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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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半妖自稱晴明，他和菅原道真同樣因為身世在陰陽寮受到不少非議和排擠，準確來說。因為他罕見的發色和總是戴帽子的舉動，他受到的異樣眼光還更多些。
菅原道真怕他母親和他呆在一起也會遭到這種待遇，另行拜托別人給他母親安排了住處。
這處宅子是他和晴明共同的住處。
“每天帶著帽子我自己都覺得別扭，在別人眼中只會更奇怪。”
晴明和菅原道真一左一右坐在青一身邊，悄悄用好奇的眼神時不時偷瞄一眼。
晴明自己撥弄一下狐貍耳朵：“最近已經隱隱有說我是人類和狐妖結合生下的妖孽半妖了。”
“那是你自己不小心被別人看到，而且你老師不是說不用擔心這點嗎。”菅原道真隔著青一抓住晴明伸向青一衣服的手。
兩人之間有無形的火花迸濺。
晴明臉上浮起得體的微笑：“要我日日夜夜提防這點未免太為難一個半妖了吧？而且道真作為朋友不應該安慰安慰我嗎？”
菅原道真加大手勁：“是啊作為朋友我確實該那樣做，可這不代表我能容忍我還沒回本家你先惦記上我家的人這種事！”
晴明哈哈一笑：“什麽嘛道真你也太容易較真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菅原道真眼神冷冷的：“這玩笑可不好笑。”
青一處在這修羅場中淡定的捧起杯子喝了口茶：“我不會帶你回去的，死了這條心吧。”
半妖手掌抽回來，失落的把頭低下，同色的狐耳也蔫蔫的往下耷拉。
“我在陰陽寮本就生存不易，如果失去道真這個盟友，那我一個人孤立無援，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了你們不知道的角落裏……”
晴明哀聲道：“青一……”
菅原道真一個冷笑就準備站起來把好像突然發情了似的半妖狐貍揍暈，然而白發藍眸的少年卻先一步擡起手。
青一不讚同道：“道真啊，怎麽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呢？”
菅原道真猶豫了一下。
晴明立馬嘚瑟的對他做了個鬼臉。
青一身後跪坐的菅原夫乃低著頭笑了笑，這兩位還不知道自己要遭遇什麽吧？
然後……
砰砰兩聲，鬼靈精的兩小只就被青一一人一拳頭放倒了。
身量頎長的美少年站起身吹了下拳頭上並不存在的硝煙，喃喃自語道：“這就是作為年長者對幼崽的壓迫嗎……？”
總是被各種管制的青一覺得自己有些上癮。
菅原夫乃眼裏沒什麽歉意的對倒在地板上的兩坨幼崽俯首：“雖然青一大人說他不喜歡暴力，也提倡大家動口不動手，可他本人卻是暴力的忠實愛好者呢。”
兩只幼崽昏迷的很徹底，沒聽到她的話，只有菅原妻原非常努力的忍笑聲，他拍拍妹妹肩膀：“夫乃，不要總是這麽犀利的吐槽青一啦～”
“餵你們兩個。”青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不要以為他們昏迷了你們兩個就可以肆無忌憚散播我的負面消息了。”
菅原夫乃抿唇笑：“也是，畢竟這兩位已經親身體會過您的脾氣，不需要我再多說。”
青一懶洋洋的“哼”了一聲，轉身時白發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
——
接菅原道真回家的事情非常順利，青一不覺得半妖晴明的存在打亂他的計劃，反正他說了什麽青一也沒仔細聽。
這件事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完美的話，那大概是青一到家之後當著出門迎接的菅原儀真和剛剛蘇醒的菅原道真的面吐了一口血。
好大一口。
當事人和旁觀者一起楞住了。
青一反應幾秒，擺擺手制止了一臉緊張的菅原妻原，對著懵逼的父子倆說：“家主，你兒子我給你帶回來了哦，你也該放下心結了吧？”
菅原儀真顧不上對他有些抗拒的兒子，連忙追著把人放下就走的青一問：“青一大人……我、她、我的……”
