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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白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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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白日夢

第59章白日夢

到了下午,從大都傳來的消息已經有厚厚一疊。

大王子遇刺的經過詳盡,大都的變動,朝中的變化也一一傳來。

不少忠臣因大王子遇刺而當啷入獄,不少忠於大王子、二王子的臣子倒靠了三王子。

可以想象,大都此時的氛圍是何等肅殺。

所有一切都表明,自己的三弟已經迫不及待了。

扶民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三弟為了王位,會做出殺父弒兄之舉!

這個想法每每冒出,扶民則百般否定,自己的三弟怎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兄弟相殘之事?

扶民現在更加擔心自己父王的安危。

所有收集來的消息中,竟然沒有一條涉及到父王,不過一想也在情理之中,父王的寢宮必定被嚴控了。

……

晚宴後,少軒酋王將扶民王子,以及自己的親信,召集到議事廳議事,而作為外人的羅子琳智狐等四人被安排到客房休息。

智狐、蠻牛、瘦猴三人眉飛色舞談論著在城主府的美食,還有那些年輕貌美的丫鬟女仆,瘦猴不時點評著哪個美仆的下托有多大,哪個丫鬟屁股圓好生養,一旁的羅子琳聽得耳根泛紅。

客房間不時傳來陣陣嘻嘻、哈哈的笑聲,兄弟四人甚是開心,感覺這一路來眼界大開。

亥時,正聽著瘦猴高談闊論的羅子琳,突然收到蜂王傳來的神念,她已經將一個老頭救了回來,正放在隔壁的客房中。

羅子琳神識掃過,發現隔壁客房的床上果然躺著一個老頭。

不過,此時的老頭情況非常不妙,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人救回來了,但是不是扶民父親大酋王呢?

羅子琳不敢肯定,因為他沒見過,蜂王也沒見過,只憑一縷相似的氣息救人,難免會出錯。

再次,怎麽向扶民王子說明也是個難題。

總不能說,自己派了只蜂妖去救人吧?

那就太驚世駭俗了,會嚇死人的。

羅子琳想了想,突然道:“智狐、瘦猴恩達,你們聽到什麽聲音沒有?”

“什麽聲音?”

“沒有啊!”

三人側耳聽了下,一臉茫然。

“我聽到隔壁有呻吟聲,很痛苦的樣子。”羅子琳眨巴著眼睛道。

“有嗎?我怎麽聽不到。”蠻牛甕聲甕氣道。

“真的有,要不我們去看看?”羅子琳提議道。

看熱鬧的不嫌事多,瘦猴最積極,他第一個打開房門,對外面一個護衛招招手。

那名護衛走了過來,彎腰行禮道:“幾大人有何吩咐?”

他可聽說了,這幾位可是貴人,二殿下的結義兄弟,那是貴為王爺的身份!

“隔壁是不是住著一位人啊?我恩達聽得隔壁有人在呻吟。”瘦猴道。

護衛看了一眼隔壁的大門,門上掛著鎖,他一時不知如何應答,只有說道:“幾位大人,小人也不清楚。”

“你找管事的來。”羅子琳說道。

“是,大人。小人這就去。”

不多時,那位管家匆匆走來,點頭哈腰道:“幾位大人,是不是小人招呼不到?請大人多多海涵,請大人多多原諒。”

“沒有。沒有。我恩達說隔壁有人,那護衛說沒有。

“幾位大人,這別院只有幾位大人在此休息,確實沒有他人。”管家道。

“管家,我真的是聽到有人在喊,不如你開門看看?”羅子琳誠懇道。

管家拗不過,也不敢得罪這四人,心想就算這四位大人捉弄他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就是開個門而已。

於是他從腰間摸出一串鑰匙,挑了一把,將門上的掛鎖打開,推開房門。

只是下一瞬他就楞住了——屋中真有人!

