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異族學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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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異族學究
餘明珠深吸了一口氣，她開口說道：“你的女兒曾經生下過一個孩子？”
顧劉氏點頭。
餘明珠繼續問道：“那孩子是誰的？”
顧劉氏說話間有些吞吞吐吐，而後說道：“自然是顧懷明的。”
餘明珠眉頭緊皺，冷聲說道：“你若是不跟我說實話，你孫兒你女兒的命就保不住了。”
顧劉氏趕忙磕頭說道：“當初我的女兒在二爺房中當差，二爺有一日吃酒將我女兒給糟蹋了，顧府裏頭的人本來不拿這件事情當回事兒，可是偏生我女兒懷孕了，顧家老太太派人將我女兒的孩兒打掉，我女兒受不了這才瘋了呀。”
顧劉氏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餘明珠眉頭緊皺，她從懷中拿出來那張紙條，姜如留給了她一個字條。
她曾經偶然聽到顧劉氏和錢柔娘的對話，她們兩人似乎早就認識，而且似乎還準備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讓餘明珠小心一些。
這件事情倒是讓餘明珠想到了上輩子的一件小事。
之所以說是小事，是因為那時她與顧懷明的關系已經降到了冰點，他再多些不堪的東西，她也並不特別在意。
老太君借顧家老仆之口汙蔑顧懷明當年欺男霸女，甚至還將往事重提，餘明珠當時萬般厭惡顧懷明，屢次想同顧懷明和離。
卻又被自己的祖父阻止，此番想來，她就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被這東府西府的人牽著走。
餘明珠對身後的清凈子說道：“道長，勞煩這幾日好生看管住他們，我懷疑，咱們西府進了內賊。”
餘明珠環顧四周，馬場的奴仆們紛紛低頭，餘明珠嘆了一口氣。
染冬趕忙跟上，她開口問道：“小姐，您可別相信這老婆子的胡話，姑爺怎麽可能會做出來這種事情呢。”
餘明珠看了一眼染冬，無奈道：“你是吃了他的什麽迷魂湯，這麽信任他？”
染冬笑了笑：“不是奴婢信任姑爺，是小姐信任姑爺啊。”
餘明珠笑了笑，不在說話。
兩人到了文瀾院，恰巧看到糜月在院子門口走來走去，染冬看到自己的妹妹，頓時氣不一處來。
之前她被餘明珠訓斥，染冬的父母便把她調到了外院，可是糜月心裏不服氣，總是偷偷跑到文瀾院，希望能被主子看見。
染冬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妹子。
“不好好在外頭當差，跑到這裏面做什麽？”
糜月低著頭說道：“前些日子姑爺出去了半月，現在剛回來，奴婢想看一眼姑爺，好歹也是舊主。”
饒是染冬這樣的單純性子，聽到這話也覺得這糜月當真是膽大包天。
“你給我閉嘴，姑爺也是你能肖想地，趕緊給我滾出去，不要再這裏擾了小姐的清凈。”
餘明珠看著糜月臉上不服氣的神色，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糜月氣哼哼地離開了，染冬陪著笑臉說：“小姐，糜月就是這樣地性子，都是爹娘慣得，奴婢回去一定好好教訓她。”
餘明珠笑了笑：“無妨，到書房看看姑爺。”
顧懷明日常無事可做的時候，便回到書房去，他似乎一直在編撰一本書，餘明珠只是偶爾看過幾頁。
之前有姜如幫忙，現在便只有他一個人動手。
餘明珠端著茶進去，顧懷明恰好寫完一個字，放下了筆。餘明珠只是隨意瞥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夫君寫的這是什麽？”
顧懷明頭也不擡，似乎在仔細端詳書卷。
“舅舅的遺作。”
餘明珠瞥了一眼文章的開頭，然後問道：“舅舅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是個至誠致信之人。”
餘明珠坐在一旁，笑著說道：“我只是好奇，舅舅和平昌公主的故事。”
顧懷明笑了笑，一段孽緣，從他口中娓娓道來。
說來這武狀元倒也有過一段恣意妄為的時光，和一位世家女子相愛，並且生育一女，彼時顧閑在邊關打下勝仗歸來，鮮衣怒馬被站在城頭的平昌公主一眼相中，那平昌公主便派人殺了那位世家女子。
