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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修羅之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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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修羅之怒

過道的盡頭,有一個密閉的房間,只有一扇磨砂的玻璃門,看得出來,這是一道加厚的防彈玻璃。

葉盛歌並未直接走進去,目光落在旁邊那個小窗口。

這個窗口是用一塊透明的玻璃隔絕裏外,恰好能看到裏面的情況。

房間裏一片漆黑,透著過道裏的光亮,勉強能看清一部分,裏面有一張鐵藝床,上面鋪著紅色絲綢般的床單。

這張床葉盛歌有印象,那時候君澤和她視頻,看到的就是這張床。

想來,這才是他所喜歡的風格。

裏面並沒有人,如果忽略掉床邊的那一抹陰影

葉盛歌的眼睛和普通人有些區別,能穿透黑夜,看到的世界和青天白日裏的沒什麽區別。

那是個人,靠著床坐著,上半身不著寸縷,不用想,他只穿了一條居家休閑的褲子,他一向喜歡這樣。

男人的身材極好,黃金比例,完美身材,低著頭,微卷的短發有些許翹起來,他背對著葉盛歌,讓她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然而,就算看不見,葉盛歌也能想象得到。黑暗中,男人周身散發出來的孤寂、嗜血,隨時都可能在發狂的邊緣,猶如一頭陷入瘋狂的的獅子,不經意間就會發動進攻,讓人覺得可怕,難怪那些人不敢接近。

葉盛歌的心臟猛地一縮,眼神中瞬間流露出一抹心疼。

她知道,裏面的人就是君澤,那個高貴如神邸的男人。

此刻,竟然將自己關在這裏,一個人苦苦掙紮。

她見過無數次君澤發狂時的模樣,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他,他的耳朵尖尖的,像是精靈的耳朵一般,背後覆蓋滿了圖騰一樣的紋身,其他地方不明顯,只是那滿背的紋身,看著令人心裏發麻,光是看紋身,那紋身惟妙惟肖,不像是紋上去的,反倒像是天生就存在的,十分逼真。

上面的圖樣像是無數藤蔓相互糾纏,仿佛鎖鏈一般想要鎖住什麽。

這樣的詭異感覺,讓人一針後怕。

當然,這是對其他人來說。

在葉盛歌看來,這個男人讓人心疼,尤其是此刻看到他這幅模樣,更是如此。

她並不害怕,哪怕他是魔鬼,她都不會畏懼。

她喜歡這個男人,見他什麽都是好的。

另一方面,她很清楚這才是君澤真實的模樣。

愛,就是這樣,不畏懼任何危險,眼中只有一人,愛他時的模樣總是最好的。

葉盛歌不到不害怕,心裏揪著,她不知道該做些什麽,是不是能幫助他分擔什麽。

她知道君澤的情況越發嚴重了,這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正是因為知道之前君澤發狂時,葉盛歌所帶來的影響,所以雲實才會帶她來這裏,不惜讓她來到君澤一直不想她踏足,的地方。

不知道裏面的情況如何,所有人都面露擔憂,這是她們最後的希望,希望葉盛歌能改變這種情況。

在此之前,他們還弄不明白為什麽君澤會對她不一般。

只是這一刻,他們越大希望這種不一般有點用處。

“這樣做真的有用嗎?”有人出聲問道,因為不清楚裏面的情況,所以忍不住擔心。

洛塵一怔,緊接著看向雲實。

雲實聲音沙啞的開口,“這一次boss的情況前所未有的糟糕。”

“什麽?”洛塵忍不住吃驚,“那你……怎麽還讓小姐進去?”

天啊,要是她出了什麽事,boss清醒之後,誰能承受得住修羅之怒啊?

霍巖語氣平靜,“總要試試,不能讓boss在裏面出了事。”

洛塵察覺到雲實平靜的神色下克制的擔憂,不用想就能明白他們在意的只是boss僅此而已,如果存在其他的犧牲,也在所不惜,哪怕是葉盛歌,只要能讓boss熬過這一次。

這是,這真的是boss想要的嗎?

洛塵搖頭,“boss才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

對,小姐是boss唯一在意的女人,他愛慘了小姐,怎麽可能想看到小姐為了他出事?

雲實,你應該知道boss的心意,不是嗎?“”

雲實聽到他的聲音,回頭看了他一眼,“洛塵,我們沒有其他選擇。”如果可以,他也不想這樣做。

這些天,他們嘗試過,有其他人走著進去,都是躺著走出來。

哪怕是他們幾個人,是,確實出來了,卻是受了重傷。

洛塵楞了楞,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沒有人知道,也許,是他們壓根就不會懂,葉盛歌對君澤是不同的,這種不同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然而,葉盛歌似乎不懼怕這些。

明知道是危險,仍舊義無反顧的進去。

而他們,這些所謂的下屬,卻在外面守著等待著,對裏面的情況一無所知。

洛塵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可是,他不能看到君澤難過。

所以,他拿出手機,給葉盛歌撥了過去,希望還來得及阻止她。

“小姐,boss不想看到你這樣做。”電話一接通,洛塵直接開口。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眉頭輕蹙,透著一絲不自在。

雲實和平衍相看一眼,雲實搖頭道,“這是沒有辦法中唯一可以嘗試的辦法。”

洛塵看向她,雙眼一瞇,瞪了他一眼。

其他人見狀,紛紛將目光投向他們,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麽。

那些中年人則是不滿的看著洛塵,似乎覺得他的狀態不對。

而這些,洛塵熟視無睹,不過繼續對電話那頭的人開口,“小姐,你現在進去就是送死,一定……有其他辦法的。”

然而,沒等到電話那頭的回覆,電話就已經掛斷了。

葉盛歌透過玻璃繼續盯著裏面那個一動不動的男人,心裏沒來由的產生一股怒氣,像是對君澤的,又像是對自己的。

雖然,她知道君澤發狂起來是什麽情況,她親眼看到過幾次,從未害怕過,只覺得這個男人莫名的讓人心疼。

第一次,她其實對他沒什麽好感,這個男人對她愛理不理,甚至覺得她很臟,是個累贅,所以對她沒有任何好眼色。

爾後,明明知道怎麽做,可以減輕痛苦,可他不願傷害她。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君澤不想傷害她,哪怕自己要忍受沒有窮盡的痛苦,也不忍傷害。

所以,他總會安排好自己發狂後要待的地方。

比如現在,知道自己情況很嚴重,所以將自己關在裏面。

葉盛歌對他的行為感到氣氛,同時也很心疼。

因為無法想象,她不在的時候,他是怎麽經歷這些,是不是痛到極致,然後用掉所有的氣力,昏昏沈沈的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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