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9章 如果有如果的話

鳳笙歌一邊吃著飯，一邊用餘光註視著一旁那個賴皮的男人，都說了不想見他，不想跟他一起用早膳，他反而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一個勁兒地跟在她身邊。

“笙歌，你多喝點粥，這是我特意讓宮裏的禦廚給你做的蓮子荷葉粥，口味清淡，你應該會喜歡的。”楚瑜寒說著，又給鳳笙歌盛了一碗粥，小心翼翼地放到她的面前，然後坐下來，眼巴巴地看著她，等著她喝自己盛的粥，那模樣倒是有些可憐兮兮的。

鳳笙歌本來是想著冷聲拒絕他的，可是看到他這般小心翼翼的樣子後，實在是有些於心不忍，於是就默不作聲地拿起勺子來，喝起了他為她盛的粥。

不得不說，這宮裏的禦廚做的粥就是好喝，荷葉的清香，加上蓮子的鮮香，入口清甜，這粥熬得甚是軟糯，倒真的是合她的口味。

見她吃了自己為她盛的粥後，楚瑜寒的嘴角不由得扯開一個溫暖的弧度，她終於肯接受自己的好意了，這是不是說明，她已經開始原諒他了呢？想到這裏，楚瑜寒的心底頓時萌生出一股暖意來。

“笙歌，這糕點也都是你喜歡吃的，桂花藕粉糕，現在還是熱的呢，你多吃點。”說著，楚瑜寒又夾起一塊糕點放到了鳳笙歌面前的小碟子裏。

“楚瑜寒……其實你沒必要這麽做。”他真的沒有必要這樣對她照顧入微，入微到幾乎是討好她的地步，他越是對她好，她的心裏就越是矛盾，越是糾結，越是煩亂，不知道該怎麽做好。

“笙歌，我只是想要彌補我們那錯過的四年，這些日子以來，我時常在想，若是當初我沒有落入燕靖陌的圈套的話，那我們是不是早就已經在一起了，四年啊，若我不失蹤的話，我們應該早就拜堂成親了，沒準我們的孩子都不止一個了。”楚瑜寒淡淡地說著，好像有些沈醉在自己編織的夢中，但現實卻是跟自己的夢完全相反的。

“可是，世界上沒有如果。”鳳笙歌開口，淡淡地說了一句，她又何嘗不想回到之前，她也不想經歷這麽多的生離死別的，但這都是命，半點不由人。

“是啊，世界上沒有如果，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我們錯過了四年，也找不回來了，所以我才恨，我恨燕靖陌，我恨燕靖奇，所以，我才選擇留下來報覆他們，可是，我卻不知道我的選擇傷害了你……

如今想想，笙歌，你不原諒我，倒是應該的，我這樣的人跟負心漢沒有什麽區別的，但是你知道嗎？就算是你整天對我冷言冷語的，我還是忍不住想要見你，想要陪在你身邊。”楚瑜寒說著，唇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來。

“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鳳笙歌說著，有些慌亂地跑了出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地原諒他，如果有如果的話，那該有多好啊！

“笙歌……”楚瑜寒在她身後低低地喚了一聲，見她頭也沒有回，眼神裏又是閃過一絲落寞，接著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來，朝著她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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