顧閑和平昌公主成婚，可是顧閑卻始終不愛這位公主殿下，甚至寧願到邊關去打一場必敗的戰爭，也不願意和平昌公主在一起。
餘明珠聽完之後忍不住皺起眉頭。
“夫君你這話說的不對，既然顧閑不喜歡公主，為何還會和公主生下兒子？”
顧懷明輕嘆一聲：“據說當初是平昌公主使了手段，所以舅舅才會……”
餘明珠仍然不相信，這裏面疑點太多了。
顧懷明看著餘明珠的表情，他饒有興趣地問道：“夫人怎麽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餘明珠輕咳一聲，她開口道：“自然是因為，有一個偌大的黑鍋要蓋到夫君頭上，我得把那個黑鍋真正的主人找出來，免得殃及夫君。”
餘明珠這話說的隱晦，顧懷明雖然有些不解，但是心頭卻起了一些異樣的情愫。
他抓住餘明珠的手，輕聲說道：“離府半月，夫人可知道我都在想什麽？”
有句話說的叫做小別勝新婚，餘明珠覺著膩歪，便敷衍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如何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麽？”
顧懷明笑了笑：“夫人還真是不解風情，罷了，說回正事，東府老太爺不日便要回府，夫人可是準備好了？”
餘明珠點了點頭。
從他們成親的第一日，她便開始籌劃這件事情，若不將老太君的臉打掉一半，還真的是對不起她上輩子受過的苦。
餘明珠想著好歹顧懷明還能再同她說些什麽，可是只說了這些話，便借口自己要編撰遺著，將餘明珠攆了出去。
餘明珠在門口轉身看了一眼顧懷明，卻見到他也在看著自己。
顧懷明笑了笑說：“夫人今夜不必等我。”
餘明珠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有些無奈。
好似她等過他似的。
餘明珠也不搭理顧懷明，轉身便往外頭走，誰知道剛走一兩步，便撞到了一個極為高大的人身上。
餘明珠擡頭一看，便看到了黑了不少的石蟲。
石蟲眼睛裏滿是興奮和喜悅，他朝著餘明珠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大小姐，小的給您帶來了您想要的東西。”
餘明珠往後頭一看，只見到一個穿著白色長袍，有著白色皮膚，白色頭發，藍色眼睛的色目人。
這個色目人滿臉無奈和悲哀。
“你給我帶一個異族人做什麽？”
石蟲搖了搖頭：“他可不是普通的異族人，我聽那些海盜說，他似乎是一個老學究，類似於咱們大梁的李天監。”
這李天監是大梁宮廷極負盛名的星象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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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明珠深吸了一口氣，她開口說道：“你的女兒曾經生下過一個孩子？”
顧劉氏點頭。
餘明珠繼續問道：“那孩子是誰的？”
顧劉氏說話間有些吞吞吐吐，而後說道：“自然是顧懷明的。”
餘明珠眉頭緊皺，冷聲說道：“你若是不跟我說實話，你孫兒你女兒的命就保不住了。”
顧劉氏趕忙磕頭說道：“當初我的女兒在二爺房中當差，二爺有一日吃酒將我女兒給糟蹋了，顧府裏頭的人本來不拿這件事情當回事兒，可是偏生我女兒懷孕了，顧家老太太派人將我女兒的孩兒打掉，我女兒受不了這才瘋了呀。”
顧劉氏說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餘明珠眉頭緊皺，她從懷中拿出來那張紙條，姜如留給了她一個字條。
她曾經偶然聽到顧劉氏和錢柔娘的對話，她們兩人似乎早就認識，而且似乎還準備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讓餘明珠小心一些。
這件事情倒是讓餘明珠想到了上輩子的一件小事。
之所以說是小事，是因為那時她與顧懷明的關系已經降到了冰點，他再多些不堪的東西，她也並不特別在意。
老太君借顧家老仆之口汙蔑顧懷明當年欺男霸女，甚至還將往事重提，餘明珠當時萬般厭惡顧懷明，屢次想同顧懷明和離。
卻又被自己的祖父阻止，此番想來，她就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被這東府西府的人牽著走。
餘明珠對身後的清凈子說道：“道長，勞煩這幾日好生看管住他們，我懷疑，咱們西府進了內賊。”
餘明珠環顧四周，馬場的奴仆們紛紛低頭，餘明珠嘆了一口氣。
