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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會答應你任何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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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會答應你任何要求

莊清河用指紋開了鎖進門,裏面客廳空調開著,鄧昆在家。就是不知道在忙什麽,剛才自己在樓下給他打電話都沒接。

換了鞋進去,沒看到人,還沒等他開口喊人,就聽見臥室裏有聲音透出來。

莊清河一聽就知道那是什麽,於是就沒出聲,到沙發上坐下來。

過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鄧昆赤裸著上身從臥室出來。因為剛做完劇烈運動,那肌理分明的肌肉更加明顯,一看就知道那下面蘊藏了極恐怖的爆發力。

鄧昆看到他並不意外,走到冰箱前:“怎麽突然過來?”

“剛給你打電話沒接。”莊清河看著他背對自己,拉開冰箱門拿水,後背上有幾道新鮮明顯的指甲抓痕。

鄧昆聞言,連忙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解釋:“我剛沒聽見。”

“沒事,我那會兒就在樓下,就直接上來了。”

莊清河還要說話,這時鄧昆身後的臥室門再次打開。一個女人從裏面走出來,身材火辣,長相嬌艷,只是舉止有些輕浮,開口說話時嗲嗲的:“小昆,我的衣服都被你弄壞了。”

她話音剛落就看到莊清河,楞在那裏。

莊清河笑了笑,跟她打招呼:“你好啊。”

“......你好。”女人眼睛一錯不錯地看著莊清河。

鄧昆從兜裏掏出一張卡丟給女人,說:“自己去買。”

女人從莊清河臉上收回視線,接住那張卡,湊上去給了鄧昆一個熱吻,然後就離開了。

鄧昆坐下來:“怎麽了?是有什麽事嗎?”

“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你有空看一下。”莊清河拿起一個文件袋遞給他。

鄧昆沒接。

莊清河只好把它放在桌上,往鄧昆那邊推了推。

啪!打火機吐出火苗,鄧昆點了支煙。

煙霧繚繞,安靜地燃燒,鄧昆聲音有些沈悶:“我不是說不要嗎?”

莊清河不知道在想什麽,搓了搓指尖:“你先看看,沒問題了就簽字。”

“清河!”鄧昆聽起來有些生氣。

莊清河笑了聲:“又沒說讓你現在走。”

“那你是什麽意思?你送我武館也就算了,為什麽要送圳海的武館?”鄧昆逼視他:“你想趕我走。”

“小昆。”莊清河用一種略帶安撫的視線看著他,讓他冷靜下來:“你不能一直跟著我,你得有自己的生活。”

“我有啊。”鄧昆深深吸了口煙,悶悶地說:“我不是都交女朋友了嗎?”

莊清河對他嘴裏所謂的女朋友不予置評,也不想再說更多的樣子,起身拿起外套:“我晚上還有事,該走了。你看看有什麽問題就問我。 ”

說完就離開了。

莊清河離開後,偌大的客廳又陷入一片沈靜,煙霧還未散盡。鄧昆看著桌上那個文件袋,狠狠地把手裏的煙摁在上面,燒出一個焦洞。

“操!”他有些痛苦地捂住臉,陷入一種不知所措的惶然中。

很快到了這個夏天最熱的時候,商瑉弦開始社交,經常參加聚會。

這天他去了司瀾滄組織的一個私人聚會,特別私人。司瀾滄愛打牌打麻將,有時候私下就會組織這種聚會。

簡直就是個小賭場,還高薪聘請了荷官發牌,弄得看起來很專業。

商瑉弦聽說莊清河是司瀾滄這裏的常客,想想也不奇怪,莊杉當初在圳海據說就是靠地下賭場發家的。

商瑉弦到了之後,和幾個人在一塊兒閑談,韓天一也在。聊著聊著,聽到他們說到了莊清河。

在座有個人說莊清河這幾天沒少贏,贏了他們莊氏一個股東好多錢,但是那個股東拿不出錢,欠著的。

然後那人說了個挺嚇人的數。

韓天一都咋舌:“不是,他敢這麽贏?”

