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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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回別墅的路上。
辛誠坐在車內一句話不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來你這事不小啊？給你愁成這樣？”王成邊開車邊問道。
“呵呵，二十多年的恩恩怨怨，我真沒想到能糾扯到今天！”辛誠搖頭苦笑道。
“你放心吧，有我呢！”
“嗡”王成剛說完，一輛破舊的捷達從後邊加速沖了過來。兩車平行，捷達車內的敏泰降低車速，猛地向右一打方向盤。
“咣”的一聲，王成的頭狠狠地撞在了車玻璃上，轎車直接橫移出去兩米，停在道邊憋滅了火。敏泰將車橫停在轎車前方，勝成拎刀直接跳下了車。
王成使勁甩了甩腦袋，看著拎刀走過來的勝成，對著辛誠快速說道“大誠，你快跑，我去拖住他們兩個。”
“別想了，我不可能扔下你。”
二人解開了安全帶，下車看著走過來的勝成，握緊雙拳。
勝成看著王成穿了一身警服，指著他幹脆的說道“我們是為了抓他，你要是識相就閃一邊去。”
“媽的，老子去了這麽多年動物園，還真就不認識大象。我要是讓你從我眼前把他抓走，我他媽都對不起我這身警服！”王成直接沖了上去。
“給臉不要臉。”勝成看著沖上來的王成，舉刀就砍。
王成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可年輕的時候畢竟是刑警隊長，帶頭抓過比勝成還危險的罪犯，身上可是有著真功夫。
王成側身輕松的躲過這一刀，一個鞭腿直接踢在勝成的小腹上。
“呃”一聲悶哼，勝成感覺腹部傳來撕裂的疼痛。王成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擡起右肘使勁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勝成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短暫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兩人從照面到勝成倒在地上，沒用上一分鐘。車裏的敏泰坐不住了，推門下車走了過來。
“怎麽著？他都倒下了，你還想和我練練？”王成看著他，笑著問道。
“你是警察，我本來不打算殺你，但是你自己找死，我也沒辦法。”敏泰掏出槍對準王成。
“亢”槍聲響，王成胸前飆出血花，直接向後栽倒。
轎車旁邊，辛誠看著王成嘶吼到“老王！！！”
“我們老板抓你有用，我不想傷害你。”敏泰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辛誠。
躺在地上的王成，瞇眼看見敏泰走到自己身邊。王成突然坐起身子，抱著敏泰的腿用力一拉，直接將敏泰掀翻在地，敏泰猝不及防，後腦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王成上去奪過他手中的槍，轉頭對著辛誠大喊道“快跑，回局裏叫人！”
辛誠知道這時候，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麽用，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警局的方向跑去。
這時，躺在地上緩過來的勝成站起身，邁步就要去追辛誠。
“亢”又是一聲槍響，王成開了一槍，子彈飛速旋轉，擊穿了勝成的膝蓋。
“啊！”勝成捂著腿跪在地上，腦袋不停的撞擊地面。
敏泰已經被剛才那一下磕懵了。但王成還是攥著槍，一下下敲擊著敏泰的腦袋，直到他徹底昏迷了過去。
王成費力的站起身，走到了轎車副駕駛的儲物箱，拿出一副手銬，將勝成銬在了捷達車的滾輪上。隨後拖著昏迷的敏泰，將敏泰仍在了轎車的後排座椅上。做完這一切，王成走路都已經不穩了。
王成坐在車內，點了根煙抽了兩口，胸口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警服。
“呵呵，抽吧，這是最後一根了。”王成自言自語的說完，叼著煙，開車朝公安局駛去。
車裏，王成左手抓著方向盤，右手不停地摸自己的衣服口袋，終於在褲兜裏掏出手機。王成看都沒看手機，很熟練的播出一串號碼，然後把手機放在耳朵邊。
“嘟嘟嘟……”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餵，爸……怎麽了？”
