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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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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誠郡王和四貝勒突然進宮,直奔毓慶宮,調走了兩個太醫,還有十八阿哥的兩個嬤嬤也一並被帶走,這樣異常的舉動,各宮很快很快就都得到了消息。

就連深居簡出的大李氏都聽到身邊的宮女私下議論這件事。

“你方才說……是誰的嬤嬤被帶走了”

向來只躲在房間裏的大李氏跑了出去,有些激動地拽著方才議論的宮女。

“是,是十八阿哥!”

“十八阿哥,竟然是十八阿哥!沒錯了,就是這次,就是這次!”大李氏狀若癲狂,興奮中夾雜著些許的恐懼。

她的手不自覺地扣緊,被她抓著的那名宮女吃痛,實在忍不住痛呼出聲。

“側福晉,您抓疼奴婢了!”

大李氏回神,松開了手, “怎麽辦現在該怎麽辦對了,太子妃還在宮裏,說不定她會有辦法。我要去找太子妃,找太子妃……”

大李氏轉身,徑直往太子妃的寢殿跑去。

中途還差點與經過垂花門的小李氏撞在一起,幸好小李氏身邊的婢女,及時扶住了她,這才沒有摔倒。

“怎麽走路的沒長眼吶!”小李氏定睛一看,發現剛才差點撞倒自己的人,竟然是並不太露面的大李氏。

“她怎麽出來了還失魂落魄的,撞鬼了不成。”小李氏小聲咒罵了兩句。

小李氏的婢女剛才墊在小李氏底下,半截身子都是疼的,帶著怨恨悄悄地挑撥: “那大李氏竟然敢冒犯您,等太子回來,側福晉您可一定得在太子面前告她一狀。”

“等等,大李氏走的方向似乎是太子妃的寢殿,她要去找太子妃做什麽”小李氏總覺得這裏邊有些不大對勁。

“你趕緊跟上去,看能不能聽見些什麽,或者你去找太子妃身邊的妙卉,她必定知道大李氏都與太子妃說了些什麽。”

小李氏的侍女忍痛起身, “奴婢這就去。”

太子妃正在親手縫制給煦兒新做的冬帽。

距離煦兒離宮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兒行千裏母擔憂,太子妃難免念著他,再加上今日得知十八阿哥病重這件事,心中的憂慮更是又加深了幾分,甚至有些後悔讓他跟著去,煦兒一個孩子又能夠阻止什麽呢

她盼望著孩子能夠平安健康地歸來,哪怕前世之事再度重演,只要煦兒無恙,便是好事。

“額涅,你又走神了,定是又在想著煦兒了是不是既然皇瑪法信中沒有提到他,那就說明他肯定沒有生病,你就別太擔心了。”

幫著在整理絲線的妉妉盡力寬慰太子妃。

面對女兒的勸慰,太子妃笑了笑, “妉妉說的是,沒有壞消息便是最好的了。”

這時候,迎芳嬤嬤走了進來,通報了一聲: “太子妃,側福晉大李氏求見。”

“她要見本宮她素日裏可是不怎麽愛見人的,能親自來求見本宮,必定是有要事,你帶她進來吧。”

大李氏一進門,便急切地開口: “妾身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告知太子妃,可否請太子妃先屏退左右”

長輩之間的事,妉妉也不便知道太多,她主動告退: “那女兒就先回去了。”

“嗯,你去吧。”太子妃對女兒輕點了一下頭。

站在太子妃身邊的妙卉和含巧卻沒有動,警惕地看著這位大李氏,生怕她另有圖謀。

“太子妃身邊不能缺了人,還請側福晉見諒。”

太子妃倒也沒有開口讓自己的侍女出去,其一,至今她還是懷疑大李氏與當年謀害唐氏之事脫不了幹系,範氏自盡後,她身邊的侍女幾次去與大李氏身邊的人接觸。

其二,防人之心不可無,大李氏萬一身上帶著什麽匕首之類的東西,她無法確保自己能夠安然無恙,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本該並不畏懼死亡,但她的一雙兒女年齡尚小,太子的劫難又近在眼前,因此她絕對不能出任何意外。

