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林側福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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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林側福晉（二）
魚兒道：“婉福晉最看重的便是弘時與宜萱一雙子女，今日自戕，也要子女從旁瞧著才能安心。”
於此時，殿外果然傳來了弘時的哭喊聲：“阿瑪！阿瑪！兒子求您寬恕額娘，別再打額娘了，額娘她知錯了！”
奈何佩玖攔著，春桑與弘時是入不了殿內的。
胤禛聽見弘時的哭聲心中一緊，目光凜然掃向惺惺作態的婉貞，罵道：“你連自己的兒子也要利用，你如何配為人母？”
婉貞怯怯搖頭直呼冤枉，魚兒則繼續道：“依妾身看，不若將婉福晉的一雙子女分別交由主子福晉與曦福晉各自帶著可好？這一來少見愛子對為母者著實為不小的懲罰，二來也可讓婉福晉知知收斂，別再拿著孩子做文章了。孩子還那般小，學好不易，學壞卻是連半柱香的功夫都用不了。”
弘時與宜萱乃是婉貞的命根子，魚兒此舉實在比要了她的命更為陰損。她氣得狠了，尖著嗓子道：“林魚兒！你是何居心！為何要奪走我的孩子養在她人膝下，你……”
“姐姐糊塗，聽不出妹妹這是在救你嗎？”魚兒淡定自若回話：“姐姐一心尋死，人死燈滅，可就什麽都沒了。如今不過要你一雙子女過繼旁人膝下，尚都養育在王府裏，日日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姐姐怎要問妹妹是何居心？話又說回來，姐姐方才當真吊死或撞死，弘時與宜萱不還是得養育在旁人膝下，與如今有何區別？”
她稍頓聲，含笑凝婉貞一眼，意味深長道：“除非姐姐自打一開始便未真心求死，一出出戲，不過是演給大夥兒逗個樂子。”
婉貞被魚兒問得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半晌憋出一句：“交給主子福晉養著也就罷了，你明知我與年氏不對付，她怎會真心相待我的孩子？”
曦堯訕笑一聲，斜了婉貞一眼道：“哎呦，那又不是個金餑餑，我養在自己房中還不嫌費神嗎？”轉臉又沖胤禛嫵媚說到：“主子福晉進宮常聽德妃娘娘說膝下寂寞，深宮歲月苦煎難熬的，不若就將公主送進宮中養著吧？左右王爺日日在宮中的時間比在王府要多上許多，宜萱養在宮中，王爺見她的次數不也多了起來？德妃娘娘宮中錦衣玉食的，那麽些奴才伺候宜萱一人，又有師傅可教著練字習畫，由此可見，這般待宜萱才是極好的。”
婉貞瞪著曦堯，眸中的孤火將她的殘影燒成了灰：“賤人！你住口！”
胤禛看一眼行跡瘋魔的婉貞，沖曦堯微一頷首道：“就依你說的辦。即日起，弘時便養在嫡福晉膝下，宜萱則送入宮中，承歡額娘膝下。”
婉貞無助哭喊著，雙膝砸地沖胤禛叩首連連：“王爺，您不能這樣王爺！弘時與宜萱是妾身的命根子，妾身不能喝他們分開，妾身……”
“荒唐！”胤禛重重一拍桌案，駭得滿殿諸人齊齊跪下道：“王爺息怒。”
胤禛揚手命她們平身，魚兒則我這他的手心吹了吹：“黃梨木生硬，王爺仔細手疼。”
胤禛微微頷首，繼續色厲向婉貞道：“弘時與宜萱是你的命根子，弘歷又何嘗不是若嫻的命根子？如今不過是要你少見骨肉，你便痛成這般難以自抑，可想過若嫻纏綿病榻不得起，此刻正經歷著怎樣的痛苦折磨？”
說著也不理婉貞嗚咽哭聲，吩咐婧敏道：“去，讓春桑將弘時帶回你房中養著！往後沒有本王的令，再不許李氏與弘時見一面。”
婉貞身子癱軟倒在地上，她此刻已經沒了呼喊著氣力，口中只一味重覆著不要。
婧敏傷情垂淚，吩咐芊碧浮萍快些將她從冰涼地上扶起，莫要侵寒傷了身子。
婉貞坐在椅上，滿眼無助的看著婧敏，婧敏像她使了個眼色，與她冰涼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向門外的春桑吩咐道：“將三王子抱回偏殿去，伺候著午睡吧。”