“你的妻子。”青一早就想好了這件事，“你自己去陰陽寮提親吧。”
菅原儀真：“……啊？”
可是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菅原夫乃看出青一不需要她，於是了然的走向菅原儀真：“家主大人，你想啊，夫人這麽多年都處在陰陽寮的庇護之下，而你……你肯定沒有向外人表露你們的夫妻身份吧？那夫人這些年過得該多憋死啊？”
“青一大人這是給你機會，讓你把夫人明媒正娶的取回來呢！”
菅原道真鄙夷的看著便宜爹。
明白青一的意思一回頭就發現自己兒子這麽看自己的菅原儀真：“……”
沒來得及收斂眼神猝不及防被看到的菅原道真：“……”
他們非常默契的略過了這個話題。
菅原儀真：“道真啊，你見過我的，還記得嗎，你兩歲發的時候我抱過你呢。”
菅原道真：“兩歲的事情誰能記得？而且你不覺得這種話從身為親父子的兩人嘴裏說出來有些不對勁嗎？”
“……”菅原儀真訥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
他畏懼於誕生在菅原家的強大詛咒，因為自己的懦弱而對妻子孩子不管不問這麽多年……還好他們還願意原諒他。
“我不是為了你回來的。”菅原道真淡淡道，“我會來到這裏，是因為青一大人給了我足夠的利益。”
這句話直接粉碎了菅原儀真的僥幸心理。
兩天後他得到的答覆更是讓他心碎了一地。
菅原道真的母親回了菅原儀真一封信，把內容精縮後簡單來說就是：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了跟了你這個孬種，把我們娘倆拋下這麽多年沒一點消息，現在想覆合？沒門！老娘我已經奔向美好新生活了！兒子你願意帶就帶，不願意帶就打發他滾，他娘還活著呢！
菅原儀真大受打擊：“撫子她、她怎麽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這不是她，一定是別人！別人冒用她的名義……”
青一不說話，腦袋對著菅原夫乃點了點，對方會議，對他一點頭，轉身看向菅原儀真。
“家主大人，您想聽聽我的想法嗎？”
“同樣作為女人，我非常理解夫人的選擇，是您先拋棄了她和孩子，一個孱弱的婦人帶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這種生活該有多麽艱難您能理解嗎？我向您是不理解的，否則您也不至於一走就是這麽多年，直到最近才敢聯系他們。”
“你辜負了她對您的期望，所以，拒絕您是應該的。”
“至於您說她不會用這種語氣對您講話……”菅原夫乃從菅原儀真手裏拽出信紙，匆匆看一眼後對他微笑，“您再想想剛才我的話，相信您能理解她的苦楚。”
嘎吱——
門突然被推開，已經換上族袍的菅原道真徑直走向他們，同樣先看了回信的內容。
然後他一聳肩攤手：“這就是母親的語氣，我有記憶以來，她就是這種語氣。”
菅原儀真的世界觀崩塌了，不過這會沒人理他。
菅原道真說完剛才那句話以後就一直猛盯著青一瞧，只可惜他的目光對青一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讓他都懶得應付對方。
想讓他有其他動作……起碼得是宇智波斑，或者四長老覆活，嗯。
青一是認真考慮過後一個選項的，可惜他原生的這個世界力量體系更加覆雜。
做不到。
“你為什麽不說話？”菅原道真問。
青一一動不動。
菅原夫乃解釋道：“青一大人他這兩天喉嚨不太舒服，最近都不能說話了。”
菅原道真信這個才有鬼了，他狐疑的看著一主二仆：“我用陰陽術給你治？”
菅原夫乃立刻義正言辭道：“道真少爺，菅原家是咒術師家族，怎麽可以在族內使用陰陽術！”
這理由很有道理，要不是菅原道真才被學會一點陰陽術的菅原妻原用腿掃飛過他就信了。
青一換了個手支下巴，又給了菅原夫乃一個眼神。
菅原夫乃心領神會：“道真少爺，您想了解一下菅原家的發展史嗎？”
菅原道真：“？那東西我早就研究過了……等等你松開我！”
——
青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路過躲在墻角的菅原妻原目不斜視的進了房間。
