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怎麽不進演藝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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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怎麽不進演藝圈？
“你把商瑉弦氣吐血了？”莊杉在電話那頭問。
“……”莊清河張了張嘴，解釋說：“不是被我氣吐血了，他好像本來就有什麽胃病來著。”
莊杉還是問：“你都幹了什麽？”
莊清河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摳著墻皮。
他都幹了什麽？
被莊杉訓斥一頓之後，第二天，莊清河拎著一袋桃子進了商瑉弦的病房。
商瑉弦穿著一件白色病號服，領口隨意地敞著。他半靠在床頭，臉色還有些蒼白，涼薄如雪山，看著莊清河走進來一言不發。
昨天的事太抓馬了，商瑉弦才說了兩句就吐血，接著就被手忙腳亂送進了醫院。因此，現在看來才像兩人重逢後的初見。
莊清河把那袋桃子放下，有一只圓滾滾的桃子從袋子裏滾了出來，掉到了地上。莊清河又彎腰撿起來，單獨放到桌上。
此時臨近中午，陽光正好。這間病房朝向好，開著窗透氣，有陽光照進來。
那只桃子正好在光裏，桃子上的茸毛在光照下仿佛一層金圈，閃爍中有一種晶瑩剔透的質感，看久了，似乎能看到這顆成熟飽滿的桃子皮下活潑翻騰的汁液。
莊清河見商瑉弦一直盯著那個桃子看，便問：“吃嗎？我給你洗一個？”
商瑉弦收回視線，看向他。這張他描繪過無數次的臉上，此刻有著截然不同的神態。
空氣中仿佛有一根繃緊的弦，隨時會斷。
“莊清河。”商瑉弦終於開了尊口，不像喊他，像是在琢磨這三個字。
“嗯。”莊清河側臉應了一聲。
商瑉弦說了三個字之後，又不出聲了。
莊清河也不急，耐心地等著。
商瑉弦眼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波動，僅僅一剎那，便歸於平靜。又過了許久，他才開口：“你走近一點。”
莊清河朝他走過去，然後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發，任他打量。
商瑉弦看著他那張令人驚嘆的臉。
是安安，也不是。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五官，卻有著大相徑庭的氣質。
安安沒有這麽慵懶又散漫的神態，他總是像只易受驚的小動物一樣，溫順乖巧。
莊清河大大方方地坐著，時而垂眸，時而掀起眼皮和他對視，眼中隱隱含著笑意，看起來脾氣很好的模樣，問：“看夠了嗎？”
商瑉弦沈默片刻，突然問：“莊清河，你為什麽不進娛樂圈？”
莊清河先是楞了一下，然後才聽出這是一句諷刺，扯扯嘴角說：“我進娛樂圈多屈才啊。”
接著他又樂了，想逗商瑉弦高興似的，說：“就我這應變能力和演技，還是特工、間諜、臥底這種職業比較適合我。”
商瑉弦擡手摁住胸口，吐了口氣。
莊清河收了笑意，幹巴巴地閉上嘴。
過了許久，商瑉弦開口：“莊清河，我現在回想一下，你那段時間挺忙啊。”
莊清河有點感動，沒想到商瑉弦能體恤到他那時候的辛苦和繁忙，擡頭忙說：“是吧，你不知道我那段時間過得那叫一個心力交瘁，連去醫院補牙的時間都抽不……”
他很機靈，察覺到商瑉弦表情越來越難看，就慢慢閉上了嘴，低頭看自己的腳尖。
“你再近一點。”商瑉弦說。
莊清河對他毫無防備，很配合地又湊近了一點。
商瑉弦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扯了過來。
莊清河反應很快，幾乎在商瑉弦的手伸過來的瞬間就繃起了應敵之勢。但也就不到一秒，意識到對面的人是誰似的，他又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商瑉弦甚至沒來得及發現。
莊清河就被商瑉弦扯得一頭栽到了他的懷裏。商瑉弦就這樣把他摁在自己腿上，手伸向了他的腰。
莊清河急了：“光天化日，你要幹什麽？”
商瑉弦死死摁住他，目光下斂地看著他，形狀清雅的薄唇輕啟。說：“……”
“……”莊清河掙紮了兩下。
商瑉弦沈聲道：“別動，我只是要再確認確認。”
莊清河風度盡失，他臉漲得通紅，哇哇亂叫了一陣，又開始罵：“商瑉弦！你他媽這是什麽毛病？看臉認不出來？非得看屁股才能認人？那你他媽逢人就得扒人褲子吧？沒人告你性騷擾嗎？”
商瑉弦把他攬住懷裏，鼻息又聞到了安安身上特有的桃子香。
很快莊清河就罵不出來了，整個人軟趴趴地縮著不動。
商瑉弦攬琵琶似的把莊清河攬在懷裏，安安的魂兒好像回來了，他臉紅通通的，把臉扭開，脖子都快成麻花了。
商瑉弦的名字裏藏著音調和樂器，他也確實是“弄琵琶”的好手，莊清河就是那一把音色極佳的琵琶。
而就在這緊要關頭，商瑉弦突然做了個什麽動作。
“呃!!!”
莊清河猛地弓起來，眼睛瞬間就紅了，哽著喉嚨：“操……松手!”
