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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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山林
天色漸亮，外面的光線透過石縫進入到溶洞中。
方玉睜開雙眼，“這是哪兒？”。
“你醒了？”徐雲熙正在小溪邊洗臉，回頭見方玉醒了，“山洞裏。”
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綁著的細布條，手法差了一些，滿身的蝴蝶結看起來也有些奇怪。
身上各處依然酸痛不已，但感覺比昨天好上許多。
昨夜雖然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但是方玉也有所察覺。他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多謝。”
徐雲熙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端倪，雙手捧著溪水，問道：“喝水嗎？”
方玉的眼神飄忽不定，說道：“我自己能喝。”
徐雲熙沒有表情地松開手，說道：“那你自己喝。”
方玉盯著地面上的那灘水，幹笑了兩聲。
徐雲熙忽然問道：“你是誰？”
“貧僧了空，昨日不是和施主說過了嗎？”方玉臉色不變地說道。之前的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昨晚的事情也有些尷尬，還是繼續冒充和尚好了。
徐雲熙眼露兇光，抽出障刀架在方玉的脖子上，“說實話！”
方玉看著徐雲熙兇狠地表情，心裏有些打顫，這位可是給自己下過毒的。
“施主不要沖動！貧僧了空，自幼在江陵辛寺出家，外出化緣遇見女施主遇難，心中不忍特來相救。阿彌陀佛。”方玉快速地說道。
“這橫刀哪裏來的？”徐雲熙指了指露出本來面目的橫刀說道。
“我在徐州化緣，遇見一位姓方的善人，他見我可憐，便將這橫刀施舍給我！”方玉掃了一眼橫刀，硬著頭皮說道。
“多大年紀？”
“十五六歲。”
“長相如何？”
“眉清目秀。”
“多少身高？”
“不到六尺。”
“原來的障刀呢？”
“丟了。”
徐雲熙冷冷地看著方玉。
方玉幹笑了兩聲，待要說話。
徐雲熙伸手揪住方玉的兩撇小黑胡，“我讓你撒謊，我讓你撒謊。”
“別拽，疼疼疼！”
“粘得還挺結實。”
“疼疼疼，我說實話。”
“哼。”
方玉大致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他化妝到徐州訪友，只是進城時漏了馬腳。他被官府一路追殺才逃了出來，到了渡口聽到有人要劫持徐雲熙才上了船。至於為什麽撒謊，只是和徐雲熙開個玩笑。
徐雲熙看著方玉的目光閃爍不定，他的話裏有些一點疑點，最起碼剛才在船上看見方玉的時候，自己都被他騙了。那麽他怎麽可能在徐州漏了馬腳，身上的度牒又是在哪裏來的？
不過方玉既然不願意說，她也不好繼續追問。
“你知道劫持我的人是誰嗎？”徐雲熙問道，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不知道，不過這人好像是世家子弟，以後只要暗中查訪徐鉉曾與何人有過決定，便可知道這人是誰。或許通過這個院子也能查到這人。”方玉說道。
“回去後再說。”徐雲熙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現在已能走動，咱們走。”方玉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感覺有些虛弱，但走路的話問題不大。
他抽出橫刀看了看，刀身上布滿了刀砍劍劈的痕跡，刀刃上也有不少地方崩出了豁口卷了刃。
“可惜，這把好刀已經不能用了。”方玉有些惋惜的地說。
“這刀救了你我的性命，沒有什麽可惜的。以後我再尋找好刀送給你。”徐雲熙看了看橫刀，說道。
“這刀很貴。”方玉將橫刀插回刀鞘說道。
“這刀在貴也沒有性命重要。再說，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很有錢的。”徐雲熙笑道。