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人,正一動不動躺在床榻上。

管家幾步沖了過去,仔細觀察床上的老人。

他不看不打緊,這一看驚得眼珠子突出,他下巴幾乎掉到地上——床上的老人越看越像大酋王!但一時,他又不敢肯定。

他有幸見隨少軒城主拜見過大酋王,但那也是好幾年前的事了,眼前這老人面容有些與大酋王相似,但眼前這老人太枯瘦了,他哪裏敢認定。

再說,大酋王不是在大都嘛?怎麽會在這裏呢?

他被自己荒唐的想法驚嚇到了,但這個與大酋王有些相似的老人又是誰?

他心情驚恐道:“幾位大人,請你們看好這老,不對,照顧好這大人。我去請城主和二殿下來。”說完急匆匆跑了出去。

由於走得太匆忙,差點被門檻絆倒。

……

議事廳的大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身影沖了進來。

正在議事一幹重臣將領心中異常驚詫,少軒酋王更是不悅。

議事廳這等重地,未經通報就闖了進來,這不單是失禮數這麽簡單的事。

不過,當看清進來的人時,有些怒意的少軒酋王面色稍稍緩和,但驚疑之心又起,這管家跟了自己二十幾年了,從未見他有如此失態過。

“酋王,二殿下,老仆,像是,見著,大酋王了。”管家上氣不接下氣道。

大酋王?

見著?

嗯?

老管家是不是老糊塗了?

在場的所有人腦子裏,同時冒出這個念頭。

大酋王遠在三百裏的大都呢,你是不是做夢,大白日裏做著夢了?

“軒福,別急,慢慢說。”少軒酋王說道。

軒福管家知道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他一跺腳,道:“城主,二殿下,請隨老仆來。”

軒福管家領著眾人匆匆趕到別院,當眾人來到別院走進廂房時,發現一位小青年正為老者施針。

扶民定睛一看,老人雖然枯瘦如柴,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卻是如此的強烈!

絕不會有錯,這老人就是自己的父王!

扶民幾乎沖口而出:“父王!”,不過他知道輕重,聲音沒有太高。

少軒酋王也認出老者,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低聲說道:“真的是大哥!”

他回頭對軒福道:“軒福,快,快去請陳醫師!”

“是,城主!”軒福轉身匆匆而去。

看著赤裸著上身的父王,看著那副只有薄薄一層皮的骨架,幾乎與骷髏一般的枯瘦軀體,扶民心如刀絞,虎目含淚。

“大哥,請備個水盆來。”正專註施針的羅子琳突然開口道。

未等扶民出聲,少軒酋王低呼:“來人,取水盆來。”

一只大木盆很快取來。

羅子琳將木盆放在床邊,然後將老人滿身的銀針飛快拔出,接著雙掌在老人後背一按,一縷靈力渡入老人體內,老人哇一聲,一大口腥臭無比的黑血正好吐到木盆中。

在場的眾人聞之欲嘔!

羅子琳小心將老人放平躺下,然後雙手如飛,不斷在老人身上點點戳戳,一絲絲靈氣就在這點點戳戳間渡入老人全身的穴道裏。

羅子琳再次取出一根銀針,將老人十指尖逐一刺破,從每只手指中擠出一滴黑血。

刺完手指,腳趾同樣如此炮制。

最後,羅子琳從身上摸出一個玉瓶,取出一粒丹藥,輕輕捏開老人牙關,將丹藥送入老人口中。

忙到這,羅子琳這才長長噓了一口氣,回頭對扶民道:“大哥,沒事了。”

