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二次公演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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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二次公演三
舞臺雖然暗了下來, 彈幕仍舊十分熱鬧。
“《忘記你》編排太絕了，本以為是忘記對方那種普通情歌，結果, 最後是忘記過去那個頹廢的自己。”
“商維然開頭那個嘆氣太到位了！她的聲線太適合這首歌了。”
“最棒的還是秦思啊！她在山坡上轉頭落淚那一幕, 真的驚艷到我了！”
“關鍵是，她們說林素素在編曲和編排上都給了很多意見！”
“一首現代戰爭主題，一首賽博朋克未來主題, 一首現實寫照的苦情歌，還有這一首，再加上一公, 林素素有點兒東西啊！”
“我承認林素素編排很不錯, 但是編曲她參與了多少還不知道，還是看她這首吧！”
這條彈幕出來的時候，舞臺上燈光亮了起來，所有人的註意力被吸引了過去。
可是，舞臺上並沒有全部亮起, 只是在小舞臺的地方，斜斜地照進一小片橘色的燈光。橘色燈光中, 一個電視正在播放什麽, 有兩個人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穿著拖鞋的腳一搖一晃。由於燈光是斜著的, 所以只能看見電視和沙發的下半部分。
沙發上兩個人起身，打開了旁邊關上的門。燈光斜斜地照進去, 正照到了一張粉色小床。一個人躺了上去, 另一個人合上了門。
門合上的那一刻, 客廳的光暗了下去，電視聲也仿佛隔了一層霧般。就在此時, 忽然傳來了幾聲蟲鳴。還有幾聲蛙叫夾雜其中！
床上的人悄悄下床，踮著腳來到了窗邊。她輕輕打開了窗戶，蟲鳴聲和蛙叫聲更加響亮，還充斥著兩句布谷聲！
微風吹過，窗前的風鈴作響。朦朧之中，只見窗邊的人一躍而上，竟然翻過了窗戶！
剛剛還只有零星的蟲鳴，這會兒連成了一片。一片蟲鳴蛙叫中，口哨聲響起，正是《風箏》的副歌曲調！
那人頓時朝著曲調傳來的地方跑去！隨著她的奔跑，光逐漸亮起。不是燈光，是天上一輪碩大的月亮，還有數不盡的星星。借著光，眾人這才認出跳窗的人是林素素。
她一邊唱著歌，一邊跑到了一個空地處，嘗試著也吹了聲口哨。下一秒，草垛後，屋檐下，水缸旁各自探出了一個腦袋。
林素素數了數，一二三四，正在疑惑還少一個的時候，一個人從瓜田裏跳了起來，居然正是柳筱！
幾個人圍成一圈。周初輕點了一下林素素的臉，林素素反撓了一把梁念的癢癢，然後拔腿就跑。梁念怎肯罷休，立刻追了上去。
林素素繞著夏書跟梁念躲貓貓，東拉一個，西扯一個，瞬間所有人都加入了其中。
瓜田裏，她們一起用力，捧起了一個大西瓜。圍坐在一起吃過瓜後，大家就去井邊洗手。一不小心，就變成了水仗！
她們還挽著褲腿下了小溪，摸了半天沒有小螃蟹，反倒被吵醒的白鵝給追了一路。
幾人手忙腳亂地爬上了屋頂，好不容易擺脫了可怕的大白鵝，這才松了口氣。不知是誰先坐了下來，所有人都次第坐了下來。
她們並排坐在屋頂，你靠著我，我倚著你，望著月亮唱著歌。唱著唱著，大家似乎都睡著了。
看到其他人都睡著了，林素素悄悄地睜開了眼睛，輕手輕腳地離開。
而在林素素離開之後，屋頂上的四個人都睜開了眼，緩緩走下屋頂。她們離開之前，都回頭看了一眼屋頂，輕輕撥弄了下面的風鈴，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淡淡的追光跟著她，重新來到了窗邊。推開窗戶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月亮，又翻回了窗戶裏。風鈴又是一陣搖晃。
林素素關上窗，提著風鈴走到床邊掛上。她輕輕撥了撥風鈴，在清脆的風鈴聲中，她重新在床上躺好，閉上眼之前，輕輕說了一句晚安。
燈逐漸暗了下去，只有那輪月亮還懸在天上。
直到月亮也暗下去，舞臺光大開之後，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後臺，秦思、安潼她們幾個都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越來越多的掌聲連成了一片。
直播間中的彈幕也活了過來。
“這樣的場景，在十多年前是我的日常。而這十多年，只有夢裏還能見到。”
“這不是一首很歡樂的歌曲嗎？看到林素素翻窗我明明覺得有點兒好笑，甚至結尾都很溫馨，可是為什麽我有點兒想哭？”
“每個太陽都在催著我們長大，只有月亮，還守護著我們兒時的夢。”
“我萬萬沒想到，風鈴是現實與理想的分界線。看到林素素摘下風鈴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哭！”
“蟲鳴、蛙叫、布谷、風鈴，包括什麽水聲，鵝叫，全部都融入其中。還有人質疑林素素的編曲水平嗎？”
“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編的？”