情況緊急,大李氏也顧不了那麽多了。

“太子妃,接下來妾身要說的,無論您覺得有多離奇,請您務必相信妾身,此事幹系到毓慶宮上下,妾身絕對不敢胡言。”

聽見大李氏說到這裏,太子妃心中突然有了一個近乎荒謬的猜測,莫非大李氏與自己一樣,都是重活了一世之人。

“你說便是,至於信與不信,本宮自有決斷。”

大李氏將自己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半真半假的說辭,盡量保持著冷靜緩緩道出: “妾身自嫁入毓慶宮後,就一直在做同一個夢。”

含巧與妙卉對視了一眼,更加貼近太子妃,防備地盯著大李氏,都覺得她莫不是瘋了,凈說些離譜荒謬之言。

“什麽夢”太子妃平靜地問她。

“雖然是夢,但卻很真實,妾身記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個尋常的夜晚,正打算就寢的皇上突然瞧見帳篷外有人影晃動,不是刺客便是暗探。他即刻下令,叫侍衛前去捉拿。誰是被押進來的人,竟是太子。”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呀太子怎麽可能半夜跑去皇上的帳篷外走動。”含巧沈不住氣,率先開口反駁她。

“第二日,皇上便召集王公大臣,當眾宣布要廢太子。理由是太子窺探帝蹤,除了這一條,還羅列了許多,其中便有十八阿哥病重夭折,太子期間不但沒有去探望,之後也沒有露出絲毫悲痛。”

聽到這裏,太子妃閉上了雙眼,只有她知道,大李氏說的都是真的,這些在前世確實都發生過。

“大李氏你大膽!這也是你能胡編亂造的嗎你可知你這些話若是傳了出去,就是株連九族的死罪,你當真是不要命了”含巧恨不得即刻上去堵了她的嘴。

“你自己不要命也就罷了,怎麽還跑來連累咱們太子妃呢”妙卉眼神怨恨,早知大李氏說的是這些,剛才她就不會執意要比含巧一塊兒留下,現下好了,若是要論罪,她也一樣逃不掉。

“好了,都住嘴。”太子妃有些頭疼,左手支在炕桌上,輕按了兩下額頭脹痛的位置。

“起初我也不信,但是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都與夢中一模一樣,尤其是這一次十八阿哥病重,這是太子被廢的征兆之一,太子若出事,我焉能好過我當然知道這是死罪,你們以為我願意說出來嗎我這些年一直謹小慎微,連與人多說幾句話都不敢,生怕將這些洩露了出去,連累母族親眷。”

說著說著,她不禁潸然淚下。

大李氏的話雖然是真假參半,但感受都是真的,她不敢洩露自己知道的東西,這個時代,女子實在是沒有什麽話語權,進宮之後,她見過太多太多的生命瞬間雕零,人命在這些權貴眼中,甚至不如他們身上穿的一雙鞋,一件衣裳更有價值。

即便小李氏再跋扈,太子再英俊瀟灑,她也從未生過爭寵的心思,因為她不想死,她想多活幾年。

即便她是一個看過諸多宮鬥劇的現代人,但見識過宮裏這些女人的明爭暗鬥究竟有多殘忍之後,就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勝過她們的,因為她不夠狠心,也沒有一個好的家世為她撐腰,她只能躲起來。

太子妃盯著她,問了一句: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太子真的會被廢”

“現實之後發生的,有些確實印證了妾身夢中所見,但也有出入之處,妾身不敢絕對保證。但請太子妃相信妾身絕非胡言亂語,亦無所圖謀,妾身只是希望太子安好,因為只有太子安好,妾身才能安好。”