在場的眾人拼著呼吸,靜靜地看著羅子琳施救,就算對他的醫術再怎麽不信任,在城主請的醫術未到之前,他們都不好出聲打擾。

當聽到羅子琳這般說,眾人也長長松了一口氣。

“五弟,我父王這是什麽病?”扶民問道。

“大哥,大酋王並沒有得病,而是中毒了,是一種很覆雜的慢性毒,而且中毒時間很久了,毒液已經深入骨髓。”羅子琳道。

聽到羅子琳說自己的父王毒入骨髓,扶民等人都大吃一驚,面露深深的擔憂之色。

“五弟,那我父王……”扶民不敢想更不敢繼續說下去,但他的意思很明顯了。

“請安心,大哥!大酋王的毒基本上解了,休息調養幾天就沒事了。”羅子琳道。

眾人一聽,齊齊松了口氣。

“我父王怎麽會中毒?父王的膳食、起居都是經嚴格檢查的,平日裏還有大巫醫診療,怎麽會中毒許久都沒被發覺?”扶民疑惑道。

“二殿下,大巫醫是三王子的岳父!”一旁的少城主少軒永華插口道。

“你是說……”扶民臉色大變,“畜生!豬狗不如!弒父殺兄!大逆不道的畜生!我絕不饒你!”扶民怒發沖冠,咬牙切齒道。

正當眾人想明白大酋王中毒原委後,個個義憤填膺。

就在這時,一個頭發斑白的老者,在軒福總管的引領下匆匆趕來。

老者身後還跟著一名背著一個藥箱的青年。

老者見一幹要員均站在廂房外低聲交談,趕緊過來行禮。

“酋王!呃,二殿下!”這老者顯然認得扶民,表情很是驚喜,但本著救人為先,只簡單跟眾人行了個禮便問道:“酋王,病人在何處?”

少軒酋王笑道:“承太醫,病人就在廂房裏,應該無礙了,不過還是勞煩承太醫幫看看。”

“什麽應該無礙?這酋王加城主的,是不相信我啊。這區區凡人的毒物,被我逼出了那麽多,還吃了我的解毒丹,還有我渡入體內的靈氣滋養,要是還救不回來,那我的醫術白學了。”羅子琳畢竟還是個毛頭小子,被人當眾看扁,心裏還是有些不悅,但眾人都擔心大酋王的病情,無人註意到他不悅的神情罷了。

承太醫推開虛掩的房門,走了進去,眾人也隨他一同進入廂房。

承太醫仔細一看,但見一名身形枯瘦的老者雙目緊閉躺在床上,只是這老者怎麽那麽面善?

少軒酋王、扶民見大酋王呼吸均勻,先前蒼白如蠟還泛著黑氣臉頰居然泛出一層淡淡的紅潤,均驚喜無比。

這明顯是好轉的征兆啊!

這才一陣功夫,居然能將毒入膏肓的人從鬼門關來了回去,這醫術是何等的高深!

少軒酋王和扶民不由齊齊回頭看了一眼羅子琳,心中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同時滿懷感激。

坐著床榻前的承太醫,搭了一陣大酋王雙手的脈搏,起身道:“病人無礙,只是身體有些虛弱,喝幾劑補血養氣的湯藥,調養一陣就無事了。”

“承太醫,我父王是不是中毒了?”扶民問道。

“中毒?哪個說的?你父王只是氣血虧虛……你,這,這,這位是大酋王?”承太醫被嚇得不輕,沒有先前淡然的模樣。

“正是。”扶民點頭道。

承太醫不敢怠慢,又摸了一次大酋王的脈象,又看看大酋王手腳十指,然後非常肯定道:“大酋王並未中毒!”

扶民和少軒酋王對視一眼,長長噓了一口氣,對羅子琳投向感激的目光。

“承太醫,你來看看這黑血。”眾人退出廂房,少軒酋王命人將那盆黑血端來讓承太醫觀看。

承太醫看了看木盆中的黑血,鼻翼輕輕一嗅,一股撲鼻的腥臭直沖腦門,他頓覺頭腦微微發暈。

“好厲害的毒,斷腸根,化氣藤,蠍毒,溶血草,嗯?這是三步倒!……”隨著承太醫呢喃出一種種含毒的藥物,少軒酋王和扶民的臉上就黑上一分。

承太醫前前後後,說出了十三種毒物。

“唉!還有幾種我無法分辨是何物。這是何人的血?酋王、殿下,難道這黑血是……”承太醫驚詫道。

“正如你所料,這血正是我父王吐出來的黑血。”扶民道。

“如此多的毒物入體,大酋王如何承受得了?有三種可是見血封喉,觸之必死之物啊!哦,對了,是哪位神醫幫大酋王解的毒?這種混毒老朽是束手無策、無能為力!”承太醫有些慚愧道。

扶民沒有直接回答承太醫的話,而是回頭對著羅子琳誠懇道“如此說來,真是多得五弟了。”

羅子琳只是微笑道:“小事,小事,大哥不必如此。”

承太醫見狀,已經明白大酋王身上的毒為何人所解了,但看著眼前這位年輕得不成樣子的小青年,哪裏有能醫的模樣?