華念星第一個問題就問了這個：“請問，這個編曲是誰做的？”
除了林素素外的四個人齊刷刷指向她：“林素素。”
華念星有些驚訝：“林素素一個人嗎？”
四個人重重點頭，柳筱還加了一句：“不光是編曲，包括舞臺編排舞美什麽的，都是林素素一個人搞定的。”
梁念周初齊聲道：“還有唱歌！”
夏書又推了推眼鏡：“是的，我的水平也不允許我自學得這麽好，還能升key。”
華念星笑著看向林素素：“林素素，關於她們的話，你有什麽想說的？該不會，又是……”她伸出個大拇指。
一片笑聲中，銀裝素裹帶著那群粉絲齊喊了一聲：“林素素最棒！”
林素素顯然也聽見了。她接過話筒，沖粉絲們的方向笑著點了下頭，又比了個4，豎起大拇指：“我想說的是，大家說得對！”
場下又是一片歡呼。華念星笑道：“你包辦了自己這組的歌曲，還幫另外三組編曲編排，所以這個4的意思，就是這四首歌嗎？”
林素素微笑點頭：“華老師果然機智。”
觀眾席和後臺都是一片善意的笑聲。裴姣姣暗暗咬著後槽牙：居然真是她編的，她居然真的會編曲！關鍵是，她還指導了那麽多首。
華念星也頗感意外：“你都參與了？這麽短的時間做這麽多，有什麽困難嗎？”
“除了時間比較緊之外，倒是真的有一個。”林素素突然看向鏡頭，“我聽說，節目組的歌曲改編都是花錢請人來做的。趙導，不如把錢結一下？”
彈幕歡樂極了：“別的選手，不要出場費或倒貼錢找關系上節目。林素素，賺出場費不說，還要多賺一份工資！”
“打工人狠狠地支持！支持勞動付費！”
後臺，秦玥擔心地看向趙導：“趙導，這些彈幕要不要限制一下？”
趙導看著不斷上漲的人數，上揚的嘴角都壓不住了：“暫時不用，繼續關註著，有不對立刻限流。對了，票數那邊也盯緊一點兒！”
就在此時，趙導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眉皺了一下，還是又囑咐大家盯好，這才走出去接電話了。
舞臺上，華念星並沒有聽到耳機裏有指示，放心地繼續這個話題：“沒想到，林素素你不光認識一個編曲大師，自己編曲也這麽好。期待你更多新的作品，如果能夠把初評級舞臺的後續先編出來，就更好了！”
林素素淺淺一笑：“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行。”
這還是林素素第一次松口。華念星一聽有戲，連忙追問：“真的？你打算出結局了？”
林素素笑容十分燦爛：“只要華老師把版權和編曲錢都搞定，我立刻就動手。”
“……”華念星轉向攝像機，“趙導，要不這錢你還是先付了吧！”
一片歡樂中，林素素她們下了臺。而投票，也在一分鐘後，正式截止！
走下舞臺後，柳筱忽然停下，轉向林素素：“素素，我能跟你擁抱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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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林素素張開了胳膊。
柳筱撲了上去。其他人叫著我也要，也團團圍了上去。
場上的情景仿佛又重現，她們圍成一團笑著鬧著。來往的工作人員也不禁露出了笑容：年輕真好。
二公的票數並不會當場公布。表演結束，今晚的項目也就結束了。所有練習生們換回衣服後，就坐上大巴往回走。
林素素放棄了前面的位置，徑直走到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秦思雖然不明所以，也跟她一起到了後面。
車剛駛出車庫，林素素就拉開了小窗。果然，一出來，她就看見了自己的應援物還在原地閃著光，所有粉絲們都站在旁邊沖她揮手。
車速不算慢，林素素揮了揮手，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謝謝你們！快回去吧，註意安全！”車就駛了過去。
盡管有發動機的轟鳴，林素素也聽見後面傳來一陣歡呼。她心中一股暖流湧過，轉頭看向秦思：“還有你的應援，要跟她們打個招呼嗎？”
秦思忙不疊地點頭。林素素立刻起來和她換了位置。
秦思不錯眼地盯著外面。看到自己應援時，她立刻揮手打招呼。車速更快了，就那麽一瞬，她甚至來不及說感謝，車就過了。
秦思正想跟林素素說這個遺憾，轉頭就發現林素素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看到林素素卸妝後眼底的黑眼圈，秦思放輕了動作，緩緩將車窗拉上，又把自己帶的外套輕輕搭在林素素身上。
這幾天晚上，她半夜醒來，都看著林素素的臺燈還亮著。她每次問林素素，她都說快了，馬上就睡。自己倒是睡了，也不知道林素素到底幾點睡的。
二公結束了，排名也是明天的事情。素素，今天好好睡一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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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棒的還是秦思啊！她在山坡上轉頭落淚那一幕, 真的驚艷到我了！”
