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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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出城
小巷口，一名捕頭打扮的中年人問道：“師太，可是這裏？”。他的身後，跟著二十餘名手持利刃的捕快。
這人是徐州府的鋪頭，接到知府的命令協助靈慧師太捉拿魔教中人。
這種捉拿魔教中人的事，按道理應該調兵圍剿。
徐州知府聽說這種魔教的聯絡點只有區區數人，更何況還有大名鼎鼎的峨眉蓮溪庵相助，便存了獨吞功勞的心思。不過他也小心，吩咐捕快們去武器房領了弓弩再去。
靈慧師太也不在意，她自己一人就可以掃蕩魔教的普通據點，帶著門下弟子出來也是為了歷練她們。
“不錯。到了地方，你們將地方圍起來不要走了賊人，我等進去廝殺。”靈慧師太說道。
“都聽好了，到時候聽靈慧師太的吩咐。”那名捕頭點了點頭，回頭吩咐道。
不用親自搏命還有功勞領，這等肥差哪個不願做？眾捕快喜笑顏開，紛紛點頭稱是。
“走吧，免得跑了賊人。”靈慧師太說完，領著眾弟子直奔巷內而去。
方玉閃過迎面劈來的橫刀，正欲說話，便聽到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你是官府的人！”賈掌櫃怒喝一聲，“攔住他！”隨後鉆進後面的角門。
方玉待要去追，門板一腳被人踹開。
“嗖嗖嗖嗖……”數支弩箭自門外射了進來。
隨後一聲慘叫，擋在門口堵住方玉去路的店小二一頭栽倒在地上。
方玉一個翻滾躲到桌子後面，剩餘的那兩名漢子待要呼喊，門外一道白影躍了進來，劍光閃過，一名漢子捂著脖子“哦哦”作響倒在地上。
這尼姑就是剛才在城門遇見的尼姑，她的身法好快！
方玉也顧不得解釋，直奔角門而去。
身後傳來一句“原來是你們”，接著便是幾聲刀劍相擊之聲和一聲慘叫。
“剩下的，你們去殺！”
“謹遵師命！”
方玉沖到店鋪後面，發現後門已經打開。地上倒著幾名拿刀的捕快，不遠處的房頂上一個身影正在跳躍疾奔。
他躍身上房追了過去。
後面幾名尼姑追到院子裏，見方玉跑了，紛紛躍上房頂追了過來。
三夥人你追我趕，在房頂上狂奔。
後面的小尼姑紛紛喊道，“別跑！”，“站住”，“拿命來！”
這幾名小尼姑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只是這臉上殺氣騰騰，口氣倒極像要超度自己。
這種時候當然來不及解釋，只有逃了。
方玉現在有些懊惱，這幾個尼姑要是來的稍晚上一會兒。他便來得及說出與薛疏影約好的暗號，現在全完了。賈掌櫃對不會回來，自己到哪裏去找薛疏影。
只是一錯神的功夫，便聽到腦後生風!
暗器！
這幫尼姑夠狠的！
方玉來不及躲閃，只能躍下墻頭。
幾個小尼姑追了過來，站在墻頭看著分頭逃跑的方玉和賈掌櫃有點兒不知所措。
落在後面的靈慧師太追了過來，吩咐道：“你們這些小丫頭太過呆板。靜妙，這裏你武功最高。你帶著靜宣去追剛才的年輕人，他武功不是很高。其餘的人，跟我追那個頭領。”
靜妙答應一聲，和帶著鬥笠的小尼姑靜宣躍下墻頭追著方玉而去。
此時附近的警鑼聲四起，方玉輕輕松了口氣，這是抓賊的訊號。
城中的鼓聲並未響起，要是鼓聲響起，城門便會關閉。
到時自己逃不出城去，留在城裏只有死路一條。
徐州的道路方玉並不熟悉，只能沿著來時的道路狂奔。
後面兩個尼姑追得甚緊，方玉沖到路邊，跳上一輛正好路過的馬車。
那車夫待要叫罵，方玉擡起一腳將車夫踹下馬車。車廂裏一名衣著華貴的女子面露驚恐之色撩起車簾。
方玉喝道：“想要命就別亂動!”