扶民殿下說大酋王的毒乃此人所解,應該不會有錯,他心裏猜測著這小青年是到底從哪個醫道世家出來歷練的子弟。

軒福總管見事情告一段落,便向眾人講述大酋王突兀出現在廂房裏的詭異之事。

眾人之前雖然感覺哪裏不對,但擔心大酋王的病情,沒人提及,經軒福總管這一提,眾人立刻驚奇起來。

“五弟,是你發現我父王在廂房裏的?”扶民問道。

“沒有的事,我只是隱約感覺隔壁有人,才找軒總管來看看。”

“城主,殿下,門在我打開之前是鎖上的,窗戶也是關著的,大酋王怎會在裏面?”軒福總管百思不得其解。

“是不是哪位前輩高人相救送來的?”

“只是,什麽時候將人救來的?”

“我父王身體如此孱弱,又是如何將人從三百裏外送到這的?”

“大都、王宮守衛深嚴,這,這有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將人弄出來的?”

種種疑團,想破了這幫人的腦袋。

羅子琳靜靜聽著,不時眨一下眼睛。

……

晌午,燕城酋王府(也是城主府)。

一只信鴿從高空俯沖而來,穩穩停在鴿籠上,咕咕叫了幾聲後,便將腦袋伸進鴿籠上的小水槽連喝好幾口水。

顯然,這信鴿累得不輕。

負責管養信鴿的一名鴿仆聽聞有鴿子撲翅聲,趕緊從屋中走出,一眼看見正在鴿籠上飲水的鴿子,面色頓變。

“金喙黑鴿!竟然出動了等級最高金喙黑鴿,難道有十萬火急的事還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情?”鴿仆趕緊將信鴿腳上的封漆小竹筒取下,飛奔出去。

……

軒福總管小心翼翼打開封漆,將小竹筒中那薄如蟬翼的卷紙取出,小心打開,裏面的內容令他心頭緊縮,他也顧不上老邁的身軀,風一般奔向議事廳。

大酋國要變天了!

這個念頭他幾乎沖口而出。

前天收到大王子遇刺身亡的消息,昨天是大酋王詭異出現在酋王府,今天收到的更是震天的大消息。

軒福總管思量其中若是沒有因果,他打死也不信!

軒福總管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陰謀襲來,頭頂的烈日也消融不了充斥在四周的寒意。

他渾身打了個冷顫,腳步更快了幾分。

議事廳的大門被人推開,正在裏面議事的一幹權要扭頭一看,發現是軒福總管。

坐在上首的少軒酋王見軒福總管面色不對,眉頭不由輕皺。

軒福總管也顧不得行禮,邊走邊道:“城主,大都傳來重大消息。”

少軒酋王看了一眼失態的總管,接過軒福總管遞來的紙條。他看了一眼,雙目頓時一睜,精光暴漲,又仔細逐字逐字反覆看了幾遍。

在座的一幹權要看著神色變幻的少軒酋王,非常好奇那張小紙條裏倒底寫著何種機密。

“諸位,剛收到消息,就在兩個時辰前,三王子殿下在金鑾殿宣讀王旨,奉旨接位,明日正式登基。”少軒酋王緩緩道。

“什麽?奉旨接位?哼!父王還躺在這呢!怎麽擬旨?旨從何來?”扶民聽罷冷哼道,“假傳聖旨,某權奪位,真是膽大包天!”