“在你的夢中,煦兒之後如何了”太子妃所經歷的前世是沒有煦兒出現的,說不定大李氏見到的與她經歷是的不完全一樣的。

“妾身所夢有限,似乎並無太孫的出現,妾身只知道太子被廢一事。”

當然她還知道後來登基是的四阿哥胤禛,也就是雍正帝,但這話可不興說,就連她自己都不太想接受這個結果,就更別太更別提太子妃了,所以還是暫且不說為妙。

若是太子被廢的命運能夠改變,那她之後再暗示太子妃提醒太子防備著四阿哥與八阿哥,也不算遲。若是不能改變,說了也沒有意義,還不如不說,她可不想被這些上位者抓去嚴刑拷打逼問更多其他的東西。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今日的這些話,你今後一定要死死的埋在心裏,對誰都不要說,哪怕是太子問你,也一樣。”

有了大李氏,就沒有人會懷疑到她的身上。而且同為女子,太子妃也不想為難她。

“切身記住了,多謝太子妃提醒。”

“你先回去吧,至於你說的這件事,本宮會想辦法,盡力扭轉。”

大李氏此時除了相信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她說完,只能回去等消息。

含巧等她一走,就迫不及待地問: “您還真的相信她方才說的話嗎萬一她是誆騙你呢,怎麽辦”

“本宮方才仔細觀察過她的表情,不似作偽。況且拿這種事情來欺騙本宮,意義何在她沒有子嗣,家世也一般,就如同她自己所說,太子安好,她才能安好,太子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奴婢就是擔心這是旁人夥同她給您設局。”

太子妃並不在意這個,她知道大李氏沒有說謊。

“先不管這個,本宮要即刻寫一封信給煦兒,去取筆墨來。”

今晚當值是的含巧,妙卉伺候著太子妃用過晚膳,便可以回去歇息了,就在一處角門,突然被藏在黑暗中的一只手拉走了。

太子妃的信送到的時候,煦兒已經跟著他的皇瑪法到了另一個地方,見到了其他部落的貴族。

康熙才見完一個蒙古郡王,正抱著煦兒,喝著才熬煮好的奶茶,跟他介紹這位郡王的身份經歷,以及他那顆表面臣服,實際上一直藏著的覬覦大清疆土的野心。

他知道小家夥能聽懂一些。

信是太子親自拿過來的,他一進帳篷,就看見自己那位對外威嚴的皇阿瑪,慈愛地給懷裏的小孫兒餵奶茶,前後的反差不可謂不大。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

“保成來了,坐,朕自己才熬煮好的奶茶,朕跟煦兒都喝著不錯,你也嘗嘗。”

這次煦兒跟著一起出行,為了照顧他,康熙漸漸習慣了親力親為,平時不怎麽叫人進帳篷裏伺候。

祖孫三人對坐,太子把信放在炕桌上,提起小茶爐上的小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是額涅的字!”煦兒的眼神一落在信封上,就認出了自家額涅的字跡。

康熙突然想起,自己寫了一封信回去,大約太子妃也擔心起這小家夥來了,所以才會親自寫了一封給煦兒的信。

“嗯,是你額涅專門寫給你的,孤可沒有偷看,這信是夾在給孤的信中的,本就沒有單獨的信封。”太子把信往小家夥面前一推。

小家夥年紀雖然小,但對屬於自己的東西有很強的占有欲,之前太子妃沒有單獨寫信給他,他便不高興,還特意自己跑過來口述,要太子給太子妃在信中說明,下次給他的信,要單獨寫在一張信紙上,這樣就不會被太子偷看。

也正是因此,太子才會特意申明,自己並未偷看。

煦兒撅著小嘴,嘟嘟囔囔: “本來就不應該看嘛,額涅又不是沒有給阿瑪寫信,阿瑪你看自己的就好了。我想跟額涅說些悄悄話,豈不是都被你看到了,那還能是悄悄話嘛”

“哼!什麽樣的悄悄話孤不能看難不成是你們母子倆私下說孤的壞話”

