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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打勳貴,分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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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打勳貴,分田地

通過崇禎的岳父團的銀子和影響力,還有吳應箕顧炎武等讀書人的號召,江南的局勢已基本被崇禎穩定下來。

但為了幫他岳父們一把,也為了讓他的岳父們和新的公爵們及後代長點記性,不在國難時袖手旁觀,崇禎打算再發起一場內鬥——打勳貴,分田地!

南京的勳貴崇禎已經給朱國弼和趙之龍下套抄家了,但南京還有很多勳貴,這勳貴的勢力龐大到什麽程度呢?朱棣靖難之役後取得帝位,遷都南京也不敢對他們下手,還為此弄了個“兩京制”,你說龐大不龐大?

眼下,崇禎拉攏了自己的岳父團、東林覆社的書生們,四鎮的黃得功擁護自己,劉澤清、劉良佐、高傑勢力二把手成功上位,也都唯崇禎馬首是瞻,這些舊勳貴不過是一群只霸占著大巴土地的蛀蟲罷了!

要除掉這些勳貴,當然要有名義了。所以崇禎把王鐸找來,讓他明日彈劾勳貴,罪名自己找!

次日早朝,崇禎把勳貴們全都叫來參加早朝。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太監剛說完,王鐸剛想出來彈劾,勳貴的罪民多得是,他找到了一條超級大的。

可沒等王鐸出來說話,魏國公徐允爵便站了出來,說道:“皇上,臣有事要湊!”

“魏國公請說!”崇禎說道。

“微臣聽聞皇上昨日一連封了十五位伯爵,太祖有遺訓:凡爵非社稷軍功不得封,封號非特旨不得予。微臣以為皇上封爵多有不妥!”徐允爵說道。

這徐允爵是洪武時期中山王徐達後人,徐允爵的父親是徐弘基,剛剛去世沒多久,崇禎不得不佩服這些勳貴們,讓一個剛剛死了爹的人來說這件事是最好不過的了,這樣一來,皇上及時駁回,也不敢對他什麽樣。如果皇上敢對這個人什麽樣,就會被別人說:人家剛死了爹,你一個皇上就欺負孤兒寡母……

高明,實在高明啊!

不過,崇禎不在乎,朕堂堂一個皇上死了你們都不管,朕管你們剛死了爹幹啥?

當然了,拔蘿蔔是要連根拔起的了。

於是崇禎說道:“此事其他人還有異議的嗎?”

群臣中沒有人出來說話,包括靈璧侯湯國祚、安遠侯柳祚昌、永康侯徐弘爵等等勳貴們,朱國弼和趙之龍剛剛被抄了家,這時候還不是要出聲的時候,人家魏國公是國公,還剛剛死了爹,不看僧面看佛面。

文官們也沒有說話,江南的文官們之所以為商賈地主代言,是因為勳貴們和東林黨覆社的人撕逼,東林黨覆社和商賈地主是弱勢的,於是就聯合在一起對抗勳貴。這時候這些商賈被封了爵,而且只是有名無實的爵位,這些東林黨覆社的官員自然不說什麽了,況且,吳應箕、顧炎武等人現在正被皇上重用著,去號召青年抗清呢!

於是崇禎說道:“魏國公言之有理,太祖不也是說了嘛,封號非特旨不得予,朕這不是特別下的旨意嘛!況且了,這也只是你魏國公一家之言,其他人都沒什麽意見,你一票我一票,朕比你大,那就聽朕的了。”

崇禎故意輕描淡寫,你們不出來說話,那朕逼著你們出來!

“靈璧侯、永康侯、安遠侯、懷寧侯,東寧伯,你們都說說話啊!”看到靈璧侯、永康侯等人都沒出來說話,徐允爵有點急了,這和你們昨天說的不一樣啊,昨天你們說了,我們都是因為祖上有軍功才得到的爵位,這些渾身發著銅酸臭味的商人,有什麽資格封爵,本公這才出來給皇上諫言。

看到徐允爵把自己招供出來了,湯國祚知道不出來說話也不行了,便說道:“皇上,微臣以為魏國公言之有理,皇上特旨封爵是可以的,但一下就封了十五個爵位,這未免有些過了。”

柳祚昌也說道,“是啊,皇上。爵位本是獎賞有軍功之臣的,太祖皇帝說的特旨,但不是隨隨便便就封爵的啊!”

徐弘爵也說道:“皇上,前國丈周奎,特旨也只封到了嘉定伯,皇上此番封侯爵,是多有不當的。”

“皇上,微臣以為,有次先例!”方岳貢看到這些舊勳貴們一個個出來說話了,便決定出來替崇禎維護,畢竟崇禎這一個手筆就給他帶來一億的財政收入啊,方岳貢恨不得崇禎再多封幾個呢!

