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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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老大，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刺激？我沒你這樣變態的想法，罷了，反正做都做了，你最近就待在我這，不要出去亂跑，先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這事情風頭過了，你再出去，當然，你想死現在就可以出去亂跑”
“我知道了，老大我待在這”
盡管有些不願，但是張陽還是選擇了妥協。
……
回家路上，馮墓放慢的腳步，雖然已經有些晚了，但是回去以後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就想著慢慢走，打發一下時間。
不知不覺走到了之前打工的便利店，現在雖然還沒有關門，但是裏面的貨架也空了許多位置，顯然露姐是打算在回老家前先把店裏的存貨給賣完，原本應該正在店內的露姐也不在，是她的弟弟餘黎明在櫃臺。
馮墓想了想決定進去買點東西，也算是幫一點點小忙。
剛進門，站在櫃臺後面的餘黎明便擡起了頭，第一眼就認出了馮墓。
雖然兩人只有在交班的時候會見一面，但是關系還算不錯，餘黎明對馮墓也很照顧，有時會提前來上班，讓馮墓可以早點回家，不過馮墓並不是占便宜的人，總是堅持到自己下班的時間才走。
“你怎麽來了？這都九點多了，就算放假了也要早點休息，你可是在長身體的時候，熬夜可不好”
馮墓明白餘黎明是在關心自己，解釋說自己只是有點不睡著，就想著出來買點東西吃。
餘黎明也不再說什麽。
馮墓在店裏轉了一會，那些面包跟一些加熱就能吃的拌飯基本都被買光了，就連進貨量最大的可樂都只剩下了幾瓶，馮墓最後買了兩瓶牛奶跟一個巧克棒。
結賬的時候，餘黎明想要拒絕馮墓付錢，但是在馮墓的一再堅持下還是接受了。
剛走出便利店大門，就有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人迎面走了上來，兩人擦肩而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馮墓感覺他似乎笑了一下，但是他又戴著口罩，轉頭看了眼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後，搖了搖頭心想確實是自己想多了，便離開了。
穿著羽絨服的男人走進便利店，就徑直朝最裏面的貨架走去。
雖然是冬天，但是男人還是顯得很怪，羽絨服自帶的帽子戴在頭上，還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了眼睛，走路的時候還刻意低下了頭。
餘黎明也有一點不好的感覺，便通過電腦上的監控開始打量他。
男人漫無目的地在貨架前面走著，最後停在了一處，伸手開始拿起貨架上的袋裝方便面，似乎是在猶豫應該買哪一種口味的，最後選了紅燒的口味，一次性將貨架上僅存了五袋都給拿了起來，走到櫃臺時還順便拿了一條口香糖一同結賬。
拿錢時，男人從口袋裏面拿出了一堆零錢，湊好數以後放到了櫃臺上，餘黎明註意到他伸出的手上綁滿了繃帶，沒有露出一點皮膚在外面。
“你沒事吧？”餘黎明出於好心便問道。
就算是付錢，男人也沒有擡起頭，接過餘黎明用塑料袋裝好的東西，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便利店。
……
回到垃圾場裏面，男人走進自己住的小屋內，裏面只有一張不大的床跟一張桌子。
正躺在床上用手機玩《切水果》的張陽聽見動靜便看了過來。
男人走到桌子旁邊將手裏的塑料袋放下後，便脫下了那件羽絨服，而此時男人上身便沒有了其他的衣物。
整個上身都被白色的繃帶給纏滿了，沒有露出一點肌膚在外面，看到這一幕的張陽也是楞了一下。
男人很快就拿起掛在墻上的另一件衣服穿了起來，而那件破爛不堪的衣服正是他一直穿的那件。
跟餘黎明不同，張陽顯然並不關心男人為什麽身上纏著繃帶。
“我說，你明明有好的衣服為什麽不穿，非得穿這件破破爛爛的？”
因為沒有通電的原因，男人總是會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去不遠處的一家小商店旁邊，花錢用熱水瓶裝一些開水回來。
桌子上擺放著兩個大碗，正好可以用來裝方便面的面餅。
男人一邊泡面一邊說道：“我不應該穿著符合我身份的衣服嗎？”
張陽起身走到了男人身旁，也跟著用另一只碗泡起了面。
兩人幾乎是同時吃完一碗面，張陽還有些餓，想要在吃一包，男人留了句“你今晚就住這”後，便離開了小屋。
走了沒多遠，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思索了一下自己要去哪，想了一會才決定去哪。
在進入一個小區時，正在值班的保安看到了他，想也沒想便從保安室裏面走了出來，攔住了男人，不讓他進小區。
“這裏面沒有破爛，趕緊走”
時間已經很晚了，再加上男人的衣衫襤褸的樣子引起了保安的懷疑，男人開口解釋裏面自己有認識的人，但是保安還是不願意就這麽把他給放進去，男人也不在解釋什麽，從懷裏拿出一個翻蓋的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聯系人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男人一開口就說自己在小區門口，被人給攔了下來，讓她下來接自己進去。
電話那頭的人，一開始看到來電號碼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的，一聽到男人說話便反應了過來是誰，什麽也沒說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保安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冷笑了一下，顯然在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想法，男人只是隨便打了一個電話，就是想要讓自己讓他進去，有了這個念頭，再加上熬夜值班本來有些不爽，這保安更沒有讓男人進去的意思了，只身擋在入口處。
男人也明白了保安的意思，什麽也沒說，就站在原地等著。