在他們這個階級,錢就是一串數字,這個金額其實也沒有大到離譜,在別的地方不顯得怎麽。但是如果作為私人欠款,特別是賭債,就是一個很容易出事的數字。

這已經不是能不能贏的事,而是敢不敢贏。贏別人那麽多錢,是在結仇呢。

商瑉弦聽到了,在一旁若有所思。

商瑉弦知道今天莊清河也在,但是沒看到人。他坐了一會兒,就起身離開了,在現場走來走去,仿佛在找什麽。

路過安全通道時,商瑉弦聽到門後傳來隱約的對話聲,其中有個聲音很熟悉。

他頓了片刻,朝那扇留了條縫的門走去,然後看到莊清河和一個男人在裏面。

裏面光線很暗,但好在門縫太小,商瑉弦站在那裏還算隱蔽。

“莊清河,你非要把人逼成這樣嗎?”先開口的是那個男人。

莊清河倚在墻上,冷冷地看著他:“金世豪,上賭桌的時候我逼你了嗎?不是你求著我帶你來的嗎?”

金世豪:“反正我拿不出那麽多錢,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是耍無賴了。

莊清河把玩著打火機,淡淡道:“賭博違法,賭債屬於非法債務,不受法律保護,債務人可以不予償還。”他嘖了一聲:“我好像還真拿你沒辦法。”

金世豪哼了一聲。

莊清河又說:“但是上次你輸急眼問我借錢,我前前後後可是轉了兩千萬給你呢。這筆錢有銀行流水,還有欠條,你總不能不認吧?”

金世豪抿唇不語。

莊清河點了根煙,緩緩開口:“我可以走訴訟程序,不過你手裏現在除了那點股份也沒別的了。”

“到時候你的股權肯定會被凍結,這麽著的話,費時費力太麻煩。”

他看向金世豪:“不如我們都痛快點,讓董事會回收你手裏的股份,那兩千萬就當預付。怎麽樣?”

金世豪還在糾結,莊清河抓住他的七寸:“金世豪,你現在挺缺錢的吧?如果我走訴訟程序,那麽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經濟情況。”

他笑了笑,提醒他一個顯而易見的現實:“你再想問別人借錢可就難了。”

莊清河見過的賭徒太多了,他非常善於解讀賭徒的眼神,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墮到了什麽程度。

金世豪已經廢了。

對於他這種完全陷進去的賭徒來說,不能上牌桌是件很痛苦的事。

賭癮這種的東西,一旦染上就不可能戒得掉。莊清河在圳海見過那麽多深陷泥潭自毀人生的人,每個人都說過要戒賭,但沒人戒得掉。

只有一個成功的。

那個人欠了莊清河一筆錢,莊清河找到他家裏的時候,是一個白發垂垂的老人接待的。

老人什麽都沒說,朝莊清河指了指臥室,幾乎家徒四壁的房子裏,臥室卻裝了一扇非常違和的大鐵門,門上開了一個只有一本書大的洞。

老母親把自己的兒子關了起來,就當坐牢,刑期是一輩子。

這是莊清河見過的唯一的成功案例。

果然,莊清河的話成功讓金世豪糾結了。他現在名聲還沒全壞,在外面還能借得到錢。他堅信只要上了牌桌,就有翻身的可能。

金世豪在思考。

莊清河也不催,他身上有一種一心多用的分神,又像是覺得眼前的事太無聊,太沒有挑戰性的不耐煩。

果然,金世豪考慮好的時候,莊清河手裏的煙還沒燃完一半。

兩人的對話就此告終,金世豪轉身準備出來,商瑉弦也正要避開。

就在這時,莊清河擡手指了指樓道,居高臨下地對金世豪說:“走樓梯。”

金世豪不明所以,但也不敢跟他爭執,忍氣吞聲地沿著樓梯下樓了。

他離開後,莊清河靠著墻又抽了一口煙,仰頭吐出來,露出好看的脖子和喉結,突然開口:“看夠了?”

商瑉弦楞了一下,他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莊清河轉過臉看向他。

兩人一個門裏,一個門外。

商瑉弦不說話,莊清河也沈默。

莊清河隱身在黑暗中,始終一言不發。他一邊抽煙,另一只手玩著打火機。

商瑉弦看著他,這麽近的距離,他覺得莊清河身上那種疲憊感似乎更重了。

噗呲一聲,打火機燃出一個火花,照亮莊清河的臉,成了暗處唯一的光源。

商瑉弦的情緒本是冷熱難融的分明,卻因為這一眼,又亂了。

所有的思緒在此刻以不講理的順序排列,變成一種無人能懂的隱語。

一時間,天地都安靜,商瑉弦的耳邊響起一個含著悲憫的聲音,像通知他一則訃告般,說:商瑉弦你完蛋了。

八個月不行。

就是再來八十個月還是不行。

他戒不掉莊清河了。

這時,莊清河抽完煙出來了,他身上帶著淡淡的煙草味混合著桃子香,眉眼間有一絲被掩飾後仍然抖落出的疲憊。

他還是沒說話,而是借著屋內的燈光細細看了商瑉弦一會兒,才開口:“怎麽每次見你,你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他語氣隨和,還帶著一點親昵,好像他們沒有鬧翻,好像他們昨天還在一起。說完,莊清河摸了摸口袋,掏出幾粒開心果放在他手心:“吃了開心果,開心一點好嗎?”