從回來那天吐過血之後青一就沒有再開口說話，因為他發現，只要他一說話……
“妻原，滾進來。”
大塊頭像一塊有棱有角的石頭一樣骨碌碌撞開門滾了進來。
當時的一主二仆都驚呆了。
青一發誓自己就算愛玩愛鬧了些，也絕不會讓手下做這種事情，而菅原妻原不像有腦子用這種方法逗他開心的。
後來他們發現，青一說出口的話會在現實裏成為真實。但是因為語言的限定性，加上青一還不太明白怎麽使用，他暫時不敢開口。
比如如果青一說“熱”，鬼知道是會變得更熱還是降溫？還有，“言靈”會以哪種方式實現？
所以青一徹徹底底的閉麥了。
回過神對著水鏡的青一看到了自己脖子上出現的一圈黑色印記，它和青一當初受傷的切口完全吻合。
當初橫亙在他喉嚨處的能量以這種方式和他融為了一體。
青一撥開額發，水鏡裏面目濃麗的少年額頭上睜開了一直猩紅色的眼睛。
四魂之玉會以哪種方式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呢？被四魂之玉反噬導致吐血的青一絲毫沒把它的反抗放在心上。
青一只關心這玩意什麽時候能被他完全吸收。
變得更強，這是青一的次要目標。
而青一的首要目標，跟菅原家，菅原道真有關系。
青一做了這麽多年菅原家的守護神，可謂是盡心盡力，他把菅原家保護的鐵桶一般，不讓任何一個族人會非自然死亡。
菅原家重新開枝散葉，重新布滿歡聲笑語，如果他們願意，重回京都和綜家分庭抗禮也指日可待。
可是，青一有點累了。
擔負著整個家族的重擔，經常不眠不休的開著六眼掃視菅原家裏裏外外……還有另一個世界仍在等他回去的“家”。
！大家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青一時常會想起暴跳如雷的千手扉間和向笑面虎發展的宇智波泉奈，還有熱情得犯傻的千手柱間，沈默卻情感豐富的宇智波斑。
這所有的一切讓青一迫切的想要逃離名為“菅原”的負擔。
菅原道真的出現讓青一打心底裏歡喜，他能看出菅原道真是個好孩子，他果斷卻不乏仁慈柔愛之心，對朋友重情重義，對親人不離不棄。
而當他知道“六眼”究竟是什麽時，他對青一的愧疚會讓他主動肩負起青一的責任，扁擔會從青一的肩膀上離開。
擁有六眼的菅原道真會成為比青一更優秀的、更完美的、菅原家新的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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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原道真怕他母親和他呆在一起也會遭到這種待遇，另行拜托別人給他母親安排了住處。
這處宅子是他和晴明共同的住處。
“每天帶著帽子我自己都覺得別扭，在別人眼中只會更奇怪。”
晴明和菅原道真一左一右坐在青一身邊，悄悄用好奇的眼神時不時偷瞄一眼。
晴明自己撥弄一下狐貍耳朵：“最近已經隱隱有說我是人類和狐妖結合生下的妖孽半妖了。”
“那是你自己不小心被別人看到，而且你老師不是說不用擔心這點嗎。”菅原道真隔著青一抓住晴明伸向青一衣服的手。
兩人之間有無形的火花迸濺。
晴明臉上浮起得體的微笑：“要我日日夜夜提防這點未免太為難一個半妖了吧？而且道真作為朋友不應該安慰安慰我嗎？”
菅原道真加大手勁：“是啊作為朋友我確實該那樣做，可這不代表我能容忍我還沒回本家你先惦記上我家的人這種事！”
晴明哈哈一笑：“什麽嘛道真你也太容易較真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菅原道真眼神冷冷的：“這玩笑可不好笑。”
青一處在這修羅場中淡定的捧起杯子喝了口茶：“我不會帶你回去的，死了這條心吧。”
半妖手掌抽回來，失落的把頭低下，同色的狐耳也蔫蔫的往下耷拉。
“我在陰陽寮本就生存不易，如果失去道真這個盟友，那我一個人孤立無援，說不定哪天就死在了你們不知道的角落裏……”
晴明哀聲道：“青一……”
菅原道真一個冷笑就準備站起來把好像突然發情了似的半妖狐貍揍暈，然而白發藍眸的少年卻先一步擡起手。
