那還不是因為…”商末末噎了一下，算了，不能說的。
她啃了一口手中的雞腿：“那是個意外嘛。”
“意外？什麽意外？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麽回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顧垣追問道。
商末末：“我…我不能說。”
“有什麽不能說的？”
“哎呀，我說了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嘛，你別問了，你趕緊和商蕪夕好，你們好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顧垣想起那天晚上聽到的夢話：“你很想回去嗎？”
商末末點頭：“是…是啊。”
可是為什麽這句話說出口竟然有點心虛的感覺？
顧垣冷笑了一聲，“既然你想走走便是啊，又沒人攔著你。”
商末末：“可是……”
“可是你還念著王府那麽多吃的？”顧垣說的這句話聲音極冷，說罷，連個回答都不想聽一拂袖，轉身走了出去。
讓他去摸其他女人大腿、危難的時候丟下他自己跑了、現在還這麽不聽話，關鍵還一心想著回去。
這世上可還有比這個女人更氣人的？
**
聽聞昨天晚上王爺和宓美人吵架了，王爺連夜從宓美人房中離開了？
邊境不如王府八卦，但是站在顧垣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到王爺今天身邊的氣壓特別低。
“王爺，您和宓美人她…”秋楓想問什麽，卻挨了顧垣一記眼刀。
“大戰在即，本王瞧著你對本王的家宅內院挺感興趣？”
秋楓馬上閉了嘴：“屬下知錯了。”
一心搞事業的顧垣是很可怕的，顧垣本是和先帝在戰場上結下的情誼，靠的就是那手中的大刀掙下的王爺之位。
雖是兩年未進沙場，戰場上一樣有他的傳說。
橫刀立馬在敵軍來回拼殺，所到之處皆是哀嚎之聲，短短一月，退敵三十餘裏，裏丘將士聽到“顧離星”三個字腿都在發顫。
那位大名鼎鼎的鄂利亞王送來了求和書，甘願臣服於中原，再不會生事了。
顧垣這仗大獲全勝，傳回京城，百官為之歡呼。
王爺就是王爺，他們不服都不行。
一個多月後，商末末他們就該離開柳州了。
柳州百姓深受裏丘的毒害，對其深惡痛絕，如今顧垣退裏丘數十裏外，百姓們簡直把王爺當成救世主一般。
他們離開那天，百姓們夾道相送，拿著自己家的雞蛋、豬肉、蔬菜…來送顧垣。
現在商末末和商蕪夕也沒有掩藏身份了，已經換回了女裝，顧垣坐在馬背上，商蕪夕也自持身份，躲在馬車裏沒有出來。
只有商末末樂呵呵地和百姓們打招呼，她的手上已經實在實在塞不下了。
“別送了，別送了，都回吧，都回吧……”商末末抱著懷裏的雞蛋在百姓們感激的眼神中轉身上了馬車。
百姓們還追著馬車喊：“娘娘，王爺，再帶點東西回去吧。”
商末末看著他們手上還有當地特產的牛羊肉，心癢難耐，但是人不能太貪心吶，她是實在拿不下了。
“行程。”
再耽擱下去也不是個事兒，顧垣喊了一聲，軍隊整齊地向前走去。
“民女恭送王爺，恭送二位娘娘……”
商末末的馬車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了，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嘶聲、沙啞的聲音。
商末末聽到這聲音，撩開車簾子去看，是小青，那日在青樓遇見的那個煙花女子。
小青站在人群中，一雙淚眼婆娑，也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什麽，她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突兀。
小青好像感覺到商末末在看她了，雙腿一下就跪了下去。
“娘娘，王爺，民女以後天天為你們誦經念佛，祝你們福壽綿年，好人好報……”她大聲沖著這邊喊道。
大概是受了小青的感觸，百姓們紛紛跪下。
“草民恭送王爺，恭送二位娘娘……”
“恭送王爺，恭送二位娘娘……”
商末末回頭看著這些跪伏在地的百姓，忍不住眼眶一熱，趕緊把簾子放下，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的淚。