差不多五分鐘後，那保安已經被冷風吹的有些受不了，想要進保安室，男人則是完全不在意冷的樣子，出於好強心，那保安還是堅持著。
又是五分鐘後，一輛電瓶車從小區裏面開了出來，徑直開到保安身邊停了下來，冷漠的說道：“這人我認識，讓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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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嗎？”
“刺激？我沒你這樣變態的想法，罷了，反正做都做了，你最近就待在我這，不要出去亂跑，先避避風頭，等過段時間這事情風頭過了，你再出去，當然，你想死現在就可以出去亂跑”
“我知道了，老大我待在這”
盡管有些不願，但是張陽還是選擇了妥協。
……
回家路上，馮墓放慢的腳步，雖然已經有些晚了，但是回去以後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做，就想著慢慢走，打發一下時間。
不知不覺走到了之前打工的便利店，現在雖然還沒有關門，但是裏面的貨架也空了許多位置，顯然露姐是打算在回老家前先把店裏的存貨給賣完，原本應該正在店內的露姐也不在，是她的弟弟餘黎明在櫃臺。
馮墓想了想決定進去買點東西，也算是幫一點點小忙。
剛進門，站在櫃臺後面的餘黎明便擡起了頭，第一眼就認出了馮墓。
雖然兩人只有在交班的時候會見一面，但是關系還算不錯，餘黎明對馮墓也很照顧，有時會提前來上班，讓馮墓可以早點回家，不過馮墓並不是占便宜的人，總是堅持到自己下班的時間才走。
“你怎麽來了？這都九點多了，就算放假了也要早點休息，你可是在長身體的時候，熬夜可不好”
馮墓明白餘黎明是在關心自己，解釋說自己只是有點不睡著，就想著出來買點東西吃。
餘黎明也不再說什麽。
馮墓在店裏轉了一會，那些面包跟一些加熱就能吃的拌飯基本都被買光了，就連進貨量最大的可樂都只剩下了幾瓶，馮墓最後買了兩瓶牛奶跟一個巧克棒。
結賬的時候，餘黎明想要拒絕馮墓付錢，但是在馮墓的一再堅持下還是接受了。
剛走出便利店大門，就有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人迎面走了上來，兩人擦肩而過。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馮墓感覺他似乎笑了一下，但是他又戴著口罩，轉頭看了眼沒有發現什麽問題後，搖了搖頭心想確實是自己想多了，便離開了。
穿著羽絨服的男人走進便利店，就徑直朝最裏面的貨架走去。
雖然是冬天，但是男人還是顯得很怪，羽絨服自帶的帽子戴在頭上，還戴上了口罩，只露出了眼睛，走路的時候還刻意低下了頭。
餘黎明也有一點不好的感覺，便通過電腦上的監控開始打量他。
男人漫無目的地在貨架前面走著，最後停在了一處，伸手開始拿起貨架上的袋裝方便面，似乎是在猶豫應該買哪一種口味的，最後選了紅燒的口味，一次性將貨架上僅存了五袋都給拿了起來，走到櫃臺時還順便拿了一條口香糖一同結賬。
拿錢時，男人從口袋裏面拿出了一堆零錢，湊好數以後放到了櫃臺上，餘黎明註意到他伸出的手上綁滿了繃帶，沒有露出一點皮膚在外面。
“你沒事吧？”餘黎明出於好心便問道。
就算是付錢，男人也沒有擡起頭，接過餘黎明用塑料袋裝好的東西，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便利店。
……
回到垃圾場裏面，男人走進自己住的小屋內，裏面只有一張不大的床跟一張桌子。
正躺在床上用手機玩《切水果》的張陽聽見動靜便看了過來。
男人走到桌子旁邊將手裏的塑料袋放下後，便脫下了那件羽絨服，而此時男人上身便沒有了其他的衣物。
整個上身都被白色的繃帶給纏滿了，沒有露出一點肌膚在外面，看到這一幕的張陽也是楞了一下。
男人很快就拿起掛在墻上的另一件衣服穿了起來，而那件破爛不堪的衣服正是他一直穿的那件。
跟餘黎明不同，張陽顯然並不關心男人為什麽身上纏著繃帶。
“我說，你明明有好的衣服為什麽不穿，非得穿這件破破爛爛的？”
因為沒有通電的原因，男人總是會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去不遠處的一家小商店旁邊，花錢用熱水瓶裝一些開水回來。
桌子上擺放著兩個大碗，正好可以用來裝方便面的面餅。
男人一邊泡面一邊說道：“我不應該穿著符合我身份的衣服嗎？”
張陽起身走到了男人身旁，也跟著用另一只碗泡起了面。
兩人幾乎是同時吃完一碗面，張陽還有些餓，想要在吃一包，男人留了句“你今晚就住這”後，便離開了小屋。
走了沒多遠，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思索了一下自己要去哪，想了一會才決定去哪。
在進入一個小區時，正在值班的保安看到了他，想也沒想便從保安室裏面走了出來，攔住了男人，不讓他進小區。
“這裏面沒有破爛，趕緊走”
時間已經很晚了，再加上男人的衣衫襤褸的樣子引起了保安的懷疑，男人開口解釋裏面自己有認識的人，但是保安還是不願意就這麽把他給放進去，男人也不在解釋什麽，從懷裏拿出一個翻蓋的手機，撥通了其中一個聯系人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接通了，男人一開口就說自己在小區門口，被人給攔了下來，讓她下來接自己進去。
電話那頭的人，一開始看到來電號碼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來是誰的，一聽到男人說話便反應了過來是誰，什麽也沒說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保安聽到電話掛斷的聲音，冷笑了一下，顯然在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想法，男人只是隨便打了一個電話，就是想要讓自己讓他進去，有了這個念頭，再加上熬夜值班本來有些不爽，這保安更沒有讓男人進去的意思了，只身擋在入口處。
男人也明白了保安的意思，什麽也沒說，就站在原地等著。
差不多五分鐘後，那保安已經被冷風吹的有些受不了，想要進保安室，男人則是完全不在意冷的樣子，出於好強心，那保安還是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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