那女子見方玉兇狠的模樣，嚇得把頭縮了回去。
方玉揮動鞭子，死命地抽著拉車的健馬，不斷地大喊道：“馬驚了！讓讓！讓讓！”
這條大道是徐州府的主幹道，路上行人眾多，見馬車奔來，嚇得紛紛躲閃。
方玉常年販貨，這馬車趕得不錯，雖撞到了不少攤位，但馬車還沒有翻，速度也沒有減慢。
靜妙見方玉越逃越遠，一腳將路邊一位騎馬的路人踹下馬，躍身上馬追了過去。
那路人跌倒在地不住叫罵，靜宣連聲“對不起，對不起。”扔下一錠銀子向師姐追去。
靜宣的輕功倒也不錯，幾下就追上了靜妙。
靜妙一邊用劍鞘抽馬，一邊說道：“師妹，你輕功最好，趕緊追上攔住她。”
靜宣答應一聲，幾個起落便搶到了靜妙的前頭，喊道：“你別跑！”
方玉回頭看了一眼，是那名十五六歲的小尼姑在喊。
這小尼姑的速度極快，距離自己不過八九丈的距離，後面那個騎馬的尼姑落到了十幾丈外。
方玉比了一個中指，回頭狠狠抽了馬匹一鞭子。
兩人在大道上你追我趕，前方出現了幾名拿著弩箭的捕快。
方玉韁繩狠狠一勒，拉車的三匹健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擡起。馬車一個急轉，車輪不堪重負，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馬車險險地避過院墻，方玉調整了一下馬車的姿態，繼續向前疾馳。
這個巷子路人不多，馬車提起速度，將靜宣甩在十餘丈外。至於騎馬的尼姑，已經不見了蹤影。
靜宣輕功雖然出色，但武功實在不高。這是第一次下山歷練，聽說魔教人都是窮兇極惡之輩，殺人不眨眼。
她回頭見靜妙師姐沒了蹤影，心裏有些害怕，想著等師姐過來一起對付方玉，腳步便慢了下來。
方玉為了逃命，馬車越跑越快。
靜宣跟了一會兒，見馬車漸遠，咬牙發狠，拼盡了全力向方玉追來。
幾個起落，她便到了馬車後面，身子一躍跳上了馬車。
她踩住車廂頂向前挪去，抽出寶劍向方玉刺了過來。
方玉一手執韁繩，另一手抽出橫刀向靜宣斬了過去。刀劍聲起，各自的兵器都被蕩到一旁，靜宣站立不穩掉下馬車。
“好兵器！”兩人見對方的兵器都沒有被斬斷，心裏齊齊叫了一聲。
方玉沖著落到地面的靜宣笑了笑，這小尼姑武功太差，自己一只手可以打十個。
誰知這小尼姑幾步追上馬車又跳了上來。
靜宣不停的試探攻擊方玉，阻撓方玉駕車。方玉一邊格擋，一邊心中暗罵這小尼姑武功不高，但是太過纏人。
他駕著馬車急停急走，想將這小尼姑甩下馬車。這小尼姑連續幾次被甩下馬車，片刻功夫又追了上來，如同膏藥一般粘住方玉不放。
方玉本想停下馬車將這個小尼姑打跑，可警鑼聲從四面八方響起，這意味著有捕快們在圍堵自己。
他無可奈何地駕著馬車向銅鑼聲小的地方狂奔。
警鑼聲越來越近，方玉一刀狠狠刺了馬匹。這馬悲鳴一聲，竟發了瘋一般向前狂奔。
驚馬帶著另外兩匹馬也驚了。
三匹驚馬狂奔起來，速度極快，如風馳電掣。
馬車顛簸得更加劇烈，靜宣不敢再繼續攻擊方玉，手緊緊抓住車廂沿，身子趴在車廂上滑來滑去。
此時車廂裏的女子似乎緩過神來，嗚嗚地大哭起來，不停地喊著救命。
靜宣看著方玉的背影怒火中燒，果然是魔教中人，劫持平民百姓，沒有人性。
只恨自己平時嫌棄暗器陰損，沒有習練。若是練了暗器，此時方玉早就是個死人。
暗器！
靜宣靈機一動，正想將寶劍向方玉的背後投去。
便聽方玉大喊道：“閃開，閃開，快閃開！”
靜宣嚇了一跳，手中寶劍險些脫手。
十餘丈外，一名五六歲的孩童呆呆地站在道路中間看著疾馳而來的馬車。
幾名躲閃在一旁的路人發出尖利的驚呼聲。
那名孩童似乎沒有聽見，站在道路中間一動不動。
方玉狠狠一勒韁繩，但沒有任何作用。這三匹驚馬既然向前狂奔。
靜宣喊道：“前面有小孩！”
方玉頭也沒回，“你閉嘴！”他猛地側拉韁繩，一刀砍向左邊那匹馬的右眼。
那馬猝然受驚，拼命向左邊靠去，帶著整個車子向左側偏轉。
道路兩側都是院墻院門，受傷的馬以極高的速度一頭撞到院門的門框上，撞得腦漿迸裂。
另外兩匹驚馬相續撞到院墻，哀鳴一聲側翻在地。
馬車側翻，車廂向那名孩童砸了過去。
方玉借勢向那名孩童撲了過去，將他抱在懷裏，腳部用力將身子滑到一旁。
還好方玉動作極快，車廂沒有砸到自己。他躺在地上，後背一片血肉模糊，疼痛鉆心。
他用胳膊肘撐住地面，將發呆的孩童放穩，隨後將一張銀票塞進孩童的懷裏。
此時車廂裏的女子爬了出來，正驚恐迷茫地四處張望。
那名小尼姑站在車廂後看著自己，好像渾身都在發抖。
方玉躍上房頂向城門狂奔。
此時，已傳來示警的鼓聲，城門即將關閉。
好在方玉雖然七拐八拐，但方向依然是向著城門前進。
遠處，便是城門。
此時的城門鬧哄哄亂作一團，出城的人和進城的人都擁擠在一起，兵士們拿著皮鞭棍棒驅趕，幾輛馬車也擠在城門處進退不得。
幾名騎馬的兵士正向城門趕去，見方玉從房頂上跳下來，擡弩向方玉射去。
方玉躲過射來的弩箭，一腳將其中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踢下馬，翻身上馬向城門奔去。
靜宣還跟在方玉的後面，只是速度慢了許多。
方玉揮舞橫刀，大喝道：“攔我者死！”
路人驚叫著躲到一旁，幾名兵士拿起弓弩對準方玉，喝道：“攔住他！攔住他！關城門！放箭放箭！”
幾只箭飛射過來，方玉俯下身躲過弩箭。弩箭雖沒有射中方玉，但有兩只弩箭射到馬身上。
