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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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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法?

韋恩將布蘭奇的公理具象化並且換了個名字——法律。

根據布蘭奇的三篇章,法律就是保障人的自由與平等的重要利器。

人們開始興奮,想象一個不論出生,血脈的社會能不激動嗎。對自由與平等的渴望刻畫進了每一個智慧生物的DNA裏。沒有比這個更吸引人了。

數千的壓抑開始爆發,人們開始認真討論法律的實用性。

不僅是學者,就算是商人,平民都在私下裏討論。

大規模的教育普及使得諾蘭已經有一部分能識字的人了,而《諾蘭時報》每天的頭版就是某個學者對法律的探討。

此刻資本之魂被喚起,來自地獄的惡靈將洗滌人間。

加林多顯然更渴望自由,與平等。他前不久還遭到貴族的破壞。他比誰都想把貴族拉下神壇。

人生來平等,都是一個鼻子兩個耳朵,甚至我的能力比你還出眾,為什麽你就能憑借那些虛無縹緲的血脈,姓氏壓倒我。如果法律能施行,那麽他們再也不用擔心財產被莫名其妙的侵吞。

試問哪個商人沒有被貴族侵占過財產。

眾人呼聲越來越高,學校裏的師生每天都在激烈的討論,就算是工人也忍不住在繁忙的工作後壓制住疲憊,興奮的討論著。

終於再也壓制不住了。

先是一群學生在那喊。

“我們要法律,法律。”

接著周圍的學校裏的學生匯集起來,然後工人停下了錘子,加入進來舉起黑黝黝的手喊道。

“我們要法律,法律。”

婦女拿著顛勺,商人穿著錦袍,教師拿著長尺…。

每個人臉上透露著狂熱的神情,仿佛要壓倒一切。

然後一個面容憔悴但兩眼神采奕奕的人占了出來,扯著喉嚨,高呼道。

“自由!平等!我們需要法律!”

此人就是在諾蘭帶了幾個月的左蘭,此刻他的演講天賦被無限的放大。接著他拿起大喇叭。

“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有的是工人,有的是還未長大的孩子,更有的是腰纏萬貫的商人。但我們今天不論年齡,不論職業。我們都是自由人,我們生而平等!”

人身像海嘯一般響起。

“我們是自由人!”

左蘭感覺到自己現在就是神,名副其實的神,不是那麽玄幻迷離,不是那麽虛無縹緲。他是實實在在的神。他能清楚的感受到這由無數的人組成的力量。

血脈開始在身體裏狂奔,心臟仿佛一頭紅了眼的蠻牛。

他現在主宰一切。

“我們要自由。”

手指指的方向赫然是市政府大廳。

轟的一下!

仿佛洩閘的洪水,人們湧向大廳。他們需要韋恩答應他們的請求,他們知道他一定在裏面。

他們毫無阻攔的沖進裏面,沒有一個人阻礙,平時巡邏的警察仿佛人間蒸發般不見了。

大廳內空無一人,只有淩亂的紙張,可以看出來逃出去不久。場面迅速冷下來,寂靜仿佛瘟疫般開始蔓延,前幾分鐘還狂熱的幾十萬人,此刻所有人都沈默了下來,形成了可怕的寂靜。

左蘭頭腦開始冷靜,想起了曾經被韋恩支配的恐怖。

此刻大廳外有人喊到。

“我給你們自由,給你們平等。”

喊話者,赫然是韋恩。

“我們已經決定三天後將起草大憲章,自由與平等將是不可阻擋的,歡呼吧,大憲章!”

人們仿佛有得到新玩具一般,歡呼頓時響徹天空,仿佛被熄滅的蠟燭一下子被點燃。

諾蘭城墻很合時的放了幾個炮,助助興。

坐在五米高的屋頂上的韋恩,抹了抹額頭汗,松了一口氣。

果然人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韋恩剛剛仿佛就在面對一場滔天的火焰,差點將他燒死。

還好及時將市政府的職員撤離,不然一個個就得被五花大綁的扔到他面前。

後背已經被汗浸濕,被風一吹,忍不住打個寒戰。

韋恩感覺這一次是自己最兇險的一次,他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如此危險。

他自己也沒料想到,這群人這麽容易被煽動。前世那些思想運動都是有前兆的,而且都會跟政府協商,協商失敗才發起游行的。但這次游行幾乎就是幾個學生在那瞎喊。

真的是屁股決定腦袋,只有你當上上位者,才知道為什麽他們這麽怕游行了。感覺自己隨時會被撕碎一般。

不過還好,韋恩還完完整整的,沒有缺胳膊少腿。能平安度過這次危機。

三天後,韋恩召開了大會。

邀請了幾乎各行各業的傑出從業者,當然還是有前幾天參與暴動的左蘭,他此刻被周圍人當作英雄。

之所以拿出《大憲章》就是要向民眾妥協,就是示弱。自然需要他們來見證。但韋恩不可能讓所有人都聚集到廣場上,自己當中說一遍吧。韋恩就是要告訴這些行業裏的代表人物,然後讓他們把消息傳到下面。這樣也算是給個交代吧。

兩百人擠在只能容納100人的報告廳裏,顯得頗為滑稽,但每個人神情肅穆,都不敢走下神。都知道這次的會議。

韋恩拿出《大憲章》。

聲音激昂,仿佛那時代的濤濤江水。

“第一條:契約的雙方必須履行,不論地位

第二條:不論任何人不得單方面對他人執行處決,必須經過法院的審判

第三條:個人財產聖神不可侵犯,可以在第三方的見證下轉移他人。”

韋恩放下紙,盡管被四百多雙眼睛盯著,但也絲毫不懼,反而臺下的人有點不敢直視他那兩道銳利如刀的目光。

“有人有意見嗎?”

每個人神情各不相同,商人當然都是喜悅不已,裏面的每條幾乎像是為他們量身定制的。但其他行業就不同了,工人覺得不對勁,但說不上哪裏不對勁。因為他們財產侵吞的情況不嚴重,至於契約啥的,他們日常生活中也很少用到,至於什麽處決的。只要安安穩穩過日子,誰會來找麻煩。但他們也不知道要啥?

知識份子也是,他們覺得現在都還好,沒哪裏不對勁,但又不知道要什麽。

史上第一次正真意義上的新議會就在多方猶豫,商人喜悅的氣氛下落幕了。

韋恩最後有一次經典的評語,一直被流傳。

“雖然意義重大,但這是一次不徹底革命。本應該是全體人民的訴求,卻變成商人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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