青一不讚同道：“道真啊，怎麽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呢？”
菅原道真猶豫了一下。
晴明立馬嘚瑟的對他做了個鬼臉。
青一身後跪坐的菅原夫乃低著頭笑了笑，這兩位還不知道自己要遭遇什麽吧？
然後……
砰砰兩聲，鬼靈精的兩小只就被青一一人一拳頭放倒了。
身量頎長的美少年站起身吹了下拳頭上並不存在的硝煙，喃喃自語道：“這就是作為年長者對幼崽的壓迫嗎……？”
總是被各種管制的青一覺得自己有些上癮。
菅原夫乃眼裏沒什麽歉意的對倒在地板上的兩坨幼崽俯首：“雖然青一大人說他不喜歡暴力，也提倡大家動口不動手，可他本人卻是暴力的忠實愛好者呢。”
兩只幼崽昏迷的很徹底，沒聽到她的話，只有菅原妻原非常努力的忍笑聲，他拍拍妹妹肩膀：“夫乃，不要總是這麽犀利的吐槽青一啦～”
“餵你們兩個。”青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不要以為他們昏迷了你們兩個就可以肆無忌憚散播我的負面消息了。”
菅原夫乃抿唇笑：“也是，畢竟這兩位已經親身體會過您的脾氣，不需要我再多說。”
青一懶洋洋的“哼”了一聲，轉身時白發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
——
接菅原道真回家的事情非常順利，青一不覺得半妖晴明的存在打亂他的計劃，反正他說了什麽青一也沒仔細聽。
這件事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完美的話，那大概是青一到家之後當著出門迎接的菅原儀真和剛剛蘇醒的菅原道真的面吐了一口血。
好大一口。
當事人和旁觀者一起楞住了。
青一反應幾秒，擺擺手制止了一臉緊張的菅原妻原，對著懵逼的父子倆說：“家主，你兒子我給你帶回來了哦，你也該放下心結了吧？”
菅原儀真顧不上對他有些抗拒的兒子，連忙追著把人放下就走的青一問：“青一大人……我、她、我的……”
“你的妻子。”青一早就想好了這件事，“你自己去陰陽寮提親吧。”
菅原儀真：“……啊？”
可是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菅原夫乃看出青一不需要她，於是了然的走向菅原儀真：“家主大人，你想啊，夫人這麽多年都處在陰陽寮的庇護之下，而你……你肯定沒有向外人表露你們的夫妻身份吧？那夫人這些年過得該多憋死啊？”
“青一大人這是給你機會，讓你把夫人明媒正娶的取回來呢！”
菅原道真鄙夷的看著便宜爹。
明白青一的意思一回頭就發現自己兒子這麽看自己的菅原儀真：“……”
沒來得及收斂眼神猝不及防被看到的菅原道真：“……”
他們非常默契的略過了這個話題。
菅原儀真：“道真啊，你見過我的，還記得嗎，你兩歲發的時候我抱過你呢。”
菅原道真：“兩歲的事情誰能記得？而且你不覺得這種話從身為親父子的兩人嘴裏說出來有些不對勁嗎？”
“……”菅原儀真訥訥道，“是我對不起你們。”
他畏懼於誕生在菅原家的強大詛咒，因為自己的懦弱而對妻子孩子不管不問這麽多年……還好他們還願意原諒他。
“我不是為了你回來的。”菅原道真淡淡道，“我會來到這裏，是因為青一大人給了我足夠的利益。”
這句話直接粉碎了菅原儀真的僥幸心理。
兩天後他得到的答覆更是讓他心碎了一地。
菅原道真的母親回了菅原儀真一封信，把內容精縮後簡單來說就是：老娘當初真是瞎了眼了跟了你這個孬種，把我們娘倆拋下這麽多年沒一點消息，現在想覆合？沒門！老娘我已經奔向美好新生活了！兒子你願意帶就帶，不願意帶就打發他滾，他娘還活著呢！
菅原儀真大受打擊：“撫子她、她怎麽會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這不是她，一定是別人！別人冒用她的名義……”
青一不說話，腦袋對著菅原夫乃點了點，對方會議，對他一點頭，轉身看向菅原儀真。
“家主大人，您想聽聽我的想法嗎？”