“嗯，我忘了你是白富美了。”方玉笑道。
“白富美是什麽意思？”徐雲熙有些納悶地看著方玉。
“白是潔身自好；富貴；品行容貌皆美。”方玉不想多解釋，邁步向洞口走去。
徐雲熙瞬間羞紅了臉，這麽直白不含蓄，還是秀才呢。
兩人出了山洞，方玉辨別了一下方向向南走去。
樹林中不時傳來野獸的嚎叫之聲，方玉倒是不害怕，只要不是碰到猛虎狼群，一般的野獸現在也能對付。徐雲熙等在方玉身後，雖有些害怕，但看著方玉挺直的背影，知道自己無論遇到什麽危險，方玉都能保護她。
兩人並不熟悉，剛才算是話多的時候，一時間兩人都找不到什麽話題，只是沈默地向前走。
兩人行了許久，穿過林子，到了一處山谷。四下裏怪石嶙峋，草木依依，山谷兩側高樹林立，一條山泉自山崖上飛流直下，落在谷底濺起水花。
兩人下到半山坡，方玉突然停住了腳步，指了指前面，示意徐雲熙不要說話。
山谷中，一只正打算去溪流喝水的野豬正看著兩人，嘴裏不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野豬不僅體重大，而且跑起開飛快，要是撞到人身上，不亞於一輛時速60公裏的重型摩托撞到人身上，骨斷筋折自不必說，兩顆長長的獠牙就能把人捅個對穿。
更何況這野豬長期不清理身上的泥土，還喜歡蹭樹，樹脂、油脂、泥漿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層厚厚的保護層，一般的長槍刺不穿這層鎧甲。
要是遇到成群的野豬還好，慢慢後退不去招惹它們，它們也不會過來找你。
最怕的就是這種落單的野豬，你不惹它，它會來找你。不怕死，脾氣暴躁，橫，這種情況很危險，也是為何東北有“一豬二熊三老虎”這種俗話。
眼前的這頭野豬看起來脾氣不太好，一雙小眼睛死死地盯著方玉和徐雲熙。
方玉指了指身後，悄聲說道：“往後退，找顆大樹爬上去！”
此時那頭野豬小跑著向山坡本來，徐雲熙轉身就跑，只是她跑得有些急，不小心踩了空，撲倒在地上。
這時野豬逐漸加速，腳下的樹葉被踢得漫天亂飛。
方玉轉身跑到徐雲熙身邊，抱著她向山坡之上狂奔。
身後野豬的咆哮聲越來越大，方玉縱身躍上一塊山石，那只野豬一頭撞到石頭上，它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又向方玉沖了過來。
方玉在樹林中繞著大樹左右亂跑，那只野豬在後面窮追不舍。好在一路是上坡，又有樹木阻擋，這野豬的速度要比平時慢上許多，如果是在平地，只怕方玉早就被野豬挑翻在地。
徐雲熙雙手勾著方玉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要死，就死一起吧。
方玉見前面有棵大樹，枝幹分叉的地方不是很高。他跑到樹前將徐雲熙舉了起來，說道：“上樹！上樹！”
徐雲熙被方玉托著腰臀上了樹，此時野豬正飛奔過來，速度極快。
方玉側身滾到一旁，野豬躲閃不及撞到樹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野豬在地方打了幾個滾剛要翻身，方玉一刀看在野豬的身上。橫刀被彈了起來，沒有傷到野豬。這野豬兇性大發，一頭向方玉撞了過來。
方玉跳到一旁，轉身向樹後跑去。
野豬對方玉窮追不舍，方玉在大樹附近繞著圈，不讓野豬去掘徐雲熙所在大樹的樹根。
徐雲熙掰了樹枝向野豬扔去，可是沒什麽作用。
這野豬似乎認準了方玉，在方玉後面狂追不止。
方玉反覆引著野豬沖撞自己，這野豬只會一味的往前沖，中途根本不會拐彎。它撞了幾次大樹後，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方玉找準機會，趁著野豬翻倒在地的時候一刀向野豬的眼睛刺了過去。只是野豬的眼睛很小，方玉這一刀刺進了野豬的下顎處，刀尖自另一側透了出來。這野豬吃痛之餘猛地甩頭，竟將握著橫刀不肯撒手的方玉甩了一個筋鬥。
這一甩也要了野豬的命，野豬的半個嘴被橫刀切了下來，這只野豬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方玉喘著粗氣站起身，躲著遠遠的看著野豬在地上打滾低嚎。
過了片刻，這野豬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方玉上前又捅了野豬兩刀，這野豬身子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動彈了。