商瑉弦低頭,看著自己手心,白白的果殼下露出一點濃綠的果仁,像一個咧著笑的嘴裏面的小舌頭。

笑什麽?和莊清河一樣的沒心沒肺。

商瑉弦握住手,把那幾顆開心果握在手心裏,握住莊清河的一點餘溫。

他本來想提醒莊清河做事別太激進,免得惹禍上身。但是看到剛才那一幕,他發現莊清河自己能處理。

他根本不需要任何人。

商瑉弦無話可說,於是轉身離開了。

他走出幾步,還能感受到身後莊清河一直望著自己的視線,粘在他的背上,發燙。

他眼前如閃回一般,回憶起兩人的點點滴滴,耳邊也不斷回放莊清河說過的話。

莊清河曾說。

莊清河是不可再生資源……

上窮碧落下黃泉,你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莊清河了……

莊清河是不可再生資源,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了......

商瑉弦突然停下腳步,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然後轉身。

莊清河果然還站在原地看著他。

寂靜無人的走廊,商瑉弦能聽到自己焦灼的心跳。

他戒不掉莊清河了,他一定要把這個人留在身邊。

但是在這之前,莊清河需要改掉一些壞毛病。

商瑉弦開口:“莊清河,你要不要跟我賭一把”

莊清河很詫異:“你要跟我賭?”接著他又很快收起驚訝的神情,微笑問道:“你想賭什麽呢?”

商瑉弦看了看遠處大廳,指向一個臺:“那個。”

莊清河順著他的視線轉過去,他臉上帶著那種縱容的神態,笑了聲:“行啊,你想玩兒,我陪你。”

商瑉弦沈默了片刻:“你不問賭註是什麽嗎?”

莊清河笑著看他,很聽話地問:“哦,那賭註是什麽?”

“贏的人可以向輸的人提任何要求,輸的人不能拒絕。”

莊清河看了他片刻:“好,可以。”

商瑉弦又說:“我現在還有點事,待會兒你過來找我。”

莊清河點點頭,就往一邊去了。

商瑉弦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終於讓焦灼的心跳恢覆平靜。

莊清河,害人精!

商瑉弦進去後找到荷官:“待會兒,幫個忙。”

荷官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壓低聲音說:“這裏有規定,不能出千。”

商瑉弦說了個數,荷官遲疑了。

商瑉弦把數翻了一倍,荷官眼睛亮了。

商瑉弦又把數翻了一倍,荷官答應了。

沒多久,莊清河就過來找商瑉弦了。

他們玩的是21點,玩家可以不停要牌,將點數相加,爭取最接近21但不能超過21,否則就算爆牌,這樣就輸了。

這種玩法既考驗運氣,也考驗膽識。

兩人來到牌桌前,荷官看到莊清河就楞住了,他吞了吞口水,又朝商瑉弦望去,您沒說是要跟這位爺賭啊。

在莊清河眼皮底下出千,他這只手還要不要了?

在莊清河的註視之下,荷官根本不敢動手腳,只能正常發牌。商瑉弦是看不出這裏面的門道的,還覺得自己的鈔能力正在發揮效應。

開始兩張是明牌,接下來都是暗牌。

莊清河的兩張明牌是6和9,他看到這倆數字沒忍住挑了挑眉。

商瑉弦的則是4和8。

莊清河示意荷官繼續發牌,接下來是一人一張暗牌。

商瑉弦先看了一眼,然後亮出來,是一個8。

4+8+8=20,到了這個點數,贏面已經很大了。

莊清河掀起自己的牌的一角看了眼,沒亮出來,直接說:“我輸了,爆牌了。”

商瑉弦聞言,意料之中,他朝荷官看了一眼,給了一個你幹得不錯的眼神。

然後兩人起身離開牌桌,走到一旁,莊清河說:“願賭服輸,商瑉弦,我會答應你任何要求。”

“那你今晚跟我回去。”

“好。”

荷官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滿腹疑雲。

不能啊……這人還有輸的時候?