“哎呀,那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幹嘛還要說出來呀這樣大家多尷尬。”煦兒眨巴眨巴眼睛,一點心虛的意思都沒有。

把太子氣的,喝了一大口奶茶,他忘了奶茶是剛煮的,燙的很,痛到發出嘶嘶的聲音。

康熙無奈,喚人給他上了一杯涼水,好緩解他被燙傷的疼痛。

“多大的人了還能讓杯奶茶給燙著,朕都不知道該說你些什麽好。”

這時候,梁九功舉著幾本折子進來了,剛好替太子解了這份尷尬。

“啟稟皇上,京中送來了幾本新的奏折。”

只要康熙離京,折子都是隨到隨批的,他把煦兒塞給太子,起身看折子去了。

煦兒看著額涅的信,連換了個懷抱都沒感覺到,他與額涅還有姐姐私下曾約定過一套暗號,這次額涅的信便用了這個法子向他傳遞了一個消息。

額涅要他盡量不要讓阿瑪晚上單獨去找皇瑪法,若是阿瑪惹皇瑪法生氣,要他不要擅自求情,以免惹皇瑪法傷心。

雖然額涅沒有說為什麽要他這樣做,但額涅自有她的道理,煦兒心裏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就要發生什麽大事一樣。

而另一邊的康熙,才打開第一本折子,就面露不悅。

戶科給事中高遐昌,又參提督九門步軍統領托合齊欺罔不法,幾日前,刑科給事中王懿才參過,他當時讓托合齊上奏自辯,托合齊自辯的折子還沒送到,這第二封參他的折子倒是先到了。

豈非這些大臣壓根就沒把他這個皇帝說的話,聽進去。

奏折裏還說:請皇上將巡捕三營仍歸兵部管轄,五城街道仍歸工部司官管理。

兵部基本掌握在老大的手裏,工部的人大多親近老八,這倆人是要削弱他這個皇帝還有太子對京城防務的掌控,他們這是想做什麽想要哪一日逼宮謀反嗎

康熙越想越深,越是憤怒。但眼下他與太子,甚至是身為太孫的煦兒,都遠離京師,即便心中在,再如何懷疑,再多麽不悅,也不能顯露半分,須先穩住眼下的局面。

待回京後,再做清算。

他強壓著怒火,批覆:托合齊雖是步軍統領,但尚有副統領可暫代管理,巡捕三營官員,也都是朕親自從各省各旗挑選出來的精英才幹,各個忠心耿耿,絕不會因為托合齊一人之故,便上下都不盡心盡職。

且托合齊已經被刑部彈劾,刑部根據舊例子具議便是,戶部今又再參,如此互相附和相繼參劾之風,斷不可長。

後面這幾句,是對其他大臣的警告,若再有人要在他離京巡視的這段時間,非要動托合齊,妄圖分走京城防務之權,那便是實打實的謀逆,屆時,他定不會輕縱了任何一人,哪怕是他的親兒子。