方玉扭頭看向樹上的徐雲熙笑道：“沒事了。咱們有肉吃了。”
徐雲熙將一切看在眼裏，驚惶無比。她下了樹，以後撲到方玉的懷裏低聲抽泣了起來。
“沒事，沒事。”方玉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他現在還不習慣與人保持這種親密的關系。
徐雲熙敏銳地察覺到方玉的動作，只是她的手臂卻環上了方玉的腰。
方玉有些尷尬，他輕輕掙脫了一下，徐雲熙反而摟得更緊。
方玉忽然說道：“有人來了！”
徐雲熙慌忙松開手，問道：“在哪兒？”
方玉笑道：“逗你玩。”說完走到野豬身旁。
徐雲熙白了方玉一眼，也不好意思再去抱方玉。
方玉將野豬開膛破肚，又讓徐雲熙點了一個火堆，他將切下來的野豬肉塊串到橫刀上在火上慢慢炙烤。
不一會兒，一股肉香彌漫在山林間。
野豬肉騷味很重，肉比較死，很難嚼碎，又沒有調料調味。徐雲熙吃了兩小塊就不再吃了，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方玉在那裏大吃特吃。
“這肉這麽難吃，你還吃的挺多。”徐雲熙說道。
“難吃也得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我已經一兩天沒吃飯了，不多吃點兒，一會兒怎麽逃命。”方玉說道，隨後又諷刺道：“富貴人家的人，多吃羊肉，這等下賤的豬肉，自然是不肯吃。也只有我這等人才吃豬肉。”
徐雲熙鼓了鼓腮幫，說道：“只是這肉太難吃了。”
方玉輕哼了兩聲，不再說話。
徐雲熙看了方玉兩眼，說道：“吃就吃!”
方玉說道：“千萬別勉強！”
徐雲熙哼了一聲，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野豬肉。
方玉連哄帶騙半強迫，直到徐雲熙實在吃不下了才罷休。
兩個人吃飽，方玉說道：“咱們走吧。還不知道何時能走出這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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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睜開雙眼，“這是哪兒？”。
“你醒了？”徐雲熙正在小溪邊洗臉，回頭見方玉醒了，“山洞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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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各處依然酸痛不已，但感覺比昨天好上許多。
昨夜雖然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但是方玉也有所察覺。他輕咳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多謝。”
徐雲熙臉上沒有露出半點端倪，雙手捧著溪水，問道：“喝水嗎？”
方玉的眼神飄忽不定，說道：“我自己能喝。”
徐雲熙沒有表情地松開手，說道：“那你自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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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熙忽然問道：“你是誰？”
“貧僧了空，昨日不是和施主說過了嗎？”方玉臉色不變地說道。之前的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昨晚的事情也有些尷尬，還是繼續冒充和尚好了。
徐雲熙眼露兇光，抽出障刀架在方玉的脖子上，“說實話！”
方玉看著徐雲熙兇狠地表情，心裏有些打顫，這位可是給自己下過毒的。