眼看兩人已經出了門,荷官見四下無人,就掀起臺上莊清河的牌看了一眼,然後臉上表情更加迷茫了。

兩人不告而別,直接走人。商瑉弦的司機就停在門口,他們一起上了車坐在後排。

莊清河似乎想跟他說什麽,但是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商瑉弦微微偏頭看他,感覺莊清河整個人都輕快了,身上的活潑感像一個孱弱但生生不息的泉眼。

好像之前在樓梯間裏他的疲倦和陰郁都是裝出來的。

果然,商瑉弦從他眼裏看到明顯的喜悅。是在覺得自己好笑嗎?莊清河沒準兒又在同情他了。

莊清河肯定能看出來吧,他能看出來自己的欲望。他現在肯定在心裏覺得好笑,明明就是那條想蹭他腿的狗,卻還裝模做樣地拿什麽賭註當遮羞布。

他肯定是這麽想的,所以才會放松警惕,演技那麽好的人,卻連沾沾自喜的神態都沒掩飾住。

商瑉弦轉頭看向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蹙眉不語。

他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來不及了吧。

如果說他花了八個月的時間戒.毒,那他今天算是一眼淪陷,又覆.吸了。

莊清河不知道商瑉弦有這麽覆雜的心路歷程,問他:“商瑉弦,你怎麽不太高興呢?”

“我沒有。”商瑉弦否認。

我為什麽不高興?可能因為我又覆.吸了。

他戒不掉莊清河了。

莊清河不再說話了,他借著車窗外晦暗閃現的燈光看著商瑉弦,商瑉弦的側臉無懈可擊,輪廓完美。

可是現在他看起來快碎了,有種神明溺水的感覺。

莊清河能感受到商瑉弦掙紮的思緒,以及他的痛苦。他在心裏想,這些痛苦有多少自己造成的?

商瑉弦帶莊清河回了自己的住處,一進門就牽著他的手直奔臥室。

進到臥室後,莊清河第一時間就被摁到墻上,他請君享用一樣整個攤開自己。

商瑉弦一俯身親過來,莊清河的手就勾住他的脖子,腿也纏上去,纏綿似的磨蹭著,帶著一種迫不及待的勁兒。

再次和莊清河親吻,再次聞到他身上的桃子香,商瑉弦久知道自己徹底走出不來了。

他不僅覆.吸,而且還覆.吸過量了。

莊清河心情也很覆雜,他覺得自己什麽都不怕,哪怕這半年多跟公司那些老家夥鬥得你死我活,哪怕有那麽多的人希望他不得好死,哪怕他快被自己背上沈重的十字架壓垮壓斷氣了。

他依然覺得自己還可以,他什麽都不怕。

可是今天一看到商瑉弦,他就忍不住委屈了。

兩人一邊親著,一邊往床邊移動,然後就著摟在一起的姿勢摔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呼吸疾促,一服不斷被錄刂洛,然後隨手丟在地上。

......

商瑉弦停下,手撐在他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問:“這段時間有沒有別人x過你?”

“沒有。”莊清河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輕聲說:“只有你。”

商瑉弦心裏緊了一下,然後覺得莊清河又在騙人,趙言卿都說了他去g.a.y吧。去g.a.y吧還能幹什麽?哪兒不能喝酒?

無處宣.洩的情緒都化為谷欠望,商瑉弦突然發難。

“啊……!”莊清河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又疼又漺,像尖叫也像慘叫。

“你又撒謊。”商瑉弦掐住他的脖子,手上沒敢用勁兒,可語氣惡狠狠的,眼睛最深處又有些委屈的情緒。恨這個人嘴裏從來沒句實話,恨自己總是被他騙,更恨自己被騙這麽多次還想相信他。

莊清河眼睛都紅了,可仍在笑,說:“真的,我那兒都快結蜘蛛網了。”

這種不合時宜的幽默感,在商瑉弦眼裏又是莊清河不在意不真誠的證據。

莊清河那信手拈來的甜言蜜語他聽了太多了,因為他是莊清河,他想討人喜歡或者招人恨,都太容易了。

他現在肯定覺得自己這樣很難看吧?