“愛卿請說!”崇禎說道,他倒想看看方岳貢能說出什麽來。

方岳貢說道:“孝宗時曾追封岳父張巒為昌國公,封妻弟張鶴齡為壽寧侯、張延齡為建昌侯。所以微臣以為,皇上此番封爵,並無不當!”

“方岳貢,你收了那些商人什麽好處!竟然為那些商人說話!”徐允爵極其敗壞的說道,他是一個國公,平日一人之下,這方岳貢也太大膽了,竟然忤逆他的意思!

“魏國公,他們可不是那些商人,而是皇上的岳父!”方岳貢看到徐允爵漏出了漏洞,馬上攻擊。這些勳貴們方岳貢也早就看不慣了,以前他募捐的時候,商賈富戶們他還能強硬壓一下,但這些勳貴卻是無論如何也壓不出一分一毫,而這些勳貴們又是最富有的。

“方岳貢,皇上如開此先例,以後豈不是滿大街都是公爵侯爵伯爵,這豈不是讓在前線打仗的將士們寒心,還如何在戰場上為朝廷賣命!”柳祚昌連忙說道,這徐允爵沒那麽多城府,但柳祚昌不一樣,他見徐允爵已經生氣,入和方岳貢議論下去,肯定是說不過這方岳貢這個書生的,但如果以前線將士來說,那是最好不過的了,前線將士賣命才得到的爵位,那些商人憑什麽花點錢就得到了,這樣豈不是將士們不服了?

“皇上,我們這些爵位,是我們的先祖拋頭顱撒熱血,和太祖成祖皇帝共患難,才打下這大明江山,才得到這些封賞爵位!微臣的先祖乃中山王徐達,追隨太祖抗元,為淮西二十四將之首,在鄱陽湖之戰大敗陳友諒,攻克平江滅張士誠,出任征虜大將軍揮師北伐,攻入大都推翻蒙古韃子,這才封到的爵位!”徐允爵聽到柳祚昌的話,很快也醒悟過來了,他應該要提出他先祖的赫赫功績,來把這些商人比下去!

對於先祖們的這些實際,這些勳貴們是最了解不過的了,因為勳貴們最註重祭祖,但他們只記得了他們的先祖如何同太祖共患難,太祖同他們共富貴,同為後裔,卻忘記同太祖皇帝的後裔——崇禎一同患難。

“好!說得好!魏國公說得好啊!”崇禎直接在龍椅上就給徐允爵鼓起掌來了!

這一鼓掌,弄得徐允爵、柳祚昌等勳貴莫名其妙,方岳貢和王鐸等文官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皇上這是什麽了?

“朕都差點忘記了,朕的先祖太祖成祖皇帝也同你們的先祖一起上過戰場,想來,都快三百年了!”

崇禎感慨了一下,說道讓前線將士們寒心,這個崇禎就來氣了!

你們的爵位是你們幾百年前的先祖打下來的,這幾百年來你們作威作福,掏空了整個大明,吃空餉,寒了多少大明將士的心!

這就算了,讓你們掏錢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還推三堵四的,為了不用掏錢,把朕的一個兒子都毒死了,還逼死了朕的一個愛妃,你們不是說患難與共嘛,朕給你們個機會,讓你們跟朕患難與共,就看你們,肯不肯了!

“魏國公,朕聽聞你有良田兩百萬畝,家中錢財應該不少吧,家奴數千,不知道你是否肯捐出來,招募兵馬,一共北上抗清,恢覆中山王往日榮光!還有你,靈璧侯,朕對你也是很親切啊,太祖皇帝在時,最器重的就是東甌王了!太祖曾跟朕說,太祖最器重的就是東甌王,希望朕和東甌王的後世聯手起來,一同打清妖!”

說完崇禎意識到不對,朱元璋都死了兩百多年了,什麽是太祖說啊,果然不能隨隨便便拉攏關系,於是崇禎連忙補上:“是太祖托夢給朕的。”

接著崇禎很中二的說道:“魏國公、靈璧侯、安遠侯、永康侯、臨淮侯……眼下清妖作亂,就讓我們學太祖成祖皇帝,捐出家產,一同患難與共!讓我們攜手起來,一同剿滅清妖吧!”

方岳貢和王鐸等文官都看傻眼了,這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除擁兵自重的權臣的皇上嗎?

看著什麽像個傻逼!