王成一聽這聲音，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呵呵，爸想你了唄，你幹嘛呢兒子？”
“這大半夜的我以為咋的了呢。”王成的兒子松了口氣說道“我能幹嘛，睡覺呢唄，明天還得上班呢。爸，你怎麽還不睡啊？”
“我剛忙完，開車往家走呢，我這自己開車往家走，看著副駕駛啊，突然想起你小的時候了。”王成一臉幸福的樣子，對著電話繼續說道“你小時候啊，我一有時間你就纏著我，讓我開車帶你出去玩。一坐到副駕駛上，你那個高興啊，我給你買零食都沒見你那麽高興。”
“呵呵，爸，你是不是喝酒了？怎麽突然和我說這些？”王成的兒子也沒了睡意，聽著王成溫馨的話語，臉上也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兒子，爸就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王成眼的圈紅了，聲音哽咽的說道“爸以前就知道抓犯人，破大案，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就連你出生的那天，爸都沒能去醫院看你一眼。我知道你一直盼著我能多陪陪你，可是爸真的沒辦法啊，穿上了這身衣服，爸的心思就不能只放在家裏了。每次我出去辦案的路上，看著別的孩子都有父母陪著，一家三口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爸這心吶，就跟刀割了似得。那時候我就想啊，等我不忙了，我一定好好彌補你們娘倆。沒想到啊，這一忙就是二十多年。你也長大了，在外地上班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爸真的對不起你！”
“呵呵，爸你怎麽還哭了？我也從來沒抱怨過你，我現在一個人在外地上班不也挺好的。我多掙點錢，買一套大點的房子，等你退休了，和我媽一起過來，我好好孝順你倆。到時候再給你倆生個大胖孫子，你倆就好好享福吧。”王成的兒子不停地安慰著王成。
“兒子，你也別怪爸當初攔著你，不讓你報考警校。爸真的是為了你好。”
“爸，我都知道。”
“行，時候不早了，我也快到家了，你早點休息吧。”
“那我睡覺了。以後可千萬別這麽晚給我打電話了，怪嚇人的！”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王成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隨後打給了自己的妻子，電話很快被接通。
“呵呵，這麽晚了還沒睡啊？”王成開口問道。
“這麽多年，我都習慣了，哪次不都是等你回來了，我才能睡踏實。”王成的妻子，有些埋怨的說道。
“呵呵，我剛才給兒子打了個電話，他想買房子把咱倆接過去。放咱倆結婚證的那個櫃子裏，有張存折，裏面有十萬塊錢。不算咱倆存的錢，這十萬是我一點點攢出來的，密碼你知道。你拿著錢去找兒子吧，你倆在那邊買套房子別回來了。”
王成的妻子聽著王成的語氣，一下哭出聲來，焦急的問道“老王，你怎麽了？你趕緊回家啊！”
“我……回不去了……”王成看著不到五百米的公安局，感覺眼前越來越黑“彩雲，咱倆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什麽事看開點，沒事帶著兒子，常回來看看我。”
王成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老王……老王！”
王成的妻子不斷沖著電話大喊著，無奈電話中傳出陣陣忙音。
……
辛誠也只比王成早到兩分鐘而已，等他說完事情的經過。我帶著一群人，焦急的沖出公安局大門。
我站在門口剛要走，看見王成開車直接沖了進來。“咣”的一聲，轎車直接撞在了臺階上。
“叔！”
我焦急的跑過去拉開了車門，看見王成坐在椅子上，一身的鮮血。
“叔，你怎麽樣？”
“叔，你沒事吧？”
“……”
慶龍等人看著王成，焦急的問道。
“小磊，車裏一個，別墅西邊那條小路上還銬了一個，叔厲害吧？”王成笑著沖我問道。
“叔，你教了我這麽多東西，你是最厲害的！”我看著王成，哭著說道。
“厲害個屁啊，叔老了，裝死才抓了兩個回來，你可別笑話叔啊。”
“叔，我不笑你，我送你去醫院。”我趕緊沖慶龍喊道“快！準備車送叔去醫院。”
慶龍轉身剛要走，王成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別……別去了，讓叔再……再好好看看你們這群孩子……咳咳……”王成說著說著，嘴裏咳出鮮血。
“老王，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讓你走的。”孟局抓著王成的手，一臉懊悔的說道。