商瑉弦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只看他的表情，完全猜不出他在幹什麽缺德事。
莊清河氣勢弱了下來，知道嚴厲在這會兒沒用，他啞著嗓子，語調像是懇求：“商瑉弦，你別這樣。”
商瑉弦還是沒有表情，問：“別哪樣？”
莊清河沒說話，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癟了癟嘴。
這副模樣讓商瑉弦楞了楞神，手上就松了。
病房裏靜得很，微風吹進來，床頭櫃的花束被吹得和莊清河一樣微顫。
此時的莊清河看起來就像一副剛畫完，筆墨顏料都還沒幹的畫，有一種濕淋淋的活色生香。
又過了許久，莊清河才調息回來，聲音慵懶又沙啞：“確認好了？”
商瑉弦目光幽黑地低頭看他，收回手說：“確認好了。”
“……”操！
莊清河黑著臉，拽著商瑉弦的衣服擦了擦小腹，然後收拾好。這才擡頭，用通紅的眼睛瞪了商瑉弦一眼。眼裏又氣又委屈，還逞兇似得要瞪人。
來了這麽一遭，莊清河也待不住了，冷著一張臉出了病房。
商瑉弦知道自己這是把貓擼生氣了，沒有攔他。
莊清河離開後，商瑉弦一個靜靜坐著，看著桌上的桃子。然後喊來護工，讓她把莊清河帶來的桃子拿去洗了。洗好送進來之後，他抓了一個在手裏咬了一口。
真甜。
莊清河買桃子的本事挺好的。
但沒他氣人的本事大。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讓商瑉弦的一腔苦情變成一場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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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麽就不能算是擼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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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清河張了張嘴，解釋說：“不是被我氣吐血了，他好像本來就有什麽胃病來著。”
莊杉還是問：“你都幹了什麽？”
莊清河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摳著墻皮。
他都幹了什麽？
被莊杉訓斥一頓之後，第二天，莊清河拎著一袋桃子進了商瑉弦的病房。
商瑉弦穿著一件白色病號服，領口隨意地敞著。他半靠在床頭，臉色還有些蒼白，涼薄如雪山，看著莊清河走進來一言不發。
昨天的事太抓馬了，商瑉弦才說了兩句就吐血，接著就被手忙腳亂送進了醫院。因此，現在看來才像兩人重逢後的初見。
莊清河把那袋桃子放下，有一只圓滾滾的桃子從袋子裏滾了出來，掉到了地上。莊清河又彎腰撿起來，單獨放到桌上。
此時臨近中午，陽光正好。這間病房朝向好，開著窗透氣，有陽光照進來。
那只桃子正好在光裏，桃子上的茸毛在光照下仿佛一層金圈，閃爍中有一種晶瑩剔透的質感，看久了，似乎能看到這顆成熟飽滿的桃子皮下活潑翻騰的汁液。
莊清河見商瑉弦一直盯著那個桃子看，便問：“吃嗎？我給你洗一個？”
商瑉弦收回視線，看向他。這張他描繪過無數次的臉上，此刻有著截然不同的神態。
空氣中仿佛有一根繃緊的弦，隨時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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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清河也不急，耐心地等著。
商瑉弦眼底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波動，僅僅一剎那，便歸於平靜。又過了許久，他才開口：“你走近一點。”
莊清河朝他走過去，然後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一言不發，任他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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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安，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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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又樂了，想逗商瑉弦高興似的，說：“就我這應變能力和演技，還是特工、間諜、臥底這種職業比較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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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清河收了笑意，幹巴巴地閉上嘴。
過了許久，商瑉弦開口：“莊清河，我現在回想一下，你那段時間挺忙啊。”
莊清河有點感動，沒想到商瑉弦能體恤到他那時候的辛苦和繁忙，擡頭忙說：“是吧，你不知道我那段時間過得那叫一個心力交瘁，連去醫院補牙的時間都抽不……”
他很機靈，察覺到商瑉弦表情越來越難看，就慢慢閉上了嘴，低頭看自己的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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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清河對他毫無防備，很配合地又湊近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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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清河反應很快，幾乎在商瑉弦的手伸過來的瞬間就繃起了應敵之勢。但也就不到一秒，意識到對面的人是誰似的，他又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
商瑉弦甚至沒來得及發現。
莊清河就被商瑉弦扯得一頭栽到了他的懷裏。商瑉弦就這樣把他摁在自己腿上，手伸向了他的腰。
莊清河急了：“光天化日，你要幹什麽？”
商瑉弦死死摁住他，目光下斂地看著他，形狀清雅的薄唇輕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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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瑉弦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只看他的表情，完全猜不出他在幹什麽缺德事。
莊清河氣勢弱了下來，知道嚴厲在這會兒沒用，他啞著嗓子，語調像是懇求：“商瑉弦，你別這樣。”
商瑉弦還是沒有表情，問：“別哪樣？”
莊清河沒說話，用那雙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癟了癟嘴。
這副模樣讓商瑉弦楞了楞神，手上就松了。
病房裏靜得很，微風吹進來，床頭櫃的花束被吹得和莊清河一樣微顫。
此時的莊清河看起來就像一副剛畫完，筆墨顏料都還沒幹的畫，有一種濕淋淋的活色生香。
又過了許久，莊清河才調息回來，聲音慵懶又沙啞：“確認好了？”
商瑉弦目光幽黑地低頭看他，收回手說：“確認好了。”
“……”操！
莊清河黑著臉，拽著商瑉弦的衣服擦了擦小腹，然後收拾好。這才擡頭，用通紅的眼睛瞪了商瑉弦一眼。眼裏又氣又委屈，還逞兇似得要瞪人。
來了這麽一遭，莊清河也待不住了，冷著一張臉出了病房。
商瑉弦知道自己這是把貓擼生氣了，沒有攔他。
莊清河離開後，商瑉弦一個靜靜坐著，看著桌上的桃子。然後喊來護工，讓她把莊清河帶來的桃子拿去洗了。洗好送進來之後，他抓了一個在手裏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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