“同樣作為女人，我非常理解夫人的選擇，是您先拋棄了她和孩子，一個孱弱的婦人帶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孩，這種生活該有多麽艱難您能理解嗎？我向您是不理解的，否則您也不至於一走就是這麽多年，直到最近才敢聯系他們。”
“你辜負了她對您的期望，所以，拒絕您是應該的。”
“至於您說她不會用這種語氣對您講話……”菅原夫乃從菅原儀真手裏拽出信紙，匆匆看一眼後對他微笑，“您再想想剛才我的話，相信您能理解她的苦楚。”
嘎吱——
門突然被推開，已經換上族袍的菅原道真徑直走向他們，同樣先看了回信的內容。
然後他一聳肩攤手：“這就是母親的語氣，我有記憶以來，她就是這種語氣。”
菅原儀真的世界觀崩塌了，不過這會沒人理他。
菅原道真說完剛才那句話以後就一直猛盯著青一瞧，只可惜他的目光對青一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讓他都懶得應付對方。
想讓他有其他動作……起碼得是宇智波斑，或者四長老覆活，嗯。
青一是認真考慮過後一個選項的，可惜他原生的這個世界力量體系更加覆雜。
做不到。
“你為什麽不說話？”菅原道真問。
青一一動不動。
菅原夫乃解釋道：“青一大人他這兩天喉嚨不太舒服，最近都不能說話了。”
菅原道真信這個才有鬼了，他狐疑的看著一主二仆：“我用陰陽術給你治？”
菅原夫乃立刻義正言辭道：“道真少爺，菅原家是咒術師家族，怎麽可以在族內使用陰陽術！”
這理由很有道理，要不是菅原道真才被學會一點陰陽術的菅原妻原用腿掃飛過他就信了。
青一換了個手支下巴，又給了菅原夫乃一個眼神。
菅原夫乃心領神會：“道真少爺，您想了解一下菅原家的發展史嗎？”
菅原道真：“？那東西我早就研究過了……等等你松開我！”
——
青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路過躲在墻角的菅原妻原目不斜視的進了房間。
從回來那天吐過血之後青一就沒有再開口說話，因為他發現，只要他一說話……
“妻原，滾進來。”
大塊頭像一塊有棱有角的石頭一樣骨碌碌撞開門滾了進來。
當時的一主二仆都驚呆了。
青一發誓自己就算愛玩愛鬧了些，也絕不會讓手下做這種事情，而菅原妻原不像有腦子用這種方法逗他開心的。
後來他們發現，青一說出口的話會在現實裏成為真實。但是因為語言的限定性，加上青一還不太明白怎麽使用，他暫時不敢開口。
比如如果青一說“熱”，鬼知道是會變得更熱還是降溫？還有，“言靈”會以哪種方式實現？
所以青一徹徹底底的閉麥了。
回過神對著水鏡的青一看到了自己脖子上出現的一圈黑色印記，它和青一當初受傷的切口完全吻合。
當初橫亙在他喉嚨處的能量以這種方式和他融為了一體。
青一撥開額發，水鏡裏面目濃麗的少年額頭上睜開了一直猩紅色的眼睛。
四魂之玉會以哪種方式成為自己的一部分呢？被四魂之玉反噬導致吐血的青一絲毫沒把它的反抗放在心上。
青一只關心這玩意什麽時候能被他完全吸收。
變得更強，這是青一的次要目標。
而青一的首要目標，跟菅原家，菅原道真有關系。
青一做了這麽多年菅原家的守護神，可謂是盡心盡力，他把菅原家保護的鐵桶一般，不讓任何一個族人會非自然死亡。
菅原家重新開枝散葉，重新布滿歡聲笑語，如果他們願意，重回京都和綜家分庭抗禮也指日可待。
可是，青一有點累了。
擔負著整個家族的重擔，經常不眠不休的開著六眼掃視菅原家裏裏外外……還有另一個世界仍在等他回去的“家”。
！大家的音容笑貌歷歷在目，青一時常會想起暴跳如雷的千手扉間和向笑面虎發展的宇智波泉奈，還有熱情得犯傻的千手柱間，沈默卻情感豐富的宇智波斑。
這所有的一切讓青一迫切的想要逃離名為“菅原”的負擔。
菅原道真的出現讓青一打心底裏歡喜，他能看出菅原道真是個好孩子，他果斷卻不乏仁慈柔愛之心，對朋友重情重義，對親人不離不棄。
而當他知道“六眼”究竟是什麽時，他對青一的愧疚會讓他主動肩負起青一的責任，扁擔會從青一的肩膀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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