能聽見康熙心聲的煦兒,最是清楚他此時有多憤怒,他想起方才額涅在信中所暗示的,幸好這次皇瑪法生氣,與阿瑪好像無關,不然他就得想辦法,讓皇瑪法盡快消氣。

至於太子,他不是沒有註意到康熙的情緒起伏,只是這種時候,主動參與是下策。

【該不會又是張鵬翮又要修河,來問皇阿瑪要銀子吧】

康熙驟然聽見太子這句心聲,心火燒得更旺了。

因為下一本還真的是張鵬翮要銀子的折子。

【煦兒,給你阿瑪找點兒事兒忙活,讓他少想些讓朕生氣的事】

小家夥眼睛滴溜溜一轉,瞄著自己的笨蛋阿瑪。

【好的皇瑪法!】

“阿瑪,煦兒想騎大馬。”他擡起小腦袋,巴巴地望著自己的阿瑪,滿是期盼與渴望。

太子這下是徹底沒工夫想別的了,他當時慌張極了,一把捂住煦兒的小嘴。

悄悄看了一眼自己那還在批折子的皇阿瑪。

見他沒有多餘的反應,才悄悄松了一口氣。

【嚇死孤了,幸好皇阿瑪沒聽見煦兒的話,否則孤私下讓煦兒騎大馬的糗事就要讓皇阿瑪知曉了,孤今後再也沒法見人】

正在動筆的康熙悄然勾起嘴角。

【煦兒不錯,幹的漂亮】

“煦兒,你又忘了你自己答應過孤,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能提起這件事。否則孤以後就再也不陪你玩兒這個游戲了。”太子壓低嗓音,半是警告半是哄騙地跟懷裏的小家夥講道理。

被捂嘴的煦兒眨巴眨巴眼睛,點了點小腦袋。

太子這才緩緩松開他。

然後就聽見小家夥脆生生地又問: “那煦兒之後才可以騎大馬呢,阿瑪”

康熙咳嗽了一聲,故意問了一句: “什麽騎大馬煦兒他年歲還小,保成你怎能帶他去騎馬呢”

歪著小腦袋的小煦兒看起來天真又可愛,但此刻他在太子的眼中,就是一個邪惡的小惡魔,連肚子裏那一串小小的心肝都是黑色的那種。

可皇阿瑪的問話,他又不能不回答。

【唉……罷了罷了,孤的笑話皇阿瑪在孤小的時候反正也沒少看,笑便笑吧,古人彩衣娛親,孤今日算是效仿古人,能博皇阿瑪一樂,也是好的】

“這事兒都怪老十三,之前皇阿瑪您不是讓他管理廣善庫的差事麽,他遇到了一些難處,便跑來毓慶宮找兒臣詢問,有兩回煦兒也在,他便縱著煦兒,騎在他的背上玩鬧。煦兒年幼時與兒臣並不親近,所以兒臣私下就用了此法哄他,讓皇阿瑪見笑了。”

時間太子,滿面通紅,羞愧不已,連看都不敢看自己一眼,康熙輕笑了一聲。

這樣靦腆的保成,算起來他也有二十多年沒有見過了,那時候大清內憂外患不斷,白日裏硬撐著處理政務,與大臣貴族們周旋,晚上回到寢殿,抱著年幼的保成失控流淚。

當時的保成很依賴他,日日都要他抱著才肯睡,他也很依賴保成,只有抱著保成才能一直咬牙堅持下去,真是懷念他們父子相依為命的那段時光啊。

心裏一片柔軟的康熙笑著說: “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小的時候不也曾騎過朕的肩。”

太子有些詫異地擡眼看向康熙, 【皇阿瑪在孤的印象裏,一直是尊貴無比,不容冒犯的,原來孤幼時,竟然行過大逆不道之舉】

“皇瑪法偏心,只陪煦兒舉高高,沒有騎肩膀!”煦兒兩頰氣鼓鼓的,那雙烏黑圓溜的大眼睛滿是對他皇瑪法偏心阿瑪的控訴。

太子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皇阿瑪,煦兒年幼無知,還請皇阿瑪不要與他計較。”

【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小家夥,你皇瑪法那是大清尊貴無比的皇帝,你還想騎在他頭上可真夠敢想的,想了也就罷了,你還當著他的面說出來,萬一你皇瑪法生氣起來,你阿瑪我都護不住你】

康熙挑眉,看著他們這對父子,原先覺得保成長大後,是個成熟穩重的性子,直到煦兒出生以後,他才徹底看清,保成還是從前那個好面子的保成,只是他平時將自己熟悉他的那一面隱藏了起來而已。

“皇上大事不好了!十八阿哥病危,請您趕緊趕回去瞧瞧。”梁九功急匆匆地跑進來,突然丟下這麽一個壞消息。

方才還其樂融融,心情大好的祖孫三人,臉上都沒了笑意。

“快!即刻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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