她在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年，她所處的國家也正在經歷一些事情，那也是她頭一次有了一種家國天下的概念。
那些經歷與眼前的這一幕產生共鳴，讓她生出想哭的沖動。
其實對於商末末來說，她都差點兒把小青忘了，但是小青卻把他們當成為她報仇的恩人。
也許現在小青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與商末末過年時看著那些白衣英雄的背影是一樣的感覺吧。
回程的軍隊足足走了兩月，離開的時候是春寒料峭，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秋天了。
上京城城門打開，文武百官跪地相迎，顧垣又一次立下赫赫戰功，朝野上下無不震驚佩服。
此刻王府裏的女人聽說王爺要回來了，紛紛著手準備，守在府前望穿秋水般終於見到了顧垣的馬。
“王爺。”“王爺。”“王爺。”……
鶯鶯燕燕，簇擁而上，那一聲聲王爺叫得人骨頭都要酥了，環肥燕瘦、脂紅粉黛圍擁上來，場面那叫一個漂亮。
然而大豬蹄子依舊面無表情。
蕭如煙看著顧垣喜極而泣，用手帕擦著眼淚：“王爺你可算回來了，妾身這段時間…這段時間……”
顧垣偏過頭：“本王回來了也不愛去你那裏，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蕭如煙還掛著眼淚的臉：……
一群原本很激動的小老婆站在原地……
最怕空氣忽然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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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末末鼓著眼睛看著顧垣，搖了搖頭。
顧垣：“你怎麽不說話？”
商末末又搖了搖頭。
顧垣上前，一把捏住商末末的肉臉，把她的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兩瓣兒嘴唇雞屁股似的地嘟起。
顧垣：“告訴我，嘴裏塞的是什麽？”
商末末被拿住了命運的咽喉，弱弱地舉起了手裏的雞腿。
顧垣：……
“誰給你吃的雞腿？”
商末末的臉被松開了，活動了活動腮幫子，“我才十五歲，我就是想吃個雞腿，我做錯什麽了？”
顧垣：“你還犟嘴？本王有沒有說過，你現在腸胃弱，不能吃葷腥。”
“可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啊。”
“你的身體大夫知道。”
“大夫他只知道別人的身體，可是我是仙女啊，仙女是不會存在腸胃弱這種情況的。”
“你還好意思提仙女呢？仙女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副樣子的？”
“那還不是因為…”商末末噎了一下，算了，不能說的。
她啃了一口手中的雞腿：“那是個意外嘛。”
“意外？什麽意外？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麽回來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了？”顧垣追問道。
商末末：“我…我不能說。”
“有什麽不能說的？”
“哎呀，我說了不能說就是不能說嘛，你別問了，你趕緊和商蕪夕好，你們好了，我就可以回去了。”
“回去？”顧垣想起那天晚上聽到的夢話：“你很想回去嗎？”
商末末點頭：“是…是啊。”
可是為什麽這句話說出口竟然有點心虛的感覺？
顧垣冷笑了一聲，“既然你想走走便是啊，又沒人攔著你。”
商末末：“可是……”
“可是你還念著王府那麽多吃的？”顧垣說的這句話聲音極冷，說罷，連個回答都不想聽一拂袖，轉身走了出去。
讓他去摸其他女人大腿、危難的時候丟下他自己跑了、現在還這麽不聽話，關鍵還一心想著回去。
這世上可還有比這個女人更氣人的？