“施主不要沖動！貧僧了空，自幼在江陵辛寺出家，外出化緣遇見女施主遇難，心中不忍特來相救。阿彌陀佛。”方玉快速地說道。
“這橫刀哪裏來的？”徐雲熙指了指露出本來面目的橫刀說道。
“我在徐州化緣，遇見一位姓方的善人，他見我可憐，便將這橫刀施舍給我！”方玉掃了一眼橫刀，硬著頭皮說道。
“多大年紀？”
“十五六歲。”
“長相如何？”
“眉清目秀。”
“多少身高？”
“不到六尺。”
“原來的障刀呢？”
“丟了。”
徐雲熙冷冷地看著方玉。
方玉幹笑了兩聲，待要說話。
徐雲熙伸手揪住方玉的兩撇小黑胡，“我讓你撒謊，我讓你撒謊。”
“別拽，疼疼疼！”
“粘得還挺結實。”
“疼疼疼，我說實話。”
“哼。”
方玉大致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他化妝到徐州訪友，只是進城時漏了馬腳。他被官府一路追殺才逃了出來，到了渡口聽到有人要劫持徐雲熙才上了船。至於為什麽撒謊，只是和徐雲熙開個玩笑。
徐雲熙看著方玉的目光閃爍不定，他的話裏有些一點疑點，最起碼剛才在船上看見方玉的時候，自己都被他騙了。那麽他怎麽可能在徐州漏了馬腳，身上的度牒又是在哪裏來的？
不過方玉既然不願意說，她也不好繼續追問。
“你知道劫持我的人是誰嗎？”徐雲熙問道，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不知道，不過這人好像是世家子弟，以後只要暗中查訪徐鉉曾與何人有過決定，便可知道這人是誰。或許通過這個院子也能查到這人。”方玉說道。
“回去後再說。”徐雲熙說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現在已能走動，咱們走。”方玉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雖然感覺有些虛弱，但走路的話問題不大。
他抽出橫刀看了看，刀身上布滿了刀砍劍劈的痕跡，刀刃上也有不少地方崩出了豁口卷了刃。
“可惜，這把好刀已經不能用了。”方玉有些惋惜的地說。
“這刀救了你我的性命，沒有什麽可惜的。以後我再尋找好刀送給你。”徐雲熙看了看橫刀，說道。
“這刀很貴。”方玉將橫刀插回刀鞘說道。
“這刀在貴也沒有性命重要。再說，你也不看看我是誰？我很有錢的。”徐雲熙笑道。
“嗯，我忘了你是白富美了。”方玉笑道。
“白富美是什麽意思？”徐雲熙有些納悶地看著方玉。
“白是潔身自好；富貴；品行容貌皆美。”方玉不想多解釋，邁步向洞口走去。
徐雲熙瞬間羞紅了臉，這麽直白不含蓄，還是秀才呢。
兩人出了山洞，方玉辨別了一下方向向南走去。
樹林中不時傳來野獸的嚎叫之聲，方玉倒是不害怕，只要不是碰到猛虎狼群，一般的野獸現在也能對付。徐雲熙等在方玉身後，雖有些害怕，但看著方玉挺直的背影，知道自己無論遇到什麽危險，方玉都能保護她。
兩人並不熟悉，剛才算是話多的時候，一時間兩人都找不到什麽話題，只是沈默地向前走。
兩人行了許久，穿過林子，到了一處山谷。四下裏怪石嶙峋，草木依依，山谷兩側高樹林立，一條山泉自山崖上飛流直下，落在谷底濺起水花。
兩人下到半山坡，方玉突然停住了腳步，指了指前面，示意徐雲熙不要說話。
山谷中，一只正打算去溪流喝水的野豬正看著兩人，嘴裏不住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野豬不僅體重大，而且跑起開飛快，要是撞到人身上，不亞於一輛時速60公裏的重型摩托撞到人身上，骨斷筋折自不必說，兩顆長長的獠牙就能把人捅個對穿。
更何況這野豬長期不清理身上的泥土，還喜歡蹭樹，樹脂、油脂、泥漿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層厚厚的保護層，一般的長槍刺不穿這層鎧甲。
要是遇到成群的野豬還好，慢慢後退不去招惹它們，它們也不會過來找你。
最怕的就是這種落單的野豬，你不惹它，它會來找你。不怕死，脾氣暴躁，橫，這種情況很危險，也是為何東北有“一豬二熊三老虎”這種俗話。
眼前的這頭野豬看起來脾氣不太好，一雙小眼睛死死地盯著方玉和徐雲熙。
方玉指了指身後，悄聲說道：“往後退，找顆大樹爬上去！”
此時那頭野豬小跑著向山坡本來，徐雲熙轉身就跑，只是她跑得有些急，不小心踩了空，撲倒在地上。
這時野豬逐漸加速，腳下的樹葉被踢得漫天亂飛。