一聲落，弘時的哭喊聲便漸傳的遠了。
婧敏轉身向胤禛一福禮，勸道：“王爺，罰也罰了，想來婉貞也知錯了。人死不能覆生，再鬧下去事情鬧大了，也難收場。”
胤禛神色陰郁默聲不語，心頭團著的惡氣與怒意如今只算散去了小半。
魚兒扶住胤禛的小臂，輕聲道：“王爺，婉福晉到底是王府的側福晉，這事便……”
“側福晉？憑她也配？”胤禛擡手指著婉貞鼻尖，神色大變，蹙眉道：“若不是念在你也是失過孩子的人，又是弘時與宜萱的生母，你以為本王此番還會饒你不死？這般德行，何以掌一殿事？何以為側福晉？你即刻收拾出北殿來，挪去偏門旁的廢屋住著！本王不想再見到你！你也再不是本王的側福晉，留你做個侍妾，已經是給足你母家臉面了。”
婉貞大悲之下對胤禛的話已經麻木了，無論他再說些什麽，再給她些什麽懲罰，也不足令她感到萬念俱灰了。
婧敏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緩聲問道：“王爺褫奪了婉貞側福晉的位份，可北殿時不可一日無人主持，這……”
“讓她主持還不知要惹出什麽亂子來。”胤禛擡眉看一眼魚兒，柔聲道：“便是魚兒也比她細心周全不知多少，便由魚兒替了婉貞的位份吧。”
婧敏大驚失色，又怕胤禛瞧出不妥，很快穩住心神，‘嗯’了一聲道：“魚兒是好，只是她的出身……”
胤禛冷冷道：“可是如今本王的旨意你也要過問？”
婧敏忙盈盈施了一禮道：“妾身不敢。”
魚兒入府最晚，論規矩也是最不全的一人，她驟然得胤禛此話也怔住了，連聲說：“王爺，妾身做不得。便是若嫻，子青，也比妾身合適許多。”
胤禛道：“若嫻如今傷神自顧不暇，子青懷胎七月哪能操持許多？我信你能做好，不必推脫了。”
曦堯不動聲色淺笑了一聲，目光旋在魚兒面上。
魚兒本以為她定也會出言勸阻，怎料她口中卻盡是些讚美之詞：“妾身也覺著此番安排甚好。魚兒為人正直又聰慧果敢，規矩什麽的可以慢慢學，重在人品難得。”
魚兒與曦堯相視一眼，略含羞澀一笑。
原來再冷冰跋扈的人，你待她好，她也會有領情轉性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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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此時，殿外果然傳來了弘時的哭喊聲：“阿瑪！阿瑪！兒子求您寬恕額娘，別再打額娘了，額娘她知錯了！”
奈何佩玖攔著，春桑與弘時是入不了殿內的。
胤禛聽見弘時的哭聲心中一緊，目光凜然掃向惺惺作態的婉貞，罵道：“你連自己的兒子也要利用，你如何配為人母？”
婉貞怯怯搖頭直呼冤枉，魚兒則繼續道：“依妾身看，不若將婉福晉的一雙子女分別交由主子福晉與曦福晉各自帶著可好？這一來少見愛子對為母者著實為不小的懲罰，二來也可讓婉福晉知知收斂，別再拿著孩子做文章了。孩子還那般小，學好不易，學壞卻是連半柱香的功夫都用不了。”
弘時與宜萱乃是婉貞的命根子，魚兒此舉實在比要了她的命更為陰損。她氣得狠了，尖著嗓子道：“林魚兒！你是何居心！為何要奪走我的孩子養在她人膝下，你……”
“姐姐糊塗，聽不出妹妹這是在救你嗎？”魚兒淡定自若回話：“姐姐一心尋死，人死燈滅，可就什麽都沒了。如今不過要你一雙子女過繼旁人膝下，尚都養育在王府裏，日日低頭不見擡頭見的，姐姐怎要問妹妹是何居心？話又說回來，姐姐方才當真吊死或撞死，弘時與宜萱不還是得養育在旁人膝下，與如今有何區別？”
她稍頓聲，含笑凝婉貞一眼，意味深長道：“除非姐姐自打一開始便未真心求死，一出出戲，不過是演給大夥兒逗個樂子。”
婉貞被魚兒問得啞口無言，支支吾吾半晌憋出一句：“交給主子福晉養著也就罷了，你明知我與年氏不對付，她怎會真心相待我的孩子？”