**
聽聞昨天晚上王爺和宓美人吵架了，王爺連夜從宓美人房中離開了？
邊境不如王府八卦，但是站在顧垣身邊的人都能感覺到王爺今天身邊的氣壓特別低。
“王爺，您和宓美人她…”秋楓想問什麽，卻挨了顧垣一記眼刀。
“大戰在即，本王瞧著你對本王的家宅內院挺感興趣？”
秋楓馬上閉了嘴：“屬下知錯了。”
一心搞事業的顧垣是很可怕的，顧垣本是和先帝在戰場上結下的情誼，靠的就是那手中的大刀掙下的王爺之位。
雖是兩年未進沙場，戰場上一樣有他的傳說。
橫刀立馬在敵軍來回拼殺，所到之處皆是哀嚎之聲，短短一月，退敵三十餘裏，裏丘將士聽到“顧離星”三個字腿都在發顫。
那位大名鼎鼎的鄂利亞王送來了求和書，甘願臣服於中原，再不會生事了。
顧垣這仗大獲全勝，傳回京城，百官為之歡呼。
王爺就是王爺，他們不服都不行。
一個多月後，商末末他們就該離開柳州了。
柳州百姓深受裏丘的毒害，對其深惡痛絕，如今顧垣退裏丘數十裏外，百姓們簡直把王爺當成救世主一般。
他們離開那天，百姓們夾道相送，拿著自己家的雞蛋、豬肉、蔬菜…來送顧垣。
現在商末末和商蕪夕也沒有掩藏身份了，已經換回了女裝，顧垣坐在馬背上，商蕪夕也自持身份，躲在馬車裏沒有出來。
只有商末末樂呵呵地和百姓們打招呼，她的手上已經實在實在塞不下了。
“別送了，別送了，都回吧，都回吧……”商末末抱著懷裏的雞蛋在百姓們感激的眼神中轉身上了馬車。
百姓們還追著馬車喊：“娘娘，王爺，再帶點東西回去吧。”
商末末看著他們手上還有當地特產的牛羊肉，心癢難耐，但是人不能太貪心吶，她是實在拿不下了。
“行程。”
再耽擱下去也不是個事兒，顧垣喊了一聲，軍隊整齊地向前走去。
“民女恭送王爺，恭送二位娘娘……”
商末末的馬車已經走出去一段距離了，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嘶聲、沙啞的聲音。
商末末聽到這聲音，撩開車簾子去看，是小青，那日在青樓遇見的那個煙花女子。
小青站在人群中，一雙淚眼婆娑，也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什麽，她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突兀。
小青好像感覺到商末末在看她了，雙腿一下就跪了下去。
“娘娘，王爺，民女以後天天為你們誦經念佛，祝你們福壽綿年，好人好報……”她大聲沖著這邊喊道。
大概是受了小青的感觸，百姓們紛紛跪下。
“草民恭送王爺，恭送二位娘娘……”
“恭送王爺，恭送二位娘娘……”
商末末回頭看著這些跪伏在地的百姓，忍不住眼眶一熱，趕緊把簾子放下，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的淚。
她在來到這個世界上的那一年，她所處的國家也正在經歷一些事情，那也是她頭一次有了一種家國天下的概念。
那些經歷與眼前的這一幕產生共鳴，讓她生出想哭的沖動。
其實對於商末末來說，她都差點兒把小青忘了，但是小青卻把他們當成為她報仇的恩人。
也許現在小青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與商末末過年時看著那些白衣英雄的背影是一樣的感覺吧。
回程的軍隊足足走了兩月，離開的時候是春寒料峭，回去的時候已經是秋天了。
上京城城門打開，文武百官跪地相迎，顧垣又一次立下赫赫戰功，朝野上下無不震驚佩服。
此刻王府裏的女人聽說王爺要回來了，紛紛著手準備，守在府前望穿秋水般終於見到了顧垣的馬。
“王爺。”“王爺。”“王爺。”……
鶯鶯燕燕，簇擁而上，那一聲聲王爺叫得人骨頭都要酥了，環肥燕瘦、脂紅粉黛圍擁上來，場面那叫一個漂亮。
然而大豬蹄子依舊面無表情。
蕭如煙看著顧垣喜極而泣，用手帕擦著眼淚：“王爺你可算回來了，妾身這段時間…這段時間……”
顧垣偏過頭：“本王回來了也不愛去你那裏，你這麽激動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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