“呵呵……穿上警服那天起……我就沒……沒後悔過……”王成呼吸急促的說道“你們這群孩子一……一定要好好的，叔……只能陪你們到……到這……了……”
王成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帶著慈祥的微笑，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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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別墅的路上。
辛誠坐在車內一句話不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看來你這事不小啊？給你愁成這樣？”王成邊開車邊問道。
“呵呵，二十多年的恩恩怨怨，我真沒想到能糾扯到今天！”辛誠搖頭苦笑道。
“你放心吧，有我呢！”
“嗡”王成剛說完，一輛破舊的捷達從後邊加速沖了過來。兩車平行，捷達車內的敏泰降低車速，猛地向右一打方向盤。
“咣”的一聲，王成的頭狠狠地撞在了車玻璃上，轎車直接橫移出去兩米，停在道邊憋滅了火。敏泰將車橫停在轎車前方，勝成拎刀直接跳下了車。
王成使勁甩了甩腦袋，看著拎刀走過來的勝成，對著辛誠快速說道“大誠，你快跑，我去拖住他們兩個。”
“別想了，我不可能扔下你。”
二人解開了安全帶，下車看著走過來的勝成，握緊雙拳。
勝成看著王成穿了一身警服，指著他幹脆的說道“我們是為了抓他，你要是識相就閃一邊去。”
“媽的，老子去了這麽多年動物園，還真就不認識大象。我要是讓你從我眼前把他抓走，我他媽都對不起我這身警服！”王成直接沖了上去。
“給臉不要臉。”勝成看著沖上來的王成，舉刀就砍。
王成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可年輕的時候畢竟是刑警隊長，帶頭抓過比勝成還危險的罪犯，身上可是有著真功夫。
王成側身輕松的躲過這一刀，一個鞭腿直接踢在勝成的小腹上。
“呃”一聲悶哼，勝成感覺腹部傳來撕裂的疼痛。王成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擡起右肘使勁打在了他的太陽穴上。勝成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短暫的失去了行動能力。
兩人從照面到勝成倒在地上，沒用上一分鐘。車裏的敏泰坐不住了，推門下車走了過來。
“怎麽著？他都倒下了，你還想和我練練？”王成看著他，笑著問道。
“你是警察，我本來不打算殺你，但是你自己找死，我也沒辦法。”敏泰掏出槍對準王成。
“亢”槍聲響，王成胸前飆出血花，直接向後栽倒。
轎車旁邊，辛誠看著王成嘶吼到“老王！！！”
“我們老板抓你有用，我不想傷害你。”敏泰一邊說著，一邊走向辛誠。
躺在地上的王成，瞇眼看見敏泰走到自己身邊。王成突然坐起身子，抱著敏泰的腿用力一拉，直接將敏泰掀翻在地，敏泰猝不及防，後腦重重的磕在了地上。
王成上去奪過他手中的槍，轉頭對著辛誠大喊道“快跑，回局裏叫人！”
辛誠知道這時候，自己留下來也沒什麽用，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警局的方向跑去。
這時，躺在地上緩過來的勝成站起身，邁步就要去追辛誠。
“亢”又是一聲槍響，王成開了一槍，子彈飛速旋轉，擊穿了勝成的膝蓋。
“啊！”勝成捂著腿跪在地上，腦袋不停的撞擊地面。
敏泰已經被剛才那一下磕懵了。但王成還是攥著槍，一下下敲擊著敏泰的腦袋，直到他徹底昏迷了過去。
王成費力的站起身，走到了轎車副駕駛的儲物箱，拿出一副手銬，將勝成銬在了捷達車的滾輪上。隨後拖著昏迷的敏泰，將敏泰仍在了轎車的後排座椅上。做完這一切，王成走路都已經不穩了。
王成坐在車內，點了根煙抽了兩口，胸口的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警服。
“呵呵，抽吧，這是最後一根了。”王成自言自語的說完，叼著煙，開車朝公安局駛去。
車裏，王成左手抓著方向盤，右手不停地摸自己的衣服口袋，終於在褲兜裏掏出手機。王成看都沒看手機，很熟練的播出一串號碼，然後把手機放在耳朵邊。
“嘟嘟嘟……”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餵，爸……怎麽了？”
王成一聽這聲音，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呵呵，爸想你了唄，你幹嘛呢兒子？”