“皇上,臣也想隨同皇上一起打清妖,只是臣父剛剛過世,臣要替他守孝三年……”聽到要捐出家產去打清妖,徐允爵肯定不肯了,連忙推辭說道。

“皇上,微臣媳婦剛剛有孕,微臣這時候離開他不太合適。”湯國祚也說道。

“朕不是要你們一定跟朕出征,朕是要你們捐出家中一些糧食和錢財,朕也能多多招募兵馬,出征的事,朕替你們出征了!”崇禎說道。

“皇上,微臣家貧啊,雖有兩百萬畝田產,但都是貧田,這幾年收成都不好,還要養活一眾老小,家中實在沒有多餘糧食…。。至於銀子,皇上,您不是剛收到一億兩銀子嗎?”

“是啊,皇上,還有這朱國弼、趙之龍抄家,也抄到幾百萬兩銀子,數百萬田產,還有糧食一萬多石,這也夠十萬大軍吃上三個月了。”湯國祚也說道。

“清妖作亂,這一萬石糧食只夠吃三個月,這打清妖不得要一兩年嗎?難道讓大軍斷糧不可?”方岳貢聽到這些勳貴一分銀子一粒米都不肯掏,怒氣的說道。

“皇上,江南一年可產兩季糧食,皇上有銀子,還怕買不到糧食嗎?微臣以為,皇上可命方大人著手在江南各地賣糧!”臨淮侯李述祖說道,他家中有糧食,皇上手中有銀子,下朝後記得要交代管家,把糧食的價格定高點賣!

“好啊!好啊!好一個讓前方將士寒心啊!”崇禎又鼓起掌來,怒罵道,“太祖和你們先祖起兵,為的就是驅除韃虜,恢覆中華,現如今,清妖都打到家門口了,你們還是不肯出一分一毫啊!你們對得起你們先祖給你們掙下的這份基業嗎?”

聽到皇上怒罵了,徐允爵等人卻不出聲了,這時候出聲,不是要掏錢嗎?

掏錢,這是很肉疼的事!清妖上次打過來,我們直接投降,清妖要的也是錢,但清妖不要我們出啊,我們只用去找那些刁民們攤派,這投降的銀子就湊足了,中間還能掙上一筆錢呢!

“皇上,微臣有湊!”王鐸說道,這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麽皇上今天要他彈劾勳貴。

“請說!”

“臣要彈劾魏國公徐允爵、靈璧侯湯國祚、安遠侯柳祚昌,永康侯徐弘爵,臨淮侯李述祖,鎮遠侯顧鳴郊,隆平侯張拱日,懷寧侯孫維城;忻城伯趙之龍,南和伯方一元,東寧伯焦夢熊,寧晉伯劉印吉,成安伯郭祚永,清妖來時,這些勳貴隨同錢謙益等人一同降清,搜刮百姓錢財給清妖!”

“王鐸,你……你血口噴人!”徐允爵罵著便要做勢要王鐸。

“魏國公,難道我冤枉你不成?皇上,這事情一查便知!”

“皇上,微臣願捐一萬兩銀子,一萬石糧食,剿滅清妖!”柳祚昌聽到王鐸的彈劾,知道要是皇上追究這事起來,他們肯定保不住了,眼下還是花錢消災吧,據說前國丈周奎捐了一萬兩銀子,那他捐一萬兩,再加上一萬石糧食,這應該夠了吧!

“王愛卿,真有此事?”崇禎問道。

“微臣願以人頭擔保,此事屬實!”王鐸說道。

南宋時,類似的事情就發生過,為了給金軍交糧交人,南宋就曾下令過,關閉城門後,勳貴帶著家丁士兵一家一戶抓女人搶錢財,那麽就讓這些人接受百姓的怒火吧!

“你們這些人,還有臉跟朕提你們的先祖,你們想想你們的行為!對得起你們列祖列宗嗎?自己投降就算了,竟然替清妖盤剝百姓!來人啊,把魏國公徐允爵、靈璧侯湯國祚、安遠侯柳祚昌,永康侯徐弘爵,臨淮侯李述祖,鎮遠侯顧鳴郊,隆平侯張拱日,懷寧侯孫維城;忻城伯趙之龍,南和伯方一元,東寧伯焦夢熊,寧晉伯劉印吉,成安伯郭祚永全都給朕拿下!王鐸,你隨同禮部官員、文工團,一起把這些個勳貴拉到菜市口,告訴百姓們今日發生的事,任由百姓處理!把這些勳貴的田地全部沒收充入國庫!以後的公爵侯爵伯爵,國難當前,必須隨朝廷一同赴國難,如果不願者,抄家!”

“皇上,臣願捐兩萬,不不,五萬…。。十萬!”柳祚昌被拉出去是還繼續討價還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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