方玉轉身跑到徐雲熙身邊，抱著她向山坡之上狂奔。
身後野豬的咆哮聲越來越大，方玉縱身躍上一塊山石，那只野豬一頭撞到石頭上，它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又向方玉沖了過來。
方玉在樹林中繞著大樹左右亂跑，那只野豬在後面窮追不舍。好在一路是上坡，又有樹木阻擋，這野豬的速度要比平時慢上許多，如果是在平地，只怕方玉早就被野豬挑翻在地。
徐雲熙雙手勾著方玉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懷裏，要死，就死一起吧。
方玉見前面有棵大樹，枝幹分叉的地方不是很高。他跑到樹前將徐雲熙舉了起來，說道：“上樹！上樹！”
徐雲熙被方玉托著腰臀上了樹，此時野豬正飛奔過來，速度極快。
方玉側身滾到一旁，野豬躲閃不及撞到樹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野豬在地方打了幾個滾剛要翻身，方玉一刀看在野豬的身上。橫刀被彈了起來，沒有傷到野豬。這野豬兇性大發，一頭向方玉撞了過來。
方玉跳到一旁，轉身向樹後跑去。
野豬對方玉窮追不舍，方玉在大樹附近繞著圈，不讓野豬去掘徐雲熙所在大樹的樹根。
徐雲熙掰了樹枝向野豬扔去，可是沒什麽作用。
這野豬似乎認準了方玉，在方玉後面狂追不止。
方玉反覆引著野豬沖撞自己，這野豬只會一味的往前沖，中途根本不會拐彎。它撞了幾次大樹後，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方玉找準機會，趁著野豬翻倒在地的時候一刀向野豬的眼睛刺了過去。只是野豬的眼睛很小，方玉這一刀刺進了野豬的下顎處，刀尖自另一側透了出來。這野豬吃痛之餘猛地甩頭，竟將握著橫刀不肯撒手的方玉甩了一個筋鬥。
這一甩也要了野豬的命，野豬的半個嘴被橫刀切了下來，這只野豬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方玉喘著粗氣站起身，躲著遠遠的看著野豬在地上打滾低嚎。
過了片刻，這野豬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方玉上前又捅了野豬兩刀，這野豬身子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動彈了。
方玉扭頭看向樹上的徐雲熙笑道：“沒事了。咱們有肉吃了。”
徐雲熙將一切看在眼裏，驚惶無比。她下了樹，以後撲到方玉的懷裏低聲抽泣了起來。
“沒事，沒事。”方玉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他現在還不習慣與人保持這種親密的關系。
徐雲熙敏銳地察覺到方玉的動作，只是她的手臂卻環上了方玉的腰。
方玉有些尷尬，他輕輕掙脫了一下，徐雲熙反而摟得更緊。
方玉忽然說道：“有人來了！”
徐雲熙慌忙松開手，問道：“在哪兒？”
方玉笑道：“逗你玩。”說完走到野豬身旁。
徐雲熙白了方玉一眼，也不好意思再去抱方玉。
方玉將野豬開膛破肚，又讓徐雲熙點了一個火堆，他將切下來的野豬肉塊串到橫刀上在火上慢慢炙烤。
不一會兒，一股肉香彌漫在山林間。
野豬肉騷味很重，肉比較死，很難嚼碎，又沒有調料調味。徐雲熙吃了兩小塊就不再吃了，雙手托著下巴看著方玉在那裏大吃特吃。
“這肉這麽難吃，你還吃的挺多。”徐雲熙說道。
“難吃也得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我已經一兩天沒吃飯了，不多吃點兒，一會兒怎麽逃命。”方玉說道，隨後又諷刺道：“富貴人家的人，多吃羊肉，這等下賤的豬肉，自然是不肯吃。也只有我這等人才吃豬肉。”
徐雲熙鼓了鼓腮幫，說道：“只是這肉太難吃了。”
方玉輕哼了兩聲，不再說話。
徐雲熙看了方玉兩眼，說道：“吃就吃!”
方玉說道：“千萬別勉強！”
徐雲熙哼了一聲，惡狠狠地咬了一口野豬肉。
方玉連哄帶騙半強迫，直到徐雲熙實在吃不下了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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