商瑉弦很割裂,下半身狠,上面又是包含深情和溫柔的吻。莊清河在他上下兩極分化嚴重的攻勢中潰不成軍。

……

商瑉弦根本不聽,他身體裏好像長出了一個駱駝胃,要把之前八個月的,和接下來不知道的多久的份都補回來。

莊清河的眼淚就沒停過。

這種時候,商瑉弦想要掌扌空莊清河的身體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因為莊清河在這種時候總是癱軟無力,他韌帶又軟,商瑉弦幾乎可以把他弄成任何資勢。

莊清河緩過了勁兒之後,就變得無比配合,甚至乖順。

他們糾纏,心裏各自裝著各自的委屈,卻對對方的絕望一無所知。

一個想要對方的坦誠,一個想要對方的信任。可最後卻只是滾在一起,用行動代替語言。

他們用身體向對方索取,可靈魂仍在受苦。

那麽重的床,活活被商瑉弦弄得移了位,都歪了。

“說你愛我。”商瑉弦掐著他的脖子,手上不舍得用勁兒。

“我愛你。”莊清河很配合。

他總是很配合,因為是不需要付出真心的玩意兒,給了就給了,說了就說了,又不會少塊肉。

這就是莊清河,他什麽都不在乎。

“說你想我,你只想要我。”

“我好想你。”莊清河吃力地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說:“我只想要你。”

商瑉弦讓他說什麽,他就說什麽,說得毫不猶豫,毫不遲疑。

商瑉弦俯身舔去他的眼淚,自己卻也快哭了,心裏生出一種堪稱絕望的酸痛。

騙子!騙子!騙子!

他滿眼都是陰鷙的色谷欠,鑿得那麽深,仿佛想通過這個入口把莊清河的心鑿出來一樣。

克制了太久,所以欲望一旦釋放出來,就有一種破閘傾瀉的洶湧。

泛濫了,瘋了。

他們兩個都陷入原始的,極致的瘋狂中了。

商瑉弦低頭噙住他的嘴唇,像是要把那條東西整個吞掉。

莊清河感覺自己舌根疼得厲害,要斷掉了一樣。只能像個啞巴一樣發出怪異的啊啊聲。

商瑉弦突然起身,身上清晰漂亮的肌肉線條在燈光下發著濕漉漉的光,並且隨著劇烈的呼吸起伏,整個人迸發出和平時的優雅清冷截然不同的野性。

……

莊清河甚至覺得自己快xx了,慌得不停推商瑉弦,頭腦不清醒地亂爬。剛爬出去一點就又被捉回來。

白光驟現之時,神思迷亂之間,莊清河突然拽著商瑉弦的肩膀,眼睛紅得不像話,聲音哽咽:“商瑉弦,我,我真的……”

那句話幾乎要脫口而出了。

然而這時,臥室門突然被敲響,莊清河猛地抽回神智,往商瑉弦懷裏縮,驚恐地問他:“誰?”

商瑉弦感受著他的靠近,頓了頓說:“我男朋友回來了。”

莊清河聞言僵住了,仿佛從高空墜落四分五裂,他下意識和商瑉弦拉開一點距離,眼神茫然,聲音有些凝滯,楞楞地問:“……你男朋友?”

同時他註意到商瑉弦說的是“回”來了,而不是來了。

他們住在一起了。

“我不能找別人嗎?”商瑉弦看著他,觀察他的反應。

這簡直是當頭棒喝,在被逼著說了那麽多表白的話後,突然告訴自己他有男朋友了。

莊清河呆住了,看著商瑉弦,又離他遠了一點。

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麽,莊清河眼中甚至出現了害怕和驚恐。

慌亂的情緒也逐漸轉換成沈悶的酸痛,他看著商瑉弦,好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

商瑉弦的床單質感很好,很親膚,可莊清河此時覺得上面仿佛長出了荊棘。他輕眨兩下眼睛,幹巴巴地問:“那現在,怎麽辦呢?”

商瑉弦一點都不急的樣子,看了他兩秒,說:“你去衣櫃裏躲一下。”

莊清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什麽。

他從床上爬下來,撿起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全部地抱在懷裏,然後鉆進了隔壁衣帽間的衣櫃裏。

狼狽,不體面。

商瑉弦的目的如果真的是羞辱他,那麽他已經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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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預感商公主今天會被罵到飛起,頂著鍋先跑了,晚點我再來看評論。

遁走前丟下一句,商瑉弦沒有上帝視角商瑉弦沒有上帝視角商瑉弦沒有上帝視角。

大肥章,給鹿鹿一點小海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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