這戰馬久經訓練，痛鳴一聲後竟不畏前面的人群，發瘋一般沖了過去。
城門處路人均已散開，只有一輛馬車沒來得及走，橫在城門處。
方玉夾緊馬腹，抽出腰間障刀狠刺了一下馬身，戰馬騰空而起越過車廂。
後面追趕的騎馬兵士卻不敢沖過去，他們齊齊勒住韁繩，大喊道：“馬車讓開，馬車讓開。”
其中一名兵士正在叫喊，便感覺頭頂一沈，一個白衣身影從他頭頂越了過去。
他擡頭看去，竟是一名秀麗的小尼姑。
這尼姑嘴裏說道：“對不起。”隨後如天上仙子飄逸遠去。
這尼姑長得清秀麗人，國色天香，實是平生沒見過的美人。嬌媚無比的聲音回蕩在這名兵士的耳邊，他竟隱隱生出了隨這名小尼姑而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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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是徐州府的鋪頭，接到知府的命令協助靈慧師太捉拿魔教中人。
這種捉拿魔教中人的事，按道理應該調兵圍剿。
徐州知府聽說這種魔教的聯絡點只有區區數人，更何況還有大名鼎鼎的峨眉蓮溪庵相助，便存了獨吞功勞的心思。不過他也小心，吩咐捕快們去武器房領了弓弩再去。
靈慧師太也不在意，她自己一人就可以掃蕩魔教的普通據點，帶著門下弟子出來也是為了歷練她們。
“不錯。到了地方，你們將地方圍起來不要走了賊人，我等進去廝殺。”靈慧師太說道。
“都聽好了，到時候聽靈慧師太的吩咐。”那名捕頭點了點頭，回頭吩咐道。
不用親自搏命還有功勞領，這等肥差哪個不願做？眾捕快喜笑顏開，紛紛點頭稱是。
“走吧，免得跑了賊人。”靈慧師太說完，領著眾弟子直奔巷內而去。
方玉閃過迎面劈來的橫刀，正欲說話，便聽到急切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你是官府的人！”賈掌櫃怒喝一聲，“攔住他！”隨後鉆進後面的角門。
方玉待要去追，門板一腳被人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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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聲慘叫，擋在門口堵住方玉去路的店小二一頭栽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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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沖到店鋪後面，發現後門已經打開。地上倒著幾名拿刀的捕快，不遠處的房頂上一個身影正在跳躍疾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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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幾名尼姑追到院子裏，見方玉跑了，紛紛躍上房頂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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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現在有些懊惱，這幾個尼姑要是來的稍晚上一會兒。他便來得及說出與薛疏影約好的暗號，現在全完了。賈掌櫃對不會回來，自己到哪裏去找薛疏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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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玉來不及躲閃，只能躍下墻頭。
幾個小尼姑追了過來，站在墻頭看著分頭逃跑的方玉和賈掌櫃有點兒不知所措。
落在後面的靈慧師太追了過來，吩咐道：“你們這些小丫頭太過呆板。靜妙，這裏你武功最高。你帶著靜宣去追剛才的年輕人，他武功不是很高。其餘的人，跟我追那個頭領。”
靜妙答應一聲，和帶著鬥笠的小尼姑靜宣躍下墻頭追著方玉而去。
此時附近的警鑼聲四起，方玉輕輕松了口氣，這是抓賊的訊號。
城中的鼓聲並未響起，要是鼓聲響起，城門便會關閉。
到時自己逃不出城去，留在城裏只有死路一條。
徐州的道路方玉並不熟悉，只能沿著來時的道路狂奔。
後面兩個尼姑追得甚緊，方玉沖到路邊，跳上一輛正好路過的馬車。
那車夫待要叫罵，方玉擡起一腳將車夫踹下馬車。車廂裏一名衣著華貴的女子面露驚恐之色撩起車簾。
方玉喝道：“想要命就別亂動!”