“這大半夜的我以為咋的了呢。”王成的兒子松了口氣說道“我能幹嘛，睡覺呢唄，明天還得上班呢。爸，你怎麽還不睡啊？”
“我剛忙完，開車往家走呢，我這自己開車往家走，看著副駕駛啊，突然想起你小的時候了。”王成一臉幸福的樣子，對著電話繼續說道“你小時候啊，我一有時間你就纏著我，讓我開車帶你出去玩。一坐到副駕駛上，你那個高興啊，我給你買零食都沒見你那麽高興。”
“呵呵，爸，你是不是喝酒了？怎麽突然和我說這些？”王成的兒子也沒了睡意，聽著王成溫馨的話語，臉上也洋溢起了幸福的笑容。
“兒子，爸就是想和你說聲對不起。”王成眼的圈紅了，聲音哽咽的說道“爸以前就知道抓犯人，破大案，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你，就連你出生的那天，爸都沒能去醫院看你一眼。我知道你一直盼著我能多陪陪你，可是爸真的沒辦法啊，穿上了這身衣服，爸的心思就不能只放在家裏了。每次我出去辦案的路上，看著別的孩子都有父母陪著，一家三口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爸這心吶，就跟刀割了似得。那時候我就想啊，等我不忙了，我一定好好彌補你們娘倆。沒想到啊，這一忙就是二十多年。你也長大了，在外地上班一年也回不了幾次家，爸真的對不起你！”
“呵呵，爸你怎麽還哭了？我也從來沒抱怨過你，我現在一個人在外地上班不也挺好的。我多掙點錢，買一套大點的房子，等你退休了，和我媽一起過來，我好好孝順你倆。到時候再給你倆生個大胖孫子，你倆就好好享福吧。”王成的兒子不停地安慰著王成。
“兒子，你也別怪爸當初攔著你，不讓你報考警校。爸真的是為了你好。”
“爸，我都知道。”
“行，時候不早了，我也快到家了，你早點休息吧。”
“那我睡覺了。以後可千萬別這麽晚給我打電話了，怪嚇人的！”
“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王成戀戀不舍的掛斷了電話，隨後打給了自己的妻子，電話很快被接通。
“呵呵，這麽晚了還沒睡啊？”王成開口問道。
“這麽多年，我都習慣了，哪次不都是等你回來了，我才能睡踏實。”王成的妻子，有些埋怨的說道。
“呵呵，我剛才給兒子打了個電話，他想買房子把咱倆接過去。放咱倆結婚證的那個櫃子裏，有張存折，裏面有十萬塊錢。不算咱倆存的錢，這十萬是我一點點攢出來的，密碼你知道。你拿著錢去找兒子吧，你倆在那邊買套房子別回來了。”
王成的妻子聽著王成的語氣，一下哭出聲來，焦急的問道“老王，你怎麽了？你趕緊回家啊！”
“我……回不去了……”王成看著不到五百米的公安局，感覺眼前越來越黑“彩雲，咱倆都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了，什麽事看開點，沒事帶著兒子，常回來看看我。”
王成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老王……老王！”
王成的妻子不斷沖著電話大喊著，無奈電話中傳出陣陣忙音。
……
辛誠也只比王成早到兩分鐘而已，等他說完事情的經過。我帶著一群人，焦急的沖出公安局大門。
我站在門口剛要走，看見王成開車直接沖了進來。“咣”的一聲，轎車直接撞在了臺階上。
“叔！”
我焦急的跑過去拉開了車門，看見王成坐在椅子上，一身的鮮血。
“叔，你怎麽樣？”
“叔，你沒事吧？”
“……”
慶龍等人看著王成，焦急的問道。
“小磊，車裏一個，別墅西邊那條小路上還銬了一個，叔厲害吧？”王成笑著沖我問道。
“叔，你教了我這麽多東西，你是最厲害的！”我看著王成，哭著說道。
“厲害個屁啊，叔老了，裝死才抓了兩個回來，你可別笑話叔啊。”
“叔，我不笑你，我送你去醫院。”我趕緊沖慶龍喊道“快！準備車送叔去醫院。”
慶龍轉身剛要走，王成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別……別去了，讓叔再……再好好看看你們這群孩子……咳咳……”王成說著說著，嘴裏咳出鮮血。
“老王，對不起，我應該早點讓你走的。”孟局抓著王成的手，一臉懊悔的說道。
“呵呵……穿上警服那天起……我就沒……沒後悔過……”王成呼吸急促的說道“你們這群孩子一……一定要好好的，叔……只能陪你們到……到這……了……”
王成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帶著慈祥的微笑，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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