在座的少軒一族權要,連同少軒酋王都不知道如何應答。

這種王家之事,作為臣子,參與討論便有失尊卑了。

扶民現在非常肯定,自己和大哥被刺殺,父王身患劇毒,種種陰謀與這三弟脫不了幹系!

“伯父,接下來我等該怎麽辦?”平日沈穩無比的扶民一時也不知接下來如何是好,“大酋,怕是內亂將起了啊!”。

“殿下莫急,等大酋王痊愈,登高一呼,那些亂臣賊子便無所遁形,大酋就不會內亂。屆時,本王派兵護送大酋王和殿下回大都。”少軒酋王微笑道,“不過,本王擔心三殿下會不會負隅頑抗。”

“這等亂臣賊子,犯下這等滔天大罪,殺無赦!”扶民王子恨聲道。

“酋王,大都可有五萬的城防軍,加上城外五萬水司,王城守衛軍及各府衙差役將近一萬,而我部族只有一萬戰士,只怕……”議事廳中一位年長的老者擔心道。

“達麓長老請寬心。我們是護送大酋王回都,難道那些將士全部謀反了連大酋王都敢攻擊?我相信不管是城防軍還是水司軍,對大酋王還是有忠心的。”少軒酋王道,“不過,也不能掉以輕心,我部族的戰士還是要做好萬全之策為上。弩弓和機弩弩箭要加派人手制造,盡快訓練成軍。”

“伯父說的有理,只要父王康覆,我大酋國就不會內亂。”扶民嘆氣道。

議事廳中,少軒一族及燕城的權要人物繼續討論局勢的變化以及應對之策……

******

次日下午,校軍場上,一排排士兵揮汗如雨。

第一批弩弓和機弩被趕制出來,少軒酋王、扶民王子領著燕城少軒族的將領前來觀摩。

智狐、蠻牛和瘦猴各自領一個十人隊伍,指導這些軍士練習使用弩弓。

羅子琳也沒閑著,他則站在兩架機弩或者說是床弩前指指點點。

智狐、蠻牛和瘦猴三人經歷幾次生死搏殺,平日裏看似土裏土氣,但當他們取出自己的弩弓展示箭技時,那股專註、肅殺的表情以及隱隱散發出的殺意,令在場所有少軒族將士立刻收起輕蔑之色。

“咄咄咄”三聲悶響,二十丈開外,三枝弩箭正中靶心。

所有的將士肅然起敬。

大遒國尚武,軍士更是有一通病,那就是尊敬甚至崇拜強者!

參加測試的少軒族戰士,個個看得熱血沸騰,因為他們手裏也有一把弩弓!

“啪啪”兩聲,二十丈外的兩個大靶被兩支“短矛”擊飛,大靶的靶心被射出一個碗口開的洞。

所有少軒族的將士目瞪口呆。

……

這弩弓和機弩目下只制造出二十幾把。

而正在接受訓練的軍士,都是從箭兵裏挑選出來的精英,各個隊伍中的什長或隊率。

弩弓的威力及射程,令少軒父子以及少軒一族的將領們吃驚,而機弩的威力令他們不是吃驚而是震驚了。

早就領略過弩弓和機弩威能的扶民王子,看著少軒一族上上下下那副驚呆的樣子,笑而不語。

少軒酋王當即決定先組建一個弩弓營和一個機弩曲的,以後全軍人手一弩。

一個曲有兩百人,而一個營則是兩千人,而燕城少軒族軍可是有五萬將士!

少軒永華腦中閃現出萬箭齊飛,遮天蔽日撲向敵人這一幕,那是何等壯觀和震撼!

燕城,作為水陸交通樞紐,富得流油。

當然不缺制作兩千弩弓和兩百張機弩、箭矢的材料,缺的只是時間。

少軒酋王下了緊急軍令,三天內要將這批弩弓機弩造出來。

這可苦了燕城軍械司的工匠們。

弩弓機弩制造之法不能外傳,但箭矢還是可以的。

為了趕時間,軍械司的少司首不得已,只好高價聘請燕城裏那些世家貴族或者平民閑散工匠參加造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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