那女子見方玉兇狠的模樣，嚇得把頭縮了回去。
方玉揮動鞭子，死命地抽著拉車的健馬，不斷地大喊道：“馬驚了！讓讓！讓讓！”
這條大道是徐州府的主幹道，路上行人眾多，見馬車奔來，嚇得紛紛躲閃。
方玉常年販貨，這馬車趕得不錯，雖撞到了不少攤位，但馬車還沒有翻，速度也沒有減慢。
靜妙見方玉越逃越遠，一腳將路邊一位騎馬的路人踹下馬，躍身上馬追了過去。
那路人跌倒在地不住叫罵，靜宣連聲“對不起，對不起。”扔下一錠銀子向師姐追去。
靜宣的輕功倒也不錯，幾下就追上了靜妙。
靜妙一邊用劍鞘抽馬，一邊說道：“師妹，你輕功最好，趕緊追上攔住她。”
靜宣答應一聲，幾個起落便搶到了靜妙的前頭，喊道：“你別跑！”
方玉回頭看了一眼，是那名十五六歲的小尼姑在喊。
這小尼姑的速度極快，距離自己不過八九丈的距離，後面那個騎馬的尼姑落到了十幾丈外。
方玉比了一個中指，回頭狠狠抽了馬匹一鞭子。
兩人在大道上你追我趕，前方出現了幾名拿著弩箭的捕快。
方玉韁繩狠狠一勒，拉車的三匹健馬嘶鳴一聲，前蹄高高擡起。馬車一個急轉，車輪不堪重負，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馬車險險地避過院墻，方玉調整了一下馬車的姿態，繼續向前疾馳。
這個巷子路人不多，馬車提起速度，將靜宣甩在十餘丈外。至於騎馬的尼姑，已經不見了蹤影。
靜宣輕功雖然出色，但武功實在不高。這是第一次下山歷練，聽說魔教人都是窮兇極惡之輩，殺人不眨眼。
她回頭見靜妙師姐沒了蹤影，心裏有些害怕，想著等師姐過來一起對付方玉，腳步便慢了下來。
方玉為了逃命，馬車越跑越快。
靜宣跟了一會兒，見馬車漸遠，咬牙發狠，拼盡了全力向方玉追來。
幾個起落，她便到了馬車後面，身子一躍跳上了馬車。
她踩住車廂頂向前挪去，抽出寶劍向方玉刺了過來。
方玉一手執韁繩，另一手抽出橫刀向靜宣斬了過去。刀劍聲起，各自的兵器都被蕩到一旁，靜宣站立不穩掉下馬車。
“好兵器！”兩人見對方的兵器都沒有被斬斷，心裏齊齊叫了一聲。
方玉沖著落到地面的靜宣笑了笑，這小尼姑武功太差，自己一只手可以打十個。
誰知這小尼姑幾步追上馬車又跳了上來。
靜宣不停的試探攻擊方玉，阻撓方玉駕車。方玉一邊格擋，一邊心中暗罵這小尼姑武功不高，但是太過纏人。
他駕著馬車急停急走，想將這小尼姑甩下馬車。這小尼姑連續幾次被甩下馬車，片刻功夫又追了上來，如同膏藥一般粘住方玉不放。
方玉本想停下馬車將這個小尼姑打跑，可警鑼聲從四面八方響起，這意味著有捕快們在圍堵自己。
他無可奈何地駕著馬車向銅鑼聲小的地方狂奔。
警鑼聲越來越近，方玉一刀狠狠刺了馬匹。這馬悲鳴一聲，竟發了瘋一般向前狂奔。
驚馬帶著另外兩匹馬也驚了。
三匹驚馬狂奔起來，速度極快，如風馳電掣。
馬車顛簸得更加劇烈，靜宣不敢再繼續攻擊方玉，手緊緊抓住車廂沿，身子趴在車廂上滑來滑去。
此時車廂裏的女子似乎緩過神來，嗚嗚地大哭起來，不停地喊著救命。
靜宣看著方玉的背影怒火中燒，果然是魔教中人，劫持平民百姓，沒有人性。