“關鍵是，她們說林素素在編曲和編排上都給了很多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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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認林素素編排很不錯, 但是編曲她參與了多少還不知道，還是看她這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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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舞臺上並沒有全部亮起, 只是在小舞臺的地方，斜斜地照進一小片橘色的燈光。橘色燈光中, 一個電視正在播放什麽, 有兩個人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 穿著拖鞋的腳一搖一晃。由於燈光是斜著的, 所以只能看見電視和沙發的下半部分。
沙發上兩個人起身，打開了旁邊關上的門。燈光斜斜地照進去, 正照到了一張粉色小床。一個人躺了上去, 另一個人合上了門。
門合上的那一刻, 客廳的光暗了下去，電視聲也仿佛隔了一層霧般。就在此時, 忽然傳來了幾聲蟲鳴。還有幾聲蛙叫夾雜其中！
床上的人悄悄下床，踮著腳來到了窗邊。她輕輕打開了窗戶，蟲鳴聲和蛙叫聲更加響亮，還充斥著兩句布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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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只有零星的蟲鳴，這會兒連成了一片。一片蟲鳴蛙叫中，口哨聲響起，正是《風箏》的副歌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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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邊唱著歌，一邊跑到了一個空地處，嘗試著也吹了聲口哨。下一秒，草垛後，屋檐下，水缸旁各自探出了一個腦袋。
林素素數了數，一二三四，正在疑惑還少一個的時候，一個人從瓜田裏跳了起來，居然正是柳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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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還挽著褲腿下了小溪，摸了半天沒有小螃蟹，反倒被吵醒的白鵝給追了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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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並排坐在屋頂，你靠著我，我倚著你，望著月亮唱著歌。唱著唱著，大家似乎都睡著了。
看到其他人都睡著了，林素素悄悄地睜開了眼睛，輕手輕腳地離開。
而在林素素離開之後，屋頂上的四個人都睜開了眼，緩緩走下屋頂。她們離開之前，都回頭看了一眼屋頂，輕輕撥弄了下面的風鈴，轉身朝著不同的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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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秦思、安潼她們幾個都不約而同地鼓起了掌！越來越多的掌聲連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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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萬沒想到，風鈴是現實與理想的分界線。看到林素素摘下風鈴那一刻，我真的好想哭！”
“蟲鳴、蛙叫、布谷、風鈴，包括什麽水聲，鵝叫，全部都融入其中。還有人質疑林素素的編曲水平嗎？”
“誰知道是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編的？”
華念星第一個問題就問了這個：“請問，這個編曲是誰做的？”