曦堯訕笑一聲，斜了婉貞一眼道：“哎呦，那又不是個金餑餑，我養在自己房中還不嫌費神嗎？”轉臉又沖胤禛嫵媚說到：“主子福晉進宮常聽德妃娘娘說膝下寂寞，深宮歲月苦煎難熬的，不若就將公主送進宮中養著吧？左右王爺日日在宮中的時間比在王府要多上許多，宜萱養在宮中，王爺見她的次數不也多了起來？德妃娘娘宮中錦衣玉食的，那麽些奴才伺候宜萱一人，又有師傅可教著練字習畫，由此可見，這般待宜萱才是極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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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貞無助哭喊著，雙膝砸地沖胤禛叩首連連：“王爺，您不能這樣王爺！弘時與宜萱是妾身的命根子，妾身不能喝他們分開，妾身……”
“荒唐！”胤禛重重一拍桌案，駭得滿殿諸人齊齊跪下道：“王爺息怒。”
胤禛揚手命她們平身，魚兒則我這他的手心吹了吹：“黃梨木生硬，王爺仔細手疼。”
胤禛微微頷首，繼續色厲向婉貞道：“弘時與宜萱是你的命根子，弘歷又何嘗不是若嫻的命根子？如今不過是要你少見骨肉，你便痛成這般難以自抑，可想過若嫻纏綿病榻不得起，此刻正經歷著怎樣的痛苦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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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貞坐在椅上，滿眼無助的看著婧敏，婧敏像她使了個眼色，與她冰涼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向門外的春桑吩咐道：“將三王子抱回偏殿去，伺候著午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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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福晉？憑她也配？”胤禛擡手指著婉貞鼻尖，神色大變，蹙眉道：“若不是念在你也是失過孩子的人，又是弘時與宜萱的生母，你以為本王此番還會饒你不死？這般德行，何以掌一殿事？何以為側福晉？你即刻收拾出北殿來，挪去偏門旁的廢屋住著！本王不想再見到你！你也再不是本王的側福晉，留你做個侍妾，已經是給足你母家臉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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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主持還不知要惹出什麽亂子來。”胤禛擡眉看一眼魚兒，柔聲道：“便是魚兒也比她細心周全不知多少，便由魚兒替了婉貞的位份吧。”
婧敏大驚失色，又怕胤禛瞧出不妥，很快穩住心神，‘嗯’了一聲道：“魚兒是好，只是她的出身……”
胤禛冷冷道：“可是如今本王的旨意你也要過問？”
婧敏忙盈盈施了一禮道：“妾身不敢。”
魚兒入府最晚，論規矩也是最不全的一人，她驟然得胤禛此話也怔住了，連聲說：“王爺，妾身做不得。便是若嫻，子青，也比妾身合適許多。”
胤禛道：“若嫻如今傷神自顧不暇，子青懷胎七月哪能操持許多？我信你能做好，不必推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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