只恨自己平時嫌棄暗器陰損，沒有習練。若是練了暗器，此時方玉早就是個死人。
暗器！
靜宣靈機一動，正想將寶劍向方玉的背後投去。
便聽方玉大喊道：“閃開，閃開，快閃開！”
靜宣嚇了一跳，手中寶劍險些脫手。
十餘丈外，一名五六歲的孩童呆呆地站在道路中間看著疾馳而來的馬車。
幾名躲閃在一旁的路人發出尖利的驚呼聲。
那名孩童似乎沒有聽見，站在道路中間一動不動。
方玉狠狠一勒韁繩，但沒有任何作用。這三匹驚馬既然向前狂奔。
靜宣喊道：“前面有小孩！”
方玉頭也沒回，“你閉嘴！”他猛地側拉韁繩，一刀砍向左邊那匹馬的右眼。
那馬猝然受驚，拼命向左邊靠去，帶著整個車子向左側偏轉。
道路兩側都是院墻院門，受傷的馬以極高的速度一頭撞到院門的門框上，撞得腦漿迸裂。
另外兩匹驚馬相續撞到院墻，哀鳴一聲側翻在地。
馬車側翻，車廂向那名孩童砸了過去。
方玉借勢向那名孩童撲了過去，將他抱在懷裏，腳部用力將身子滑到一旁。
還好方玉動作極快，車廂沒有砸到自己。他躺在地上，後背一片血肉模糊，疼痛鉆心。
他用胳膊肘撐住地面，將發呆的孩童放穩，隨後將一張銀票塞進孩童的懷裏。
此時車廂裏的女子爬了出來，正驚恐迷茫地四處張望。
那名小尼姑站在車廂後看著自己，好像渾身都在發抖。
方玉躍上房頂向城門狂奔。
此時，已傳來示警的鼓聲，城門即將關閉。
好在方玉雖然七拐八拐，但方向依然是向著城門前進。
遠處，便是城門。
此時的城門鬧哄哄亂作一團，出城的人和進城的人都擁擠在一起，兵士們拿著皮鞭棍棒驅趕，幾輛馬車也擠在城門處進退不得。
幾名騎馬的兵士正向城門趕去，見方玉從房頂上跳下來，擡弩向方玉射去。
方玉躲過射來的弩箭，一腳將其中一名軍官模樣的人踢下馬，翻身上馬向城門奔去。
靜宣還跟在方玉的後面，只是速度慢了許多。
方玉揮舞橫刀，大喝道：“攔我者死！”
路人驚叫著躲到一旁，幾名兵士拿起弓弩對準方玉，喝道：“攔住他！攔住他！關城門！放箭放箭！”
幾只箭飛射過來，方玉俯下身躲過弩箭。弩箭雖沒有射中方玉，但有兩只弩箭射到馬身上。
這戰馬久經訓練，痛鳴一聲後竟不畏前面的人群，發瘋一般沖了過去。
城門處路人均已散開，只有一輛馬車沒來得及走，橫在城門處。
方玉夾緊馬腹，抽出腰間障刀狠刺了一下馬身，戰馬騰空而起越過車廂。
後面追趕的騎馬兵士卻不敢沖過去，他們齊齊勒住韁繩，大喊道：“馬車讓開，馬車讓開。”
其中一名兵士正在叫喊，便感覺頭頂一沈，一個白衣身影從他頭頂越了過去。
他擡頭看去，竟是一名秀麗的小尼姑。
這尼姑嘴裏說道：“對不起。”隨後如天上仙子飄逸遠去。
這尼姑長得清秀麗人，國色天香，實是平生沒見過的美人。嬌媚無比的聲音回蕩在這名兵士的耳邊，他竟隱隱生出了隨這名小尼姑而去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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