除了林素素外的四個人齊刷刷指向她：“林素素。”
華念星有些驚訝：“林素素一個人嗎？”
四個人重重點頭，柳筱還加了一句：“不光是編曲，包括舞臺編排舞美什麽的，都是林素素一個人搞定的。”
梁念周初齊聲道：“還有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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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念星笑著看向林素素：“林素素，關於她們的話，你有什麽想說的？該不會，又是……”她伸出個大拇指。
一片笑聲中，銀裝素裹帶著那群粉絲齊喊了一聲：“林素素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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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下又是一片歡呼。華念星笑道：“你包辦了自己這組的歌曲，還幫另外三組編曲編排，所以這個4的意思，就是這四首歌嗎？”
林素素微笑點頭：“華老師果然機智。”
觀眾席和後臺都是一片善意的笑聲。裴姣姣暗暗咬著後槽牙：居然真是她編的，她居然真的會編曲！關鍵是，她還指導了那麽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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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秦玥擔心地看向趙導：“趙導，這些彈幕要不要限制一下？”
趙導看著不斷上漲的人數，上揚的嘴角都壓不住了：“暫時不用，繼續關註著，有不對立刻限流。對了，票數那邊也盯緊一點兒！”
就在此時，趙導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來電人，眉皺了一下，還是又囑咐大家盯好，這才走出去接電話了。
舞臺上，華念星並沒有聽到耳機裏有指示，放心地繼續這個話題：“沒想到，林素素你不光認識一個編曲大師，自己編曲也這麽好。期待你更多新的作品，如果能夠把初評級舞臺的後續先編出來，就更好了！”
林素素淺淺一笑：“這件事，倒也不是不行。”
這還是林素素第一次松口。華念星一聽有戲，連忙追問：“真的？你打算出結局了？”
林素素笑容十分燦爛：“只要華老師把版權和編曲錢都搞定，我立刻就動手。”
“……”華念星轉向攝像機，“趙導，要不這錢你還是先付了吧！”
一片歡樂中，林素素她們下了臺。而投票，也在一分鐘後，正式截止！
走下舞臺後，柳筱忽然停下，轉向林素素：“素素，我能跟你擁抱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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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林素素張開了胳膊。
柳筱撲了上去。其他人叫著我也要，也團團圍了上去。
場上的情景仿佛又重現，她們圍成一團笑著鬧著。來往的工作人員也不禁露出了笑容：年輕真好。
二公的票數並不會當場公布。表演結束，今晚的項目也就結束了。所有練習生們換回衣服後，就坐上大巴往回走。
林素素放棄了前面的位置，徑直走到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秦思雖然不明所以，也跟她一起到了後面。
車剛駛出車庫，林素素就拉開了小窗。果然，一出來，她就看見了自己的應援物還在原地閃著光，所有粉絲們都站在旁邊沖她揮手。
車速不算慢，林素素揮了揮手，只來得及說了一句：“謝謝你們！快回去吧，註意安全！”車就駛了過去。
盡管有發動機的轟鳴，林素素也聽見後面傳來一陣歡呼。她心中一股暖流湧過，轉頭看向秦思：“還有你的應援，要跟她們打個招呼嗎？”
秦思忙不疊地點頭。林素素立刻起來和她換了位置。
秦思不錯眼地盯著外面。看到自己應援時，她立刻揮手打招呼。車速更快了，就那麽一瞬，她甚至來不及說感謝，車就過了。
秦思正想跟林素素說這個遺憾，轉頭就發現林素素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看到林素素卸妝後眼底的黑眼圈，秦思放輕了動作，緩緩將車窗拉上，又把自己帶的外套輕輕搭在林素素身上。
這幾天晚上，她半夜醒來，都看著林素素的臺燈還亮著。她每次問林素素，她都說快了，馬上就睡。自己倒是睡了，也不知道林素素到底幾點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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