染冬趕忙跟上，她開口問道：“小姐，您可別相信這老婆子的胡話，姑爺怎麽可能會做出來這種事情呢。”
餘明珠看了一眼染冬，無奈道：“你是吃了他的什麽迷魂湯，這麽信任他？”
染冬笑了笑：“不是奴婢信任姑爺，是小姐信任姑爺啊。”
餘明珠笑了笑，不在說話。
兩人到了文瀾院，恰巧看到糜月在院子門口走來走去，染冬看到自己的妹妹，頓時氣不一處來。
之前她被餘明珠訓斥，染冬的父母便把她調到了外院，可是糜月心裏不服氣，總是偷偷跑到文瀾院，希望能被主子看見。
染冬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家妹子。
“不好好在外頭當差，跑到這裏面做什麽？”
糜月低著頭說道：“前些日子姑爺出去了半月，現在剛回來，奴婢想看一眼姑爺，好歹也是舊主。”
饒是染冬這樣的單純性子，聽到這話也覺得這糜月當真是膽大包天。
“你給我閉嘴，姑爺也是你能肖想地，趕緊給我滾出去，不要再這裏擾了小姐的清凈。”
餘明珠看著糜月臉上不服氣的神色，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糜月氣哼哼地離開了，染冬陪著笑臉說：“小姐，糜月就是這樣地性子，都是爹娘慣得，奴婢回去一定好好教訓她。”
餘明珠笑了笑：“無妨，到書房看看姑爺。”
顧懷明日常無事可做的時候，便回到書房去，他似乎一直在編撰一本書，餘明珠只是偶爾看過幾頁。
之前有姜如幫忙，現在便只有他一個人動手。
餘明珠端著茶進去，顧懷明恰好寫完一個字，放下了筆。餘明珠只是隨意瞥了一眼，然後笑著說道：“夫君寫的這是什麽？”
顧懷明頭也不擡，似乎在仔細端詳書卷。
“舅舅的遺作。”
餘明珠瞥了一眼文章的開頭，然後問道：“舅舅是個什麽樣的人？”
“他是個至誠致信之人。”
餘明珠坐在一旁，笑著說道：“我只是好奇，舅舅和平昌公主的故事。”
顧懷明笑了笑，一段孽緣，從他口中娓娓道來。
說來這武狀元倒也有過一段恣意妄為的時光，和一位世家女子相愛，並且生育一女，彼時顧閑在邊關打下勝仗歸來，鮮衣怒馬被站在城頭的平昌公主一眼相中，那平昌公主便派人殺了那位世家女子。
顧閑和平昌公主成婚，可是顧閑卻始終不愛這位公主殿下，甚至寧願到邊關去打一場必敗的戰爭，也不願意和平昌公主在一起。
餘明珠聽完之後忍不住皺起眉頭。
“夫君你這話說的不對，既然顧閑不喜歡公主，為何還會和公主生下兒子？”
顧懷明輕嘆一聲：“據說當初是平昌公主使了手段，所以舅舅才會……”
餘明珠仍然不相信，這裏面疑點太多了。
顧懷明看著餘明珠的表情，他饒有興趣地問道：“夫人怎麽突然對這些事情感興趣了？”
餘明珠輕咳一聲，她開口道：“自然是因為，有一個偌大的黑鍋要蓋到夫君頭上，我得把那個黑鍋真正的主人找出來，免得殃及夫君。”
餘明珠這話說的隱晦，顧懷明雖然有些不解，但是心頭卻起了一些異樣的情愫。
他抓住餘明珠的手，輕聲說道：“離府半月，夫人可知道我都在想什麽？”
有句話說的叫做小別勝新婚，餘明珠覺著膩歪，便敷衍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如何知道你心裏想的什麽？”
顧懷明笑了笑：“夫人還真是不解風情，罷了，說回正事，東府老太爺不日便要回府，夫人可是準備好了？”
餘明珠點了點頭。
從他們成親的第一日，她便開始籌劃這件事情，若不將老太君的臉打掉一半，還真的是對不起她上輩子受過的苦。
餘明珠想著好歹顧懷明還能再同她說些什麽，可是只說了這些話，便借口自己要編撰遺著，將餘明珠攆了出去。
餘明珠在門口轉身看了一眼顧懷明，卻見到他也在看著自己。
顧懷明笑了笑說：“夫人今夜不必等我。”
餘明珠聽到這話，心裏頓時有些無奈。
好似她等過他似的。
餘明珠也不搭理顧懷明，轉身便往外頭走，誰知道剛走一兩步，便撞到了一個極為高大的人身上。
餘明珠擡頭一看，便看到了黑了不少的石蟲。
石蟲眼睛裏滿是興奮和喜悅，他朝著餘明珠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大小姐，小的給您帶來了您想要的東西。”
餘明珠往後頭一看，只見到一個穿著白色長袍，有著白色皮膚，白色頭發，藍色眼睛的色目人。
這個色目人滿臉無奈和悲哀。
“你給我帶一個異族人做什麽？”
石蟲搖了搖頭：“他可不是普通的異族人，我聽那些海盜說，他似乎是一個老學究，類似於咱們大梁的李天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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